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第34节
  因为他坐得较里面,沙发和茶几间间隙又窄,她只好半跪着将茶推过去。
  因为姿势的缘故一抬头就看见那一团,蛰伏在西裤里,她脸上不自觉的升温。
  凑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有酒味,混着一点干燥的体温,形成奇异的雄性荷尔蒙,催人血液上涌。
  方霓不知怎么有点儿不安,悄悄往后退了些。
  谈稷抬眼看她。
  方霓寥解尴尬地主动找话题:“大早上的也有酒局吗?”
  “朋友生日,忘了?”
  方霓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刚才在聊天中他回过自己的。
  她不自在地找补说:“那也不用大早上的喝酒吧?”
  谈稷好笑地看着她的欲盖弥彰,也没戳穿她,而是配合地说:“火气大。”
  方霓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一大早就开会,跟一帮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吵架,心情能好?”
  “……哦。”应完才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饶有兴致的,方霓下意识想要起来,结果不小心跌了一下,人就往前撞去。
  谈稷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哪怕是这种姿势,他也要比她高得多,此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故意的?”
  “不是!”
  “那就是有意的。”
  方霓俏脸涨红,慌乱辩解中才咂摸出他话里的戏谑。
  他才是有意的。
  正不知所措,他的手掌已经滑入裙摆中。因为居家,方霓穿得很休闲,很宽松的一件米色针织裙,因为暖气足底下连打底裤都没穿,倒是方便了他。
  其实站在她的角度,那天这样发展挺突兀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可以,谈稷早就把她吞吃入腹了,那天早上一场会开得他火气直往上涌,这会儿是心里上的火、身体上的火都有,被这么一刺激一股脑儿全上来了。
  对他而言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儿。
  这块肉,不吃到嘴里总是惦记。
  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外表那么瘦一个人,那儿一只手都握不满。
  像水球一样在他掌心轻柔地晃动。
  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没强迫的爱好,或时机不对,一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方霓被他堵得透不过气,站也站不稳,后来跌跪下来,微微岔开腿,仅靠他双手支撑着腋下那点儿力道。
  她泪洇洇的,完全是被吻得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怎么这么娇气?”谈稷松开,扳起她的下巴,舔了下她的唇角,然后又往下。
  不知何时毛衣已经被推到肩上。
  她的心跳也像在水波中荡漾,上下起伏。
  他继续吻她,卷住那一粒,像含住一粒纽扣似的缓缓逗弄。
  方霓几乎是全身都颤抖起来。
  真的很难想象平日那么正经一个人,会做这种事。
  沙发里太窄,实在难以实行更多的操作,于是谈稷礼貌地问能不能去她的卧室。
  方霓还坐在那边,感觉呼吸很乱。她抬头去看窗外,不知何时又下雪了,和原本气象预报的阴天极为不相符。
  不过雪已经下了,且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视野里茫茫的一片,让人理不清头绪。
  事实上她当时也处于这样一种混沌中,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谈稷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多了,不过,他似乎也不需要有什么别的情绪,除了眼底蒸腾的越来越暗沉的一种东西。
  他表现地要比她有经验得多,像个惯犯。当然,也许他只是性格使然,不管做什么都是那副理所当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哪怕是跟她做这样的事情。
  就像她明明也不是一个新手,但还是像第一次上高速一样忐忑。性格使然,或者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她总感觉像是在做坏事。
  不过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大白天呢。
  她的身体紧张又酥麻,讷讷了半晌:“没……家里没有……”
  谈稷看着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提议去楼下购买。
  显然,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她。
  几分钟后,方霓披上外套戴上帽子,鬼鬼祟祟地跟在谈稷身后进了小区门口的那家小卖部。谈稷在柜台前拿出手机扫码付款时,她佯装在旁边购买薯片,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
  她看到他拿了两盒超薄,还是加大码的。不过事后谈稷说很紧,后面就不买这种了。
  谈稷付完钱回头看了她一下,她跟做贼似的,顿觉好笑:“走了。”
  回到楼上,方霓踢掉鞋子就先跑去了厨房,将窗帘拉上了。
  回头,发现谈稷站在哪儿望着她,她脸有点红:“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可能是在自己的地盘,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紧张。
  折腾了一大圈,这会儿已经中午了。
  方
  霓说她有点饿了,然后在餐桌前坐下。
  “我给你下厨?”谈稷笑。
  她脸上的热意更盛。
  其实她是有点紧张的,刚才出门时穿上了裤袜,这会儿忍不住绞了绞腿,双膝并拢杵在那边。
  谈稷已经去了厨房。
  从后面望去,方霓看到他卷起了袖子,有条不紊地打开冰箱、寻找食材,问她:“想吃点儿什么?”
