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蒋平延已经盘起来了实心竹和光hua的核桃,盘/润了,文玩的表面就变得光泽,玉一样油亮,在光照下出现透感。
  “漂亮吗?”
  明明是他的东西,蒋平延却大言不惭地占为了己有,理直气壮地向他展示:“你的私生子很了解你,这里确实挺漂亮的。”
  “又/大/了一点,因为我在夸你吗?”
  祝安津有气无力地挤出一点声音:“滚...”
  桌上是蒋平延打包回来的晚餐,盒盖上满是水汽,正对着沙发的电视机开着,但凡是播放没有营养的肥皂剧,也不会让祝安津这么可chi,偏偏是播放的新闻联播。
  祝安津躲了屏幕却躲不过那端庄大气的声音,今日热点播报进他的耳朵,没听进去什么,只觉得现在和蒋平延的所作所为实在低/su。
  的确是太久没有过了,粉红的小雀只是被人类不知轻重的手/m了一把脑袋,就彻底濒死了,多索地抖着淋了雨水的羽毛,从羽尖滴下水。
  他要往前面tao,却被蒋平延用力压住了肩膀和/月要。
  “啊啊...”
  蒋平延像是要掐/死这只小雀,它窒/xi一样红/了脑袋和畸形的独眼,而后渗满了将要落下的眼泪。
  “松手、蒋平延...等一下——”
  过激的/亶页/扌斗/后,祝安津彻底弯下/了/脊背,睁大了失焦的眼睛,看着藏着污垢的地板,滴滴哒哒淌上一串白色的水。
  他感觉自己空掉了一瞬,半晌再说不出话。
  蒋平延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人渥/住了/膝窝,以诡异的姿态缩在人的怀里,被抱向了卧室。
  “你干什么...”
  祝安津再次挣扎起来:“放我下来、已经结束了...”
  当年的谢礼就到这里,但今时不同往日,即使他百般想要忽视,蒋平延一直d着他的/地方/却突兀又明显,令他心神不宁,惊慌不安。
  他被扔到了不算柔软的小床上,蒋平延迎面ya了下来,目光深沉,和第一天见面在酒吧楼顶的套房一样,只是身上没有糟糕的酒味,而是与他相同的皂香。
  人的声音平静,身体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只有你/舒服了,算什么谢礼。”
  “在医院是你自己说的...”
  “我反悔了。”
  蒋平延把不要脸贯彻到了极致:“我觉得这样不够。”
  祝安津更急了,说不行,说现在没有tao,而且他也没有同意,这是强/迫:“我根本没有看过你的体检报告,谁知道你、唔唔...”
  脏东西,脏病,脏蒋平延,他讨厌。
  蒋平延捂住了他还要争辩的嘴,拇指噻/进/了他的口/腔里,ya他的舌/头,人的目光暗沉了,涌上点戾气:“再说就用这里。”
  祝安津不是不想再说,是被捂得说不出了,他睁着眼睛,唔唔了几声,最后只能恶狠狠咬住了蒋平延的手指。
  没什么用,随着蒋平延的用力,他的牙齿很快就失去了咬合的力气,只能呜/咽了。
  (大小鸟互动……)
  卧室新换的空调制热的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只几秒钟,祝安津就觉得热得/口耑/不上气了,狭小的卧室变成了当年那个地下室,仍旧没有水,他还是在干涸地面上挣扎的鱼。
  太阳蒸干了他身体里仅剩的水。
  第39章 直到它烂掉为止(修)
  祝安津的腹部在第二天出现了一片淤青,有几块深紫色的比拇指大点的血斑,是蒋平延那木艮/戳/得太用力。
  腰酸背痛,后/月要/窝里一碰就疼,指定也是蒋平延/握的,他敛了无奈,慢吞吞地起身,昨晚消耗太多,落地的脚步都有点虚浮。
  出了卧室,蒋平延正神清气爽地卧在沙发上,明明也是亏损了不少的状态才对,却像是大补过,面色正好。
  他摘下了一只耳机,看向祝安津:“睡得好吗?”
  “...”
  祝安津常常怀疑蒋平延每天都无所事事,根本没有出过他家的门,毕竟那殷实的家底完全够人享乐一辈子还有余。
  身体隐隐作痛,他不搭理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人,只看了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食物,很自觉地坐下了。
  蒋平延破天荒地买了早餐,是一盅当归乌鸡汤和一份红枣枸杞粥,人面前是已经吃空了的餐盒,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和剩在桌子上的这两样大不相同。
  旁边还有一份印满小字的报告,他只随意看了一眼,蒋平延就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开了口:“体检报告,你不是要看吗?”
