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嗯,你回来啦?我怎么睡着了。你回来多久了?岑伯伯怎么样啦?”没等岑徕回答,拾光就立即起身准备亲自看看岑靖庭情况,可能是起得太急,拾光还有些头晕,站起来的时候晃了几晃,还是岑徕扶住她,她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先坐着,我爸爸没事,还睡着呢!你别着急。”岑徕把拾光按在沙发上,不让她再起来。
  拾光觉得自己没用,正要开口道歉,就见岑徕抱住自己,听见岑徕在自己的头顶说:“谢谢你,拾光,我回来啦。”
  拾光一动不动,她这个位置刚好能听到岑徕的心跳,听着岑徕的心跳,拾光终于觉得踏实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她不仅担心岑靖庭有个万一,她更害怕岑徕遇见什么不测,昨天一直联系不上岑徕,她一颗心一直悬着,放不下来。
  现在好了,岑靖庭平安度过抢救,岑徕也安全归来,拾光把手慢慢地环上岑徕的腰,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情。
  第44章 好巧
  岑徕昨天的确遇到危险了,他手机都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摆平麻烦,是他大意了,忘了自己还有暗处的敌人,不小心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他没有告诉拾光,小丫头太单纯了,不适合知道太多阴暗的东西。
  两个人一直守到下午的时候,岑靖庭才悠悠转醒。期间原意给拾光送过一次衣服。
  拾光诧异原意下午没有去上班,要知道原意可是出了名的轻伤不下火线的拼命三娘,她自己也说她要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钱。
  “不小心,睡过了!”拾光不相信原意的托词,原意是爱睡懒觉,可是她绝对不会因为睡觉耽误上班的。
  原意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自从和季白那厮吃了一顿不算愉快的早餐之后,自己回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季白或绅士或体贴或花心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季白是个花心大萝卜的时候,自己就挠心挠肺的狂躁。她可不敢跟拾光说,她可能对季白一见钟情了。
  “原意,你好,我是岑徕。昨天晚上谢谢你陪拾光过来看我爸爸。”岑徕站起身由衷的感谢原意,还伸出手跟原意握手。
  原意第一次见岑徕,觉得拾光眼光不错,至少从外形上还是足以与拾光相配的,很帅。
  “岑总,客气了,以后希望您好好对我家拾光。”
  “这个自然,还是要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开口。”岑徕说的一派诚恳,有礼有节的。但原意瞧着岑徕就像丈母娘看女婿。
  简单寒暄了几句,原意准备要走,她今天不去上班,不代表她没事做,她还要回去写方案。刚要和拾光他们告辞,没想到季白就来了。
  季白一打开门就看到原意站在门口,原意换了身衣服,简单花了个淡妆,整个人明艳照人的,一点没有昨天晚上湿哒哒的狼狈不堪。
  季白明显怔愣了几秒,有点入神了。
  “季总,好巧啊!”原意看着季白皮笑肉不笑,心里就有火气,主要是气自己没用,怎么才见一次就沦陷在他的温柔里,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嗯,好巧。”季白
  回过神,与原意打了个招呼。
  “季总,麻烦让让,您挡住我了。”原意看了一眼季白,又一次假笑。
  季白看看自己的位置,又看了看原意,抬脚让开。
  原意直接略过了他,连再见都没说。
  季白摸着鼻子走进病房,觉得莫名其妙,早上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我得罪她了?”
  拾光也不明就里,觉得原意有意针对季白,但是她也不清楚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原意的态度,很明显是不高兴的,而且只是不高兴季白一个人。
  拾光只好打哈哈:“不好意思啊,季总,圆圆她应该是没有睡好,所以脾气有点大,得罪了您,您别见怪啊。”
  “没事儿,小事而已。”季白本来就不生原意的气,只是觉得她对自己说话时阴阳怪气的,心里不是滋味,毕竟他在女人堆里可是很吃香的。
  “拾光,你也别总是季总季总的叫我,我和岑徕是兄弟,你就是我弟妹。你可以叫我季白,或者季大哥。”
  岑徕站在一旁,脸都黑了,心里直骂季白不要脸,让他老婆叫他季大哥,亏他想的出来,问过他了吗?他同意了吗?
