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风剧组出来的，妈妈没跑，但是怎么说呢，”大哥摘下头盔，几口灌掉可乐，“剧本里我是世外高人，本来好好在崖底打坐练功，主角被仇人追杀，不幸坠下悬崖”
卓一鸣啧啧：“好俗的套路。”
“正好砸到我身上了，我腿被撞折了，主角脑袋撞上石块，一命呜呼完结了。”
卓一鸣：“”
闻琰舟：“”
闻琰舟摘下外套，擦擦脸上热汗，默默把布料系在腰间。
卓一鸣绞尽脑汁，搜索圆滑话术：“那、那还好嘛，节哀顺变、不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是，那什么，这么，这么随意的吗”
大哥哭丧着脸，满心唏嘘：“听剧务说妈妈觉得自己江郎才尽，在前人泰斗设定好的框架里打转，编不出独特有建设性的情节，又不想跑路让观众伤心，干脆就这么完结，让观众对她由爱生恨，不被困在期待里打转。”
卓一鸣惊得张口结舌：“真、真厉害那你腿怎么样了？对了大哥，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卓一鸣，他叫闻琰舟，我俩都是从现代剧组出来的，现在在各地打工养家糊口，你现在做什么营生呢？”
“我也一样，明天要去悬疑那边的剧组面试，他们那在招变态跟踪狂，说是要拖着一条铁腿，在地上划出嘶拉嘶拉的声音，划的越响工资越高，”大哥从车上下来，在随身布袋里翻找，翻出一根伸缩铁棍，“剧务那边说妈妈心血来潮，临时改的台本，布景时没有做好安保措施，我这小腿真的被压骨折了，养了三个月才好，平时看不出来，走路多了就要用上拐杖，我在原来的剧组里还没有名字，就叫‘世外高人’，从剧组离开之后去了再就业中心，那边工作人员说我看着像八仙过海里面那个铁拐李，大家都这么叫我，你也这么叫吧。”
“哦好的好的，那就先这么叫了，”卓一鸣上下打量对方，“李哥你怎么没胡子呢，世外高人的胡子一般都很长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胡子，”铁拐李长吁短叹，“我那胡子拖到小腿，走路都被绊倒，正因为这才没跑开，被胡子绊倒，被主演砸个正着，算了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出了剧组胡子就剃干净了，不然进不了其它剧组。你们来这多久了，攒够首付了吗？”
“刚来三四个月，连块地砖还没攒到呢，”卓一鸣头大，忙不迭扭头看人，“闻琰舟，你小金库还剩多少？”
闻琰舟听话翻开口袋，哗啦啦蹦出几个玉佩，加起来不到三十。
“这也太可怜了，”铁拐李啧啧称奇，“比我还穷，顶多够买两块西瓜，连皮带肉没有籽的。”
“这么下去可不行，”卓一鸣只觉头大，“闻琰舟，咱女朋友柳依依是不是还在言情剧组呢？我们找她借点钱吧，先熬过这周再说。”
“我前女友，”闻琰舟冷脸纠正，“你前前女友。”
【作者有话说】
感谢鲸鱼的粮草～
第5章 局外人（4）
卓一鸣揉揉眼睛，脸都绿了，心道这用得着你说，就是您老人家横刀夺爱，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知不知道？
两人在这边大眼瞪小眼，目光交汇处电光四射，各自寸步不让，铁拐李凑上前去，以强健胸|肌为分割线，挡住两边视线：“好了好了兄弟们，你们不是要借钱么？再晚剧组可都解散了，哪都去不了了。”
卓一鸣摸摸兜比脸还干净的裤袋，一屁股坐回板车，气哼哼不理人了。
闻琰舟悄无声息摸来摸去，在板车上把零碎玉佩捡回，小心放回口袋。
铁拐李在前面蹬车，时不时回头看人：“小兄弟们，言情剧组那边温差不小，你们穿棉服了吗？”
棉服？
为什么要穿棉服？
“温差这么大吗？”卓一鸣问，“不穿棉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怕冷就过去呗，”铁拐李说着抓来围巾，把自己裹成企鹅，“我看闻小兄弟火力旺，到时候让他搂着你走。”
卓一鸣起了一身恶寒，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我就是冻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都不受他半点恩惠！”
闻琰舟深深看他一眼。
卓一鸣直直看着前方，大力凛然吸口长气，把薯片捞回怀里，嘎吱嘎吱吃的干脆。
闻琰舟拍拍铁拐李后背：“大哥你过来当导游，后面我来骑好了。”
