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谁知不哭还好,一哭叶崇山立马色变。
  才松开的手又死死攥紧细瘦的脖颈,几近窒息的痛楚里,叶崇山漫不经心,却不容置疑地嘲弄道,“别再想着对我耍心眼,都被叶勉睡烂了,怎么?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疼惜你?”
  亵昵的调门,粗鄙的话语,叫裴阮羞耻极了。他下意识地闭紧眼睛,身体因恐惧和刺激剧烈地颤抖,犹如一只落入螳螂巨镰下的小蝴蝶。
  被开发过的身体,竟比昔日懵懂无知更加色香味俱全。
  也更加的……诱人玩弄。
  叶崇山想要他的冲动更甚。
  可到底对权力的渴望凌驾一切,他从混沌的美色中抽离,松开凌虐的手,回归到正题。
  “叶勉给你的龙佩呢?”
  “咳咳咳……”新鲜的空气大口涌入,裴阮咳了许久,才在叶崇山不耐烦的催促中,憋出了答案,“不……不在我这里……”
  喉头的剧痛令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几乎连不起来,带着隐隐哭腔。
  莫名的色气。
  好似床间力竭时的粗喘。
  总能勾起叶崇山竭力压制的欲望。
  不受控感觉令叶崇山烦躁。
  他死死将裴阮抵在墙角,鹰隼般的眼睛垂下,扫过裴阮精致的面庞,滑过剧烈滚动的喉结,定格在他微微隆起的胸口。
  “是吗?”
  男人喉音瞬间暗沉,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像砂纸磨过耳膜。
  意识到不妙,裴阮正欲推拒,叶崇山猛地伸手,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手一把攥住他手腕,反剪到身后。
  “啊!”
  剧痛让裴阮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
  叶崇山毫不怜惜,手上再次加大力气,扯住他的双腕不断下压,裴阮不得不被迫挺起胸膛,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将孕中期日益怪异的某处送到男人眼前。
  “让我看看,你究竟把钥匙藏在了哪里。”
  畸形的身体令叶崇山兴奋得瞳孔泛光,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那里,另一只手随意又极具威胁性地抵上裴阮散乱的衣襟。
  “军营里对付私藏秘密的囚徒,最快的办法,就是脱光搜身。”
  说话间,他单手扯落裴阮的披风,又缓缓挑开衣带。
  冰冷的空气灌进身体,寒意激得裴阮浑身汗毛倒竖。
  “不过,有时候脱光了也还是一无所获,因为战俘狡猾,会将秘密藏到那里……”
  似是怕裴阮不懂,他单腿提膝,充满暗示地缓缓蹭过裴阮身后,“当然,对付一般战俘,我们会用特制的刑具探查,但阮阮不一样,这么柔弱,又这么娇气,怕是受不住那些家伙,我勉为其难,只好亲自……仔细的……深入的……在阮阮身上找一找。”
  “呜……”裴阮吓得哭出来。
  “嘘——”叶崇山却抵住他的唇,“阮阮可要忍住了。外头都是我的兵,他们行军在外,许久不见荤腥,你若是叫得太骚,他们都想来找一找,阮阮怕是受不住。”
  “我说我说,你快停下!”被剥到只剩最后一件单衣时,裴阮扛不住了,他彻底破防,不住挣动,又踢又踹,“你这个变态,呜呜呜。”
  “哦?终于愿意说了吗?”
  叶崇山盯着亵衣下暧昧的轮廓,捻了捻指尖,面露遗憾。
  他一松手,裴阮就因腿软跌落在地。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也顾不上擦,飞速拢好衣服,蜷缩到墙根,身体被粗暴蹂躏过的胀痛令他心有余悸。
  他意识到,叶崇山并不是在吓他。
  刚刚他是真的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办了他。
  想明白这一点,他就更不敢交出龙佩了。
  一旦交出,意味着他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所以他颤抖着,小声地哭诉,“玉佩真的不在我这里。叶勉送我不久,我就因为那块玉佩招致裴允妒忌,差点被他打死,所以……所以我早早就把玉佩交给叶迁,真的,我没有骗你!”
