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40节
  雪梨、白露几人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惊了一跳。
  雪梨上前将姜晚晚挡在身后,指着他骂道:“要死了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吓着了我们格格,仔细揭了你的皮。”
  小春子愧疚的涨红脸,磕了一个头:“格格恕罪,各位姐姐别生气,奴才是太过于激动了,满心满眼都只想着替格格做事,好不负格格厚爱…”
  他已经做了太久的底层小太监,也遭了太多的白眼与记恨,真的很想往上爬。他再也不想每天被那些个大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随意打骂了。
  他也想打骂别人。
  “好了,不怪他。”姜晚晚笑着轻挪雪梨,望向伏在地上的小春子:“你既许下了愿,在膳房也待的久,自然许多大小事都明白,那我且问你…方才那两盘菜肴是哪个掌勺做得?还有如今膳房里有那些关系,别糊弄我,你明白我想知道的,对不对?”
  酥酥的声音像是催眠一般,小春子不由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又有些后怕。
  这格格也未免太邪性了。
  不禁抬头,对上那双摄魂夺魄的眸子,心里一悸,忙低头整理了脑海里的思绪,咽了咽口水:“回格格得话:这烧鹿筋与芥兰都是今儿灶台掌勺的孙大厨做的。这原是鲍大厨该做得菜式,只因昨日鲍大厨忽然身子不舒服,便告了几日假…另一位孙大厨就接了鲍大厨的位子做大菜。那孙大厨…奴才无意中得知,他和东小院李侧福晋跟前伺候的钱福贵是老乡,他们私下里还常常聚呢。其他的,那点心大师傅李大厨和前院儿苏万福,苏公公走的近。还有掌勺的冯大厨,听说和正院有些关系。其他大厨以及底下的一些司责的、切菜的、配菜的、采办的、总揽的、挂账的、记账的也是各有各的主儿,分别是……”
  一连说了盏茶,小春子方才将后厨大大小小的秘闻,那方是那方的人,那处负责那处,事无巨细,一一给姜晚晚说明了。
  屋里留下的众人见他这样清晰明了,暗暗惊讶的同时,也不禁对自家格格得眼力很是钦佩。
  而听闻了这么多秘事的姜晚晚,觉着收下这个小太监倒也挺划算,是一笔不错的投资,就笑眯眯的让小福子送上一杯茶:“快润润嗓子。”
  小春子感激不已的接过喝了,又说了一车好话,才嗫着嘴眼巴巴的望着她:“格格,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还望您…”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哄骗你,你且先耐心等待几日,自有你的好处。”姜晚晚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得到许诺后,小春子大喜不已:“多谢格格,奴才省的,奴才省的。”
  不就是多等几天吗?他这么些年都过来了,还不差这几天几日。
  况且他也明白,眼下这位怕是要反击了,且有一场风波呢。
  姜晚晚含笑摇头“这是你应得的。”
  她这人一向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主打的就是一个口碑良好。
  等送走小春子后,一旁雪梨忍不住咋舌道:“没想到膳房的情况那么复杂,每日还争斗的那么激烈,也难为他们每次还要做菜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作为后院最重要的膳房,是各方有心人交锋的地界,当然复杂了。”姜晚晚捋了捋手上的一角锦帕,不以为意。
  这算什么,以后进了皇宫,那才是正经的战场呢,到时就不是这些小打小闹,那可是关系到前朝后宫各自利益倾轧。
  白露摊开田府医的药方瞧了瞧,低声道:“格格,看来这次的的幕后之人八成是东小院了。那咱们只能等主子爷回府,再拿了孙大厨,到时端看主子爷做主了。”
  毕竟她们格格虽是盛宠,但到底只是格格位份,并无惩戒拷打之责。
  “是呀,那东小院毕竟是侧福晋,咱们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由着主子爷做主了。”雪梨不甘心的咬咬唇。
  至于福晋,两人谁都没提。
  第62章 四爷后怕
  姜晚晚低头轻思。
  今儿这说大也大,毕竟是投毒。
  可说小也小,因发现的早,对她的身体也未造成什么伤害。
  依她对那男人重视子嗣的了解,即便当堂和李氏对峙,怕最后说不得也只是小惩大诫,就那么揭过也并无不可能。
  这不是她想要的!
  李氏既然选择对她下手,那么她也不会惯着她,一定要一发按死,最起码也得半死不活她才安心。
  否则这次没受大痛,谁知道下次又出什么馊主意。
  脑海念头微转,有了主意,对着白露、雪梨招了招手,耳语几句。
  两人听的瞳孔放大。
  雪梨失声道:“格格,这太危险了,主子爷发现了怎么办?”
  “格格,万一您误食了怎么办,这可是了不得的。”白露也罕见的低声反驳。
  姜晚晚抬手,正色道:“就这样,下去准备吧,记得不要被发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应了。
  …
  时间到了晚上,因着今日是十五,按规矩,四爷是要留在正院的。
  彼时,乌拉那拉氏刚刚伺候完四爷用完饭,两人端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多数是乌拉那拉氏轻声细语的聊着,四爷偶尔应付一声。
  渐渐的,乌拉那拉氏将话题引向宫里,温声说道:“四爷,前儿我进宫请安时,陪额娘她老人家说了会话,臣妾见着永和宫实在是冷清,十四弟又常日在尚书房,阿哥所。因此,臣妾想着…过两日,将侧福晋与怀恪弘时一同带进宫里去?一则可慰额娘常念儿孙同聚天伦之心,二则臣也能圆了妾与侧福晋一番遵遵孝敬之心,爷觉得如何?”
