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私人生活方面的话题暂且不提。”我没有顺着他的话,后退了一步,将自己从身高一米八几,高挑优雅的alpha的身边移开。
  一个个都这么高!要不要一米七的alpha活了! ! !
  对比太过强烈,我心已死。
  将白纸黑字的报名表举在面前,用双手捏着两角, “坎贝尔学长,也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一张仅发布于设计院内部的竞赛报名表放在我一个机甲单兵的桌面上呢?”
  “看来你忘记了我上次对你的称赞, 我说过, 你的才能不该被埋没在充满腥风血雨的机甲单兵系, 坐镇后方才应该。”
  坎贝尔说道,目光看着我的领子口,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西尔万咬的太深太上面,我想了好几种办法也只能把领子拉到现在这个地步,但也只露出了一点点红色,不知情的人随便瞄上一眼看到只会以为是被蚊子咬了或者指甲不小心戳到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盯着一处瞎捉摸,还能琢磨出正确答案。
  不怕alpha力气大, 就怕alpha有脑子,更怕alpha在有脑子的同时逻辑清晰身体强健家庭富裕。
  这个b态到深不可测的alpha 。
  我:“可这只能设计院的学生参与不是吗?更何况初步筛选已经结束,对外说是已经是第二轮复赛了,我想不到我该怎么进去。”
  “我会为你做内推,只要你不再带着这样的痕迹出现在我面前。”他这样说着,又靠近了我,语气如初见时那样优雅,“对自己的私生活略微做些调整怎么样?”
  耳畔被他的呼吸所浸染。
  我感觉耳朵连着才平复不久的后脖颈也一起痒痒了。
  翻译,只能带着他留下的痕迹。
  草草草草草草——
  我就知道他肯定对我有不干净的想法,方辞廖你错付了。
  他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差劲,看上我就够倒霉了,我够不做人了,喜欢的学长也这样,接下来不管他做什么认识什么人我都不会惊讶了。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扼腕叹息。
  不过现在我需要先同情自己。
  坎贝尔又向前踏上一步,将我逼得仰头才能避开与他的直接接触,乌托邦军校的校服由上层亲自过目,剪裁良好,与我身上这套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并不合身上半身有些太大,裙子有些太短的陈旧衣裳不同。
  他的腰线掐的很细,一弯腰,腰间的褶皱深深挽起,更衬得这人身长腿长。
  “我不会过度干涉你,但决定权在你手上。”
  “是要继续在机甲单兵系蹉跎一生,还是在设计院中大放光彩。”
  “最终决定这些的是你自己。”
  “我只是提供一个机会。”
  行为举止克制收礼,一举一动宛如用尺子量过,由他做出来是行云流水般自然,极具观赏性,他越是落落大方,越是弄得我像是个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小丑。
  我挺直腰,看着他。
  脚步不再后移半步。
  “……只是提供给有才能但因为意外被埋没的设计师人才是吗?”我笑得有些讽刺,坎贝尔有脑子,不可能看不出我的意思。
  但他会装看不懂。
  坎贝尔冠冕堂皇地把我的袖口也扣了起来,像我见不得光的领口,隔着袖口摩挲着我的手腕,薄薄一层衬衫能掩盖住什么,我什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虎口处因为常年拿笔留下的茧子,温热的触感是辣椒水,辣得我皮肤烫烫的疼。
  “没错。”他说道。
  “仪器还没修好,恐怕我今天还需要借用一下方学弟家的工具。”
  不远处有人在喊坎贝尔的名字,他微微颔首。
  “那么……”
  “傍晚见。”
  他意味深长道。
  我浑身一抖。
  a同滚出我的世界!
  滚啊! (尖叫)
  ***
  方辞廖抱着图纸找到了坎贝尔,松了口气,“学长你刚刚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找你。”
  “没什么,”坎贝尔摇了摇头,“看到了只黑兔子忍不住逗了逗。”
  “黑兔子?”
