第88章
  看着请帖上写着江喻名字的请帖,燕云渡眯起了眼睛。
  低头亲了亲陈让的发丝,“当然要去了,毕竟是‘老朋友’啊。”
  ……
  “让让。”
  燕云渡体贴的给陈让穿好了礼服,爱不释手的抱在怀中,头还在陈让的颈窝间,深深吸了一口:“让让真香。”
  燕云渡想起了秦浔的建议。
  陈让现在的状态不稳定,容易应激,最好是先暂停打药,否则有可能会损伤神经。
  虽然燕云渡对损伤陈让神经这事儿没有多大感触,毕竟陈让失去了行动能力就会乖乖留在他的身边,正如前面那个只会依赖他的小瞎子一样。
  但现在让让容易受到其他人的鼓舞,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更何况……
  燕云渡抱着陈让,目光扫了眼地下室那扇铁链的大门,莫名扬起一抹笑容。
  燕云渡接受了秦浔的建议,暂停了打药,在出门前,他狠狠在陈让的腺体上咬了一口,怀中的人发出轻微的闷哼声,却乖顺的仰起头,露出后颈最脆弱的部位。
  “江喻,这个人……是你以前玩的很好的朋友。”
  和傅月一样,从小一个四合院长大的,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
  “但后面发了事情,导致你和他决裂了,具体是什么,你也没有和我说。”
  燕云渡眼眸低垂,发丝垂落下来,看起来可怜万分。
  “你说不喜欢我干涉你的生活……”燕云渡的尾音带着颤音:“我怕惹的你讨厌,从来没问过……”
  坐在车子另外一边的陈让心脏隐隐做疼,明明背后的伤痕还在疼,可是,他却有种想要去拥抱燕云渡的冲动。
  毕竟燕云渡先前腺体受损,也是为了救他被绑匪打伤的……
  燕云渡也给了他一个非常安稳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他会下意识的去依赖燕云渡。
  陈让抬起手,虚虚地抱住燕云渡的脖子,小声说:“抱,抱歉,我,我会尽力想起来的。”
  “那江喻无论和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
  燕云渡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中,他太知道怎么样利用自己的这张脸去勾.引陈让了。
  光影打在他的棱角上,投下厚重的阴影,眉间一点红痣倒映在陈让的眼里,车里弥漫着雪松的气息。
  ‘咔哒——’
  陈让回神。
  燕云渡将一个精致的手镯扣在他的腕骨上,这段时间他被燕云渡养的很好,皮肤都白了许多。
  陈让的脖子上还可以看出项圈勒出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的茨木,燕云渡的视线流连在他的脖子那片泛红的肌肤上,眸色渐深,喉结滚动。
  “阿渡,…呜…”
  陈让刚想张口,下巴就被狠狠卡住,他被迫扬起脖子,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上,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急促起来。
  下一秒,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湿热的触感席卷而来。
  燕云渡低头,犬齿毫不留情地刺入那片泛红的肌肤,像是野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陈让疼的浑身遗产,手指猛地攥紧燕云渡的衣袖,指节微微泛白。
  “疼……”
  他嗓音发抖,燕云渡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牙齿刺破皮肤的痛感渐渐被另一种触感取代——燕云渡耳朵舌尖缓缓舔过渗血的肌肤,随后用力的吮吸,像是要将他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尝尽,湿润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脖子边侧,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燕云渡终于抬起头,唇瓣染着血。
  他眯着眼看着那块重重吮吸的地方——陈让的颈侧赫然印着一圈深红的齿痕,边缘泛着淤紫,同原先的勒狠层层交叠。
  "疼吗?"他低声问,拇指温柔地抚过那片伤痕,却在陈让松开的那一瞬间,低头,再次咬上了陈让的另一侧脖子。
  “啊——!”
