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沈嘉芜还顾及着手铐,另一只手死死拉下被沿,以免谢言临趁她不备掀开被子,看见底下不堪入目的东西。
  见她没有抗拒抵抗,谢言临愈发放肆地往上,以往嫩个给她带来安心的宽厚手掌,此刻,给她带来难以承受的刺激。
  这些天谢言临要做之前,都会问她的意见,沈嘉芜渐渐放松警惕,穿着舒适度高的睡裙,更方便谢言临的动作。
  裙摆掀起涟漪,向上堆叠。他掌心轻柔地在她腿内打转,隔着薄薄的衣料,似有若无地触碰。
  沈嘉芜受不了这份让她头皮发麻,层层叠加的刺激。
  要么就痛快做。
  没必要这样折磨她。
  他指尖悄然濡湿。
  沈嘉芜视线迷离,她逐渐顾不上床沿的手铐,以至于谢言临倾身靠近,低头含吮她滚烫的耳垂,细密的吻一路吻到锁骨,轻轻啃噬。
  磨得沈嘉芜牙关微颤。
  高挺鼻梁抵上绵软的,沈嘉芜脑袋好似被棉花夹在其中,她觉得闷,更多的觉得痒,无法言说的舒服,她仰头难捱地平复呼吸。
  他并拢的指尖缓缓搅动。
  异样的、不舒服的感觉。
  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沈嘉芜在他抽离的那一秒,冷气争先恐后地窜入,她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办法直视谢言临湿润的手指,视线慌张随意地四处落。
  眼见他伸手,从沈嘉芜护了半晌的被子底下,拿出她就怕谢言临发现的手铐。
  “……”
  沈嘉芜找不到她护住被子的意义。
  原来谢言临一直都知道,平静地看她遮掩的小动作。
  手铐经他握在手心,黑色真皮,与他白皙的手背形成巨大反差,视觉冲击力极强。
  “不是想把我锁起来?”
  谢言临将主动权交于沈嘉芜手中,手铐放由她手心。
  沈嘉芜只觉得烫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刚经历完……思绪迟缓,她在谢言临的指导下,将他其中一只手腕扣进手铐。
  “这样,可关不住我。”
  “就不要关了,不想把你锁起来了。”沈嘉芜彻底放弃抵抗。
  谢言临活动没有受到丝毫限制,他扣着手铐的那只手,反扣住沈嘉芜的。
  沈嘉芜盯着谢言临扣上手铐的手腕,不禁想起她不久前的画,简直如出一辙。
  画上男人只有一边手腕被手铐扣住,手铐另一边……
  细瘦的腕骨被他掌握在手心,对上谢言临深沉的眸光,沈嘉芜睫毛轻颤。
  本想着为他而买的手铐,不知为何,最后扣在她手腕。
  二人各占据一边。
  沈嘉芜呼吸微沉,尝试挣了挣,细微的小动作被谢言临看在眼中。
  他道:“想去哪里。”
  “……”
  “不是,太紧了,硌得难受。”
  谢言临嗯了声,却没帮忙替她松开。轻松揽她至他腿上,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料,洇湿裤管。
  意识到的沈嘉芜,脸颊骤然红透,耳垂红得好似能滴血。
  耳垂被很轻地啄吻,从始至终,谢言临的吻都没有落在她唇上,以免触及她伤口。
  ……
  好在药效不错,第二天沈嘉芜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伤口的存在。
  向谢言临分享,沈嘉芜本想接着说不用再麻烦他上药。
  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言临先她一步问:“不疼了?”
  沈嘉芜齿列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下意识回答,“不疼,没感觉。”
  唇瓣又被很轻地咬了下,舌尖亦然。
  口腔内膜的疼意方才消散,又被新的疼痛取代。
  谢言临收着劲,控制吻落下时的力道。
  但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沈嘉芜显然没反应过来,齿尖咬下来,偏偏只咬到自己的舌尖,受伤的反倒成了她。
  谢言临气息不匀地抽离,短促地笑道:“傻不傻?”
  确实挺傻的,害人害己。
  刹那的疼意,沈嘉芜眼尾闪烁的泪花被谢言临指腹轻柔抹去。
  “怪我。”
  不等沈嘉芜开口,谢言临主动承认错误。
  即便如此,沈嘉芜仍忍不住小声嘟囔:“都怪你。”
  “嗯。”谢言临再次揽下全部错,眉梢染上愉悦的笑意,他闷笑了声,胸腔微微起伏,“都怪我。”
  第51章
  沈嘉芜从踏进工作室的门开始,哈欠连天。
  时常瞥沈嘉芜表情的陈诗芸冷不丁道:“这是你打的第十五个哈欠,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话落,沈嘉芜刚想启唇打哈欠的动作止住,她难为情地曲指刮了下鼻尖。
  “没事儿。”
  “可不像没事的。”
  陈诗芸搬电脑坐到沈嘉芜身边,悄声与她说:“不行,憋了好久,
  还是想和你说,你听说了没?”
