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看着和宋拾安的确有几分相似,而且就这段时间赵名儿的教导也没有什么三观上的误差。
  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见到人也很懂礼貌,丝毫没有宫外那些陋习。
  但宋拾安也为了避免自己的遭遇再次发生在这个孩子身上,还是对他展示出了很大的宠爱。
  这样至少赵名儿也会有一些忌惮。
  而且这孩子虽然是养在赵名儿的身边,但他安培了自己的心腹在一旁伺候,他是往往不会把自己前世的那些遭遇让这个孩子再承受一遍的。
  赵名儿自然也看得出来宋拾安对这个孩子的喜欢,她也一直以为这个孩子就是宋拾安出宫的时候留下的,亦或是早就留下来,等他登基之后才公示出来。
  就现在他和九千岁这关系,那这大宁王朝就只会是这孩子的。
  孩子和宋拾安还挺合拍的,宋拾安拿起桌上的点心给孩子喂去。
  孩子却很是懂事的伸手过去,“父皇吃。”
  宋拾安心里一乐他是没想到小小的他不仅不害怕他,还甜甜的叫着父皇,虽然这不是他的孩子,但宋拾安却心里很是温暖。
  赵名儿见父子两之间很是和谐,起身行礼,没有说话就转身离开,这种时候,最好就不要打扰皇上和皇子。
  刚出门就遇到一身墨色官服,器宇轩昂的九千岁。
  赵名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施砚这人面色惯常冷淡,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朝着屋里去。
  桑成等人看到他前来,行了常礼,不用通报,就任由九千岁往里走。
  这大宁啊,最尊贵的是皇上,其次就是九千岁了,现在九千岁和皇上里外一心,她想要在这宫里安身立命,那就只能好好的做好两人吩咐的事儿。
  身边的侍女忍不住的开口,“娘娘,您现在是皇后,为什么不留下来和皇上皇子一起用膳啊。”
  赵名儿一笑,“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可以控制的,本宫只要保住这个皇后之位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本宫不想理会。”
  侍女很是不解,她还没有见过不想承宠的女子呢。
  屋内,施砚刚到就被宋拾安看到。
  “阿砚,快来尝尝这点心可正宗。”
  宋秉有些害怕施砚,不敢和施砚对视,扯着宋拾安的衣服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这小动作看的宋拾安心里一喜,“你很害怕他吗?”
  宋秉提溜着圆鼓鼓的大眼睛,不敢说是,但那神色就是在告诉宋拾安,他害怕。
  “阿砚,收一收你身上的气势,都吓着儿子了。”
  儿子,不是他的儿子,这两个字的突然而来,让人有些容易听岔,甚至容易起一些莫名的好情绪。
  施砚坐在宋拾安的对面,伸手去拿桂花糕,抬眸看对面的两人,“现在还觉得我害怕吗?”
  他可是已经尽可能的收敛起了自己的气势。
  宋秉不敢说,只能点头。
  “好了,秉儿,以后我是父皇,九千岁就是义父了,我与九千岁亲如兄弟,你也要如同敬重父皇一样的敬重九千岁。”
  宋秉立刻站直身子,抱去小拳头,“是,儿臣领命。”
  见到他这小模样,就会想起自己这个年岁的时候,好像日子一如的艰难,只不过还是会幻想着有幕后,有家人。
  “去见过义父。”
  宋秉转身,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秉儿见过义父,义父安。”
  施砚没想到这宋拾安竟然有这样的安排,看向宋拾安。
  宋拾安笑着解惑,“你我关系自然不用多说,那我的儿子,自然与你也是脱不开关系的,以后就这般叫。”
  他喉咙有些发紧,想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出口,因为震惊,温暖,幸福。
  他扯下腰间一块透白的玉,递给宋秉,将人扶着站直,“好,秉儿…乖。”
  他学着宋拾安的样子摸了摸宋秉的头,宋秉很是诧异的抬头,看着这脸蛋好看到无法形容的义父,他竟然这般温柔,会抚摸他的头。
  那天就和父皇一样,都是对自己好的人,他以后也不会再觉得义父这人害怕了。
  晚膳自然是这一家三口一起用的,期间宋拾安照顾宋秉,给他布菜,施砚照顾宋拾安,给他布菜。
  食不言寝不语,但这一顿饭的时间里,让人感受到的是家庭的惬意和幸福。
  第143章 全文完
  这一顿极其简单的用膳,让宋拾安和施砚都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今后这就是一个家了,施砚看着吃的挺香的两人,他都不经意的多吃了半碗。
  吃过饭后,宋拾安让人把宋秉送去坤宁宫,宋拾安嘴角带笑的就要去软塌上躺着。
  施砚干咳一声,宋拾安回头,一脸无奈的道,“还大白天的,九千岁可别想些不该想的啊。”
  施砚一听直接愣住,什么叫不该想的?