  “你真的会烧饭吗?”她心里打鼓,对此表示存疑。
  谈稷唇角浮起一丝笑:“看不起我?刚毕业那会儿,我可是给领导当过秘书的。知道什么叫秘书吗?开车、日常行程安排、煮饭、跑腿……什么都得会。”
  他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食材,很快切成一段一段,动作不算非常快,但总体很有条理。
  很快,扑鼻的香味从厨房里传来,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摆到她面前,上面还敲了一个形状完美的荷包蛋,洒了一点葱花,另外点缀了几根色泽鲜艳的青菜。
  “这青菜好鲜艳啊,我一煮就变黄了。”她用筷子挑起来,鬼使神差地凑到鼻下闻了闻。
  谈稷无语凝噎:“煮的时候加点儿油颜色不就好看了吗?别闻了,快吃吧。”
  方霓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他笑笑,低头慢慢吃起来。
  她吃东西很文雅,当然,也有面比较烫的缘故。
  方霓吃了会儿才意识过来,不好意思道:“忘了你还没吃了。”
  “没事儿,你吃吧。”他说,“我吃别的。”
  她点点头,没多想。
  过一会儿手里的筷子停下,吃……别的?什么别的?
  她觉得他这话有点意有所指,不确定地看向他。
  谈稷正拄着头看着她呢,见她望过来,忽而一笑,也不辩解。
  方霓脸红心跳地埋下头,继续吃面。
  吃完后,还被他勒令去刷牙,谈稷则去帮忙刷碗。
  方霓回到房间,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会儿,又起身将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坐回去。
  谈稷进来时,她还乖乖坐在床边,蛮倔强的样子。上身穿着那件领口比较宽松的米色毛衣,下面穿着裤袜,一双腿悬空在那边,很乖地并拢着,似乎是有点不安,手不时绞在一起。
  他在门口停了一下,朝屋子里望去。
  这房间他上次来过一次,蛮小的,不过布置得很温馨,浅蓝色的床单和被褥是一套,很朴实,靠里面还摆了一个小玩偶。因为床本身不大,他俯身去够那个玩偶。
  “干嘛?”她像是惊弓之鸟似的倏忽抬头,有点警惕。
  谈稷好笑地直起身,晃了晃手里的玩偶,将之搁到了床尾:“我怕地方不够,把它拿开。”
  方霓脸上都麻痒一片,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不自觉就升温,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内太热的缘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那么愣愣坐在那边。
  直到谈稷先轻笑一声,将那件黑色的毛衣先脱了下来。之前就预感过他的身材应该很好,只是终究隔着衣物不能窥见分毫,此刻有种震撼的感觉,壁垒分明的肌理线条非常好看,更难得是比例绝佳,宽肩窄腰,纤长有型,高大又舒展,一点也不夸张。
  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到了最里面。
  “要不要试试别的?”他吻了会儿又松开她,似乎非常照顾她的感受。
  方霓望着他,一开始还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他手里多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玩具,手指轻触开关,就有震动声传来,她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期期艾艾:“你从哪儿找到的?”
  谈稷没回答这个问题,目光幽深,一派长者的口吻: “倒是你,上次被抓一次,还不换个地方藏着?”
  她受不了,把头别开。
  之后的过程像是一场香艳的审讯,一切都像是有迹可循,一开始只是细微地试探,然后逐渐加大电流。他从始至终冷酷地观摩着她的反应,看她像虾一样可怜地蜷缩在一起,泣不成声连连告饶,才大发慈悲地终止这场游戏。
  方霓很容易就联想起涨潮和潮退时的情景,因为情绪一直翻涌着。
  她甚至说不出什么话,被吊得不上不下,哪怕已经体力不支。
  但这种时候一般不随她的意志左右。
  谈稷和她想象中也不太一样,他很有耐心,说话大多时候也是客气的,不会不给人留有余地,但手腕却是强硬的。就像在这件事情上,他做的永远比他能说的过分得多。
  各种她难以想象的姿势,柔软的身躯被弯曲成她以前没有想象过的样子,白皙的腿被掰开分在两边的时候则是最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