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拿到手软:我办案领导放心/破案:我的厅长岳父 第241节
  罗飞走到众人中间,目光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坚定的脸:“同志们,这是一场硬仗。对手有钱有势,有背景有手段,但我们有真相,有法律,有老百姓的支持。他们能掩盖一时,却掩盖不了一世。我知道大家都很累,有的同志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但我希望大家再坚持一下。再难,我们也要把这个毒瘤挖出来,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还这个城市一片清明!”
  “是!”所有人都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决心。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但专案组办公室里的灯光却越来越亮。
  第414章 直接抓捕(求追更求催更)
  省厅专案组临时办公室的日光灯管蒙着层薄灰,投下的光线都带着几分晦涩。
  桌上摊着的信访记录、康安集团资料堆成小山,每页纸边缘都被反复翻阅得卷了毛,空气中混杂着速溶咖啡的焦苦与打印纸的油墨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罗飞站在白板前,指尖捏着红色马克笔,在“康安集团核心层”几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笔尖几乎要戳破白板。
  “常规调查卡得太死。”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吕严布满胡茬的脸——吕严刚跑完三个地市,眼底还带着血丝;又掠过杨宇熬红的眼睛,技术组连轴转了两天,键盘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咖啡渍;最后,视线定格在苏曼身上,“我们需要一个‘楔子’,能钻进康安的核心圈,摸清他们的底细。”
  办公室里瞬间静下来,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在角落打转。苏曼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她想起昨天整理的受害者案卷,陈友根老两口捧着儿子遗像时,眼泪砸在照片上的声音,还在耳边响。她深吸一口气,椅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她站起身:“罗厅,我去。”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静水,吕严猛地抬头:“太危险了,康安内部跟铁桶似的,一旦暴露,你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杨宇也跟着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键盘:“要不我试试远程渗透,未必需要人亲自进去……”
  苏曼却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病历——封皮上贴着她母亲的照片,诊断栏里“慢性肾小球肾炎”几个字印得清晰:“我妈患肾病五年,一直是我陪诊,这个身份真实,不会引人怀疑。而且我做过情报分析,康安对‘高价值患者家属’格外‘热情’,正好能靠近核心层。”
  罗飞盯着那份病历看了几秒,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心上。
  半晌,他重重颔首:“好。吕严,你带三组人,在康安医院周边布三个暗哨,苏曼的通讯器里嵌了定位芯片,一旦信号异常,立刻启动预备方案。杨宇,给她准备微型录音笔——藏在钢笔笔帽里,还有防监听手环,数据实时同步到后台,绝对不能出岔子。”
  苏曼把病历轻轻放回抽屉,指尖拂过封皮上母亲的照片,眼底闪过一丝柔色,随即又被坚定覆盖。
  康安肾病医院国际部的大厅像座豪华酒店,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地面光可鉴人,连消毒水都带着股淡淡的香薰味。
  苏曼穿着米白色风衣,手里提着印着某三甲医院logo的病历袋,袋口露出几页写满医嘱的纸。她刻意让眼底带着几分憔悴——凌晨没睡,专门熬出来的青黑,恰到好处地衬出“为母亲病情焦虑”的模样。
  “您好,我想咨询罕见肾病的治疗。”她走到导医台,声音里裹着急切,却又刻意压着,显得克制,“我母亲最近肌酐飙到七百多,之前的医院说只能透析,听说你们这儿有更好的疗法?”
