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纯爱文男主 第124节
  贺凤臣不退反进,咄咄逼问:“我算什么东西,阿风?你的玩物?你与方梦白闺中乏味时解闷的乐子?一只破鞋?”
  此言一出,阿风就知道他还在介怀她那天被逼着蛐蛐他的事。
  她扭动手腕,想先退开一段距离,“二哥,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贺凤臣面色有种妖异的苍白:“你当然不是故意的,是方梦白逼你……他既如此待你,你为何还不肯离开他?”
  阿风:“我……”
  贺凤臣默了默:“你从没想过离开他,是吗?”
  阿风:“我……” 她说不出话来。
  贺凤臣面色愈发苍白,喃喃:
  “阿风,你先遇到他,是我后来……后来人……做低伏小,见不得光也是应当……”
  阿风见他落寞眉眼,心中升起不忍。
  “我从未奢望能拥有你的全部,偷来的一点欢愉也好。”
  他面色极白,乌眸却极幽亮,似有水色摇曳。
  “只是方梦白他……我了解他的性子,他是绝不允许他人插足,背叛的。”
  “阿风,”贺凤臣轻声问,“昨日的情形……你也瞧见,他恐怕已经起疑了,你势必要在我二人之间作出抉择。原谅我,恬不知耻,自作多情,问你一句,你选他,还是我?”
  连日以来她最恐惧,也最鸵鸟的事,被他冷不丁戳破。
  阿风大感不安:“二哥……”
  “阿风,”贺凤臣抿了唇角,语气轻而软,“……我跟玉烛不一样的。”
  他申明、自荐、求欢,语气很轻却也能听出细微的忐忑,“我不会过多干涉、约束你的思想、行为。论出身,我出身岐山贺氏,家境殷实,不同他身负血海深仇,风雨飘摇,身无分文。
  “论修为,我虽不及他,却也非泛泛之辈,足可保护得了你。
  “论容貌,我自负比他美貌。
  “所以阿风……”贺凤臣眼睫不安地动了动,“你选谁?”
  阿风的心很乱。
  她张张嘴。她舍不得阿白,也舍不得贺凤臣。
  可是,阿白……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一直以来对她都这么好的阿白,吃糠咽菜,苦中作乐,共患难的那几年,让她如何能忘。
  “二哥……”这个问题贺凤臣才问出口,她就已经有了答案,“对不起……你很好……”
  贺凤臣目色黯然,眼里的光霎时熄灭了。
  “但阿白与我共患难这么些年,为了做了这么多,我不可能放弃他。”
  贺凤臣冷了语气:“若你当真在乎他,你我就不该开始。”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认怂,躺平认骂。
  “二哥……”自觉自己着实有点渣女了,阿风小心翼翼问,“你的毒还要紧吗?”
  贺凤臣薄哂:“原来你还管我的死活?”
  阿风秒道歉:“对不起……”
  可能是看不下去她这个窝囊样,贺凤臣合了合眼,方道:“浮月秘境,从开启到关闭,往往需要三五日。你回去也等不到他。”
  “趁他不在,阿风,为我解最后一次毒罢。”
  阿风心底一震,当即想要推拒。
  贺凤臣仍闭着眼,语气如冰盖下的火山。
  天边轰隆几声滚雷,暴雨如注。
  他面色苍白,漆发黝黑,犹如凄怨的水鬼。嗓音冷淡中藏着奇异的疯狂:“别拒绝我,阿风。就算用完就丢,也没有做到一半就提裤子走人的道理,拿我泄欲也罢,做要做到底……仅此一次,我保证,自此之后,我便如你所愿,再不纠缠。”
  ……
  天边一声炸雷滚过。
  惊醒了正靠着棵古松休憩的方梦白。
  此处是云川一十八峰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小座山头。
  他抬起眼,瞧见天空落下万丝,丝丝缕缕的秋雨落在脸上,手一抹,沁入肤骨的凉。
  前往浮月秘境的飞舟早已启航,他没有上船。而是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山睡了个回笼觉。
  手边搁着的一小坛烧酒还没启封。
  自昨日在家中见到贺凤臣后,他总想起他跟阿风还在村子里的时候。
  村里的妇人们总爱聚在村口的老槐树底下乘凉说话。
  说起家长里短,谁家丈夫爱窑姐儿,哪家小媳妇偷汉。她们常彼此安慰,说这夫妻之间过日子当糊涂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过得下去。
  他已经闭过了一只眼,给过了她最后的机会。当真还能继续装聋作哑,视若不见吗?