闻琰舟人高马大，肌肉紧实，胸肌腹肌层层垒着，看着五大三粗格外有力，铁拐李不再推迟，爬到车板上坐好，卓一鸣丢下薯片，爬前两步欲言又止：“喂”
闻琰舟不理旁人，摩拳擦掌吸口长气，颤巍巍爬上前座，两手握紧车把，脊背深深弓起，弓起一座长弧。
铁拐李察觉不对，紧紧攥住扶手：“哎”
闻琰舟摆出职业赛车手的架势，目视前方手脚并用，大喝一声猛蹬几下，只听咔嚓一声，他左脚绊到右脚，整个人卡在半途，倒栽葱似的滚落在地，脑袋磕到石头，发出砰一声响。
铁拐李：“我，我的天哪”
卓一鸣慌忙下车，把人抱在怀里猛掐人中，打开矿泉水从头泼上，把闻琰舟浇成个落汤鸡：“闻琰舟！你醒醒啊闻琰舟！你可别在这死了，你甘心吗我问问你？！你甘心吗？你买房买车娶老婆了吗？！你要一辈子住宿舍吗？！你甘心吗？！”
不知那句话触动闻琰舟心弦，他猛咳一声，半睁眼清醒过来，捋过被水浪打透的头发，软绵绵道：“不甘心”
“不甘心还不快硬|起来！”卓一鸣道，“看看都几点了，太阳快落山了，再不过去找柳依依，咱几个都要喝西北风了！”
铁拐李咳嗽几声，慢悠悠上前几步：“骑车都不会啊？”
“大哥，这就是他的人设，”卓一鸣狂挠头皮，想用发型表达心情，“他的人设就是大脑发达四肢稀松，小脑cpu电量过载，走路摔跤翻墙瘸腿，那些交通工具更是想都不要想，我们一起去驾校练车，我本都拿到手了，他还卡在倒库那撞白线呢。”
“可怜啊可怜，”铁拐李啧啧心疼，“既然这样，以后开车的事交给我和小卓，你就别挣扎了。”
“我不甘心，”闻琰舟垂头丧气，闷闷窝着脑袋，“凭什么我就不能开车。”
“这可由不得你，你还不如问问妈妈，问问她为什么跑路，丢我们难兄难弟在这里搬砖，”卓一鸣把人撑上板车，让铁拐李扶着，“大哥你扶着他，我来骑车，你给我指挥，我们抄近路去言情剧组。”
闻琰舟怏怏不乐，大块头缩成小小一团，像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雏鸟，羽毛皱巴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格外可怜。
“小闻你别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铁拐李苦口婆心，小心劝谏对方，“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大家都在剧组讨生活的，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卑微。不会开车没关系啊，说明你以后要当大老板董事长的，出门有代驾接送，根本不用开车。”
卓一鸣在前面简直要扇贝拍手，心道铁拐李铁大哥不愧世外高人出身，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万里挑一，让人听着就心里妥帖。
可惜闻琰舟听不进去，他呆呆看着车板，肩膀垮塌下来，半天不肯说话。
铁拐李只得喋喋不休，说些有的没的，努力帮他们调节心情：“我说真的，人还是得知足常乐，在我们佩佩国有吃有喝，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多舒服呢，你看起起国住在云上，想在云上买房，那得每天从睁眼干到闭眼，别想有休息的时候。在晋晋国呢钱都攒不下来，都用来买衣服了，一年三百六五十天，出了片场就得蒙上围巾，除了眼睛哪里都不能露，露了就给你锁上，你看这日子也不好过对了，你们被锁过吗？”
“锁什么？”
卓一鸣聚精会神听着，忍不住支起耳朵。
铁拐李看向腿|间，喉结滚动几下：“很简单，喀嚓一声，就这么锁了。”
卓一鸣听得腿|间发紧，一时间同手同脚，车都不会蹬了：“靠铁哥你说的我浑身发麻，拜托别吓我了好不好。”
“谁吓你了，好在我在出生的剧组里没有船戏，算是逃过一劫，”铁拐李心有余悸，“但是我可看过别人被锁，你想想那地方喀嚓一锁，戴着那么重的东西来来去去，还得劳动剧组，把已经拍完的戏重拍一遍那是什么滋味？”
卓一鸣在脑海里模拟这个场景，只觉得胯|间冰凉，嗖嗖冒风，那凉意一缕接着一缕，一阵接着一阵，蔓延攀爬上来，蜇的人后颈冰凉，浑身颤抖不已。
闻琰舟下意识摸摸自己，顿时抱臂缩得更紧，团成一只鹌鹑，牢牢贴上车板。
铁拐李发现自己这话说的狠了，把两位小兄弟都吓傻了，他连忙扇自己俩个巴掌，努力找补回来：“没事没事，小兄弟你们也别害怕，只要自己小心，牢记管住嘴夹紧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要犯七出之条，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卓一鸣啧啧：“好俗的套路。”