  “叶迁?”早就看穿叶勉乔装把戏的叶崇山眼中戾气一闪,“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蹲下身,再不客气,膝盖粗暴地压住裴阮所有的挣扎,两手一撕,巨大的力量叫裴阮动弹不得,堪堪蔽体的衣服就裂开一道巨大的豁口。
  “不!不要!”绝望压过社恐瑟缩畏惧的本能。裴阮疯狂地扭动身体,双手胡乱地拍打,推拒着叶崇山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
  指甲翻破几个,在叶崇山粗壮的小臂上划出几道血痕。
  叶崇山眉头都没皱,仿佛只是被蚊虫小小叮咬了几下。
  冬衣的前襟轻易被撕开,凄厉的裂帛声阵阵,很快裴阮大片苍白的肌肤就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叶崇山带着粗茧的手,不容抗拒地按上裴阮剧烈起伏的胸膛。
  动作间,裴阮觉察到猛兽的蓄势待发。
  “唔!”他浑身僵直,屈辱和恐惧像冰水浇遍全身。
  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无力的瘫软,只能任那手掌强势又滚烫地在他肌肤上碾压、探寻,说是搜身,实则是肆意逞着丑陋的兽玉。
  老道的手法激起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
  梁英和闵越听到动静,都想上前阻止,却被叶崇山手下死死拦住。
  厉声的咒骂乌糟糟乱成一团。
  叶崇山带的兵,可不是什么善茬。
  推搡中,早已被屋内动静勾起浴火的副将手脚也不干净起来,几人心照不宣,制住哥儿四肢。一场银行一触即发,裴阮突然生出一股勇气。
  再顾不上秘密暴露,他猛地抬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在叶崇山的肩头。
  牙齿深深陷入皮肉,趁着他分神之际,裴阮心念一动,将人卷进空间。
  叶崇山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眼中瞬间燃起暴怒的火焰,然而下一秒,他就愕然发现,时地有变,他已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在自己的地盘,裴阮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不待叶崇山反应,他一个念动,就到了屋外。
  「统统,给我锁死门窗,我也要让这个老牲口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他被闵越带着,也耳濡目染一些粗口。
  「好勒!」系统早就气得不行,都不用裴阮吩咐,不止关住人,还主动提供附加服务,将屋内温度调节到45度。
  油煎火烤十八班酷刑已经排好号等着轮番上场。
  裴阮浑身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轻颤,唇齿间尽是叶崇山腥臭的血沫。
  他呸呸几口,在另一间屋子里翻出衣服,心有余悸地穿好,很快就听到了叶崇山困兽般撞击突围声。
  可看似平平无奇的木质房屋,却犹如铜墙铁壁。
  很快他就因承受不住高温,止住了无畏的动作,可即便脱下铠甲冬衣,仍就热到虚脱。
  系统又不解恨,又将温度调高几度。
  身体里的水汽飞速蒸发,不消柱香时间,大烤活人的酷刑就叫叶崇山神志模糊,嘴皮焦干起皮,仿佛在沙漠跋涉数十天,滴水未进,奄奄一息。
  眼见着他再无威胁,裴阮这才小心翼翼靠近。
  谁知叶崇山濒死之际仍有余力,出其不意抬手,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握住他脚踝,“水……救……救我。”
  裴阮吓得一抖,闭着眼乱踢一番,直到脚踝触感消失,这才敢睁眼。
  叶崇山本就剩最后一口气,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踢,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裴阮大叫不好,外头士兵作乱,没有叶崇山,他可降不住。
  「统统,你不会把他弄死了吧?!我还指着他出去救人呢!」
  「对了,水,水,先给他喂点水续命。」
  裴阮生怕叶崇山就此嗝屁,匆匆忙忙接来一小杯灵泉给他灌下,又目不转睛盯着他睁眼才松口气。怕他恢复力气又不受控,赶忙将一把药丸胡乱塞进他喉咙,见他有抗拒之意,匆忙中脱下鞋子就用鞋头捅进他嗓子眼,看到喉头滑动,药丸进肚,这才有多远滚多远地躲出好远。
  几番折腾,叶崇山惊怒交加。
  他的牙关咬得吱嘎吱嘎乱响,指尖也因过度的暴怒不住抽搐。
  可同时,一股热流缓缓在腹中蒸腾,顺着静脉贯通全身。他惊诧地发现,双修十年都不曾痊愈的沉疴,那些阻塞他经脉的陈年暗伤,竟隐隐有松动之意。
  炉鼎逃脱被迫停止双修后,他身体里积攒的郁气,也随之一空。
  在那样的酷刑后,他的身体不仅迅速恢复,甚至还隐隐有回春的迹象。
  一瞬间,他心念电闪,很快锁定刚刚的水,或是药丸。
  也是这时,他终于意识到,裴阮远不止一个极品哥儿,或是皇子那样简单。
  而显然,他不是头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
  早在他那从来不近情事的庶弟,一反常态宁肯乔装也要将裴阮骗到手里时,他就该发现不对!
  好在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
  叶勉自诩聪明,也还没完全将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