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薛冲和宁宁一个跑一个追,她受了伤,哪里跑得过这小子,可她一气跑出墓外,以为他有什么禁令,一生一世不得出墓之类的,这小子果然在墓里看着墓外的她。
  薛冲乐了,她现在就把剑送去天都剑峰。宁宁却左右看看,他堂而皇之地踏步走了出来,并没有一见到太阳就化作枯骨魂飞魄散,薛冲是聊斋看多了。
  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机关,大手一挥关了机关门,还拎了他的武器——一根粗大的烧火棍。
  薛冲忽发觉半边胳膊都麻了,她看着她青黑的手:“你下毒?”
  宁宁走到她身边,把剑往中空的烧火棍里一塞:“我土是土了点,你不能拿我当傻瓜呀。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薛冲不敢置信:“你能离开?”
  “走个把月不成问题。我的蝙蝠蛊虫会帮我解决所有不速之客的。”
  薛冲不愿意带他,宁宁却很执着,死活要跟着他。两人正拉扯之际,一个白毛的小孩闯入他们眼帘。
  两人都被这白发粉皮的孩子吓了一跳,头顶上忽传来女人的声音,顷刻之间,参天榕树上跳下来个年轻女人,似是西通人,虽做汉人打扮,仍是胡姬模样,她腰间插把弯刀,麻溜地抱走了孩子,看清呆若木鸡的二人后稀奇地呦了一声:“琴漪?”
  作者的话
  老石芭蕉蕉
  作者
  06-27
  特别备注:宁宁长得很好看,但是脸上有烧伤,他很伤心,所以觉得自己是丑八怪。
  第68章 玩过家家
  西通女人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一男一女,女的像流浪汉,手上还在流血,男的么…… 她靠着树,辨认后就笑了:“不是啊,琴漪没这么呆。” 她吹了声口哨,绿树后走来一凶神恶煞的枣红色雄壮马匹,薛冲还是第一次知道连马都有长相,这马看着不像吃草的。 薛冲一把护住宁宁,这傻瓜身上有思危剑呢,她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拦着陌生女人,可看这抱孩子的女人黑发绿眼,薛冲一瞬间想起了什么,试探问道:“阁下可是春涧石氏?” 年轻女子笑了:“不错。还识得我家门。” 她怀里的那个白发孩子伸手抓她的脸,她笑了笑:“喂,我是石胡笳,你又谁啊?是琴漪的手下吗?” 薛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间千般谎言浮上心头,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她迟疑的短短时间里,胡笳已起了疑心,她吹长尖口哨,林中顷刻时间里袭来少说十几骑马贼,全是看面相就知道不好惹的狠角色。 胡笳挥手:“男的女的都带走。” 宁宁被捆也挺高兴,喜滋滋地被胡笳踩在脚下,薛冲简直不忍心看他,太傻了,跟他一起都丢人。胡笳的靴子在步琴漪的脸上蹂躏,他很好奇地看着她,胡笳反而笑了:“你从哪弄来的仿琴漪的人皮?琴漪没你这么傻的手下吧。” 宁宁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烧火棍不吱声。薛冲没办法,只能勉为其难地用她刚编出来的谎言:“是我,是我要他扮成听风楼少东家。” “嗯哼。”胡笳翘起她的指甲,长而尖锐,染得红彤彤的,放在她的黑浓细眉边,红指甲更红,绿眼睛更绿,简直不像个活人,是张让人看了又做春梦又做噩梦的美女画皮。 她带来的孩子四五岁的样子,白头发白眉毛白睫毛,皮肤白得发粉,不仅容貌怪异,连句话都不会说,在车厢里此刻滚到薛冲脚边,胡笳并不拦着,只是俯身将靴子踏上了薛冲的胸口:“说来听听啊。” 薛冲忍着道:“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我得不到他,我就找人替代。” “这脸皮我花了好多钱订制的!最后交尾款的时候,我是不分昼夜在赌坊里辛勤,最后一把苍天眷顾我,我赢了!虽然我被东家打了个半…
  西通女人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一男一女,女的像流浪汉,手上还在流血,男的么……
  她靠着树,辨认后就笑了:“不是啊,琴漪没这么呆。”
  她吹了声口哨,绿树后走来一凶神恶煞的枣红色雄壮马匹,薛冲还是第一次知道连马都有长相,这马看着不像吃草的。
  薛冲一把护住宁宁,这傻瓜身上有思危剑呢,她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拦着陌生女人,可看这抱孩子的女人黑发绿眼,薛冲一瞬间想起了什么,试探问道:“阁下可是春涧石氏?”
  年轻女子笑了:“不错。还识得我家门。”
  她怀里的那个白发孩子伸手抓她的脸,她笑了笑:“喂,我是石胡笳,你又谁啊?是琴漪的手下吗?”
