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九章 麦收时节
单翠花是个有话就说的性子，她把家里人召集到一起，把自己的态度挑明了，以后婆婆和另外两家自己只会尽本分，和他们再没什么情意可讲。
麦旺沉默半天闷声道：“那毕竟是我娘，我不能丢下不管吧！”
你念着亲情，人家可未必，单翠花拉过满脸红疹的麦小欢指给丈夫和两个儿子看：“小欢为了把他们打发走，连这种办法都用了，他们再来闹是不是想要闺女的命啊！
上次是布料，这次是补药，下次指不定盯上咱家什么呢！再说这药敢往外拿吗？十几天的药量用没了咋办？咱们还能上窦家去要吗？不要就得自己垫银子买，什么时候是头，家里人都不吃不喝也供不起啊！婆婆要是真生病，大家一起管也行，现在看来压根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就是拧成一股绳专门来欺负咱们家的。”
麦旺想否认，可是娘和大哥他们的做法让他想辩驳也张不开嘴，再看看本来就瘦弱，此刻在满脸红疹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可怜的小闺女，他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单翠花能理解丈夫的矛盾心情，却不想等到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时再后悔，自己家还有四个孩子没安顿好呢！婆婆有事三个儿子都有尽孝的义务，没理由上面的不管，下面的不管，只让自己家管吧！
晚饭后，麦小欢提醒她娘赶快把补药拿出来熬了喝，不然的话，哪天自己身上的疹子好了，大娘他们再想起这茬，还真没办法应对了。
单翠花起初不肯喝，可是麦小欢和她一样是个倔脾气，不看着她喝下去就不肯回屋睡觉。见俩闺女眼巴巴看着，单翠花像麦小欢喝羊奶似的，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几口就把补药喝进了肚。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非常平静，吴氏她们大概是怕被麦小欢传染，再也没来闹过事。麦小欢脸上的红疹没过几天就褪下去了，她一有机会就上山，每次都会有很多收获。采来的蘑菇晾晒一部分，腌制一部分，覆盆子和一些野果子被她做成了果酱，她还把黄瓜、小豆角、小萝卜这些应季蔬菜做成酱菜和各种口味的咸菜……
随着麦收季节的临近，家里人都忙了起来，男人们收拾农具、给牛备草料，有空闲时间还不忘上山抓兔子和山鸡。短短的时间里，家里已经有四对兔子、五只山鸡、两只小鹿了，照看它们的事情都交给了姐妹俩，这下子麦小欢更加忙碌了。
就在单翠花把补药都喝完，家里割麦子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的时候，一只母兔子怀了崽。看着那只兔子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单翠花别提多高兴了，如果照这样下去，冬天的时候家里就会多一份收入。要是几只兔子都能产崽，几个月以后家里的兔子数量会翻好几倍甚至十几倍，养好它们了年前就会有一大笔进项。
“我小闺女就是家里的福星，随随便便一个主意，就能帮家里添进项，如果卖了兔子，你想要啥尽管说。”单翠花搂着麦小欢说道。
麦小欢觉得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给自己认字找个合适的借口，不认字自己的许多想法就不敢轻易说出来，因为没有办法解释，也说不通。要是两个哥哥读书就好了，自己可以说跟着书本学的，可惜家里都被自己翻遍了，连张纸条都没看见过。
这孩子又开始发呆，单翠花虽说已经见怪不怪，还是希望纠正小闺女的这个缺点：“小欢，你想啥呢？”
麦小欢赶忙摇头她很认真的问单翠花：“娘，我想要一本识字的书行不。”
“啥？”一旁的娘俩齐声问道，不能怪她们惊讶啊！实在是麦小欢的要求太奇特了，在沙溪村里，识字的人从老数到小绝对不超过五个，秀才家就占了三个名额。女孩子里认字的恐怕只有秀才小孙女一个，学写字不当吃也不当喝，所以村子里根本没人家送孩子去县城读书。
算自己没说好了，麦小欢朝俩人摇摇头回屋去了，看她满眼的失落，麦小芳帮忙讲情道：“要不等咱家卖了兔子，给小欢买本带花草的话本子，您不是想让她学绣花吗？说不定用得上呢！”
