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谈父说:“我们家阿菀比较任性,叔叔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照顾她,包容她。作为父亲,我希望季驰你不仅是他的好哥哥,好男友,以后也会成为她的好伴侣。”
  “季驰啊,叔叔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啊。”
  钱季驰当场答应,给了谈父坚定的承诺。
  虽然俩人离真正的亲密关系只差一步,但谈菀今年刚满十八岁,女孩子过早发生性关系不利于身体健康,一辈子都许出去了,还差这一两年吗?他必须得等。
  刚开始同居时为了让钱季驰‘破戒’谈菀可谓昏招频出,甚至谈菀还自我怀疑过,钱季驰这只扬州鹤是不是到了北京就要变成蝴蝶飞走啦!
  为了让古板男破戒,谈菀会钻到钱季驰的被窝里躺着,但钱季驰一定会把人提溜回次卧。
  谈菀会在浴室和阳台挂上性感内衣,但钱季驰会把内衣收好放进衣橱里,为了不让谈菀瞎晾内衣,他还特意网购了一台内衣烘干机。
  他逃,她追,他展翅就飞。
  临近考试的冬月,俩个人都在忙着复习备考。
  钱季驰起了个大早,准备先洗漱然后再喊小女友起来吃早餐,可当他推开洗手间的门,谈菀正裹着珊瑚绒睡衣站在洗手池前刷牙,洗手台上的超声波清洗器里摆着一只粉绿色的小海豚,清洗器工作发出滋滋声。
  一瞬间,钱季驰有些结巴,他望着谈菀说:“……你。”
  谈菀一嘴的牙膏沫,转头望着钱季驰说:“我……。”
  回想最近有那么几个夜晚,他路过谈菀的房间,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呻吟。
  原来是……
  早餐桌上安静的诡异。
  谈菀在和一片吐司做艰苦斗争。
  放下筷子,谈菀说:“小玩具是同学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最近要考试,压力大,拿出来解解乏。”
  “我虽不理解,但会尊重。”钱季驰将那块被谈菀摧残过的吐司拿了过来,正往吐司片上抹上蓝莓酱。
  钱季驰抹吐司的动作慢条斯理,像在画画。
  “阿菀,等过完年,我们就住一块吧。”放下餐刀后,他说。
  “真哒?”
  “嗯。”钱季驰将吐司片递给谈菀:“你先乖乖吃早饭。”
  第14章
  大考结束后,小情侣正商量着一起返回南方。
  收拾完两大箱子行李,谈菀突发奇想,她对钱季驰讲:“季驰,季驰,我不要坐飞机也不要坐高铁回家!”
  钱季驰问她:“那我开车?”
  谈菀摇头,转而一笑:“我决定了!为了锻炼谈同学和钱同学的吃苦能力,我们坐绿皮火车回家!”
  他们回家正好赶在春运前两天。
  谈菀买的是夜车,两张下卧,睡一觉人就从北京到了上海。
  一个车厢四张床铺,他们上铺本来睡着俩个女孩子,但是女孩子和隔壁车厢下铺的一对小情侣换了位子。
  暮色降临,火车缓缓由北向南行驶。
  狭小的车厢里,八卦的谈大小姐瞧出些猫腻。
  睡他们上铺根本不是什么小情侣,而是出来偷情的。
  因为那个男的打电话讲,一个车厢全部都是同事。
  她和钱季驰就这样成了别人故事里的死猪同事。
  男的打完电话,就火速跨到了对面女孩的铺上,而他们下铺睡的是钱季驰。
  没过多久,床铺的摇晃声震的钱季驰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谈菀就睡在他对面,仰仰头就望见对面上铺。
  但好像又什么也望不见。
  谈菀能看到的,只有白色被子不断在上铺起伏,另外夹杂着些方言情话。
  谈菀火速拿起手机给钱季驰发去微信:季驰,我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钱季驰回复:下铺晃得厉害,会不会塌?
  谈菀:怎么有这种人,坐个火车还忍不住,没钱去开房吗?穷逼!
  谈菀:贱人贱人贱人!穷逼穷逼穷逼!
  钱季驰:你把耳朵堵上,背过身去不要看。
  谈菀照做,但一分半钟后,她听到几声女孩子的呻吟。
  这声音她有点熟,因为她玩小玩具玩high了也会发出同样的声音。
  太奇葩得事她没法忍。
  卧铺的门划拉一下被打开,谈菀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乘警过来,查了上铺那俩人的身份证,又将俩人带了出去。
  两人下床的那刹,上铺的男人往垃圾桶里丢了好多纸团。
  车厢只剩下钱季驰一个人的时候,谈菀端着两桶泡面走了进来。
  她喜笑颜开的问钱季驰:“季驰,我厉不厉害?”