  “陛下,这处理奏疏好像不是什么不该想的吧。”
  宋拾安一顿,“你是让我处理奏疏?”
  施砚双手一摊,“那不然呢?陛下想什么呢?不处理奏疏处理什么?”
  听听这话音,这是又在打趣他吗?
  宋拾安也是以烂为烂,反正在施砚这里早就没有什么帝王的气概了。
  他手一放,“朕还以为九千岁准备好好伺候一下朕呢。”
  “大白日的,皇上这就开始?不太好吧。”
  宋拾安笑着起身,伸手直接钩住他的衣领,“九千岁为什么独爱这墨色的衣服?”
  施砚看了眼外面,有桑成和南一在,是不会有人进来的,也就是说这里安全。
  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皇上不喜欢吗?那我脱掉就是。”
  黑色的外衫下,还是黑色的里衣,显露出他的身体线条很是明显,宋拾安不着痕迹的咽了下口水。
  “九千岁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过啊,朕喜欢。”
  门外的桑成自觉的挪动步子,远离这个房间,南一耳力比他的还要好上很多,早在几个呼吸前就已经开始移动了。
  桑成叹息一声。
  南一问,“叹息什么呢?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桑成摇头,“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吧,我们陛下可能又要两日不能下床,奴才这心里啊就挺难过的。”
  南一一笑,“你难过有什么?我看皇上挺开心的,你就不要自我感动了,皇上与九千岁如此的登对,他们感情好,我们做下人的不是应该开心吗?”
  桑成觉得南一说得也挺在理的,看到现在皇上不仅能够君临天下,还能找到自己心中所喜,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明明桑成的年纪比宋拾安大不了几岁,可这样一想起来,他就有些老泪纵横了,想想陛下之前受的那些苦,他以前很多次都在想,要是太子殿下熬不下去怎么办?
  他那个时候和桑曲最害怕的就是皇上去坤宁宫,还一去好几天,每次能进去接人的时候,他们都心里酸疼。
  好在一切都扛过来了,连带着他和桑成也都水涨船高了,成为陛下身边最亲信的人,在这皇宫里,再也没有人敢给他们脸色看了。
  真好。
  宋拾安的确卧床了两日,前朝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现在的宋拾安眼睛刚恢复,朝政暂且有九千岁帮着处理,所以他们并未在理他两日没上早朝的事情。
  宋拾安次日一睡就是一整天,可把施砚吓坏了,这种情况下,也不能贸然的找太医。
  只能出宫把自己的人带进来,让他看看情况。
  宋拾安就是太疲惫了,所以睡得有些死。
  “主子,陛下身子无大碍。”
  “那为何整日都在睡觉?”他焦急追问。
  大夫沉默半瞬,思虑合适的措辞。
  就是这一沉默,倒是让施砚心里警铃大作,“莫不是体内还有什么之前没有发作的吧。”
  大夫赶紧出声安慰,“那倒不是,就是…主子以后可以稍微节制一些,陛下毕竟就上刚好,体内的毒也还有残留,这种时候理应多休息,而不是不知节制。”
  大夫说完这些话,已经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了,要是主子真的要定自己的罪,那他是跑不掉的。
  他匍匐跪地,等候着施砚的发落。
  没想到施砚只是一抬手,“下去吧,开一方养身子的药。”
  施砚看着尚在熟睡的宋拾安,自言自语道,“看吧,明明是你缠着我不放,现在都说是我不节制,你倒好,直接睡过去,什么都可以不用管,这烂摊子还得我来处理。”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眼里尽是宠溺的给宋拾安整理好被角,这才起身去外室看奏疏。
  宋拾安的身子逐渐养好,准备接生母进宫,却被她拒绝,现在她吃喝不愁,还有两个小丫鬟服侍,整个人也挺自在的,她来到宫里只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徒增烦恼罢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宋拾安就已经登基快八年了,这八年间,虽然大宁也有天灾,但好在国库充盈,赈灾及时,没有造成大面积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