  导医接过病历,指尖划过“慢性肾病5期”的诊断,又瞥见苏曼手腕上的铂金手镯——那是道具,却足够撑住“中产家属”的人设。她的笑容立刻热络起来:“您找对地方了!我们国际部的张副院长是这方面的权威,我马上帮您约好,今天就能见。”
  半小时后,苏曼坐在张副院长的诊室里。
  对方五十多岁,金丝眼镜擦得锃亮,手指上戴着枚和田玉戒指,说话时语气和蔼,像位温和的长辈。
  但苏曼注意到,他翻病历的速度很快,目光总在“既往治疗费用”那栏停留,镜片后的眼睛像台精密的扫描仪,悄无声息地评估着她的“支付能力”。
  “你母亲这个情况,常规透析确实治标不治本。”张副院长放下病历,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烫金封面的宣传册,“我们医院的‘个性化靶向免疫疗法’,是林启明董事长亲自牵头研发的,从德国引进的设备,已经治愈了四十多例重症患者。”
  苏曼立刻前倾身体,眼神里亮着期待,却又适时皱起眉:“张院长,我之前查过,这种疗法费用不低……而且我怕效果不好,毕竟我妈年纪大了。”她刻意停顿,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张副院长立刻翻开宣传册,指着里面的“康复案例”:“你看这位,比你母亲大十岁,治疗三个疗程就停药了。单疗程十二万,看似贵,但能根治,比一辈子透析划算多了。”他又补充道,“林董是医学博士,我们的技术都是国际认可的,你放心。”
  苏曼假装被说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像是在做决定:“那……我先预约全套检查吧,等结果出来,我再和家里商量。”她递过银行卡,pos机“嘀”的一声,两万元定金到账。接过收据时,她的指尖碰到张副院长的手,对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却带着股冰凉的凉意。
  离开医院时,苏曼皱着眉头,病历袋捏得发皱。张副院长的每句话都裹着蜜糖,可那滴水不漏的话术、精准的“价值评估”,都在提醒她——这座一座披着“白衣”的堡垒。
  城郊的“忘忧茶馆”藏在老巷子里,木门上挂着褪色的蓝布帘,掀开时能闻到陈年普洱的陈香。
  吕严坐在最里面的包间,桌上的茶凉了大半,他却没动——面前的王工,康安前信息科工程师,双手攥着茶杯,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不安。
  “吕警官,我要是说了,康安会不会找我麻烦?”王工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贴在桌面上,“他们裁员时就威胁过,说谁敢往外说半个字,就让谁在行业里混不下去。”
  吕严往前推了推茶杯,热气氤氲着他的脸:“我们已经安排人在你家楼下布了暗哨,只要你配合,不仅能保护你和家人,还能算立功。你想想,那些被康安骗得家破人亡的家庭,他们比你更需要真相。”
  王工的手指在杯沿摩挲了半天,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康安的his系统有后门,是我当年被钱莉莉逼着开发的。只要是高值药品、特殊治疗项目,她和张副院长的账号能直接‘修正’记录——比如把‘普通肾炎’改成‘继发性肾纤维化’,把‘常规用药’换成‘靶向药’,修改时间都卡在患者缴费前半小时。”
  他的声音发颤:“而且系统有日志清理功能,改完就删痕迹,只有最高权限能看到。我还听说,半年前集团在搞‘新药临床试验’,牵头的是林启明的小舅子,数据采集特别乱——有次我去服务器房,听见他们说‘那个老头反应太大,得换掉’,后来我查了下,那个患者再也没出现在病历系统里。”
  “新药试验”“数据乱”“患者失联”——这和匿名举报人的线索严丝合缝!吕严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拿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都带着颤。
  可第二天一早,吕严的电话就被急促的铃声吵醒。王工的声音像被揉过的纸,抖得不成样子:“吕警官!我家门口……门口放了只猫!肚子被剖开,还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管好嘴巴’!他们找到我了!”
  吕严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你锁好门,别开窗户,我们的人十分钟内到!”挂了电话,他对着对讲机吼:“立刻加派两组人,24小时守在王工家附近,另外查昨晚王工家周边的监控,看是谁放的东西!”
  车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吕严盯着前方的路,眉头拧成疙瘩。康安的反应速度太快,手段太下作——他们不仅警惕性高,恐怕在警方内部,或者在社区里,都安了眼线。
  省厅技术中心的机房里,蓝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键盘敲击声像密集的雨点,此起彼伏。杨宇盯着屏幕上的防火墙界面,眼睛里布满血丝——康安的核心服务器防护等级是军工级的,连续三次尝试渗透,都触发了陷阱程序,差点被反向追踪到ip。
  “头儿,正面攻不进去,他们的防火墙里嵌了‘蜜罐’,一碰就会报警。”技术员小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手里的能量饮料罐捏得变形。
  杨宇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他想起王工说的“供应商网络”,突然坐直身体:“换个方向,查和康安有资金往来的供应商——永鑫医药、康健器械,从他们的网络侧翼渗透,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申请的法律文书很快批下来,技术组立刻调转方向。三天后,小张突然拍了下桌子,声音里带着激动:“头儿!找到了!他们有‘阴阳合同’!”