“正好砸到我身上了，我腿被撞折了，主角脑袋撞上石块，一命呜呼完结了。”
卓一鸣：“”
闻琰舟：“”
闻琰舟摘下外套，擦擦脸上热汗，默默把布料系在腰间。
卓一鸣绞尽脑汁，搜索圆滑话术：“那、那还好嘛，节哀顺变、不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是，那什么，这么，这么随意的吗”
大哥哭丧着脸，满心唏嘘：“听剧务说妈妈觉得自己江郎才尽，在前人泰斗设定好的框架里打转，编不出独特有建设性的情节，又不想跑路让观众伤心，干脆就这么完结，让观众对她由爱生恨，不被困在期待里打转。”
卓一鸣惊得张口结舌：“真、真厉害那你腿怎么样了？对了大哥，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卓一鸣，他叫闻琰舟，我俩都是从现代剧组出来的，现在在各地打工养家糊口，你现在做什么营生呢？”
“我也一样，明天要去悬疑那边的剧组面试，他们那在招变态跟踪狂，说是要拖着一条铁腿，在地上划出嘶拉嘶拉的声音，划的越响工资越高，”大哥从车上下来，在随身布袋里翻找，翻出一根伸缩铁棍，“剧务那边说妈妈心血来潮，临时改的台本，布景时没有做好安保措施，我这小腿真的被压骨折了，养了三个月才好，平时看不出来，走路多了就要用上拐杖，我在原来的剧组里还没有名字，就叫‘世外高人’，从剧组离开之后去了再就业中心，那边工作人员说我看着像八仙过海里面那个铁拐李，大家都这么叫我，你也这么叫吧。”
“哦好的好的，那就先这么叫了，”卓一鸣上下打量对方，“李哥你怎么没胡子呢，世外高人的胡子一般都很长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胡子，”铁拐李长吁短叹，“我那胡子拖到小腿，走路都被绊倒，正因为这才没跑开，被胡子绊倒，被主演砸个正着，算了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出了剧组胡子就剃干净了，不然进不了其它剧组。你们来这多久了，攒够首付了吗？”
“刚来三四个月，连块地砖还没攒到呢，”卓一鸣头大，忙不迭扭头看人，“闻琰舟，你小金库还剩多少？”
闻琰舟听话翻开口袋，哗啦啦蹦出几个玉佩，加起来不到三十。
“这也太可怜了，”铁拐李啧啧称奇，“比我还穷，顶多够买两块西瓜，连皮带肉没有籽的。”
“这么下去可不行，”卓一鸣只觉头大，“闻琰舟，咱女朋友柳依依是不是还在言情剧组呢？我们找她借点钱吧，先熬过这周再说。”
“我前女友，”闻琰舟冷脸纠正，“你前前女友。”
【作者有话说】
感谢鲸鱼的粮草～
第5章 局外人（4）
卓一鸣揉揉眼睛，脸都绿了，心道这用得着你说，就是您老人家横刀夺爱，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知不知道？
两人在这边大眼瞪小眼，目光交汇处电光四射，各自寸步不让，铁拐李凑上前去，以强健胸|肌为分割线，挡住两边视线：“好了好了兄弟们，你们不是要借钱么？再晚剧组可都解散了，哪都去不了了。”
卓一鸣摸摸兜比脸还干净的裤袋，一屁股坐回板车，气哼哼不理人了。
闻琰舟悄无声息摸来摸去，在板车上把零碎玉佩捡回，小心放回口袋。
铁拐李在前面蹬车，时不时回头看人：“小兄弟们，言情剧组那边温差不小，你们穿棉服了吗？”
棉服？
为什么要穿棉服？
“温差这么大吗？”卓一鸣问，“不穿棉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怕冷就过去呗，”铁拐李说着抓来围巾，把自己裹成企鹅，“我看闻小兄弟火力旺，到时候让他搂着你走。”
卓一鸣起了一身恶寒，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我就是冻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都不受他半点恩惠！”
闻琰舟深深看他一眼。
卓一鸣直直看着前方，大力凛然吸口长气，把薯片捞回怀里，嘎吱嘎吱吃的干脆。
闻琰舟拍拍铁拐李后背：“大哥你过来当导游，后面我来骑好了。”
闻琰舟人高马大，肌肉紧实，胸肌腹肌层层垒着，看着五大三粗格外有力，铁拐李不再推迟，爬到车板上坐好，卓一鸣丢下薯片，爬前两步欲言又止：“喂”
