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第123节
  梁曼秋差点起身叫道:“冲凉还不带底裤?”
  戴柯:“快点。”
  梁曼秋飞快想象可能出现的光景,脑袋里轰然爆炸,“你、穿睡衣出来、自己拿吧。”
  戴柯:“没带。”
  梁曼秋:“你到底带了什么进去?”
  戴柯:“快点,再啰嗦我直接出去穿。”
  梁曼秋认命钻进被窝,闷头闷脑说:“你出来穿吧,好了说一声。”
  推拉门哗啦而开,戴柯走出来。
  梁曼秋在被窝里抱怨,“在家怎么没见你忘记带衣服?”
  戴柯:“在家也没跟你在同一个房间洗过澡。”
  听着像一起洗澡一样,暧昧又大胆。
  刚才的脑内爆炸留下一片狼藉,梁曼秋混混沌沌,没法清晰思考。
  被窝有点闷,梁曼秋悄悄开一个口子呼吸。
  “你好了就关灯吧,我不下床了。”
  不一瞬,嗒的一声,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梁曼秋拉下被子大口呼吸。
  身后床垫一沉,带着轻震,她被搂紧一个微凉的怀抱,凉意转瞬即逝,跟着是赤|裸裸的温暖。
  梁曼秋浑身一僵,哑了哑,“哥……你没穿衣服么?”
  “穿了。”
  但不多。
  只有裤衩。
  第89章 爱仿佛做成了一半。
  梁曼秋的后背贴上戴柯的胸膛,没有睡裙阻挡的区域,肌肤赤裸相贴,尤为严合和灼热。
  她的战栗传递到他的胸膛,戴柯搂得更用劲,也把紊乱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她后背。
  他勾过她的下巴,吻住她,不给她废话的机会。
  梁曼秋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随着戴柯的热吻,漂荡在欲念的激流。
  他们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八年,比普通小情侣更熟悉对方的习惯与肢体语言,一些肢体试探,在他们眼里水到渠成,没有太早的概念。
  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八年达成儿童到成人的跨度,梁曼秋和戴柯从懵懂一起摸索到成熟,早没了时间的度量。
  黑夜溶解所有色块,戴柯用触觉描绘梁曼秋。
  她的唇饱满q弹,想咬一口,又舍不得。
  她牙关坚固,隐含锋利,却不会伤害他。
  吊带裙领口宽大,戴柯拉下不费劲,箍稳在梁曼秋侧躺隆起的曲线下,暴露出两团恒温的暄柔。
  戴柯揉着她,指缝剪着尖端,发皱的提子干像吸了水,挺成水灵灵的小短管。低头吸一口,吸不出内容,舌尖不住轻涂慢挑。
  梁曼秋无措地搂着他的脑袋,摸着他的后颈发茬,微微扎手,发顶相对软和。
  戴柯扣住裙摆下方,一路摸到她骨肉匀称的膝盖,再迂回,潜入裙摆向上。
  梁曼秋隔着睡裙扣住那只大手,像以往的很多次。
  戴柯也像以往,突破她脆弱的防守。
  不过,并非继续往上。
  戴柯往前,顶着她的腰,像一把刀柄抵着她。
  以往他总是避开下面,不碰到她。
  梁曼秋像一簇摇曳艳丽的火苗,戴柯一身火药,一旦靠近,无异引火焚身。
  “哥哥……”梁曼秋喉头干涩,嗓音哑而蛊惑,隐隐带喘。
  回应的只有耳边越发急促的鼻息。
  他们身高差一截,戴柯不得不挪下一点,对准她的股沟,楔合进去。
  两三层棉布轻薄透气,隔不开温度,他们最敏锐的地方隐隐贴合,来回拉锯,各自起潮。
  戴柯扪住她的胸口,继续吻住她,舌尖比下面更先侵入,与她的纠缠。
  梁曼秋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天生会夹被子,但从来没有将之视为x欲,偶尔为之只觉得痛快。
  今晚,戴柯成了她的被子,盖住她,让她夹,x欲有了互动,互动带着爱意,成了传说中的x爱。
