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什么回?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岑徕生气,回家,家里哪有医院这么好的设备,如果再一次发生这样的危险,家里能得到这么好的救治吗?回家,回家去做什么。
  “岑徕,你别这样。”拾光拉住岑徕,轻轻地摇了摇岑徕的手臂,示意他说话注意一点,岑靖庭是个病人,岑徕稍微放松,走到窗户边想要冷静一下。
  “岑伯伯,您刚刚经历了一场抢救,现在需要在医院好好观察。您需要回家拿什么东西吗?岑徕可以帮您。”拾光哄着岑靖庭,现在刚刚才抢救回来,回家的确不是明智的决定。
  “阿徕,我、、、我、、、回家。”岑靖庭重重的呼吸着,拾光把氧气管帮他带好一些。
  岑靖庭拉住拾光的手,“拾光,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时日无多了,我不想自己死在这个冷冰冰的医院,我想回家去,落叶归根,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啦。阿徕!”岑靖庭抬眼,虚弱的看着岑徕那边。
  “岑伯伯,您别多想,安心养病。”拾光拍拍岑靖庭的手,安慰。
  “阿徕,我想、、、我想、、、回、、、”岑靖庭试图说服岑徕。
  “好,我答应您,等您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就回家。”岑徕转过身走到岑靖庭身边,握住他的手答应他。
  岑靖庭眼睛红红的,他知道岑徕做这个决定不容易。
  第46章 一枝玫瑰
  自从岑徕答应岑靖庭等他稍有好转就带他回家去后,岑靖庭就非常积极的配合医生治疗。
  岑徕和拾光再给岑靖庭办理出院的时候就特意咨询过医生了,问了很多回家护理的注意事项,岑徕让家庭医生常驻家里,自己也尽量不出去,所有能在家里处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出去。
  拾光也特意打电话去公司,在特意说明情况,延迟一个月再去报道。
  医生说,让他们好好陪陪岑靖庭。言外之意,想必不用多说。
  拾光也正式搬到岑徕家里,为了让岑靖庭不起疑心,两个人睡得一间房。只不过岑徕怕拾光紧张,就提议自己睡沙发。
  拾光到家里就包揽了做饭的事情,她实在不习惯白吃白喝什么也不干。岑徕和岑靖庭也都愿意吃她做的东西,好吃又有营养。岑靖庭说,吃拾光做的饭,就像吃岑徕妈妈做的饭一样,有家味儿。
  这天吃完饭,岑徕和拾
  光和往常一样,推着岑靖庭去到玫瑰园里晒太阳,拾光拿出书本准备给岑靖庭读书,被岑靖庭制止了,今天岑靖庭格外有精神。
  玫瑰园一直有专人打理,还保持着岑徕母亲喜欢的模样,现在花开的正好,红艳艳的一片,生机勃勃,岑靖庭看着满心欢喜。
  “阿徕,拾光,我有话和你们说。”拾光合上书本,与岑徕一起看着岑靖庭。
  “拾光,阿徕,我知道你们两个结婚是为了我,但是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就给彼此个机会,好好相处。”岑靖庭看着岑徕语重心长地说:“阿徕,你要收收你的脾气,对拾光好点儿。”
  岑徕把头别到一边。
  岑靖庭又看向拾光,向拾光伸出手道:“拾光,你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这臭小子了。”
  “我会的。”拾光接住岑靖庭干枯的手再次承诺。
  “拾光,能不能叫我声爸爸,我想听。”岑靖庭轻轻握了握拾光的手,目光里带着祈求。
  岑徕看向拾光。
  拾光温柔的笑了笑,清清脆脆的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直喊到岑靖庭和岑徕父子俩心坎里去了,岑靖庭笑的灿烂“诶诶!好啦,你们过得好,我和阿徕的妈妈在天上也会高兴的。”
  “爸爸?”拾光又叫了岑靖庭一声。
  “阿徕,给我摘一枝最漂亮的玫瑰,我这么晚才去见她,怕她生气。”说这句话的时候岑靖庭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你妈最好哄了,一枝玫瑰就够了”。
  岑徕仔细选了一枝最好看的玫瑰放到岑靖庭手里。
  “我帅吗?”岑靖庭问。
  岑徕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点点头,好容易才扯出一个不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帅!”他现在鼻子发酸,不能讲太多的话,只说一个字,眼泪就快要崩不住了!