闻琰舟不理旁人，摩拳擦掌吸口长气，颤巍巍爬上前座，两手握紧车把，脊背深深弓起，弓起一座长弧。
铁拐李察觉不对，紧紧攥住扶手：“哎”
闻琰舟摆出职业赛车手的架势，目视前方手脚并用，大喝一声猛蹬几下，只听咔嚓一声，他左脚绊到右脚，整个人卡在半途，倒栽葱似的滚落在地，脑袋磕到石头，发出砰一声响。
铁拐李：“我，我的天哪”
卓一鸣慌忙下车，把人抱在怀里猛掐人中，打开矿泉水从头泼上，把闻琰舟浇成个落汤鸡：“闻琰舟！你醒醒啊闻琰舟！你可别在这死了，你甘心吗我问问你？！你甘心吗？你买房买车娶老婆了吗？！你要一辈子住宿舍吗？！你甘心吗？！”
不知那句话触动闻琰舟心弦，他猛咳一声，半睁眼清醒过来，捋过被水浪打透的头发，软绵绵道：“不甘心”
“不甘心还不快硬|起来！”卓一鸣道，“看看都几点了，太阳快落山了，再不过去找柳依依，咱几个都要喝西北风了！”
铁拐李咳嗽几声，慢悠悠上前几步：“骑车都不会啊？”
“大哥，这就是他的人设，”卓一鸣狂挠头皮，想用发型表达心情，“他的人设就是大脑发达四肢稀松，小脑cpu电量过载，走路摔跤翻墙瘸腿，那些交通工具更是想都不要想，我们一起去驾校练车，我本都拿到手了，他还卡在倒库那撞白线呢。”
“可怜啊可怜，”铁拐李啧啧心疼，“既然这样，以后开车的事交给我和小卓，你就别挣扎了。”
“我不甘心，”闻琰舟垂头丧气，闷闷窝着脑袋，“凭什么我就不能开车。”
“这可由不得你，你还不如问问妈妈，问问她为什么跑路，丢我们难兄难弟在这里搬砖，”卓一鸣把人撑上板车，让铁拐李扶着，“大哥你扶着他，我来骑车，你给我指挥，我们抄近路去言情剧组。”
闻琰舟怏怏不乐，大块头缩成小小一团，像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雏鸟，羽毛皱巴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格外可怜。
“小闻你别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铁拐李苦口婆心，小心劝谏对方，“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大家都在剧组讨生活的，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卑微。不会开车没关系啊，说明你以后要当大老板董事长的，出门有代驾接送，根本不用开车。”
卓一鸣在前面简直要扇贝拍手，心道铁拐李铁大哥不愧世外高人出身，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万里挑一，让人听着就心里妥帖。
可惜闻琰舟听不进去，他呆呆看着车板，肩膀垮塌下来，半天不肯说话。
铁拐李只得喋喋不休，说些有的没的，努力帮他们调节心情：“我说真的，人还是得知足常乐，在我们佩佩国有吃有喝，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多舒服呢，你看起起国住在云上，想在云上买房，那得每天从睁眼干到闭眼，别想有休息的时候。在晋晋国呢钱都攒不下来，都用来买衣服了，一年三百六五十天，出了片场就得蒙上围巾，除了眼睛哪里都不能露，露了就给你锁上，你看这日子也不好过对了，你们被锁过吗？”
“锁什么？”
卓一鸣聚精会神听着，忍不住支起耳朵。
铁拐李看向腿|间，喉结滚动几下：“很简单，喀嚓一声，就这么锁了。”
卓一鸣听得腿|间发紧，一时间同手同脚，车都不会蹬了：“靠铁哥你说的我浑身发麻，拜托别吓我了好不好。”
“谁吓你了，好在我在出生的剧组里没有船戏，算是逃过一劫，”铁拐李心有余悸，“但是我可看过别人被锁，你想想那地方喀嚓一锁，戴着那么重的东西来来去去，还得劳动剧组，把已经拍完的戏重拍一遍那是什么滋味？”
卓一鸣在脑海里模拟这个场景，只觉得胯|间冰凉，嗖嗖冒风，那凉意一缕接着一缕，一阵接着一阵，蔓延攀爬上来，蜇的人后颈冰凉，浑身颤抖不已。
闻琰舟下意识摸摸自己，顿时抱臂缩得更紧，团成一只鹌鹑，牢牢贴上车板。
铁拐李发现自己这话说的狠了，把两位小兄弟都吓傻了，他连忙扇自己俩个巴掌，努力找补回来：“没事没事，小兄弟你们也别害怕，只要自己小心，牢记管住嘴夹紧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要犯七出之条，什么事都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