  方梦白心想,许是不能够的。
  第78章
  她从小就是个三心二意, 极易动摇之辈。小时候跟她爸一块儿看《倚天屠龙记》的时候,对于幻想四女同舟的张无忌,她内心十分唾弃。
  可真当自己落到这个境地, 张无忌竟是我自己。
  莫说四女了, 两男都足够让她优柔寡断, 焦头烂额。
  贺凤臣秀眉冷眼,颇有些毅然决然断情的意思,阿风既要又要, 心里又摇摆惆怅起来。
  她一迟疑,便没拒绝。
  这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贺凤臣瞧她没拒绝,垂眸安抚般吻了吻她唇角。阿风犹豫了一下,回吻了过去。
  贺凤臣没拒绝,张开唇瓣, 与慢慢交缠了一会儿。他唇红如樱, 舌尖也仿佛有股奇异的冰凉甘甜,待她不自觉想要深入,贺凤臣却轻轻将她推开了。
  阿风愕然回神:“二哥?”身下骤然失重, 贺凤臣将她抱上了床榻。
  床榻的实感,让阿风回过神来, 紧张得有点口干舌燥:
  “二哥……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贺凤臣手肘支撑,昂头摆腰爬上床, 咬开她的衣带, 嗓音很轻:“嗯,我知道。过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她鼓起勇气抬起双臂,想抱住他, 又被贺凤臣轻轻推倒在枕头上。
  他双手按着她肩头,有种轻描淡写的强势。
  “那日,我走之后他欺负你没有?”他抬眸问。
  阿风摇摇头:“没有。”
  贺凤臣不太信:“我瞧瞧。”
  不管第几次,这样置身于贺凤臣的视线下,还是令阿风感到羞耻,她含胸蜷起。
  却被贺凤臣扳住肩膀,展开,淡黑目光轻扫,语气不冷不热:“嗯……确实受欺负了。”
  他语气有点奇怪,阿风没深思,“二哥……”
  孰料,贺凤臣不轻不重扇了一掌肩头。
  “二哥?!”些微的刺痛,阿风惊住了,想不到贺凤臣会做出这种事来。
  贺凤臣正襟危坐,衣冠俨然,仿若出尘脱俗的谪仙,玉白的手却仍闲闲淡淡,弄弦一般把玩。
  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多少真情的歉意:“抱歉……”
  “让我瞧瞧,扇红没有?”
  阿风惊呆了,还来不及阻止他,贺凤臣便柔叹一声,倾身将将两瓣冰冷的薄唇贴上肩窝,“好可怜,阿风……”
  阿风脸烧得几乎能滴血,太超过了,她羞耻地哀声恳求:“二哥……你别这样……”
  “别怎么样?”贺凤臣淡淡求证,反掌又是一记,“这样吗?”
  她要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就是缺心眼了。
  从前,床榻之间,贺凤臣待她也是极为温存,更多时候,更有意纵容她来欺辱他,何尝有过这样轻慢戏谑的时候?
  贺凤臣看她一眼,“嗯……抱歉……我这便向它道歉。”
  接下来,贺凤臣以同样柔和微冷的语调,温柔暴虐的手法,指尖把玩过她一寸寸的肌肤。
  “欺负这里了吗?”
  她摇头,说不出话。
  贺凤臣用力掐一把,淡问:“没有?”
  阿风被掐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呜……”其实他下手并不算疼,主要是羞耻。
  贺凤臣毫无收敛之意,“这里呢?”
  阿风:“没有……真没有……”
  他认真低下头,移灯照看,雪白面皮,如花般淡漠妖冶:“撒谎。”他冷哂,“我瞧,倒是欺负狠了。”
  阿风终于受不住了,“二哥,你还在生气吗?求你不要这样……”
  贺凤臣却置若罔闻。
  等他好不容易搁下灯,放过她,阿风神智也远去了大半,初时那些细微的抗拒,紧张早就如冰雪消融。
  贺凤臣抬高她,细白的指尖几乎深陷入她腰身软肉,并不匹配的身躯雅健高大,足以将她全部遮盖。
  起初,倒还存着报复她的心思,可瞧见她通红的双颊,含泪妩媚的眼,他大脑也仿佛被她烧融了。
  若是最后一次,放纵一些也无妨。
  他垂下泪水濡湿的眼睫,吐息愈发急促,并不羞于表达自己的感受,“嗯哼……阿风……好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