  方辞廖伸长了脖子四处看,黑色兔子这么显眼,他怎么没看到?校园论坛里好像也没人说啊,不过学长既然说看到了,那就应该是有吧。
  当务之急还是早点完成导师布置的课业,最近太忙了,这样放学回家的时候就可以空出些时间和时一聊聊遇到的趣事。
  ——虽然他还是对学长严阵以待。
  但时一那么想进设计院,看到学长也许会比看到他开心吧。
  方辞廖有些郁闷地想。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得给父亲提前做做小妈可能要离我们而去的心理准备了。
  唉,希望父亲不会太难过。
  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把自己劝好了。
  小妈是去过好日子了。
  时间来到放课后。
  小妈不在家,管家替我找到了拖鞋又按照既定程序领着我上了楼梯,在我好奇询问的时候只告诉我是:“先生有事找夫人,”还会笑着和我说家常笑话,“许是先生一个人寂寞了吧,再强大的人都需要一个心灵的归属休息。”
  “小姐你还小,等你年纪到了就会知道娶到一个可心人是多么的幸福。”
  我只觉得高科技机器人的发展之迅速令人发指,可以轻易代替一个人,或许再花点高价甚至能替代一个人。
  凭借我对有钱人的了解,指不定已经玩过了不少《仿生人也能做替身吗? 》的play。
  这样用真人做替身的成本好像还更高,替身行业的就业形势十分严峻。
  等了一会儿见小妈没有回来的迹象,我坐进方辞廖的房间里,淡定地翻阅着手中的笔记,预备等下这些都塞进方辞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对我和小妈之间的事情被发现的担心。
  事情只不过是起了个头,狡兔三窟,我脸皮厚到可以直接喊小妈为妈,当然也可以说黑卡是来自小妈深厚的母爱,即使我依然认为他是个男人,但谁几把管得了这么多。
  必要的时候我什至可以跪下来喊方辞廖的爸爸叫爸爸。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放心,断没有被发现的可能性。
  管家先生的闹铃响了起来,他低头看自己腕部的表盘,提醒我道:“小姐,按照你在日历上的安排,明天,也就是周三,下午有个五点半的的俱乐部要去,请问是否确认无误?”
  “确认无误。”我在管家面前保持着淡然的气度,接过他递上来的红茶杯,练习着不让茶匙触碰杯壁发出声音的小技巧,作为我有教养的证明。
  装货是这样的。
  论对小白花这人设的敬业程度我是认真的。
  360°无死角。
  为了方便,我把手机上的日历批注也顺手上传了一份在方辞廖这里。
  但考虑到小妈那天看到玫瑰胸针的反应不对。
  我在今天来之前把胸针收了起来,连在日历上的俱乐部批注也没有写明到底是哪个俱乐部,只标注了[俱乐部]三个字,这样晚到的话管家也能提醒小妈,我是去参加俱乐部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被困住了,即使又被西尔万缠住了动用俱乐部这个理由也在情理之中。
  科技的力量就该用在这种地方,别和我们穷苦牛马抢工作了行不行,上辈子被抢工作,这辈子怪好的,直接被淘汰。
  做替身都找不到该从哪里入行。
  命怎么能这么苦(泪)。
  说起入行,我翻出被我夹在书本中防止发皱的报名表,清了清嗓子,“管家先生,请帮t我在日历上单独标记时间,七月十五。”
  ——星历的学历制和现世相比,除了都是九月一号开学外,其他时间变化极大,比如不放长假,只放小长假,十五日为一个小长假,一年只放两次小长假,现在正处在六月中旬。
  七月十五后正好接一个小长假。
  紧跟着就是秋游。
  最近这段时间似乎还有游学。
  “只提醒我一人,在当天时请使用传递纸条的方式来通知我。”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自己最近身边出现的男人们,我差点没咬破自己的舌尖,保险起见,我又双叒叕留个心眼子。
  不这样能行吗!
  向生活低头.jpg
  方辞廖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临近七点,小妈还没回来,原本说好的坎贝尔也没有回来,我探头确认了半天,惹得方辞廖都一脸莫名地托了托厚重的黑框眼镜,“小时?”
  ——喜提新称呼。
  还真没来,害得我做了几个小时的应战心理准备落了个空,头发这么白心却这么黑,够了够了真的够了!当逗狗呢!可惜了我脑子里酝酿的《流x花园》。
  该当治罪。
  我面上带笑,把一直踹在怀里的4860型白磷星腕表递给他,顺势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坎贝尔学长确定今天不来了吗?——阿廖,有件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