  钱季驰问她和乘警说什么了?
  谈菀嗦着泡面,一本正经的对钱季驰讲:“我和警察蜀黍说,我怀疑有人在车厢吸粉嫖|娼。”
  “哈哈哈哈哈哈,我厉不厉害?”
  自从那次之后,谈大小姐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坐绿皮火车了。
  过完元宵节,新的一年正式拉开序幕。
  今年过年钱季驰又去了趟佛山帮外公料理生意,回来时他给谈菀带了只自己手工做的皮包,还有一枚黄金戒指。
  谈菀把包背在身上,毫不吝惜的夸道:“季驰,你真的好厉害哦!连皮包都会自己做哎!”
  “虽然我和我妈都爱养马,可你做的皮包一点都不比爱马仕差。”
  钱季驰在一旁收拾着谈大小姐带回来的行李,衣服悉数被摆回衣橱,他说:“我外公家的皮具在欧洲很有口碑的。”
  挂完衣服,钱季驰将金戒指摆在谈菀的手心:“这个也是送你的,寒假我还学会了打金。”
  谈菀问:“打金难不难?”
  钱季驰说:“不难,就是把金豆烧成金水往磨具里倒就成,成型后拿出来洗干净用玛瑙刀抛光就好了。”
  金戒指被谈菀拿在手里转着圈,细细观摩,戒身上嵌了一只小巧蝴蝶。
  谈菀要钱季驰帮她戴在无名指上:“季驰,我会把它当结婚戒指的。”
  夜里,小情侣并排靠在床头,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盒安全套。
  过完农历新年,谈菀满十九岁,再过半年钱季驰满二十岁。
  “季驰,你紧张吗?”谈菀戳戳钱季驰的肩膀。
  “还好。”钱季驰回握住谈菀的手:“你呢?”
  谈菀抿嘴笑笑:“有一点儿,毕竟第一次。”
  她又问:“这算不算洞房花烛?”
  “算。”他说。
  “钱季驰,我要脱衣服了。”
  “我帮你吧。”
  心跳的更快了。
  “季驰,我大不大?”
  “大。”他说。
  “我36e,是遗传,随了我妈妈。”她说。
  很快,屋内的呼吸声加重。
  谈菀的感触有种难以言明的奇异。
  以前她总觉得小男友的手宽阔温软,如今指尖轻轻划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却能清晰的体会到他指尖所有的薄茧,像是直径很细密的铜丝。
  他善骑马,薄茧是长期执缰所致。
  此刻骑士正将百炼钢作绕指柔,徐徐的引导着不谙世事的小女朋友。
  北方天干,加湿器在往外吐白烟,水汽分子填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不远处玻璃樽里插着的冰糖葫芦正因为室温升高开始往下滴出甜甜的糖汁。
  这边厢黏腻的糖汁滴到了地板上,那边厢湿意随着暖气往外送出的热风盈盈袭上了他的指尖。
  小姑娘第一次体会如此异样的感觉,但她承认,她是快乐的,她的声音挂着丝丝的哑:“季驰,可以到下一步了。”
  他随即送来荷枪实弹,她的手抓紧在白兔玩偶的耳朵上。
  “阿菀,你放轻松点。”
  “噢。”
  钱季驰松开谈菀抓住兔耳朵的手,他拽起谈菀的手引导她去抱住自己的后背,在喜气的年节里,谈菀的美甲亦是朱红色的新春主题,有些像今晚的月牙儿。
  裹在冰糖葫芦上的冰糖完全化开了,滴到地板上的糖渍像是五代十国里的一副地图,糖浆蜿蜒流淌,在木地板的缝隙间厮杀鏖战,动荡的疆域时而分裂,最终并和。
  而他们也彻底的属于彼此。
  结束后,俩人一起进了浴室。
  浴室里,钱季驰不断往谈菀身上打着沐浴露。
  谈菀嘴角带笑,将泡沫涂在钱季驰身上,问:“季驰,寒假你是不是有学习过?”
  钱季驰抿抿唇,嗯一声,大方承认:“在佛山的时候……看了点片学习,很怕我不会反而弄伤你。”
  谈菀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我……也有学习的。”
  “问我同学要了个网址,躲被窝里看了下下,怕第一次毛手毛脚不能留下美好的回忆。”
  水蒸气把浴室绕成茧房,小情侣被裹在这万世升平里,钱季驰笑着说:“现学现卖,我们可能是两个假的p大学霸。”
  谈同学最后为本次课程考核做出点评:“季驰,你和小玩具,我还是会把票投给你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