  屏幕上显示着永鑫医药和康安的交易记录:公开合同里,某款“靶向药”单价是8600元;但隐藏在三层壳公司背后的真实合同里,单价只有2100元。巨额差价通过离岸账户,流向了巴拿马的一个匿名账户——光是去年,就转了1.2亿。
  “这是洗钱!”杨宇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继续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与此同时,对匿名举报人的追踪也有了进展。杨宇团队对境外医疗伦理讨论区的数据流进行碰撞,发现一个id为“白衣守望者”的用户,在举报前一周,曾在“临床试验数据造假”的帖子下留言:“国内某医疗集团为赶新药上市,把受试者的不良反应改成‘轻度不适’,有人已经没了。”
  顺着这个id,他们锁定了一个加密邮箱。破解过程持续了48小时,当杨宇看到恢复的邮件草稿时,心脏猛地一缩——附件里有三张模糊的照片,像是用手机翻拍的会议ppt,上面能看清“星康项目时间表”几个字,旁边还有手写批注:“不良反应数据必须‘优化’,9月底前搞定,确保q3过审。”
  “星康项目!”杨宇立刻调出王工的证词,两者完全对上。他拿起电话,拨通罗飞的号码,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罗厅,找到关键证据了!康安的‘星康’项目是假的,数据全是改的,举报人就是因为这个才失踪的!”
  康安医院vip病区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吸得无影无踪。
  苏曼推着“母亲”的轮椅——轮椅上是吕严安排的老侦查员,裹着厚厚的毛毯,闭着眼睛装睡——慢慢走过护士站。她注意到,护士们对穿得好的家属格外热情,递水、指路,笑容不断;可对普通患者家属,却总爱搭不理,眼神里带着嫌弃。
  “护士,麻烦问下,我听人说你们这儿在搞‘星康’项目,治疗肾病的,我妈能参加吗?”苏曼假装不经意地问,手里还拿着份宣传册,像是在研究。
  护士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体温计“当啷”一声掉在托盘里。她赶紧捡起,声音压低:“没……没听过这个项目,您别瞎打听了,这都是集团高层的事,我们不清楚。”说完,她匆匆走进治疗室,连门都没关严。
  苏曼心里有了数。
  当天深夜,她借口“母亲想吃水果”,悄悄溜出病房。走廊里的应急灯泛着冷光,手里攥着微型探测仪——杨宇需要她找到病区的网络接口,才能远程接入系统。
  消防通道的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她刚走进去,身后就传来脚步声,手电光直直照在她背上:“什么人?这么晚在这里干什么?”
  苏曼的心脏猛地跳到嗓子眼。她转过身,看到保安队长——白天在楼下见过,身材高大,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手按在腰间的对讲机上,随时准备呼叫支援。
  “我……”苏曼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捂住胃部,弯下腰,脸上挤出痛苦的表情,“胃突然疼得厉害,病房里太闷,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保安队长往前迈了一步,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苏曼的额头挤出细密的冷汗——那是真的紧张,手心的探测仪都快被捏碎了。
  保安队长盯着她看了几秒,又通过对讲机确认了“3床家属外出买水果”的记录,才挥挥手:“赶紧回去,晚上别乱走。”
  苏曼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走到拐角处,她才敢深呼吸——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
  她知道,刚才那一下,可能已经引起了怀疑,接下来的行动,得更小心。
  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亮得刺眼,上面密密麻麻地织着康安集团的关系网——林启明的政协人脉、钱莉莉的财务链条、张副院长的医疗资源,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保护伞”,像一张巨大的黑网,铺在城市上空。
  罗飞站在屏幕前,手里捏着苏曼传回的录音、杨宇发现的洗钱证据、王工的证词,眉头紧紧皱着。
  “苏曼可能被怀疑,王工被威胁,康安已经开始反扑了。”罗飞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再等下去,他们会销毁证据,甚至对证人下手。不能等了,行动开始!”