  “好啦,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去吧!”岑靖庭摆摆手,示意拾光和岑徕出去。
  拾光和岑徕依依不舍的走出去,他们都知道岑靖庭支开他们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站到远处,看着岑靖庭一个人呆在岑徕妈妈最喜欢的玫瑰园里,佝偻着身躯看着手里的玫瑰,幸福的闭上眼睛。
  拾光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颤抖的双肩暴露了一切。
  岑徕揽住拾光,让拾光有个依靠,也让自己有个依靠。
  岑徕在脑子里回忆着与自己父亲经历过得所有画面,有欢笑,有争吵,有幸福,有眼泪,一切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早就知道父亲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突然,老头子一定和妈妈见面了吧,他现在一定是幸福的。
  第47章 追悼会
  岑靖庭走的很安详,走的时候,脸上还留着笑意,他一定是幸福的。
  华莱集团却因为岑靖庭的辞世而危机四伏,原本好容易有些起色的股价又因为岑靖庭的死讯一路低开,已经接连好几个跌停板了。就连集团里的股东都开始纷纷抛售手里的股票。
  岑徕这几天恹恹的,看着没什么好精神,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岑靖庭葬礼的事情还是季白和原意一起帮忙操办的。
  追悼会遵照岑靖庭的遗愿,没有大操大办,但是拾光他们还是办的庄重。
  灵堂设在家里,拾光和岑徕都是一袭黑色的装束,以儿子儿媳的身份站在灵堂前接受每一位前来参加岑靖庭追悼会的人的慰问。
  岑徕家里没什么其他的亲戚,所以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季白和原意他们帮忙操持的,两个人忙前忙后,跑前跑后的帮忙招呼所有的来客,忙的晕头转向。
  拾光和岑徕诚心诚意给每一位前来凭吊的宾客深深的鞠躬致谢,感谢别人于百忙之中前来送他父亲最后一程。
  岑靖庭为人处世一直很好,所以前来送他的朋友不少,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肃穆的日子,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千晋雄。
  千晋雄皮鞋擦得程亮,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却带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带着墨镜,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趾高气扬,半点不像来吊唁死者的样子。其他宾客也纷纷猜测千晋雄的来意。
  季白看到千晋雄这幅样子,先忍不住了,“你来做什么?”要不是岑徕在后面死死扣住他的手,他都想直接把他轰出去了。
  千晋雄笑着把墨镜摘下来:“这是不欢迎我?小岑总,你爸刚刚咽气,你就这么对待他的老朋友。”
  “你说什么?”季白往前冲了冲,岑徕拉住他,身边的原意也拉住他,这个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
  两个保镖立刻围在千晋雄身前,重点注意季白的动作。
  “怎么会呢!千董事长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吊唁家父,岑徕自然心怀感激!”岑徕知道千晋雄此行来者不善,却还是彬彬有礼,让其他宾客暗暗称赞。
  岑徕的想法只有一个,今天是他爸爸的追悼会,他不想有人破坏他爸爸的安宁,所以他选择忍,毕竟来者是客,他也不好直接将人撵出去,这样以后会给人留下话柄的,容易被人诟病,今天到场的大都和华莱又生意上的往来,不能在这些合作商面前失礼。
  人在做天在看,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门清着呢。
  千晋雄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保镖退后,走向岑徕,笑着说:“本来你爸爸死了,我的确该来凭吊一二,毕竟在他身前,我们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不是!不过,今天我来主要是因为另外两件事。”
  岑徕放开季白:“不知道千董事长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必须要在今天特意来通知我们。”岑徕把特意两个字咬的极重,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言外之意就是说千晋雄故意挑今天来找茬。
  千晋雄伸手从保镖那里接过两封信件模样的东西,一封红色,一封白色。
  千晋雄先把红色的请柬递给岑徕,“这个是小女千鸾的结婚请柬,她呀下个月初三在鹿岭山庄与葛家二少爷举行婚礼,还请小岑总一定赏光。”
  季白的脸黑透了,他要暴走了,在座大部分人都知道岑徕曾经和千晋雄之女千鸾交往过的事情,当初岑靖庭没有同意两人的婚事,现在岑靖庭刚走,华莱集团步步危机,千晋雄就立刻上门来炫耀自己的女儿嫁个了京城的世家葛家。千鸾的婚讯不是今天才发布的,她和葛家的婚事早就开了新闻发布会,上了报纸网络的。千晋雄偏偏挑今天,岑靖庭追悼会的时候过来给岑徕送请柬,明摆着来炫耀的。意思是你看你老子当初看不上我家女儿,现在我女儿嫁给了比你们更好地人家,是不是打了岑靖庭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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