  四爷正想着今儿上朝时,因大阿哥一党失了言路,太子对他穷追猛打,愈发占了上风,但皇阿玛…
  又想着昨儿答应了小格格给她请太医,但下朝时,去了太医院,得知擅长调养身子的许太医不在,就没带了太医来,也不知那脾气不好的小狐狸是否又会亮爪子了…
  越想,心里那股子思绪就越杂,一时就没搭理福晋。
  “四爷觉得如何?”乌拉那拉氏笑着重复。
  四爷方回过神,抿了一口清亮的茶汤,淡声道:“福晋自己看着办,只是弘盼就不用去了,他身子弱。”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臣妾也是如此想的…”
  说着叹了一口气:“弘盼那孩子,也是可怜,小小的年纪就遭受如此罪,只承望大了就变好了。”
  提起弘盼身体,就想起了李氏,四爷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乌拉那拉氏眼里闪过莫名,继续叹道:“说到底,还是当初侧福晋也是任性,否则今日的弘盼也会像他哥哥弘时那般吧。”
  四爷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沉声道:“弘时怀恪就不用进宫了,他们年纪还小,你和李氏自去便可。”
  乌拉那拉氏一怔,虽有些疑惑,但只要目的达到就行,旁枝末节她也不在意,便附和道:“四爷说的是,是臣妾疏忽了,竟忘了她们姐弟年纪不大,禁不得这外头的忽冷忽热。”
  说话间,外间前院来人进来禀报:“主子爷,福晋,明玉阁的白露姑娘来了,说是有十分要紧的事。”
  四爷闻言一愣。
  随即隐隐有些不安。
  只因他知道姜晚晚从不恃宠而骄,此时派人来,必定是有事。
  乌拉那拉氏也想到这一层,便顺水推舟道:“姜格格素来沉稳知轻重,必定有急事,爷不妨亲自去看看,只是臣妾的身子困倦,不能自去了。”
  四爷利落的起身,留下让她好生休息后,便抬脚离去了。
  眼见主仆背影消失不见,柳嬷嬷低声道:“福晋,咱们不去瞧瞧吗?看这情形,应该是有大事发生了。”
  乌拉那拉氏摇摇头:“若是十分要紧,待会儿四爷自然会来通知的。”
  她再如何说,也是府里的嫡福晋。
  四爷又一向重规矩,不会越过她得。
  …
  明玉阁,此刻,大厅里一片狼藉。
  姜晚晚脸色苍白,捏着锦帕默默垂泪,
  雪梨猫在地上细声安慰。
  周围几个小太监围着浑身抽搐的白霜,七嘴八舌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四爷进来时,瞧见这乱糟糟的一幕,心头下意识一紧。
  又见姜晚晚平日胭红脂晕的俏脸变得面白似雪,正扑簌扑簌地落着泪珠,忽然觉得胸口闷的厉害,抬步进了门。
  屋里的奴才见了四爷,忙都跪下请安。
  姜晚晚神情哀哀的抬头,一向灵动诱人的孤眸满是恐慌与悲凉。
  四爷呼吸一窒…
  “这是怎么了?”靠近她缓缓蹲下,伸手替她拂拭泪珠。
  姜晚晚泪眼婆娑起身,蜷缩进他在怀里,啜泣道:“爷~有人在菜里下毒要害晚晚,晚晚好怕,好怕见不到爷了。”
  四爷闻言,瞳孔猛的缩成针尖大小,脑袋里“嗡”的一声,一股惊人的寒意从周身散发。
  待感觉怀中人似害怕的动了动,他忍住冷意:“别怕,有爷在这儿,谁也不能伤你。”
  姜晚晚没有作声,只愈发的哽咽起来。
  四爷听在耳里,很是心疼,看向白露凉声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回主子爷,”白露面带忧惧福身一礼,禀道:“我们格格本来今儿中午用着膳房里送过来的凤舌很好,奴婢瞧着格格用的香甜,晚上时就自作主张又点了。可许是中午鹿筋用的多了,便没甚胃口,但放着又浪费。格格便将剩下的菜肴分给了奴婢们,白霜分的恰好是那道凤舌…用了后,就这样了…”
  说完指了指一旁嘴唇青紫,紧闭双眼,嘴角还冒着泡沫的白霜。
  四爷沉眉看去,见躺在地上的白霜气若游丝,眼见就要不行了,顿时一股后怕骤然从胸膛升起,还夹杂着一丝难以遏制的恐惧,让他出奇的愤怒不已。
  深吸一口气,看着苏培盛,一字一顿的森然吩咐:“将参与此事的都送去刑房,爷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不管他是什么人,限你两个时辰将手尾查清!”
  苏培盛扶着帽沿,听出了四爷的深意,凝重的弯腰领命。
  随即出了房门,点了几个前院太监,仔细问过话后,一路匆匆往各处自去拿人拷打不提。
  第63章 试探
  苏培盛走后,姜晚晚被四爷抱进了卧室,哄了许久。
  “爷~”姜晚晚抽抽噎噎的止住低泣,一双红彤彤的狐狸眼凄然的看着他:“晚晚从来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看着昔日俏皮可人的小格格如此伤心,四爷心里也很不好受。
  不由收紧臂弯,将下颌轻轻抵着她的软肩,温语安慰:“晚晚放心,不论幕后是何人,哪怕…总之你信爷!”
  如此明目张胆的给小格格下毒,这无疑是踩他的底线,撕他的逆鳞。
  “晚晚信爷…”将头轻靠在他胸口,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姜晚晚闭上了眼。
  四爷微微低头,眸子里划过一缕柔色,吻了吻如玉般洁白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