  梁曼秋有一点害怕,一点好奇,还有一点期待,三股情绪碰撞,说不清哪一股更占上风。
  她没有邀请,也没有反抗,对戴柯来说,就是允许和配合。
  隔着三层棉布,难免碍事,一如隔靴挠痒。若是老夫老妻,早急不可耐除得干干净净,赤袒相拥,恨不得立刻嵌入彼此。
  他们谁也没有突破最后的围篱。
  戴柯没有动,梁曼秋更不可能主动。
  她瘫成了一条软被,任他磨着,蹭着,钩不稳,但勾出了火。
  不知不觉间,裙摆自然上卷,吊带滑落肩头,挂在臂弯,整条睡裙皱成肠粉,缩在她的肚子上。潮意渗透最后两层布料,逼仄而热烘的角落有了黏滑感,像他们的吻一样。
  戴柯的手掌宽大,堪比三角裤的前片,盖住梁曼秋,在边缘打转。
  梁曼秋瑟缩一下,挤出了水,蘸凉了三角裤。她急忙推开他的手腕。
  “不要……”梁曼秋费劲松口,挤出两个字,胡乱推他。
  意乱情迷的脑袋哪能消化否定指令,所有的否定成了肯定,肯定成了赞美,赞美成了高氵朝。
  戴柯抬起她上面的膝盖,更方便绵骨头支棱进去,蘸取她的水意。
  “哥哥,不要……”梁曼秋隐隐带上颤音,像哭腔,但并无委屈。
  只是有一点害怕。
  不是害怕戴柯或x爱本身,而是怕连带后果。
  女孩的第一次总有很多担忧,怕传统观念中的疼痛,怕意外怀孕,也怕爱意戛然而止,不像男孩抒发就是完美句号。
  戴柯没有一丝慢下来的势头,朝着相反方向进化。
  越来越急。
  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动作。
  梁曼秋的叫停成了靡靡之音,越发添乱。
  “闭嘴。”戴柯斥道,嗓音低哑,平日的凶戾打了折,多了点无可奈何。
  他勾住她裤子的边缘,直接往下扯。
  “哥……”梁曼秋倒抽凉气,哑着嗓子,叫不大声。
  戴柯人高手长,手臂舒展,像撑衣杆似的,轻轻松松挑走梁曼秋的三角裤。
  跟在大理时的想象差不多,隐隐泛着她的体香,揉着带着一种陈旧的柔。
  戴柯掏出工具,点到梁曼秋干燥的肌肤,头部有点擦疼。三角布太小,裹不全,只能罩住半截,闷暖又潮润。他挤进她的腿|缝,让她代替他的手指。
  戴柯在她后方,扣着她的胸,吻着她的唇,不断送动,操了她的三角裤和腿·缝。
  他们没有碰到一起。
  梁曼秋看不清,隐约感觉到戴柯的操作。
  心里的害怕渐渐萎缩,熄灭,生出另一股微妙感。说感激太刻意,说感动太矫情,踏实之中带着一丝刺激,安稳之余有点羞涩。梁曼秋默默承纳着戴柯的冲动,深处也出现隐秘的变化,暗潮涌动,遥遥回应他,爱仿佛隔空做成了一半。
  戴柯精疲力尽抒发那一刻,梁曼秋搂紧了他的胳膊,膝盖并拢,夹稳他。
  他抱着她急喘了一会,掀开被子,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飘出来。
  梁曼秋不觉皱了下鼻子,好像以前在哪闻过。
  戴柯一起撤走了梁曼秋的三角裤,抱握着摸黑进浴室,打开里面灯。
  磨砂玻璃立刻映出一条颀长而模糊的身影,从上到下统一的小麦色。
  梁曼秋缓了缓神,拉好睡裙吊带,借着浴室灯光,飞快地跑到行李箱边,找出一条干爽的三角裤。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梁曼秋手忙脚乱套上裤子,提好钻回被窝,温度尚存,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戴柯推开玻璃门,赤条条走出来,灯没关,还要找回床上自己的裤子。
  梁曼秋有先见之明,背对他,闭上眼。
  “哥,你要帮我洗干净……”
  戴柯也背对梁曼秋,坐床沿穿回裤子,兜起作案工具。
  一时反应不过来,“洗什么?”
  梁曼秋:“裤子……”
  戴柯:“扔了。”
  “啊?”
  “难道你还要穿?”
  不说还好,点明了更暧昧,甚至色|情。
  “那、你买回一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