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第124节
  梁曼秋吃穿用度都出自戴家,只是叫戴柯意思一下。
  “买就买。”
  戴柯回去关了浴室灯,重新回被窝,像刚才一样背抱住她,少了几分躁动,多了几分平和。
  戴柯太爽快,梁曼秋不好意思嘀咕:“算了,我随口说说。”
  戴柯:“送一整套给你。”
  梁曼秋迷糊道:“什么一整套?”
  “这里,”戴柯还是扣住她的胸,“还有下面。”
  梁曼秋双颊发烫,“哥哥……你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
  戴柯:“直接说你受得了?”
  梁曼秋脑海里立刻浮现几个bra的常见同义词,笃定戴柯想到肯定不止这些,他的糙话总能突破梁曼秋的认知,有时下流得让她脸红心跳,越骂越羞。
  她投降,“还是别说。”
  戴柯:“你穿多大?”
  梁曼秋:“不知道。”
  戴柯:“怎么可能不知道,大d妹。”
  久违的称呼,一本正经的口吻。
  梁曼秋一愣,翻身嗔笑轻捶他胸膛,“哥,你真的好色!”
  “就他妈色你一个。”
  戴柯扶着梁曼秋的腰,隔着睡裙,摸到了微凸的三角裤锁边。
  “穿回来了?”
  梁曼秋:“嗯,帮你戒色。”
  戴柯抱紧她,刚刚突破新的防线,不再刻意避着下面。
  “再来试试。”
  梁曼秋真怕他再度擦枪走火,嬉笑挣扎着避开,背对他,“不要。”
  戴柯摸到她的手,挤进她的指缝,像刚才侵入她的腿·缝,果断,精准。大手和小手十指相扣,磨挲,夹捏,缠缠绵绵。
  她幻想的浪漫,被他的邪恶打碎。
  “下次我要你的手。”
  梁曼秋迷糊一瞬,回过味来,要甩开他的手,迟了一步,早给他扣得严严实实。
  戴柯拉过吻了一口她的手背,“睡觉。”
  梁曼秋往他怀里窝了窝,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哥哥晚安。”
  半晌,只等来戴柯平稳的呼吸,梁曼秋小声说:“哥哥,你也要说晚安呀。”
  戴柯依旧扣着她的手,搂紧她的腰,“睡觉。”
  梁曼秋:“说晚安。”
  戴柯:“睡觉。”
  “晚安。”
  “睡觉。”
  梁曼秋咯咯发笑,戴柯跟着簌簌颤动。
  她不再闹他,捞过手机最后检查一眼闹钟,安心闭眼。
  7月丽江晚上温度像海城的11月,木楼不设空调,梁曼秋和戴柯两个人窝在一起,盖着一张薄棉被,冷暖合适,异常舒服。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的第一夜,没有外力推动,一切心甘情愿,夜晚在小小的缺憾里更圆满。
  清晨,梁曼秋的生物钟一向比戴柯早,窗帘漏进暗淡天光,身旁熟睡的大男孩有了朦胧轮廓。
  她对幸福的感知忽然有了实体。
  从容的时间,身旁的爱人,避风的房间。
  梁曼秋轻轻搂住戴柯,悄悄说:“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90章 老婆,手给我。
  7月的玉龙雪山没有雪顶,梁曼秋和戴柯除了没去大索道登顶,其他景点基本到此一游。
  据说旅游十分考验情侣的磨合程度,梁曼秋和戴柯没碰上大问题,小问题像在家一样拌拌嘴。
  回程一路,梁曼秋在整理手机相册,将亲密合照归到一个相册,普通照片留在默认相册,免得不小心被翻到。
  戴柯一副随意的态度,手机加密,除了他们,没人能解锁。
  梁曼秋:“万一你给别人看一个东西,对方不小心看到呢?”