  陈让的痛呼被吞进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里,燕云渡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所有的呜咽都吞吃入腹。
  当这个吻结束,陈让的脖颈上印着牙印,新旧伤痕交错,像一幅油画。
  燕云渡满意地用指腹抹去陈让眼角的泪水,“让让,都怪我……”
  “我忍不住……”
  “每次在让让面前,我总是毫无任何自控力,我会去好好治疗的,让让别怪我。”
  陈让抿着唇,燕云渡靠在他的怀中。
  他神色复杂,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但同时燕云渡救了他,给了他如今的生活……
  情感交错,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74章
  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灯光,香槟塔在宴会厅的中央散发着昂贵的气息,陈让依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转动着酒杯,目光从窗口落在一楼大厅门口处那道黑色的人影。
  ——燕云渡跪在那里。
  他穿着陈让丢给他黑色的衬衫,领口开着,露出那条锁链,铁质的铭牌垂落在锁骨处,在灯光之下泛着冷光,他跪着,背脊挺直,双手反剪在身后,零散的头发垂落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的视线,仿佛真的是一只背栓在门口的狗。
  陈让知道,这条狗并没有被真正的驯服。
  “阿让,看什么呢?”
  傅月穿着一袭大红长裙,波浪卷发,明艳的妆容在灯光下摄人心魄。
  陈让没回答,只是抬了抬下颚。
  “哟,这不是高岭之花燕云渡么,你下手这么快?”
  陈让嗤笑一声,仰头灌了口酒,“一条狗而已,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傅月眉目弯弯,“这倒是很符合你的性子,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不突然咬人呢?”
  陈让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盯着燕云渡的背影,忽然恶劣地勾了勾唇:“试试不就知道了?”
  燕云渡低垂着脑袋跪在那里,外头下起了暴雨,雨水飞溅在燕云渡的脸庞,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边,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没入精致的锁骨。
  黑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可以看到精瘦的腰线和流畅的线条,随着呼吸的微微晃动,苍白肌肤上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直到一道阴影停在了他的面前,燕云渡睫毛微微颤动,微微挪动了颈部,露出近乎一个脆弱的弧度。
  “让……”
  燕云渡刚想开口,但他抬起头,却和一双陌生的视线对上了。
  穿着粉色礼服的女孩停在了他的面前。
  “燕……学长?”女孩蹲下身,丝毫不顾及自己昂贵的礼服触及到了外面肮脏的雨水,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学长怎么会在这儿……”
  燕云渡在学校里一直是好学生的代表,即便家境贫困,沉默寡言,但对于同学提出的问题,他基本都会很负责的回答。
  燕云渡抿着唇,没有回答,但是滴着雨水的发梢,泛红的眼尾,即便没有表情,但是女孩却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读出委屈的神色。
  女孩掏出手绢,颤抖的想要擦拭去燕云渡脸上的雨水,“学长……我,我带你走……”
  “我是打扰两位谈情说爱了?”
  陈让迈着步伐,往这儿来,手中的酒杯晃动着,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江乐碰在燕云渡脸上的手绢,上面有江乐自己亲手绣的‘乐’字。
  “陈少。”江乐红着眼眶,蹲在燕云渡的面前:“您做人不能这么绝。”
  “哦?”陈让的目光越过她的脸,笑了笑:“我怎么对他了?”
  “你……你让他跪在那里,还,还给他戴……”从小在名门贵族长大的江乐根本说不出那个词,她气的浑身发抖,自己的白月光被当成玩具一样的对待,“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燕学长,他是个非常好的人,现在却被你这么对待,你把他当什么了?!”
  陈让第一次被人这么明面着说,眉头挑起:“你说,你是我的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走近燕云渡,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宴会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屏息着接下来的发展。
  “怎么。”陈让停在燕云渡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人替你打抱不平呢。”
  燕云渡低垂着眼,没有回应。
  陈让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拽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扬起那张脸——
  灯光下,燕云渡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唇色因为疼痛而泛红,眼尾上扬,黑眸里全然是陈让的身影,那黑眸里没有愤怒,没有屈辱,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让紧拽着他的锁链,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
  陈让俯身在燕云渡的耳边说了什么,燕云渡面色微变,咬着下唇,清冷的嗓音缓缓道:“……是狗。”
  “大声点。”陈让又拉了那条链子。
  “是主人的狗。”
  陈让满意地眯起眼睛,丝毫没有在意江乐越来越苍白的神色。。
  陈让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既然是我的狗,就得好好表演个节目取悦一下大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