  她神情严肃,沈嘉芜不禁正色。
  “什么?”
  陈诗芸消息一向灵通,前些天小姐妹聚餐,吐槽她即将面临的后爸。
  最开始陈诗芸没走心地听,一边和手机对面的人聊天。听到小姐妹说后爸是沈秋山,她手机哐当掉在桌上。
  她反复问了几次,确信没听错,女生还将偷拍的沈秋山照片从相册里打开,供大家看。
  不得不说,沈秋山最近虽然落魄,但毕竟当初也是靠脸赢得叶韶澜欢心。岁月在他眉眼镌刻的痕迹,更显成熟稳重,他但凡好好收拾,确实能俘获不少对他过往不知情的人的芳心。
  女生的妈妈便是受害者之一。
  她一眼看透沈秋山是怎样的人,语重心长和妈妈说,可她只是固执地认为,网上都是传言,眼见才为实。
  陈诗芸只有一个疑问。
  “你爸妈离婚了?”
  难怪沈秋山这几天没再来骚扰她,原来是想到新的方法。
  前段时间沈嘉芜忙活这事儿,忘记和陈诗芸提,她算算也快到可以领离婚证的时间。
  “是的,一个月前就有这个打算。”
  陈诗芸震惊:“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怎么会。”
  陈诗芸很好哄,沈嘉芜说她下次有事情保证会提前和她说,她被哄好,不纠结这个问题。
  “离了也挺好。”
  陈诗芸不觉得惋惜,她和沈嘉芜讨论,该怎么让沈秋山没办法进女生家门。
  对沈秋山,沈嘉芜没有任何期待,只希望之后不要再去破坏其他人家庭,以及不要打扰她们的生活。
  *
  隔日,天光熹微。
  沈嘉芜拖着懒倦的身体从床上缓缓坐起来,没睡足,被叫醒眼皮都睁不开,迷瞪着眼睛,双目无神地看向谢言临。
  “要不再睡会儿?”
  沈嘉芜摇头。
  谢言临轻笑,鼻尖蹭了蹭沈嘉芜的脸颊,“怨我了?”
  闻言,沈嘉芜强行打起精神,微微红肿的眼皮撩起,“言而无信。”
  折腾她半宿。
  提前商量,说好昨晚什么都不做,隔天好早点起床去老宅。
  谢言临当时直说好,会叫她起床。
  可到后半夜,沈嘉芜追剧一直到凌晨也没睡。
  谢言临忽然攥她足踝,放松戒备的沈嘉芜眼眸睁圆,“明明说好了。”
  手机落在身旁。
  “嗯。”深凹的锁骨被吮出红印,谢言临低声回,“会叫你起床。”
  “这样……”沈嘉芜搡他肩膀,“痕迹会被看到的。”
  “我亲下面点儿。”
  “……”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衣帽间。
  沈嘉芜看着身上的吻痕无奈叹气,谢言临的确说到做到,虽然没听她的话停下,但也没在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套上衣服便什么都看不见。
  谨慎起见,沈嘉芜穿了件杏色高领毛衣。
  天气阴晴不定,最近降温迅速,但还未有穿高领毛衣的必要。
  沈嘉芜穿上后知后觉觉得夸张,室内恒温,她没一会儿隐隐有些燥热。
  鬓角碎发被谢言临别在她耳后,他眉梢微挑,“不热吗?”
  沈嘉芜抿抿唇,没有做声。
  衣领卡进来一根修长微凉的手指,刮蹭她侧颈,他闲散笑道:“裹得严严实实,更容易被发现不对劲。”
  “颈上没有,我昨晚检查过了,不用穿这么厚。”
  “你怎么知道没有。”沈嘉芜下意识开口反问。
  “我怎么知道?”谢言临指腹移向她耳后软肉,“昨晚给你抹沐浴露……”
  话说一半,沈嘉芜脸颊霎时泛红,打断他:“知道了。”
  沈嘉芜换了件卡在脖颈一半位置的毛衣,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老宅外。
  见到熟悉的管家,沈嘉芜纳闷侧头。
  谢言临恰在此时回对上她的目光,“老宅的管家休假了。”
  沈嘉芜了然,和热切的管家回招呼。
  唐婉容有些时日没见沈嘉芜,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