  “那我叫您季大哥吧。”岑徕脸色难看的像一坨翔,心里吃味儿,拾光叫他名字,叫季白大哥,亲疏立判啊。
  看岑徕脸上阴晴不定的,知道岑徕那小子心眼儿小,季白更得意了,冲拾光豪气的说:“好,妹子以后就有季大哥罩着你,阿徕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来找大哥,大哥帮你收拾他。”
  拾光笑笑,看了一眼岑徕的表情没看出有什么异样,立即谢谢季白,“谢谢你,季大哥。”
  “别客气,拾光妹妹。”
  “嗯咳!季白,公司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岑徕不想季白再占他和他媳妇儿的口头便宜,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拾光见他们要谈公司的事情,于是打算找个理由出去,不在这里打扰他们。
  “嗯,你们聊,我去给岑伯伯打点水过来吧。”拾光拿了水瓶走出去。岑徕知道拾光是想避嫌,不想打扰他们,故意找的借口,也不拦她,他的确有事情要和岑徕单独说。
  第45章 回家
  估计拾光走的远了,岑徕又转身看看他爸爸,才招呼季白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季白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遇到那个人了?”岑徕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他几乎每天都要找季白探讨公司发生的重要事情,另外还要每天了解岑靖庭的情况,即使他有事情耽搁了,他也不会一直联系不上。
  后来他还是用的十一的手机给季白打的电话,可见是真的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岑徕点点头,昨天要不是他和十一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恐怕凶多吉少。
  “那个疯子!”季白眉头深锁,那个人是个难缠的,他和岑徕结怨,就是在岑徕离家出走那两年发生的。
  “你都已经放过他了,他还是这样咄咄逼人,居然都跟到这里来了。阿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公司这边的事情已经很棘手了,再加上一段旧恩怨,简直是雪上加霜。”岑徕知道季白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不过现在还不到对付那个人的时候,一方面自己精力有限,岑靖庭现在这个情况非常不稳定,
  经过这次,岑徕想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爸爸,陪他爸爸走完最后的日子。还有华莱集团现在是改革的关键时期,稍有不慎就可能面临破产瓦解。这是他爸爸的心血,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真的破产清算。
  “养虎为患啊,阿徕。”季白忧心。
  “我让骑士去他的后院放了一把火,现在他恐怕已经自顾不暇了。季白再等等,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对了,资金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岑徕早就核算过,卖掉自己在美国部分资产,填上华莱这边的窟窿问题不大。
  “好吧,你心里有数就行。”岑徕说的没错,要对付那个男人,还要再等等,“舞台已经搭好了,现在就等你登场”。
  岑徕送走了季白,看着岑靖庭满脸苍白,嘴唇干裂,就拿起棉签学着拾光刚刚的样子,给岑靖庭润润嘴唇,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看着岑靖庭。
  拾光拿了水瓶回来,就看到岑徕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岑靖庭,她知道岑徕和他一样,害怕自己赶不及看岑靖庭最后一面,害怕岑靖庭什么都交代就离开人世。
  听着岑靖庭含含糊糊的喊着他妈妈的名字,喊着玫瑰园,岑徕心里一阵绞痛,对着岑靖庭说一些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爸,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我也一样,记忆里,好像只有妈妈还在的时候,您才对我有过笑脸。我知道,您也不容易,要照顾我,还要兼顾公司。又当爹又当妈确实辛苦。我那时候不懂事,让您操心了,您总说我不听您的话,不懂得让您开心。现在我知道了,我听您的话,娶了拾光,您开心吗?可是我不开心,我想您好好活着,听没听到啊?老头儿!你不是总嚷着想抱孙子吗?孙子还没抱到,你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爸!以后我答应您,听你的话,我保证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拾光拿着水瓶,靠在门边,心里难受极了。
  岑靖庭醒来后,看拾光和岑徕都在病房里,自己又插着呼吸机,自己昏迷时还有些零散的记忆,拼凑加猜想,也知道了七八分,于是作了一个决定,艰难的开口说:“阿徕,我想回家。”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况,他时日无多了,他不想死在冷冰冰的医院里,他想回家,他住在医院都半年啦,他都有好久没有看到过他老婆的照片了,还有他老婆最爱的玫瑰园,他也好久没有去打理了,他想回家,那里有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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