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虞衡逐帧分析:“难道是怪兆惠?”
  兆惠怒火攻心,顶着露着风的门牙反驳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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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痛失全勤,痛定思痛,明日双更[爆哭][爆哭]
  第98章
  兆惠磕掉了两颗本来有些松动的门牙, 一边悲痛欲绝,一边逢人就露出豁口给人看。
  虞衡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兆惠会有这种神奇反应因为兆惠是主动给人看,但是别人一说他就忍不住想哭, 自己先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一天下来,他的眼泪跟全自动水龙头似的, 自然, 他原本从虞衡这儿得到的怜爱就大打折扣。
  虞衡本来的理亏两相抵消, 几乎所剩无几, 于是一见这小子又要展示他的牙, 就忍不住出言吐槽:“小豁牙子!”
  另有一个原因, 是昨天黛玉突然拂袖而去, 疑似不开心,虞衡左思右想, 这事他是无辜的,那有错的一定另有其人!
  通过现场排除法, 虞衡先排除自己,再排除纳兰翡月, 没别的缘故,是黛玉还照常和她玩。
  之后同样原因排除了傅恒,这家伙也没做什么,而且虞衡观察过,黛玉待他一如往常。
  最后, 到兆惠了,因为实在找不到原因,虞衡觉得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哈哈, 兆惠要是知道了,只怕要唱六月飞雪。
  磕掉牙当晚,因为一边担心黛玉,一边担心血糊了一嘴的小兆惠,虞衡被迫留在原地陪兆惠看伤口,叮嘱了傅恒前去“刺探”,傅恒一脸正经的跟虞衡说:“阿哥,此法不妥,非君子所为,不若阿哥亲自问林姐姐,她亦是坦荡之人,一定会直言不讳的。”
  虞衡当时看看捂着嘴巴哭的天塌了的兆惠,又看看人机傅恒,无奈的挥一挥手:“算了,你去找海东青玩,行吧?”
  傅恒脸色一红,犹豫片刻,一拱手告辞了,看着他一如往昔远去的背影,虞衡竟瞧出几分急迫。
  哼,就知道他抗拒不了撸毛绒绒。
  于是第二日,虞衡专门当着黛玉的面,逮着兆惠“欺负”。
  黛玉瞧不出喜,也看不出不开心,但虞衡觉得她肯定不高兴了。
  莫非是我给她出气的力度不够大?虞衡伸手,兆惠会心的把下巴放上去,掀起上唇,给众人又展示了一遍空空的牙床,虞衡笑道:“好丑哇,全宇宙最丑的小豁牙子!”
  兆惠一脸受辱的收回脸,跺脚嚎哭。
  虞衡悄悄看了一眼黛玉,只见她呆呆的望着兆惠,眉心微蹙。
  虞衡连忙追问:“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黛玉摇头,却是连句话都不想理他,甚至捂住脸走开的。
  等黛玉走了,兆惠松开捂着脸的手,停止干嚎:“怎么样?林姐姐还不开心吗?”
  虞衡摇头,叹气道:“没招了。”
  他还单独问了纳兰翡月,翡月听完:“啊?有吗?林妹妹不是挺开心的吗?昨天我们还和海东青玩了许久呢!”
  虞衡当然知道,晚上海东青就去阿哥所找他要“酬劳”了,它的长喙像一把搜寻器,不停的在他手上推来推去的找东西。
  这家伙一定还记得最初虞衡给它喂的东西。
  幸好它不会讲话,要是像福福和林林,能说会道的,还会胡说八道,他的那些古怪怕是马上就要被发现了。
  虽不能人语,这家伙却尝遍了阿哥所的一草一木,最后确定那东西只有虞衡有,顿时待虞衡的态度谄媚起来,且此鸟物随主人形,端水一流。
  只要有外人在,或者康熙帝在侧,它都要跟虞衡表演:咱俩也就一般熟。
  但等到没人在的时候,它就完全不要脸面,甚至歪着脑袋盯着虞衡的嘴巴,大有他不掏点啥出来,它就只能主动掏他的嘴了。
  此时它不会说话的优点就成缺点了,这不,虞衡压根摸不到头脑。
  还是这天晚上梁寿看他站在阿哥所的树下发呆,有些瞧不下去了:“阿哥哎,你担心林姑娘,何不直接去问呢?”
  虞衡剜了他一眼,傲娇道:“胡说什么?爷是对着月思考人生。”
  梁寿不说话了,过了半晌,虞衡回头瞪他:“你有好办法?说来听听!”
  梁寿笑眯眯道:“算不上好办法,只是奴才记挂着阿哥救了奴才干爹的情分,一直想早日报答了阿哥……”
  梁康面无表情道:“阿哥,梁寿去向雪雁姑娘那儿打听到了消息。”
  梁寿顿时没了脾气,搓了搓脸:“其实是奴才使了个小诈!”