哎呀！看自己这记性，前些日子可是答应送小闺女学刺绣的，结果一忙起来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等这阵子忙完了说什么也得送她去学艺，自己也不求闺女变成绣娘，只要她绣的东西能卖出去，将来可以糊口混饭吃自己就知足了。
六月中，是每年割麦子的最好时机，麦家人早早就起来了，麦小欢也早起帮忙做饭。割麦子是体力活，麦小欢怕下地的人吃不饱没力气干活，前一天的晚上就和麦小芳合力发了一盆面，一半白面，豆面和杂面占一半。她准备少淋点油，给大家烙锅贴吃，既可以当早餐，还可以带饭。
半盆鲜嫩的鸡蛋羹上撒着香葱沫，点了几滴香油，一端上桌香气四溢。
稠糯的白米粥里点缀着肉沫，作为主要劳力的爷三个，对这顿早饭非常满意，麦永海拍着妹妹的肩膀和她商量：“小欢你要是能保证天天有这样的饭菜，二哥就能保证今年的麦子比去年提前两天就能收回来。”
“敢情你是嫌弃往年伙食不好才偷懒的是吗？我看年的麦子就应该让你一个去割。”单翠花见小闺女不用大鱼大肉就能把大家的胃口调动起来，不仅吃的饱，还都挺满意的，心里非常高兴，抹抹嘴笑骂了小儿子一句，吩咐小闺女好好看家带着一家人下地去了。
麦小欢收拾干净灶台，刷好碗，给家里从大到小的动物们一一添好草料，又把屋里打扫一遍，找到木盆把爹娘和哥哥们的脏衣服用皂角泡上，开始考虑中午的菜单。
可以做些饭团子，拿上自己前些日子酿好的果酱，摘一些青菜沾果酱吃，再用肉炖个豆角。说干就干，还不到午时，麦小欢就把饭做好了，她还用绿豆熬了汤，镇在凉水里，打算一会和午饭一起送到地里去。
第二十章 光荣的火头军
单翠花到底还是不放心麦小欢一个人在家，估摸着到了做饭的点就把麦小芳派了回来。
麦小欢见二姐脸被晒的红红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心疼地埋怨了一句：“你急什么，慢慢走就是了，难道我做好饭还能偷吃不成。”丢下这话转身舀了一盆水，拿着汗巾放到凳子上。
去地里干活当然比在家累多了，麦小欢觉得捡麦穗这个话自己也能做，所以提出和二姐对换，下午自己去捡麦穗，让她留下看家、做饭。
“我可不跟你换，在家里憋屈死了，我和雨妮、山杏干一会活就会到树下坐一会烧麦穗吃，一点也不累。”
撒谎吧！如果捡麦穗这么轻松，娘才不会让二姐跟着去呢！麦小芳挽起袖子想帮忙做饭，可灶台和菜板那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个点还不做饭，一会爹娘和哥哥要饿肚子了：“小欢，你什么也没做啊！这下子可糟了，地里干活的人还等着吃饭呢！”
谁说自己没做饭了，麦小欢按住四处乱翻，把自己刚刚收拾干净的灶台和架子弄得一团乱的二姐，等她安静下来才指了指盖着的锅。
掀开锅盖，麦小芳闻到香味同时认真端详起今天的午饭，色香味俱全，不错，不错。两个人把饭菜分别放好，正想抬着去地里，麦永海脚步匆匆地赶回来。
看着两个小丫头要抬着一个大篮子，他赶紧过去帮忙，麦小欢自己抱着陶罐，里面镇着冒凉气的绿豆汤。
兄妹几个到地里时，五亩地的麦子已经割了三分之一，麦旺、单翠花和麦永河挥舞着手里的工具，把站立的麦子割倒整齐地摆放在身后。三个人的速度几乎是一齐的，麦小欢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喊道：“爹、娘、大哥，过来歇晌吃午饭了。”
听到声音的三个人直起腰，手握成拳捶捶后背，朝麦小欢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单翠花仰头看看太阳埋怨道：“还能割一会的，你们这饭送的有点早了。”
麦小欢也不争辩，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粗瓷碗，给每个人倒上一碗绿豆汤。干了一上午活，能够喝上一口凉爽的绿豆汤单翠花感觉从嗓子眼到心底都舒坦了，周身通泰。
不一会的功夫，一陶罐绿豆汤就被喝了个干干净净，又休息了一会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边吃边对麦小欢的手艺和心思赞不绝口，麦永海还不忘逗妹妹：“你将来要是做了财主，有这样的伙食，我可以免费给你做工。”
“好啊！这话可是二哥自己说的，我记住了，你以后别耍赖啊！”