  他拿起对讲机,指令清晰地传向每个小组:“第一组,立即前往康安医院,以‘协助调查医疗纠纷’为由,秘密撤离苏曼——用‘患者转院’的名义,车已经在后门备好,绝对不能让康安的人察觉。撤离后,立刻对vip病区、张副院长办公室进行搜查,重点找‘星康’项目的纸质文件!”
  “第二组,加派人手,24小时贴身保护王工,连他家楼下的便利店都要布哨。另外,立刻突击检查永鑫医药、康健器械,扣押所有合同、财务凭证,特别是和‘星康’项目相关的采购记录,固定‘阴阳合同’证据!”
  “杨宇,你带技术组全力攻坚康安核心服务器,不用管外围系统,直接奔‘星康’项目原始数据库和his系统操作日志——哪怕只能恢复部分数据,也是定罪的关键!要是遇到阻力,立刻申请公安部技术支援!”
  “吕严,你带行动队在康安总部附近待命,一旦证据确认,立刻控制钱莉莉、张副院长,记住,要活口,不能让他们有自杀的机会。另外,联系检察院,提前备好逮捕令,等林启明的证据一到,马上动手!”
  最后,罗飞拿起电话,拨通了省委的号码:“我是罗飞,康安集团涉嫌诈骗、危害公共安全、行贿,证据初步固定,请求省委协调法院、检察院启动联合办案机制,同时向公安部汇报,申请跨省追捕权限——他们有资金在境外,可能想跑!”
  挂了电话,罗飞看着屏幕上的关系网,手指重重地指在“林启明”的名字上。指挥中心里,键盘敲击声、对讲机里的回应声交织在一起。
  第415章 抓捕2(求追更求收藏)
  清晨七点半,康安肾病医院vip病区的走廊还浸在消毒水的冷意里。
  苏曼推着轮椅,“母亲”裹着厚厚的毛毯靠在椅背上,呼吸声刻意放缓。
  路过护士站时,她瞥见张副院长的白大褂一角闪进办公室,门没关严,隐约飘出“供应商被查”的字眼。
  苏曼指尖悄悄攥紧轮椅推手,直到绕过后门消防通道,看到吕严驾驶的商务车亮了三下大灯,才松了口气。
  车后座,她摘下贴着假发片的发套,露出额角因紧张冒出的细汗。“信息都同步到后台了?”吕严递来温水,她点头:“vip病区的网络接口位置、张副院长的办公室文件柜布局,还有‘星康’项目的护士交接班记录,都记下来了。”话音刚落,车载电台里传来经侦队的通报:“永鑫医药、康健器械已控制,账本、硬盘全部扣押,现场无反抗。”
  与此同时,康安集团总部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城市还在晨雾中苏醒,林启明却已站了半小时。他指间的古巴雪茄燃到烟蒂,烫得手指发麻才惊觉,烟灰簌簌落在定制的羊毛地毯上,留下焦黑的印记。
  钱莉莉几乎是撞开办公室门的,她怀里抱着的财务报表散了一地,声音发颤:“林董!永鑫和康健被查了!是经侦和刑侦联合行动,说是查税务,但他们直接奔着和我们相关的账目去的!”