  戴柯:“看到就看到,又不是见不得光,我巴不得全世界看到。”
  梁曼秋学他的样子,悄悄骂一句痴线,继续捣鼓她的相册。
  在海城下了飞机,梁曼秋和戴柯自行搭地铁回家,戴四海已经完全放养一个大学生和大学生预备役。
  今年暑假只剩下一件大事,梁曼秋的18岁生日。
  生日宴和大学酒设在傍晚,规模跟去年戴柯的一样。戴四海没提前征求梁曼秋意见,梁曼秋肯定为了让他省心省钱,说不用办。
  戴四海跟亲戚朋友一口一个“我们家妹妹”,已经默认了养女的身份。
  餐足饭饱,戴柯罕见没有喝酒,跟戴四海要了车钥匙,要带梁曼秋去海边兜风。
  戴四海喝高了开不上车,没多想同意了,忘了多问一句今晚还回不回家。
  戴柯送完客人,接上梁曼秋,出发海边。
  海边度假区酒店自带沙滩,外围属于相对的野海,除了无人管理,跟酒店的沙滩差别不大。度假区旁边未开发的荒地被物尽其用,铁网圈地为政,改成廉价的临时停车场,夜间只剩寥寥几辆车。戴柯开的就属于其中一辆。
  停了车,戴柯从后备箱搬出一箱苹果香大小的烟花,提了一个红色大袋子,领着梁曼秋一起走向野海。
  泥地混着沙,坑坑洼洼,戴柯搬着东西,梁曼秋不方便扶他,打着手机电筒,穿了一双带跟凉鞋,走得格外谨慎。
  她问:“哥哥,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好地方?”
  戴柯:“老宁带妹来过。”
  高三一年,梁曼秋闭门学习,跟金玲偶尔网上联系,见过几次面,和金明老宁等其他男生全然断联。
  梁曼秋讶然,“老宁有女朋友了?”
  戴柯:“现在又没了。”
  梁曼秋还没消化的新闻,转瞬变成了旧事。
  她嘴巴张了张,“那么快?”
  戴柯:“网恋见光死。”
  梁曼秋:“猪肉玲呢,到大学有没有谈恋爱?”
  戴柯:“你不知道?”
  梁曼秋:“有了?”
  戴柯:“你不知道老子更不可能知道。”
  梁曼秋琢磨一下也是,金玲跟她认识的其他女生不一样,大大咧咧,似乎不会思春或者为情所困。如果金玲有一天谈恋爱了,梁曼秋第一反应怎么可能有男生配得上她。
  穿过荒地停车场的集装箱管理处,沙滩铺展在眼前,跟酒店沙滩隔了一面铁网,匀到一点路灯光,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地方才适合放高射炮。”戴柯往沙滩放了箱装烟花,另一袋搁远一点。
  海风又咸又潮,拂乱了梁曼秋的鬓发,她往耳背捋了捋,笑道:“哥哥,你是不是等这天很久了。”
  戴柯确实等梁曼秋的18岁等了太久,等真正到了这天,百感交集,那股下流的冲动似乎退居二线,暂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寿星公快乐。
  戴柯说:“在小区放那些小儿科,有个屁刺激,要玩起码加特林。”
  梁曼秋想不到烟花也有名字,平常只会根据燃放效果描述。
  “加特林是哪一种?”
  戴柯从红色塑料袋抽出一支约莫长柄雨伞长度的烟花,约莫碗口粗,带着一根肩带,“加特林原来是一种机枪的名字,一会放完可以看到里面是蜂窝状的细管,跟机枪一样。”
  梁曼秋弯腰研究片刻,又手机搜了加特林机枪的图片,点头:“懂了。”
  戴柯:“放个烟花都那么认真。”
  梁曼秋:“哥哥,你懂得那么多,当然要跟你好好学习。”
  戴柯:“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
  梁曼秋:“你又不是马。”
  戴柯拿加特林捅一下她的屁股肉,“你放。”
  梁曼秋避开一步,“太大了,我不敢。”
  戴柯:“你过生日。”
  梁曼秋蹲下来,手肘垫着膝头,单手托着脸颊,“哥哥,你更应该给寿星公放啊。”
  戴柯:“一起放。”
  安全起见,戴柯没有挎上加特林肩带,手持塑料手柄,跟点蜡烛似的,举着加特林用火机点引线。
  梁曼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得飞快,嗓音绷紧:“哥哥,我好怕它喷到你脸上。”
  戴柯:“痴线,老子放烟花还没失过手。”
  梁曼秋害怕一语成谶,啊啊叫两声,合着海风一起吹散他的狂言,“不要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