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应正初没有出门上班,每天都在房间里陪着应栖, 戴着那副黑色半框眼镜居家办公, 应栖就坐在床上用平板看电视。两人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倒是十分和谐。
  平板里响着动画人物对话的声音,应栖咔擦咔擦吃着薯片, 津津有味地看着,薯片渣时不时地撒到小桌子上,他低头看一眼,毫不犹豫地把碎渣吹到应正初睡的位置。
  幼稚且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行为并没有激起应正初的情绪,他每天处理完工作,就把应栖抱到小沙发上躺着,毫无怨言地把床单被套换下来,再套上干净的。
  应栖趴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继续看电视,听见他哥接了个电话,他粗略地听了一嘴, 好像是公司的事,他挑了下眉,便竖起了耳朵,仔细听那头的对话。
  应正初瞥了他一眼,对视一秒,应栖毫不心虚地收回视线,嘴里哼哼两声,装作专心在看电视的模样,其实竖起来的耳朵明显就是还在偷听。
  应正初又和电话那边说了几句话,旋即挂断了,走向装模作样的应栖:“我要出去一会儿,你一个人可以吗?”
  应栖抬起脸,听他说完,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他扬起一个笑,身上穿着绸缎的睡衣,反射着光泽,衣服很衬他,那张脸长得精致又漂亮,显出几分乖巧来。
  领口解开了一颗,白皙的锁骨上布满了红痕,暧昧横生,偏应栖笑起来青春感又拉满了,显出一种别样的涩情意味,勾得人心里发痒。
  应正初眉头微拧,蹲下身,认真地把领口的扣子全部系好,抬眼和应栖对视上了,应栖眼睛明亮,弯起来像月牙,应正初静了几秒,倾身吻上了眼前湿红丰润的唇。
  这些天来几乎每天都会有这样的事,应栖下意识地张开了唇,舌头颤抖着探出来,立刻被应正初捕捉到,凶猛的攻势吮得他舌头发麻。
  应栖撑起了身子方便了应正初继续,他脖子漫上一股热气,明艳的绯红攀上了脸颊,瑰丽漂亮,他抬起脸,浓密的眼睫不住颤动。
  “嘟嘟嘟——”电话声又响起来了。
  应正初动作一顿,应栖眨了眨眼,乖巧地看着他,好像极其懂事一般推了推他:“哥,你先去忙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他眼尾洇着水汽,留下一抹红痕,抿了抿嘴巴,喉结滚动一下。
  应正初有点舍不得离开,最后再亲了亲他的唇,动作极尽温柔亲昵,却贴在应栖耳边,留下冰冷带着戾气的一句:“你再敢跑,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在他起身之前,应栖拽住他的手臂,趁他怔愣之时,撑起身子迅速舔了下他的嘴巴,挪开之后弯起眼笑,眼睛灵动:“我不会的,哥。”
  应正初总是会对他这副模样心软,冷硬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舔过他唇的触感十分柔软,浅尝辄止,公司的事有些急,他出了门。
  应正初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剩下应栖一个人,方才火热的气氛散了大半,应栖把衣服扣子一颗颗扣好,除了攀上绯红的绮丽眉眼和脖颈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外,再看不出一点旖旎。
  他窝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安安静静地把平板上播放的动画电影看完了。
  他突然有些口渴,发现杯子里的水喝完了,愣了下,抬眼看向上锁的门。
  “咔哒。”锁被打开的声音,门被里面拉开,光线从房间内泄露出来,形成光束。
  应栖刚往外迈出一步,脚踝就被一只手攥住了,冰凉的触感从脚踝蔓延开来,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应栖低头,蹲在门口的江涧恰好抬头,就这样对视了几秒。
  应栖率先开口打破这种凝滞怪异的沉默,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又要干嘛?”
