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宫锦行用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脑门,疼得眼睛都睁不开。
  花写意努力伸展自己的胳膊:放开我,你个流氓!
  宫锦行努力深呼吸,咬牙硬撑:别动。
  他的隐忍吓到了花写意,花写意立即乖乖地不再动弹。
  你敢骗我,宫锦行!
  本王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分明这么大的力气!
  我什么说过自己气力小了?
  花写意一噎,使劲捶打他的肩:你就是骗我了,一直都在骗我!骗我同情你,照顾你!
  宫锦行的眸子亮晶晶的:本王原本就是病人,差点踏进鬼门关,用得着骗你么?
  你这个人太阴险了,看我以后还信你不?放我出去。
  不放!这里真的如你所言,是块风水宝地。以后本王会经常来陪你。不能同衾,同棺也是可以的。
  呸!花写意恼羞成怒:你喜欢你就睡在这里吧,我走!
  不让走。
  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花写意想将自己被压的手臂从他身下抽出来,腰间宫锦行的手突然不安分起来,指尖使力,她顿时就痒得蜷缩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揍不?
  我,我警告你!放手!
  还嘴硬!是不是想让本王将你的嘴封住?
  你敢,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房间外,对宫锦行忠心耿耿的轻舟与追风从窗户上缩回脑袋。
  轻舟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咱家王爷跟王妃也真会玩儿,王府这么大,非要钻棺材里做什么?
  就是,你说,这棺材盖都盖上了,王妃不会是想跟咱家王爷同归于尽吧?追风忧心忡忡。
  轻舟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我觉得,有可能,咱家王爷有危险。要不,你去把棺材盖掀开瞧瞧?
  又欺负俺老实。追风不满地哼了哼:万一王妃娘娘打俺呢?
  可你要是救了咱家王爷,你也立大功了。咱不能眼睁睁地瞧着王爷受欺负啊。
  王爷受欺负,多数也是自找的。
  也是,要不咱们再等会儿?
  嗯,一时半会儿的,王爷应当也能抗住。
  屋子里,咚咚的响动暂停,没有了动静。
  两人面面相觑:不会都晕了吧?
  难说,你瞧王妃娘娘去找王爷的时候,那一身的杀气,今儿见不到血,她肯定是不会罢休。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让王妃娘娘那么生气?
  谁知道呢,今儿王妃娘娘都没打招呼就出府了,回来就黑着个脸,我跟她走个对面都没敢说话。她干啥去了?这是审讯逼供啊?想审问什么?
  不光她好奇,我也好奇,你说他们洞房花烛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啥两人一堆儿晕倒在床上?
  谁说不是呢,王爷说是王妃娘娘殉情,以前我信,现在越来越不信了。咱家王妃是那种离开男人活不下去的人吗?
  我瞧着,她巴不得守寡,一个人潇洒自在呢。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没谱了,你说这要是打起来,咱家王爷是王妃的对手吗?
  是不是对手先不说,关键是王爷舍得下手不?
  咱俩不能袖手旁观了,不能让王妃欺负咱家王爷没娘家人。
  对!轻舟赞同地点头:要不,咱俩喊吧。
  喊啥?
  就喊着火了!咱俩一块喊。
  行不?
  试试就知道了,来,一二三!
  追风扯着嗓门:着火啦!
  然后戛然而止,扭脸看着轻舟:你咋不喊?
  我突然想起,咱俩少一面锣。
  追风嗓门大,这一嗓门,就跟点燃了二踢脚的引信似的,立马就将外面的士兵们给召唤了过来,大家急急惶惶的:哪里着火啦?哪着火了?
  棺材里的两人也被惊动了,顾不得干架,爬出棺材,几乎是破门而出啊。
  怎么了?
  两人的出现,齐刷刷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花写意釵发凌乱,双颊绯红,双眸含星,樱唇红肿。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刚才绝对没干啥好事。
  花写意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尊荣有多暧昧,宫锦行知道,上前一步,将她挡在了身后。
  花写意还想瞧热闹呢,扒拉着他往外瞅。宫锦行压低了声音:嘴,嘴巴!
