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73章 君心我心
  薛冲稀里糊涂,她始终不得要领,一切动作都火急火燎,步琴漪稍有动作,薛冲便怕他跑了,他无奈地将手伸到她双腿之间,拍了拍她紧实的腿:“分开些。” 薛冲分开了,可她还是很紧张,慌里慌张就要往下坐,步琴漪整个手掌往上一抬,她就坐到他手心里,手掌上的茧子很磨人,她不舒服,遂焦虑地推着他的肩膀,步琴漪忽然笑了。 他笑起来一直是眉眼弯弯,这几次见面,他的眼睛一次也没有弯下来过。薛冲看到这熟悉的弧度,终于松了下来,小声抱怨着:“我就是不会。没人教呀。” 步琴漪慢条斯理试探着,偶尔听到她克制不住的喘息,他半闭着眼睛,轻声道:“你要谁来教?” 薛冲知道他不会跑了,很是依赖地将半边身体贴过去,热烘烘湿漉漉地拱着他胸膛,只道:“你?” 步琴漪鼻音答应道:“嗯。”他伸出左手,抚摸她颤抖的脊背:“我不会跑的。” 她刚得寸进尺在他颈侧哼哼唧唧撒娇,他就心头一紧,不知想了些什么,而后一掌拍到她的臀缝,拍得她浑身一激灵,又听他道:“急什么?” 于是,于是。 红茱萸、珍珠蚌;月波柔冲、湖心风影;流黄的鸡蛋、牙尖的狐狸;以及木樨花、打湿的头发、与其他。 薛冲听到了鸟叫,她不是很想起床,她似乎感受到了熹微晨光,但她仍不想睁眼。 她迷迷糊糊间,有人再度分开了她的双腿,有什么东西在肌肤上湿润地逶迤,在腿弯处停下,那里有一只手等着。薛冲将欲翻身,一条腿搭到了他的肩膀,他嫌沉,唔了一声,她把两条腿搭到他的肩膀上,他没了脾气,神志被推远又被拉近,拉近又推远……鸟叫了一声。 薛冲真正醒来时,已是朝霞满天,她吹开脸上的头发丝,世界顿时清明,金波荡漾,红溶湖面,白鹭点青天。 她笑了,刚伸展胳膊,一回头,只见步琴漪手撑在脸上正若有所思地看她。 她吓得一跳:“你一声不响,还以为你……” 步琴漪把衣服递给她:“以为什么?以为我是田螺姑娘,赠人良宵,空床留余香?” 他的本意是要呛她一句,说到最后却是不尽轻柔,余韵绵绵。薛冲瞅了他一眼,…
  薛冲稀里糊涂,她始终不得要领,一切动作都火急火燎,步琴漪稍有动作,薛冲便怕他跑了,他无奈地将手伸到她双腿之间,拍了拍她紧实的腿:“分开些。”
  薛冲分开了,可她还是很紧张,慌里慌张就要往下坐,步琴漪整个手掌往上一抬,她就坐到他手心里,手掌上的茧子很磨人,她不舒服,遂焦虑地推着他的肩膀,步琴漪忽然笑了。
  他笑起来一直是眉眼弯弯,这几次见面,他的眼睛一次也没有弯下来过。薛冲看到这熟悉的弧度,终于松了下来,小声抱怨着:“我就是不会。没人教呀。”
  步琴漪慢条斯理试探着,偶尔听到她克制不住的喘息,他半闭着眼睛,轻声道:“你要谁来教?”
  薛冲知道他不会跑了,很是依赖地将半边身体贴过去,热烘烘湿漉漉地拱着他胸膛,只道:“你?”
  步琴漪鼻音答应道:“嗯。”他伸出左手,抚摸她颤抖的脊背:“我不会跑的。”
  她刚得寸进尺在他颈侧哼哼唧唧撒娇,他就心头一紧,不知想了些什么,而后一掌拍到她的臀缝,拍得她浑身一激灵,又听他道:“急什么?”
  于是,于是。
  红茱萸、珍珠蚌;月波柔冲、湖心风影;流黄的鸡蛋、牙尖的狐狸;以及木樨花、打湿的头发、与其他。
  薛冲听到了鸟叫,她不是很想起床,她似乎感受到了熹微晨光,但她仍不想睁眼。
  她迷迷糊糊间,有人再度分开了她的双腿,有什么东西在肌肤上湿润地逶迤,在腿弯处停下,那里有一只手等着。薛冲将欲翻身,一条腿搭到了他的肩膀,他嫌沉,唔了一声,她把两条腿搭到他的肩膀上,他没了脾气,神志被推远又被拉近,拉近又推远……鸟叫了一声。
  薛冲真正醒来时,已是朝霞满天,她吹开脸上的头发丝,世界顿时清明,金波荡漾,红溶湖面,白鹭点青天。
  她笑了,刚伸展胳膊,一回头,只见步琴漪手撑在脸上正若有所思地看她。
  她吓得一跳:“你一声不响,还以为你……”
  步琴漪把衣服递给她:“以为什么?以为我是田螺姑娘,赠人良宵,空床留余香?”