  江涧的瞳孔很黑,一言不发,形容憔悴,于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更显阴寒,他一眨不眨地执拗盯着应栖,应栖蹬了蹬腿,想让他松开自己,但江涧的手像铁拷一样箍住他的脚踝,他不仅没摆脱这人的手,还把毛绒拖鞋蹬掉了。
  “……”
  江涧注意到了,捡起被他蹬掉的鞋给他穿好,动作悉心温柔,像是个极体贴的男友,但应栖被他摸得浑身恶寒,眯着眸子低头看他。
  “我要喝冰水。”应栖把杯子往前递了递,有点颐指气使的语气,像是在试探江涧的底线。
  江涧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沉默地按照他说的做。
  应栖倚在门框边:“冰箱里有冰块,你给我加三块。”
  江涧回来,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把杯子递回给了他。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应栖喝了口,冰水从喉管流下去,神清气爽,他心情都好了些。
  江涧盯着他,嗓音嘶哑:“你还没和我分手。”
  “哦——我知道了,”应栖歪了下头,“你是来听我提分手的对吧。”
  他故意歪曲江涧的意思,却笑吟吟的,漂亮又生动,令人没有办法生他的气。
  江涧站直身子后比他高上一截,垂下眸,眼皮遮盖住漆黑的眼珠,陈述事实的语气:“你不喜欢他。你明明可以让我带你出去,为什么不试着,依赖一下我?”
  他的眼睛里装了太多情绪,渴求、痛苦、嫉妒……极其复杂难懂,应栖仰着脖子看他也挺累的,干脆双手环臂靠在门框上,视线垂落在别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真的在思考,等他自顾自说完后,才开口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被他带回来了吗?”
  江涧神色晦暗不明,一半隐没在黑暗里,另一半被房间内的光照亮:“你觉得我和他联手了?”
  “不是吗?”应栖咕嘟咕嘟把冰水喝完了,留下没融化完的冰块在杯底,摇晃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顿了一下,突然凑近到江涧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也想操/我啊?”
  江涧瞳孔张大一瞬,下意识侧头,视线自然下垂,注意到了应栖脖子上暧昧的红痕,雪白细腻的皮肤上红痕极其惹眼。
  他喉咙一时间干渴无比,眼睛直勾勾盯着雪白皮肤下跳动的血管,舔了舔唇,喉结滚动。
  视线侵略性极强,让被看见的人如有实感,仿佛可以透过外面那层衣服看见里面旖旎的颜色。
  应栖忽略掉他的视线,耸了耸肩:“可以啊,你只要胆子大的话,我们直接进去搞都行。”
  他突然想到了掉在床上的薯片碎渣,应正初还没处理呢。于是他歪了下头,沉吟两秒,改了口:“不过不能在床上,你要是很想的话,我们可以在沙发上。”
  江涧口干舌燥,抓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来,幽深的眸盯着少年那双黑亮明朗的眼睛:“好啊。”
  他知道应正初绝对会在房间里安监控,也知道应栖就是为了让他们吵起来甚至打起来。
  但他不可能拒绝。
  ……
  沙发并不小,但是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也有些困难了。
  江涧含了块冰,低下头和应栖接吻,散发着寒气的冰块被舌头推进他的口腔里。应栖瞳孔一震,被冰得嘴唇红通通的,涎水迅速分泌,努力想把冰块推出去,但江涧动作强势凶狠,没给他反抗的空间。
  “老公,含好。”江涧嗓音中夹杂了情.欲,眉眼黑如浓墨,他耐性不如应正初,嫌睡衣扣子太多,一把扯开了,手背绷着蜿蜒的青筋,扣子崩得到处飞。
  应栖才不听他的,冰块冰得他嘴都麻了,他偏过头要吐,刚到嘴唇,就被捂住了嘴巴。
  “你只听他的话,我的话就是可有可无。”江涧的声音里满是妒恨的醋意。
  这又是哪一回事啊?应栖气得想骂他,但嘴巴被捂住了,他嘴里裹着冰块,寒气冰得他眼里闪烁起泪光,他屈膝就要踹江涧,却被抓住了小腿。睡裤坠在膝盖上,微微曲起。
  江涧越生气,声音反而越轻柔,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小腿,往上,手指探进小嘴巴里,指节曲起,感受着应栖瞬间紧绷的身体,他嘴里轻轻呢喃着:“我不想逼你,我知道你害怕黑,所以我们开着灯做好不好。”
  他这话是明晃晃的威胁,应栖挣扎了下,身体紧绷着,薄薄一层肌肉覆在身上,同时具有观赏性和青涩的力量感,但却没有更多动作了。
  漂亮得玻璃珠一样的黑色眸子倒映着光点,凝聚在眼尾,顺着嫣红的眼尾掉落下去,像是润白的成串珍珠。
  江涧指节曲起,不经意地刮蹭了下,应栖眼泪掉得更凶了,小嘴巴被撑开了,这段时间里他已经适应了这个程度的进入,甚至主动分泌着水渍让手指进得更加容易。
  口腔温度偏高,逐渐融化着那块冰块,应栖脑袋有些空白,回过神来时,江涧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