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药生尘疑惑地问它:“会吗?我不是只是来扮演姚生尘的吗?我还以为故事会自然而然地那么发展。”
  933语气干巴巴的:“是这样。”
  其实,曾经故事是这样演绎的,也成功到了大结局,但是结局之后主角攻受却离婚了,所以才重开一轮。
  它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发展,933简直要抓狂了。
  可恶,怎么第一次就抽到这样的任务,水越来越深。
  一边的药生尘余光注意到它的反常,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虽然现在有些东西问不出来,但总能稍微给它一点压力,这是他们两个的任务,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苦恼吧?
  至于程弋的哥哥,得做好做掉他的准备,应该用什么方法好呢,这得好好想想。
  药生尘一边想着,正要去把阴干的药泥磨成粉,忽然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
  之前被程弋一群人吸引了注意力,差点忘记身份证了。
  他把身份证拿出来和原主姚生尘的身份证一起放在桌子上。
  两张证件上的人明明有着一摸一样的五官,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新的那张虽然面带微笑,但眉目间肆意张扬,意气风发;旧的那张虽然面无表情,但双眼里温和柔软,暗含胆怯。
  药生尘将姚生尘的身份证封好放进了床底的一个箱子里,里面东西不多,但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衣服、日记、奖状、手机、几张照片,还有一条红绳穿起来的玉佛项链,算上这个身份证,就是他这十七年来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
  合上箱子,药生尘拿来了一卷胶带把它封上,也许以后不会有人打开这个箱子了。
  把又一种制好的药收进容器,药生尘就上了床。
  “晚安,宿主。”
  “晚安,933。”
  其实药生尘之前并不这么早睡,相反,他是一个熬夜爱好者。
  不过,夜晚总能放大人心中的情绪,即使自诩为薄情寡信的他也不免想起总是进他的书房一次次送鸡汤的哥哥,总是扒在书房门口想让他休息又怕打扰他的父母,还有在整个药府里跑来跑去的小白狗良药十七和良药十八。
  想起这些总能让他的情绪波动起来,哪怕他一直告诉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脸。
  所以药生尘干脆早早睡,早早起。
  事实上像药生尘这样的人总是少数,江城另一边的金期实业还是灯火通明。
  金期实业的顶层,金衔玉正在看一份住宅区重建的竞标方案。
  助敲门进来,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金衔玉低声说:“金总,夫人说,让您明天回家一趟。”
  说完就站在那里不出声,低着头等回话。
  金衔玉的思绪从文件中脱离出来,想起了歇斯底里的母亲,按住发胀的太阳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每天不间断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眉眼布满了疲惫,走到高大的落地窗边,摘下无度数的眼镜。
  金衔玉是很标准的杏眼,圆圆的,戴着眼镜不太明显,摘下后就自然的流露出一种清澈柔和,只是这双清澈柔和的眼睛此刻无比干涩。金衔玉用力眨了眨眼,不期然,生性的泪水大颗滚落,他的眼尾透出淡淡的红,看着十分可怜,再没了刚才冷冽的气质。
  各种光线交错着打到他的脸上,形成一幅再没不过的图画,他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低声自语:“我不想回去。”
  可是怎么能不回去呢?那是他的母亲。
  他的思绪不知怎么跑到了这段时间一直做的一个梦里,一个穿着简单白短袖的男生在山林间行走。
  每次一想起这个梦他都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他没经历过真正幸福的家是什么样子,但他直觉那就是家的感觉。
  第3章 第 3 章
  金衔玉没打算马上就回去,人在遇到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时往往选择逃避,他也不例外。
  为了离工作的地方近一点,他在公司旁边的住宅区里买下了一套大平层,推开门就见到冰冷的家。金衔玉的房子和他的人一样,空荡、孤独、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金衔玉停在门口,连进去的力气好像也没有了。
  不进去又能去哪里呢?
  各种地址在金衔玉的大脑里转了一遍,发现除了这里无处可去,起码这里属于他。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漱、躺上床,家里的一团乱麻就齐齐涌上了他的脑袋里。
  金衔玉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但是他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不知道几个孩子,金母年轻时就抓不住金父,更别提现在人老珠黄。在金衔玉的记忆里,母亲永远都是歇斯底里,警惕着父亲身边的一切女性,然而警惕是没有用的,她不敢管金父,只能看着他肆意妄为,然后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在金衔玉的身上。
  即使金衔玉现在长大了,经济独立,有了自己的家,这一切都阴魂不散的纠缠着他。
  金衔玉用力按按太阳穴,长出一口气,爬起来打开床边的小台灯。
  暖橙色的光亮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亮起,好像驱散了一丝寒气,金衔玉这才得以躺下,注视着这盏小灯缓缓入睡。
  第二天,金衔玉刚刚结束一场会议,准备带人外出考察,身后跟了不少人,秘书、助、还有相关部门人员,至于秘书长郑楠则被留在公司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