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41节
  …
  另一头,苏培盛通过蛛丝马迹,查到了膳房孙大厨这儿,一开始孙大厨还嘴巴还严实,什么话可都不肯说。
  可苏培盛是什么人没见过?比这还硬气的见过不知多少,也不惯着他,当场拉进刑房用了一遍铁扫帚、老虎凳,还没等用上竹签子,孙大厨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招了。
  苏培盛冷笑一声:“你说你贱不贱呐,非得吃苦头才肯招供。”
  说着又上下打量一番只剩了一口气的孙大厨,啧啧叹道:“你说你,这胆子可真是大的没边儿了,谁都敢去伸手。”
  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明玉阁那位是主子爷的心尖尖?人家还没失宠呢,就上赶着不对付,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嫌命长吗?
  孙大厨闻言,掀开青肿成一条细缝儿的眼睑,咽了口嘴里血水混杂的唾沫,艰难喘息道:“钱福贵…这孙子…给我说,那不过是损伤…身子的…慢性药,苏爷爷…我也是被那孙子…骗了!”
  “咳…tui…”苏培盛鄙夷的啐了他一脸:“谁是你爷爷?你爷爷早成坟堆了!要不说你蠢呢?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不死谁死?”
  嘲讽的摇摇头,拿过一张写好的供词,就着孙大厨身上的血水按下手印,吹了吹,嘱咐刑房看好人,自个带着人急匆匆的回明玉阁将事情来龙去脉与供词呈给了四爷。
  四爷听完苏培盛的禀报,摊开孙大厨的供词,只瞧了一眼,怒意瞬间涌上脑海,眸子也寒了下来:“去,将李氏和她身边的这狗奴才带过来,另外派个人去正院通知福晋。”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极为冰冷,房里的温度似都降了下来。
  苏培盛心里“通通直跳”,不迭应了。
  姜晚晚看着他有些慌张的背影,美目一丝笑意快速划过。
  待四爷看了过来,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委屈神情,哽咽道:“爷…是侧福晋对吗?是她想要奴才的命对吗?可是为什么?从进府我自问对侧福晋只有恭敬从没有得罪的份儿,即便一直被她打压,奴才也相信侧福晋本质不坏,只要相处久了,以后一定会同晚晚融洽和睦,可…”
  泣不成声的捂住红唇,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咽咽。
  四爷微微低头,怜惜的叹了一口气,手掌缓缓抚摸她的青丝:“晚晚别难过,你天性纯良,怎知后院的人心龌龊,以后自有爷疼你,其他那些人你不必理会便是。”
  “那…也包括福晋吗?”姜晚晚美眸通红的仰起俏脸,眉心泛起的那一抹柔弱,更加惹人心怜。
  四爷怔了怔,蒙住了那双小鹿般天真的眼眸,想了想,温润道:“除了平日请安,其他时间你本也不必刻意去见。”
  话刚出口,四爷下意识的就有些悔意。
  此言不是鼓励小妾与正妻对着干吗?
  往大了说这是“宠妾灭妻”,这般没有丝毫体统规矩的话,实在不是他应该说的。
  可…
  移开手掌,对上那双勾魂夺魄又娇憨无辜的盈盈秋眸,他的心不知不觉就偏了…
  “爷,”
  姜晚晚弯了弯眉眼,抿着红唇娇柔道:“不好吧,若不常去巴结福晋,福晋不会生奴才的气吧?”
  四爷失笑:“无妨。”
  心下却松了口气。
  小格格年纪小,哪里是李氏那般的刻薄阴狠的性子,这样的娇娇气气,若自己不宠着,怕是会被别人欺负的不成样。
  “奴才都听爷的。”
  姜晚晚糯糯应了,欢喜的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也随之低垂,轻轻颤动间,犹如羽毛。
  “爷知晚晚一向乖巧。”四爷食指摩挲轻捋她后腰细微褶皱,嗓音极轻。
  姜晚晚软软的靠在他宽阔的胸口,心里不禁勾了勾红唇。
  她方才故意提起福晋乌拉那拉氏,其意在于试探…
  试探如今的四爷对待正院是否真的相敬如宾。
  结果很好…
  若是四爷没对乌拉那拉氏起了不虞,才将也不会说了那一番话。
  由此可见,福晋也不是那么得四爷意。
  那么以后,对正院也不必要再束手束脚,过多考虑四爷的影响了。
  想到这,她心里的笑意便愈发扩大。
  …
  东小院,
  自从李氏今日下定了决心,吩咐了下去后,不知为何,总觉得坐立不安,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
  端起桌上的青花瓷陶瓷汝窑茶盏,揭开茶盖,复又合上重新放下。
  一旁本来气定神闲的钱福贵也被影响了,不由惴惴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氏摆了摆手,凝眉道:“那药你确定可是真个没什么挂碍之处?可千万别出了岔子。”
  钱福贵松了口气,拍胸肯定:“主子您放心就是,那威灵仙又不是毒药,无色无味,用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顶多月事紊乱些。而且以求妥当,奴才还让孙德胜药量下小些。那就更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那就好,”李氏听了也略略放了心。
  正缓口气,端起茶盏时,外头忽然熙熙攘攘,变得很是吵闹起来。
  第64章 夺子?气晕
  就见秋玫脚步短促的从外间进了门:“主子,前院儿苏培盛苏公公求见,说是奉了四爷的命。”
  李氏心下一个“咯噔”,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主子,您能不能告诉奴婢,今儿都和吩咐他做了什么?”秋玫眼带忧色。
  她觉着前院儿那些人气氛不大对劲,带着若有若无的戾气,便想起了上午自家侧福晋与钱福贵神神秘秘的商量着什么。
  钱福贵脸色一白,不由自主“扑通”跪在地下,眼里满是惶恐:“主子,这八成事发了呀!您可得救救奴才,千万别抛弃奴才呀…”
  李氏气的胸口皮肤,看着他咬着银牙怒道:“你这该死的奴才,敢唬我?你不是说过那药发现不了吗,可如今是怎么回事?那狐媚子怎么发现的?”
