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从解除了ooc功能,她就一路放飞自我,无所顾忌,也难怪赵文扬会觉得她变了很多。
  无法和他解释真正的原因,夏初辞只能默认他的话,调侃道:“哈哈,是变可爱了还是变好看了呢。”
  “变得比以前调皮多了。”
  调笑过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宠溺的笑容慢慢淡去,叮嘱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你有了好朋友,我去国外也能安心些......”
  得,赵爸爸的碎碎念模式又要开启了。
  夏初辞哭笑不得地打断他的嘱咐,无奈道:“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就别操心了。再说了,现在不是还有苏依茗嘛,你就安心在国外好好读书,我还盼着你回来挣大钱养我呢。”
  人们常说寒门难出贵子,但是这个普遍性的定律在赵文扬身上不成立,他就是特殊的那一部分人。
  虽然他的起点远低于那些富家子弟,但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加上后天努力,足以让他一骑绝尘,跨越阶层,成为人上人。
  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前途一片光明,他精彩绝伦的人生不应该就那样草草收场,所以她一定要改变这个如兄如父的竹马的结局。
  而且,这么好的男人,本就应该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爱情与事业双丰收。
  抛开原作的先入为主观念,单纯从这几个月的相处来看,夏初辞认为赵文扬对她不是爱情,因为她完全感受到他对自己没有强烈的占有欲,只有纯粹的保护欲。
  所以他对她的守护,或许只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并非是爱慕之情。
  为了证实这一点,夏初辞试探道:“等你学成归来,多少名媛贵女要望眼欲穿了,哈哈。”
  “小不正经,带着你这个小拖油瓶,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我啊。”
  她捂了捂被敲的脑袋,埋怨地哼道:“我已经长大了,不许再敲我的头了。”
  他笑着摸了摸刚才敲过的地方,十分没诚意地安慰道:“好好,不敲,摸摸就不疼了。”
  夏初辞打掉他那双弄乱自己发型的大手,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少拿这种哄三岁小孩的招数来敷衍我!
  赵文扬也不在意,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没课,夏初辞去了超市买菜,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吃学校食堂,但她隔三差五也会下厨。
  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他的胃。
  同理,要想留住一个女人的心,也要留住她的胃。
  咳咳~其实,主要是因为苏依茗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这才这么执着于折腾这些吃的,以此来暗搓搓地表现自己的价值。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汤都炖好了,她却收到了苏依茗的微信,说是晚上公司有晚宴,要很晚才回去,让她自己先吃饭,别等她。
  晚上十一点,敲门声想起,夏初辞跑去开门,站在门外的除了苏依茗,还有平时接送苏依茗上下班的司机。
  但是,平日里司机只在学校门口接送,从来不会送到宿舍的,很快司机大哥就解答了她的困惑:“小姐喝醉了,还坚决要回宿舍,不肯回家,所以要麻烦同学你照料了。”
  “喝醉了?”
  夏初辞上下打量苏依茗,可是,她双目有神,脚步沉稳,气质依旧优雅,除了脸色较之平时红润了点,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一点像喝醉了的样子。
  但很快她就被啪啪打脸了,司机一走,苏依茗就整个人趴倒在她身上。
  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得被砸趴地上不可,夏初辞欲哭无泪:司机大哥,你快回来啊,我自己一个人真的扛不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把酩酊大醉的某人连拖带拽地弄到了卧室,但在距离床还有一步之遥时,苏依茗却忽然将她扑倒在床,一边搂着她的脖子来回磨蹭,一边眯着眼嘟囔着:“啊~好软......好舒服.....嗯.......”