  林启明缓缓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缩了缩,却伸手端起桌上的普洱,慢条斯理地添了杯热水:“慌什么?不过是例行检查。”他将茶杯推到钱莉莉面前,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我们的账目走了三层壳公司,‘推广费’‘咨询费’的名目都做足了,他们查不出源头。”
  钱莉莉的手还在抖,端茶杯时水洒了半杯:“可……可他们带走了所有和‘星康’项目相关的采购记录!”“那就让他们查。”林启明放下茶杯,走到保险柜前,转动密码锁取出一部黑色不记名手机,“你现在去办两件事:第一,让信息部启动‘清处’程序,把‘星康’的线下备份数据全部销毁,硬盘物理粉碎;第二,通知各医院,暂停所有高价疗法签约,病历系统只许读不许改。”
  钱莉莉点头要走,却被林启明叫住。
  他拨通一串无备注的号码,语气瞬间从冷硬转为恭敬:“老领导,最近有一些警察不太懂规矩,查起了我们的供应商。您也知道,康安每年纳税三个亿,养活了五千多员工,要是出了岔子,对咱们市的就业率影响不小……麻烦您费心打个招呼,让他们别揪着小事不放。”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模糊的回应:“知道了,我问问。”林启明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经营多年的关系网,总能帮他化险为夷。
  省厅技术中心的灯光亮了整整两天两夜。
  杨宇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右手食指因为反复敲击键盘,指节处贴了块创可贴。
  公安部派来的网络安全专家老周,正趴在桌上研究王工手绘的“后门”示意图,笔尖在“旧备份节点”几个字上画了圈:“这是三年前系统迁移时留下的,康安的人大概率忘了它还在运行,安全等级只有基础防护。”
  杨宇立刻调派两名技术员监控核心服务器动向,自己则带领团队主攻备份节点。
  凌晨三点,当屏幕上跳出“数据导出成功”的绿色提示时,技术中心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欢呼。杨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点开his系统操作日志,密密麻麻的修改记录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患者李娟,原始诊断“2型糖尿病”,就诊两小时后被管理员账号改为“罕见性糖尿病并发症”,新增“靶向胰岛修复疗法”,费用18万元——修改时间,正是其家属缴纳押金的前15分钟;患者张强,原始诊断“轻度肾炎”,次日被改为“继发性肾纤维化”,添加“免疫细胞治疗”项目,费用25万元——修改账号,与张副院长的办公电脑ip完全匹配。
  更触目惊心的是“星康”项目的原始数据库。提交给药监部门的报告显示,“星康”新药有效率92%,无严重不良反应;但恢复的原始记录里,23名受试者中,11人出现急性肾衰竭,5人死亡,这些记录被统一标注“非药物关联”,在最终报告中被彻底删除。数据库最后一条记录,是林启明的电子签名指令:“q3前必须‘优化’数据,确保审批通过,后果我担。”
  “还有这个!”一名技术员突然喊道。屏幕上弹出的财务流水里,有多笔标注“咨询费”的转账,收款账户指向医保局审核处王处长的亲属账户;另有“学术赞助费”流向三位参与“星康”项目评审的专家。
  杨宇立刻将所有证据加密打包,发送到罗飞的邮箱:“罗厅,铁证齐了!”
  下午四点,市实验小学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钱莉莉的黑色奔驰缓缓停在路边,副驾驶座上放着女儿的粉色书包,上面挂着毛绒兔子挂件——那是女儿昨天刚买的,说要挂在妈妈车上。她刚解开安全带,一辆警车就悄无声息地挡在车头,吕严推开车门,手里拿着传唤证,语气平静:“钱总监,能聊聊吗?”
  钱莉莉的脸瞬间白了,却强装镇定:“吕警官,我还要接孩子……”“孩子我们已经联系老师照看了,”吕严坐进副驾驶,将一叠打印纸放在她面前,“这是你上个月给境外账户转账500万的记录,还有你修改‘星康’项目数据的操作日志——这个ip,是你的办公电脑吧?”
  钱莉莉的手指死死抠着方向盘,指甲泛白:“这是公司正常业务……日志是系统故障!”吕严没反驳,只是点开手机录音,里面传来她和林启明的对话:“钱莉莉,‘星康’的不良反应数据必须改,不然审批过不了,你我都得完蛋!”“可要是被查出来……”“怕什么?出了事我顶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录音播放完毕,钱莉莉的肩膀突然垮了。
  她看着副驾驶座上女儿的书包,眼泪突然涌了出来,砸在方向盘上:“是林启明逼我的!他说如果‘星康’黄了,公司就破产,我之前收的那笔钱也会被查出来……我女儿才六岁,我不能让她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