  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蒋平延要是有什么传染病,祝安津也早该被传染了,昨晚那一句只是拒绝的说辞,他完全相信以蒋平延独善其身的个性,就算乱/搞,也不会染病上身。
  他伸手拿筷子,蒋平延也伸手,握着他的手腕转了方向,要他拿起那份体检报告:“看了再吃。”
  祝安津的逆反心理出来了:“不看。”
  拉扯之间,祝安津看见了蒋平延的手机屏幕,像是在听什么录音,下一秒,耳机从插孔上被拔下来了,声音透过扩音器扬出来。
  “啊...哈...”
  “好小、你的在我旁边...这样舍予/服吗?”
  是蒋平延的口耑/xi声,一听就知道是在干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嫌弃人恶俗的行为,祝安津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祝安津,你可以云力一下/月要...”
  被子移动,皮月夫摩/擦,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在一起,祝安津意识到那是昨天晚上。
  他瞬间就想起来当年在酒吧,祝憬用蒋平延的手机播放出那些令人难堪的录音的时候。
  祝安津变了脸色,后背发冷,却强硬地挺着脊背,没让蒋平延看出他突生的一点慌乱:“你录音了?”
  “录了。”
  蒋平延若无其事地按下暂停,声音戛然而止,并没有一点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揭发的窘迫:“你要一起听吗?你起得太晚了,我已经快听完了。”
  祝安津看见他的衤库/子d/起来东西,前头是shi的,也许刚才正在边听边做,见他出来才收进去。
  蒋平延没有管,只漫不经心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把进度条拖到了最前面,问祝安津是想从头开始听,还是想要从高朝开始。
  他的眼里带了点似笑非笑,祝安津的呼吸变得急促,咬紧了牙,肩膀手臂腰背都绷紧了。
  他不知道蒋平延的心性怎么能这么恶劣,四年来毫无一点改变,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当着自己的面舞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作手段。
  没有得到回答,眼看着蒋平延就要随机挑一个时间开始播放,祝安津猛地站起,把手机抢过来,蒋平延没有动作,任由他看。
  录音软件里的数目比他想的还要多,从四五年前的冬天,到第一天他们见面,以及昨天晚上,都有记录。
  几百条录音,几乎都是一两个小时起步,昨天晚上的更甚,长达了四个多小时,祝安津的眼瞳瑟缩,手指颤/抖起来,胸腔克制不住地极速战栗。
  祝憬已经死了,这些录音又要发给谁?那天晚上在酒吧的那些人,还是蒋平延数不胜数的情人。
  他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将要窒息,成型的猜疑让他再一次给蒋平延扣上罪名,并且如前车之鉴,这罪名大概率是真实成立的。
  这次又是什么游戏让蒋平延答应这场联姻,屈尊降贵来这个破旧的小房子居住,和他挤在一张就要放不下腿的小床上。
  这次蒋平延又是要几天拿下根本不会拒绝的他。
  祝安津不知道,他无法克制双手的颤抖,连带着眼肌下颌都开始抽动,只能用力咬住自己下唇的内侧,用疼痛压制住漫延上来的怨愤。
  他要删掉这些录音,刚全选上就被蒋平延握住了手腕,生硬地钳制住,阻断了他的动作,又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机:“不听算了。”
  “删了。”
  祝安津瞪着人,眼眶微微发红,面色发狠。
  蒋平延还坐着,抬头看他:“你生气了?”
  祝安津的手指捏紧了,骨节发白,手背爬起了青筋:“换你你不生气?”
  “不生气。”
  蒋平延平淡地看着他:“如果你录音,我会很高兴。”
  高兴你爸,神经病。
  祝安津恨不得一拳头揍在这人云淡风轻的脸上:“你愿意被录这种声音,拿给别人评头论足,不代表我愿意。”
  “我为什么要给别人?”
  随着蒋平延的呼吸,他身xia的东西也在一同动着:“这是我自己的珍藏,而且我也不是别人,我们结了婚,我是你的内人。”
  内你妈。
  祝安津气红了眼,再次上手抢人的手机:“给我,你有病!”
  蒋平延连他的手一起捏住,用蛮力将他再次钳制,而后反身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困于身/下,眼眸黑沉了:“我没病。”
  “祝安津,我很健康。不需要你照顾,也不需要你推着去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