  花写意抿抿唇,有点疼,估计是刚才宫锦行技不如人,恼羞成怒之下给咬的。她的脸腾地就红了,老老实实地缩在宫锦行的身后。
  宫锦行转向追风:怎么回事儿?哪着火了?
  追风左右张望,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到有人喊着火,担心王爷安危,与轻舟立即赶过来查看。
  宫锦行微眯了眸子:就你那粗嗓门,以为本王听不出来么?这些日子太清闲了是不是?
  追风还想抵赖,轻舟插嘴:咱们王爷又不会怪罪你,老老实实承认不行么?放心,咱们都是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我会帮你求情的。
  追风委屈地:
  宫锦行冷哼:既然你们关系好,那你就陪着追风一起受罚吧。先围着王府跑二十圈。
  追风叫苦不迭:咱王府那么大!
  本王还没有说完呢,追风,记得给轻舟脚上绑个沙袋,只绑一只脚就行。
  追风瞬间觉得不委屈了,虽说宫锦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但是自家主子很公平,他都有点感激了。
  轻舟瞬间垮下一张脸:王爷您这可
  不公平?
  轻舟揉揉鼻子,不敢说。
  大家识趣地散了。
  花写意这才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从宫锦行后面闪出来:你为啥重罚轻舟,反倒便宜了追风?
  宫锦行轻哼:一个故意一个无意,你说本王处置得公平不?
  什么叫故意,什么叫无意?
  宫锦行唇畔微微带了流氓笑意:故意的意思就是故意破坏本王的好事儿。
  花写意这才明白过来,想起自己适才大庭广众之下丢的丑,呸了一声:罚轻了!
  宫锦行身子前倾,好笑地望着她:那你还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第171章 姐妹生隙
  花写意后退三步,忌惮地瞪着宫锦行:你又想干嘛?
  宫锦行微微勾起唇角:突然想起,适才有很多细节之处,本王模仿得不是尽善尽美,愿意身体力行地给你再模仿一次,并且不厌其烦。
  花写意眨眨眸子,轻轻地咬着下唇,眸子里一片波光潋滟:我再也不相信你了,骗人。
  这副无辜的样子,令宫锦行更加心痒,脸凑得更近。
  说时迟那时快,花写意的铁拳已经在袖口里准备很久了,朝着宫锦行的下巴就擂了上去。
  花写意没使劲儿,一点也没使劲儿,没听到宫锦行口腔里牙齿相叩的清脆声,只有宫锦行一声惨呼:啊!
  肯定是咬到舌尖了。
  活该!
  看你下次还敢猖狂不!
  赵府。
  赵琳琅有点犯相思病了。
  大龄未嫁的她,好不容易遇到合适自己的人,就念念不忘,十分上心。
  那日虽说她突然暴露在众人跟前,有些尴尬,可那位卢公子彬彬有礼,对她表现出极为友善的态度,这令赵琳琅对他的好感更是加深了几分。
  但是自从那日相亲宴之后,这位卢公子十分沉得住气,并未再登门寻过赵鹏程谈论诗文,也未表明自己的态度。
  赵家作为女方,也抹不开脸面上赶着去问。
  如此过了这些日子,赵琳琅终于按捺不住,催促着赵鹏程寻中间人谢四儿问个清楚。
  赵鹏程去了一会儿就垂头丧气地回来。
  赵琳琅忙着追问,赵鹏程轻叹一口气:我去寻谢四公子问过,谢四儿说卢公子现如今有点举棋不定,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
  赵琳琅一听有点着急:什么意思?什么叫举棋不定?
  赵鹏程看她一眼:谢四公子告诉我说,那日花家表妹冷不丁地出现,卢公子瞧着也有些喜欢。
  尤其是想容离开咱府上的时候,在前院又遇到了他,非但不躲避,反而还对着他落落大方地一笑,瞬间就将他魂儿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