  薛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间千般谎言浮上心头,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她迟疑的短短时间里,胡笳已起了疑心,她吹长尖口哨,林中顷刻时间里袭来少说十几骑马贼,全是看面相就知道不好惹的狠角色。
  胡笳挥手:“男的女的都带走。”
  宁宁被捆也挺高兴,喜滋滋地被胡笳踩在脚下,薛冲简直不忍心看他,太傻了,跟他一起都丢人。胡笳的靴子在步琴漪的脸上蹂躏,他很好奇地看着她,胡笳反而笑了:“你从哪弄来的仿琴漪的人皮?琴漪没你这么傻的手下吧。”
  宁宁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烧火棍不吱声。薛冲没办法,只能勉为其难地用她刚编出来的谎言:“是我,是我要他扮成听风楼少东家。”
  “嗯哼。”胡笳翘起她的指甲,长而尖锐,染得红彤彤的,放在她的黑浓细眉边,红指甲更红,绿眼睛更绿,简直不像个活人,是张让人看了又做春梦又做噩梦的美女画皮。
  她带来的孩子四五岁的样子,白头发白眉毛白睫毛,皮肤白得发粉,不仅容貌怪异,连句话都不会说,在车厢里此刻滚到薛冲脚边,胡笳并不拦着,只是俯身将靴子踏上了薛冲的胸口:“说来听听啊。”
  薛冲忍着道:“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我得不到他,我就找人替代。”
  “这脸皮我花了好多钱订制的!最后交尾款的时候,我是不分昼夜在赌坊里辛勤,最后一把苍天眷顾我,我赢了!虽然我被东家打了个半死,但我还是拿下了这张皮,还来不及找个合适的人扮上,就先找了个村人凑活一下。”
  她编得她自己都快信了,胡笳听完,靴子在薛冲的胸口画了个圈,薛冲被她踩得浑身难受,旁边的傻子还乐呵呵地抱着烧火棍看热闹。
  胡笳勉强信了:“你找的这人半点不像琴漪嘛。你在哪认识的琴漪?他人在哪呢?约我到栾书城,我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人。”
  薛冲的讪笑僵住了,步琴漪人在哪,她如何能知道。她僵硬道:“我也是追到栾书城,他人就不见了。大概是怕我,躲我吧。”
  胡笳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先去沧浪天看看。”
  胡笳大概是觉得这一对男女挺有意思,所以就留他们在身边。
  去沧浪天的路上,薛冲得知,那满地乱爬的孩子看着四五岁,其实已经有十一岁了,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清,大概这辈子都说不清。
  她生来便毛发洁白,已然奇异,且发育迟缓,再兼弱智一项,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活。
  胡笳待她却如亲生女儿,相当有耐心。薛冲不敢问为什么,宁宁敢问。薛冲在他问出来的那一刻,简直想撕烂他的嘴。
  宁宁问:“他的爹娘是谁?不管她了吗?”
  胡笳抬眼看他,又看薛冲:“你的小宠物,胆子还挺大。”薛冲嘿嘿笑着,手却不客气,狂掐一顿宁宁,把他掐得嗷嗷叫。
  胡笳在宁宁的“嘶——疼——哎呦——啊”里,不耐烦地一挥手:“她是强奸产物。一对兄弟合起伙来强奸他们的姐姐,三人乱伦,商人引以奇观,每逢西通夜市,便叫他们表演。周围人情动后,便从商人手里买来妓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场交媾泄欲,其场面不如禽兽。”
  宁宁和薛冲都愣住了。
  胡笳满不在乎道:“入场很不容易呢,我千辛万苦入场,还以为有什么稀奇,结果就看了这些。”
  “喏,她就是那个姐姐生的,被人当猴子似的踩滚轮,班主动辄打骂,我心生不平,便捣毁那淫窝,把在场男子全杀光了。这孩子最可怜,我就抱走养了。起初不知道她的岁数,后来知道不是年纪小,而是脑子生来就这么傻,其实也难怪,哥哥妹妹姐姐弟弟嘛,生的不是弱智就是畸形,偏偏她两个全占了,好可怜。”
  胡笳给女孩儿擦了擦口水:“也活不了几岁。”
  她忽然笑着指了指宁宁:“他看着就不像琴漪。琴漪建议我溺毙这女孩,永绝后患,我心软没动手,他说他不怕做不仁不义的事,替我动手,可我又打了一顿琴漪。琴漪心肠狠,下手重,还很记仇,他那日说着不生气,转头就走了,后面再没回过西通,最近才跟我和好。”
  胡笳翘起腿,眨了眨眼睛:“喂,薛冲,还想知道更多琴漪的事吗?”
  薛冲被叫到名字浑身一激灵,胡笳拍手笑道:“他给我寄过你的画像。我说好奇来着。你很好认,和他的描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