  他的本意是要呛她一句,说到最后却是不尽轻柔,余韵绵绵。薛冲瞅了他一眼,悄悄回味他的语气。
  步琴漪看她不接衣裳,只是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扬了扬衣裳:“发什么呆?”
  薛冲接过她自己的衣裳,麻溜地穿上,嘟囔道:“一大早不知道是哪只田螺赶着煎炸蒸炒……不想吃都不行。”
  步琴漪又递来腰带,腰带勾在手指上,薛冲想扯过来腰带,可他又往回勾,薛冲拿着腰带,还不肯收敛:“那是狐狸往我嘴里塞尾巴?”
  她嘿嘿一笑,眼前递来思危剑,除了剑鞘,寒光逼人,薛冲不笑了。
  她垂头丧气地接过思危剑,窝窝囊囊地把剑往剑鞘里塞,她收拾东西到一半,觉得不对劲,瞪着眼睛回头骂他:“你不爽?啃我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的是鬼啊!你别一副我占了很大便宜的死样。”
  步琴漪弯身抱琴,薛冲看他如今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抢过来给他搬了,嘴上还骂道:“说话!”
  步琴漪看着她,黯然神伤道:“我在你眼里,连琴都拿不动了吗?”
  薛冲被他的柔弱掀翻在地,好半天都不能言语,手搭在他肩膀上:“喂——那给你抱?”
  步琴漪若无其事地收起楚楚可怜的嘴脸,冷淡道:“你就吃这套。”
  薛冲目瞪口呆,步琴漪斜眼看她:“见色起意,勾勾手指头就跟着走,先前还装模作样要掏我的真心。”
  薛冲吵不过他,憋了个半死,才咬牙道:“别人没你骚。”
  步琴漪嗤笑一声:“自然了。我皮相那么美,不然姓宁那小子怎么死抠着我的脸不放手?”
  薛冲想到这,便问道:“你给他脑袋里埋了根线,为什么?”
  步琴漪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薛冲乱了,她这一问显得她很关心宁不苦似的,再不解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但她要说的话,就得说出王转絮的死因……这,她不好说。
  她万分纠结之际,步琴漪举起袖子,遮过嘴,眼睛弯得厉害,原是躲在深紫的宽袍大袖后噗嗤一笑。
  薛冲看他笑了,知道他是笑自己舌头跟不上脑子,话在嘴里急得打转,可方才既然已经想起了王转絮,此刻见他开心,心中五味杂陈,她握着思危剑,又道:“这剑你还是拿走——”
  步琴漪摆手:“你安静些。”
  他吹哨叫来一鸥鸟,鸥鸟停在他的指尖,鸥尾巴染黄了,他道:“是王转絮的鸟。”
  鸥鸟的黄色尾巴刷刷如剪,剪开一片静水,薛冲低头弄水,强装无事。
  琴漪的笑也被剪断了,簌簌如风,落在她手心里,薛冲恍然只握到了几寸山精狐妖枯萎的头发,等她再张开手,手里空空如也。
  步琴漪面无表情道,“楼中能和鸟对话的人寥寥无几,她教了我一点,我学得很慢。”
  薛冲木讷道:“我是压根没学过。”
  鸥鸟叫来船人,两人登小艇。
  薛冲慢吞吞道:“鹤颉来找我寻仇了。”
  步琴漪很感兴趣,哦了一声:“她?”
  薛冲将鹤引鹃潭颜修为何丧命之事一一道来,这是她和步琴漪栾书冢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谈事。
  步琴漪想了想,道:“母笋龙材派一路上没有听到任何有关鹤家和鹤颉的消息吗?”
  薛冲摇头:“她们特别留意打听,可茶馆没有人说这件事。是不是鹤颉买通听风楼,让他们保密呢?”
  步琴漪摇头:“绝无此种可能。这太贵了。”
  薛冲想起路上遇到的那个奸商,赞同道:“星派的钱挣得还真容易。”
  步琴漪蔑视道:“望舒桂死了,他们便以为月坊一辈子不会起来,大肆鱼肉坊部,简直鼠目寸光,愚不可及。”
  薛冲问道:“你还回听风楼吗?”
  她话问出口,就知道问错了。
  可步琴漪反应平淡:“不回去了。一个废人,回去也是做教习。”
  “做教习很好啊!”薛冲道,“还不用风里来雨里去。你要是想回报你伯父,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给他处理处理文书,不是也好吗?”
  步琴漪引来那黄尾鸥鸟:“做教习是很好。可我离大业竟成一步之遥。”
  薛冲不说话了。
  步琴漪喂给它谷粒:“你带给我思危剑,我很感激你。昨夜你睡后,我细想,就知道你对我……也知你一路颠沛流离,想来也是风餐露宿,饱受身心折磨。是我怨气上头,冤了你,向你说抱歉。”
  薛冲宁肯他指着她鼻子大骂她无情无义,也不想听到他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