单翠花和麦小芳答应做见证人，麦永海感觉有些亏了想反悔，被娘三个一顿攻击，大树下传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吴氏家的地离这里没有多远，麦小欢家都吃完饭了，他们家送饭的还不见影子呢！麦永湖干脆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都晌午了还不来送饭，不干了，罢工！
这孩子干活就知道偷奸耍滑，说不干了扔下东西就走，头都不回。其实吴氏也饿了，尤其是人家吃着自己只能看着，心里的滋味能好受才怪，她酸溜溜地撇嘴说道：“看不出来老二家还有个能干的丫头呢！不过能干又怎么样，浑身是病，做出来的东西送我，我都不吃。”
单翠花是个有话就说的性子，她把家里人召集到一起，把自己的态度挑明了，以后婆婆和另外两家自己只会尽本分，和他们再没什么情意可讲。
麦旺沉默半天闷声道：“那毕竟是我娘，我不能丢下不管吧！”
你念着亲情，人家可未必，单翠花拉过满脸红疹的麦小欢指给丈夫和两个儿子看：“小欢为了把他们打发走，连这种办法都用了，他们再来闹是不是想要闺女的命啊！
上次是布料，这次是补药，下次指不定盯上咱家什么呢！再说这药敢往外拿吗？十几天的药量用没了咋办？咱们还能上窦家去要吗？不要就得自己垫银子买，什么时候是头，家里人都不吃不喝也供不起啊！婆婆要是真生病，大家一起管也行，现在看来压根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就是拧成一股绳专门来欺负咱们家的。”
麦旺想否认，可是娘和大哥他们的做法让他想辩驳也张不开嘴，再看看本来就瘦弱，此刻在满脸红疹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可怜的小闺女，他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单翠花能理解丈夫的矛盾心情，却不想等到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时再后悔，自己家还有四个孩子没安顿好呢！婆婆有事三个儿子都有尽孝的义务，没理由上面的不管，下面的不管，只让自己家管吧！
晚饭后，麦小欢提醒她娘赶快把补药拿出来熬了喝，不然的话，哪天自己身上的疹子好了，大娘他们再想起这茬，还真没办法应对了。
单翠花起初不肯喝，可是麦小欢和她一样是个倔脾气，不看着她喝下去就不肯回屋睡觉。见俩闺女眼巴巴看着，单翠花像麦小欢喝羊奶似的，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几口就把补药喝进了肚。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非常平静，吴氏她们大概是怕被麦小欢传染，再也没来闹过事。麦小欢脸上的红疹没过几天就褪下去了，她一有机会就上山，每次都会有很多收获。采来的蘑菇晾晒一部分，腌制一部分，覆盆子和一些野果子被她做成了果酱，她还把黄瓜、小豆角、小萝卜这些应季蔬菜做成酱菜和各种口味的咸菜……
随着麦收季节的临近，家里人都忙了起来，男人们收拾农具、给牛备草料，有空闲时间还不忘上山抓兔子和山鸡。短短的时间里，家里已经有四对兔子、五只山鸡、两只小鹿了，照看它们的事情都交给了姐妹俩，这下子麦小欢更加忙碌了。
就在单翠花把补药都喝完，家里割麦子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的时候，一只母兔子怀了崽。看着那只兔子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单翠花别提多高兴了，如果照这样下去，冬天的时候家里就会多一份收入。要是几只兔子都能产崽，几个月以后家里的兔子数量会翻好几倍甚至十几倍，养好它们了年前就会有一大笔进项。
“我小闺女就是家里的福星，随随便便一个主意，就能帮家里添进项，如果卖了兔子，你想要啥尽管说。”单翠花搂着麦小欢说道。
麦小欢觉得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给自己认字找个合适的借口，不认字自己的许多想法就不敢轻易说出来，因为没有办法解释，也说不通。要是两个哥哥读书就好了，自己可以说跟着书本学的，可惜家里都被自己翻遍了，连张纸条都没看见过。
这孩子又开始发呆，单翠花虽说已经见怪不怪，还是希望纠正小闺女的这个缺点：“小欢，你想啥呢？”
麦小欢赶忙摇头她很认真的问单翠花：“娘，我想要一本识字的书行不。”