  她可不信苏培盛是来做客的,必然是那狐媚子发现了,告诉了四爷!
  “奴才也不知道啊,按说那药除非亲自看着下才知道啊,正常人哪里能尝得出来?”钱福贵惶然道。
  一旁秋玫听着她们一言一语,方明白了自家侧福晋瞒着她做了好大事,顿时眼前一黑:“侧福晋,我的主子唉,您怎么如此糊涂,都说了眼下万万不能对明玉阁出手,您怎么就不肯听呢。”
  她千叮咛万嘱咐,眼下最重要联合明玉阁对抗福晋才是正道,自家主子偏偏不听,非得下手对付那位,你说要是别的还罢了,这下毒…这不是作茧自缚吗?即便成功了又如何?只要四爷想,还不是一样能查出来。
  李氏软坐在椅上,听见这话,不禁目露恼色:“你知道什么?那贱人如再不除,以后岂有我一席之地,对她下手我从不悔!”
  她只恨没有得手,让明玉阁好运逃了。
  闭上眼,脑海里念头急转,忽然面色一狠,冷冷的睁开眼盯着钱福贵:“本侧福晋记得你家里哥哥刚刚成亲吧?”
  钱福贵愕然的看向她。
  “怎么!听不懂吗?此事本是你不中用,还指望牵扯本侧福晋?你可想好了!”李氏拍了拍扶手,语气森冷。
  钱福贵定定的看了她良久,颓然的低下身子,绝望应是。
  李氏见状满意一笑,将外头催促了几次的苏培盛请了进来。
  “苏管事,不知你此来?”李氏扯着唇。
  苏培盛搭了搭拂尘,弯腰道:“侧福晋,主子爷有请,另外…”
  他瞥了瞥瘫坐在地上的钱福贵:“将这狗东西绑起来。”
  身后立时出来两个太监,将钱福贵捆了起来。
  李氏神色难堪:“苏管事,我这奴才做了什么?”
  “侧福晋还请恕罪,奴才也是领命行事”苏培盛先是恭敬解释,而后面色为难道:“您看…咱们这是不是动身了,四爷还等着奴才回话呢。”
  李氏抚了抚胸口,冷笑道:“那走吧,我倒要瞧瞧,本侧福晋究竟犯了什么天条。”
  苏培盛笑眯眯的连道不敢。
  …
  明玉阁,苏培盛并李一干人到了屋外,李氏心虚的紧,也怕的厉害,心里正打着退堂鼓,刚想驻足,就听屋里温润的男声传出屋外。
  那是李氏从未听过的柔和。
  随后女声轻言细语的娇嗔,那婉转如歌、柔媚撩人的声线,明明听着如黄鹂出谷,娓娓动听,但她只觉着恶心。
  也令她原本的忐忑不安刹那消散,转而升起了满满的怒火与嫉妒。
  忍不住一把揭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目光一转,待见了依偎在一起,耳斯磨鬓的两人,瞳孔不由一缩。
  四爷原是含着笑意回头。
  见是李氏,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拧着眉看了她一眼。
  那满是不耐的眼神,也将李氏心里涌动的情绪冰住了,整个人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等苏培盛跟带着如丧考妣的钱福贵进了门,李氏反应过来,哀哀哭诉道:“四爷,妾身犯了什么错,竟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妾身留,就这么明火执仗的将妾身跟前伺候的奴才带三捆五绑的抓了过来。妾身再如何也是三阿哥、二阿哥、怀恪的额娘呀。您可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谄言挑拨啊。”
  这话让姜晚晚听的美目微眯。
  这小人是在说她?
  朱唇勾出一抹嘲讽。
  静静的靠在四爷身旁,就那么看着她表演。
  四爷本就因她不好的脸色更是漆黑如墨:“你是在说爷是非不分了?”
  李氏一愣,随即怨恨的看了一眼姜晚晚,委屈的辩解道:“四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您被有心人挑唆…”
  “行了!懒得听你狡辩。”
  四爷抬手打断,寒声吩咐道:“将人都带进来。”
  外头有应喏声响起。
  顷刻,帘子拉开,田府医,王府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太监拖着不成人形的孙大厨也跟着进了门。
  几人恭敬行礼后,王府医两人先将菜肴用银针试了一遍,见其变黑,田府医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王府医提来一只小动物,喂了菜,细细观察,又拿出方子一一对比,确定了是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