  这一声声娇喘,惹得夏初辞情不自禁打了个寒碜,心里也毛毛的。
  此情此景,多少有点尴尬,按照小说的一般套路,她俩但凡有一个是男的,今晚怎么都得发生点不过审的行为才合理。
  摒弃掉脑子里冒出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她借着巧劲,将醉美人往床内侧一推,苏依茗便连翻带滚地离开了一直死不撒手的“温柔乡”。
  脱了困的夏初辞没敢多耽搁,赶紧去拿毛巾给她擦洗,又是换衣服又是伺候喝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醉美人终于睡了过去。
  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苏依茗的酒品很好,不吐也不闹,乖得很。
  看着她甜甜的睡颜,夏初辞郁闷:“到底是顾鑫眼瞎,还是作者品味奇特,怎么就把这么好的姑娘逼成大反派了呢,唉,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此时,远在异国他乡的男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怀疑自己是不是着凉了。
  第18章 噩梦 夏初辞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几个红印……
  “喂,夏初辞,你给我站住!”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夏初辞的身后响起,分明只是一个少年的嗓音,却如同恶魔嘶吼的那般阴森恐怖,她霎时间汗毛竖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夏初辞僵硬地转过身,只见不远处,一个黝黑的少年正微眯着眼盯着自己,像极了毒蛇盯着猎物的模样。
  那少年的身后还站着一对蓬头垢面的中年夫妇,同样拎着半旧不新的行李袋。
  夏初辞耳边嗡嗡作响,双眼发黑,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全身的血液都变冷了。
  她想要逃离,可双腿发软,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法迈出一步。
  她想要呼救,可舌头僵直,嘴唇哆嗦,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夏初辞知道,这不是她的恐惧,而是原主内心深处无法治愈的恐惧。
  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彻底取悦了少年,他玩味道:“妈,你看,她不还是这副没出息的窝囊样么,哪里有半点嚣张的样子。”
  那妇人有了主心骨撑腰,也直起了腰杆,指着她骂骂咧咧道:“死丫头,可算找着你了,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
  夏初辞不停地安抚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始终无法压制来自心底的胆怯,她警惕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养母梅翠平气不打一处来,撇下行李,就冲上前来揪着她的头发,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胆子问?你个小娼妇都多久没给家里寄钱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校道上只有零星几个同学,但这么粗鲁的行为和粗鄙的言语,还是引来同学们好奇的目光。
  夏雀徳觉得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便上前拉开了自己的老母亲,劝道:“妈,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等咱们吃饱了再好好收拾这个臭丫头。”
  养父夏良背起行李袋,点头附和道:“对对,先吃饭,咱先吃饭。”
  梅翠平狠狠地刮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聋了吗,还不快带我们去吃饭。”
  夏初辞也不想丢人现眼,而且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的对策,只能先稳住这一家极品,等回去缕清思路再做打算。
  于是,她领他们去了学校门口的面馆,吃过午餐后,又到附近的宾馆给他们开了房间,把这家人安顿了下来。
  亲人相聚是不可能的,她借口学校还有事就先溜了,但刚走出宾馆门口,就被夏良拉住了胳膊。
  夏初辞吓了一大跳,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又是嫌弃又是害怕地说:“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
  夏良嘿嘿一笑,猥琐道:“哟,长成大姑娘害羞了,你小时候怕黑,还是爸爸哄你睡觉的呢......”
  “闭嘴!”夏初辞大声呵斥道。
  她已顾不上内心的恐惧,气愤冲上脑门,冷着脸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
  夏良还从没见过她这种恶狠狠的眼神,一时被震慑住了。
  他也怕把人逼急了,这小妮子再来个鱼死网破,最后人财两空,得不偿失,夏良只好示弱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冲动,别冲动啊。”
  夏初辞不再理会他,一路狂奔回学校。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宿舍,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
  只知道她回过神时,苏依茗正蹲在面前,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着,满脸担忧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初辞在她温热的的手心蹭了蹭,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她舒了一口气,道:“没事,有点累了而已,你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现在都七点多了。”
  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继续道:“不是说煲好猪骨汤让我早点回来喝吗,猪骨汤没见着,倒是看到了一只小呆猪。”
  夏初辞这才想起,一拍额头,懊恼道:“哎呀,我都给忘了。”
  噌的一下她猛地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出门买菜,但还没迈出一步,被身旁人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