  虞衡早已不再一味纠正他们的自称了,但听他满篇的“奴才”还是有些不自在。
  梁寿立马觉出来了:“想必林姑娘并不想叫人知道,所以直接问她们必不会讲,再加上奴才恰好注意到林姑娘最近总是下意识的蹙眉捂脸……”
  虞衡点头,美人蹙眉虽也别致,却总是叫他担心的。
  好不容易才让林妹妹如此明媚开朗,怎么忽然没头没脑的就被谁惹了她不快了!哼,别让他知道是谁!
  兆惠现在太小了,以后等他长大点收拾他!
  主要是这家伙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你要是欺负个小狗,是没什么成就感的,因为它只会以为你在跟它玩,而且丝毫不长记性,上一秒挨了欺负,下一秒一哄就又来了。
  虞衡想到这一茬,眉头皱的紧紧的,颇为“嫌弃”兆惠。
  梁寿不再卖关子:“奴才想着,此事发生前,阿哥你们在亭中,乌雅公子磕伤了牙齿,而林姑娘频频掩饰的也是牙,奴才便斗胆诈了雪雁姑娘几句,如此才得以确定,林姑娘是牙疾犯了。”
  虞衡的眼睛慢慢瞪大了,然后他抬起肉拳就给了梁寿一下子:“好哇!你个狗东西!知道了也不告诉我!害得我在这儿烦!”
  梁寿无辜道:“原是想说的,但既然林姑娘不想让人知道,奴才便觉得该替她保密。再加上奴才今天问了阿哥你几次,您都说……”
  “您都说的‘别烦我!远点玩!’”梁康在边上补充。
  虞衡才不管,一撸袖子:“好哇,好哇,你们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罚!”
  梁寿可怜巴巴的求饶,梁康在边上犹豫了一下,也求饶:“求阿哥心疼心疼小的,小的没钱,没势,只有一颗忠心耿耿的心!”
  这话听着耳熟,虞衡思考了两秒钟,疑似某次他搞抽象跟他爷爷要东西,他还是现编的格式……
  “求皇爷爷心疼心疼孙儿,孙儿没钱,没势,只有一颗敬爱您老的心!”
  吐血三秒。
  他院里的鹦鹉搞抽象就算了,现在这俩狗腿子也越来越不像话了!
  虞衡气得飞起踢了一脚梁康的屁股!
  梁寿机灵,而梁康是那种偶尔灵机一动,叫人招架不了。
  等虞衡睡下了,梁康才在院子中拜了拜月亮:“求月神保佑咱们小阿哥健康长大,平安康泰。”
  梁寿摇头,对准他的另一瓣屁股又补上一脚,什么也没说。
  他们当年是梁九功亲自选的,一个聪明,一个沉稳,名字也是比照康熙帝的心意重新取的,但其实他们俩也知道,这个主子跟得并不稳当。
  小阿哥病体沉疴,几次险些没熬过去,若是跟过的主子没了,便鲜少再有好的去处了,别的宫的主儿也嫌他们这种的晦气。
  且,再没有那个宫里的主子如他们小阿哥这般好了。整个阿哥所里,小阿哥是最好照顾的,对他们从无苛待,连康熙帝提了数次,要增设人手照顾他,也都被小阿哥拒绝了。
  不然小阿哥如今身边第一等的太监哪有他们俩的位置?定是由皇上亲封的人来指挥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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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衡既然知道了黛玉的问题,便更加有疑问了。
  以他对黛玉的了解,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自然是立刻去看大夫的,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被牙疼折磨?
  虞衡叫了梁康来:“白辛夷是不是有阵子没给爷请平安脉了?”
  梁寿在边上竖着耳朵,见梁康还在沉思,他便接话道:“白御医上周刚给阿哥请过脉,按理后天还会来,阿哥今天吃多了半碗,积食了,奴才去请他来。”
  梁康一脸懵逼:“阿哥刚起床呢……”
  梁寿已经一掌扇了他后脑勺:“去太医院传话吧,等白御医来的时候阿哥就吃撑了。”
  见虞衡不说话,梁康若有所思的去太医院了。
  梁寿则面不改色的继续忙活,虞衡清了清嗓子:“你小子……”
  虞衡想到自己才是真的小子,便觉得这语境怪怪的,但梁寿已经心满意足了。
  等白辛夷过来,看那个所谓“吃撑”的人正在大吃大嚼,一阵无语:“我的爷,又怎么了?”
  虞衡一边嚼嚼嚼,一边问:“我牙疼,有没有哪个太医治牙有方?推荐一下,我赶时间。”
  白辛夷没脾气了:“臣不才,还算擅长。”
  虞衡转了一圈眼珠子:“你能看一眼就看出问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