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郎 第66节
  “牧哥儿,牧哥儿!”
  “在家吗?”
  “怎么,刘婶儿?”
  “你月姐姐她突然昏迷不醒了,我想借你家马车去镇上看看。”
  乔牧立马叫上王叔,去刘家拉了人往镇上赶。
  “月姐姐昏迷多久了?”
  “我就去做个饭的功夫,回来就见她双眼紧闭,怎么都叫不醒。”
  “你说她这是怎么了啊?”
  刘春花泣不成声。
  “婶子别担心,月姐姐呼吸尚算平稳,你又发现得及时,应该没事。”
  “她这几日不吃不喝,都是我强喂下去的,就算醒过来了又有什么用...”
  老大夫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开了一副药。
  “煎服,一日两次,喝三天。”
  “三天就能好吗?”
  “好什么好!我上次怎么跟你们说的,不听我的,神仙难救。”
  “这副药就是吊着她的命的,再不去除心结,最多她还能撑三个月。”
  “什...什么...”
  乔牧连忙扶住了快跌倒的刘春花,
  “大夫说了月姐姐还有的救,我们得打起精神来才是啊。”
  “对...可是,王和祥那狗东西已经再娶了...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月儿腆着脸求着回去给他做妾吗?”
  “难道月姐姐真是不舍得离开那个男人才变成现在这样吗?”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刘春花,她低头专注思考起来。
  “对不起,大夫,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的吵闹已经影响到了不少来看诊的人。
  老大夫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等她心结解开了我再给她看看。”
  回去后两人合力将刘欣月抬到了床上。
  “牧哥儿,明天你有时间吗?能不能陪我去厚沟村一趟。”
  “婶子想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们王家讨回公道。”
  刘春花神色哀戚,
  “先前是我想错了,一直让孩子忍着,以后这样就能换来他们的宽容,哪怕最后事与愿违,他们把月儿打成那样,我为了以后的名声也忍了下来。”
  “现在看来,月儿会不会觉得我们不爱她,只在乎名声,所以才一心求死...”
  “她明明早说过要和离,是我劝她,又拖了那么久...”
  乔牧倍感欣慰,他原以为想要说服刘春花很难,没想到她自己想通了。
  “婶子能想明白就好,现在也不晚。”
  回家后乔牧把这事和家里其他人都说了,方清义愤填膺,
  “那种烂人就该好好教训一顿,怎么能轻易放过!”
  “明天我和你一块去。”
  “阿姆,家里得留个人看着。”
  “我陪清哥儿留着看家,你和时儿去吧。”
  “那我也陪着娘子在家。”
  最后乔牧带着秦时、秦策一起,而刘春花找了夫家几个兄弟,十余人浩浩荡荡往王家去。
  王家最近才迎了新妇进门,热闹得不得了,不少人来看新妇,门口时时都放着几个小板凳,坐着晒太阳说笑的人,今天也是如此。
  老远看见王和祥和新妇拉拉扯扯、说说笑笑的样子刘春花就一头的火,自己的女儿现在成了那样,他倒是快活的很。
  “王和祥!”
  “你这个杀千刀的,把我女儿害成那样,我今天饶不了你!”
  “刘大娘,当初和离是为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找上门是想怎样?让我再娶你女儿?”
  “不下蛋的鸡谁会要!”
  “你说甚!”
  刘欣月他爹和几个叔伯气得鼻孔冒烟,一股脑冲了上去。
  “哎呦,杀人了!杀人了!旁边村的都欺负到我们村来了!”
  王和祥他娘大喊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拦在自己儿子身前。
  “刘春花,你女儿耽误了我儿子三年时间,我们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好意思找我们的茬!”
  “你们把我女儿打得全身没一处地方好的,她遭受了你们一家子多少虐待,我今天就是来还回来的!”
  刘欣月坐在马车里,躲在厚厚的被子里,眼泪无声无息哗啦啦地流。
  “那是她该得的,不能生孩子就算了,还顶撞长辈,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厚沟村的村民对着刘春花一行人指指点点。
  “王大娘为了他俩能生个孩子费了多少心思,这家人硬是不知道感恩。”
  “就是,要谁摊上这么个媳妇不休了难道还养着供着吗?”
  “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过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讹人吧?”
  “那可不行,咱们厚沟村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
  “放你们他妈的狗屁!”
  “明明我女儿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王和祥!”
  “呵,编瞎话也编个像样的,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你见过这方圆百里有男人生不了孩子的吗?”
  “倒是我看你,就下了个独苗,估计你女儿是随你了吧?”
  “可惜她连个独苗都下不出来。”
  “你,你——”
  刘春花气得止不住发抖。
  “呵呵,老娼妇,你儿子到底能不能行,日后自会分晓。”
  “我们今日过来是为我月姐姐报仇的。”
  第71章 暴揍一顿
  王大娘被乔牧骂了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阴阳怪气了回来,
  “你就是乔牧吧,我看你们村的人一个个都把你夸得跟天上的神仙一样,看来也不过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周围立马就有人附和,
  “就是,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在,我看谁敢欺负我们村的人!”
  王和祥从他娘背后走了出来,假惺惺道,
  “刘大娘还有刘叔,咱们以前好歹也算是一家人,好聚好散得了呗,你非要闹这么大对哪边不好心里还不清楚吗?”
  “爹,抱我下去。”
  刘欣月虚弱沙哑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厚沟村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另一个当事人也来了。
  “哼,躲躲藏藏的,还要爹娘为自己出头,是觉得丢脸吗?”
  可看到被刘能抱下来的女人时,这些聒噪的话便齐刷刷地一下消失了。
  王家的前妇明显一副死相,这个天气浑身却包裹得那么严,显然有异。
  刘春花跑过去抢了一把凳子过来,擦了擦让刘能把孩子放了下来。
  刘欣月十分平静但缓慢又坚决地扯掉包裹在外的被子、毯子,甚至连外衣都脱了下来。
  “月儿...”
  “娘不必多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瞧着女儿心如死灰的样子,刘春花不忍地撇过了头。
  事到如今,只要她能活下去,怎么都好。
  “光天化日之下,她这是要做什么!”
  刘欣月脱到只剩一件里衣,在场不少女人和哥儿都捂住了自家男人的眼睛。
  但在看到她胳膊上,脖子上,只要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处不伤痕累累,青紫交加时,饶是再刻薄的人,都说不出讥诮的话了。
  王大娘看周围的势头有些不对,赶忙抢声道,
  “这可不是我们打的,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污蔑我们自己弄的还是找哪个野男人帮她的。”
  乔牧实在受不了这种厚颜无耻之徒,不想再多过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