“啥？”一旁的娘俩齐声问道，不能怪她们惊讶啊！实在是麦小欢的要求太奇特了，在沙溪村里，识字的人从老数到小绝对不超过五个，秀才家就占了三个名额。女孩子里认字的恐怕只有秀才小孙女一个，学写字不当吃也不当喝，所以村子里根本没人家送孩子去县城读书。
算自己没说好了，麦小欢朝俩人摇摇头回屋去了，看她满眼的失落，麦小芳帮忙讲情道：“要不等咱家卖了兔子，给小欢买本带花草的话本子，您不是想让她学绣花吗？说不定用得上呢！”
哎呀！看自己这记性，前些日子可是答应送小闺女学刺绣的，结果一忙起来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等这阵子忙完了说什么也得送她去学艺，自己也不求闺女变成绣娘，只要她绣的东西能卖出去，将来可以糊口混饭吃自己就知足了。
六月中，是每年割麦子的最好时机，麦家人早早就起来了，麦小欢也早起帮忙做饭。割麦子是体力活，麦小欢怕下地的人吃不饱没力气干活，前一天的晚上就和麦小芳合力发了一盆面，一半白面，豆面和杂面占一半。她准备少淋点油，给大家烙锅贴吃，既可以当早餐，还可以带饭。
半盆鲜嫩的鸡蛋羹上撒着香葱沫，点了几滴香油，一端上桌香气四溢。
稠糯的白米粥里点缀着肉沫，作为主要劳力的爷三个，对这顿早饭非常满意，麦永海拍着妹妹的肩膀和她商量：“小欢你要是能保证天天有这样的饭菜，二哥就能保证今年的麦子比去年提前两天就能收回来。”
“敢情你是嫌弃往年伙食不好才偷懒的是吗？我看年的麦子就应该让你一个去割。”单翠花见小闺女不用大鱼大肉就能把大家的胃口调动起来，不仅吃的饱，还都挺满意的，心里非常高兴，抹抹嘴笑骂了小儿子一句，吩咐小闺女好好看家带着一家人下地去了。
麦小欢收拾干净灶台，刷好碗，给家里从大到小的动物们一一添好草料，又把屋里打扫一遍，找到木盆把爹娘和哥哥们的脏衣服用皂角泡上，开始考虑中午的菜单。
可以做些饭团子，拿上自己前些日子酿好的果酱，摘一些青菜沾果酱吃，再用肉炖个豆角。说干就干，还不到午时，麦小欢就把饭做好了，她还用绿豆熬了汤，镇在凉水里，打算一会和午饭一起送到地里去。
第二十章 光荣的火头军
单翠花到底还是不放心麦小欢一个人在家，估摸着到了做饭的点就把麦小芳派了回来。
麦小欢见二姐脸被晒的红红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心疼地埋怨了一句：“你急什么，慢慢走就是了，难道我做好饭还能偷吃不成。”丢下这话转身舀了一盆水，拿着汗巾放到凳子上。
去地里干活当然比在家累多了，麦小欢觉得捡麦穗这个话自己也能做，所以提出和二姐对换，下午自己去捡麦穗，让她留下看家、做饭。
“我可不跟你换，在家里憋屈死了，我和雨妮、山杏干一会活就会到树下坐一会烧麦穗吃，一点也不累。”
撒谎吧！如果捡麦穗这么轻松，娘才不会让二姐跟着去呢！麦小芳挽起袖子想帮忙做饭，可灶台和菜板那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个点还不做饭，一会爹娘和哥哥要饿肚子了：“小欢，你什么也没做啊！这下子可糟了，地里干活的人还等着吃饭呢！”
谁说自己没做饭了，麦小欢按住四处乱翻，把自己刚刚收拾干净的灶台和架子弄得一团乱的二姐，等她安静下来才指了指盖着的锅。
掀开锅盖，麦小芳闻到香味同时认真端详起今天的午饭，色香味俱全，不错，不错。两个人把饭菜分别放好，正想抬着去地里，麦永海脚步匆匆地赶回来。
看着两个小丫头要抬着一个大篮子，他赶紧过去帮忙，麦小欢自己抱着陶罐，里面镇着冒凉气的绿豆汤。
兄妹几个到地里时，五亩地的麦子已经割了三分之一，麦旺、单翠花和麦永河挥舞着手里的工具，把站立的麦子割倒整齐地摆放在身后。三个人的速度几乎是一齐的，麦小欢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喊道：“爹、娘、大哥，过来歇晌吃午饭了。”
听到声音的三个人直起腰，手握成拳捶捶后背，朝麦小欢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单翠花仰头看看太阳埋怨道：“还能割一会的，你们这饭送的有点早了。”
麦小欢也不争辩，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粗瓷碗，给每个人倒上一碗绿豆汤。干了一上午活，能够喝上一口凉爽的绿豆汤单翠花感觉从嗓子眼到心底都舒坦了，周身通泰。
不一会的功夫，一陶罐绿豆汤就被喝了个干干净净，又休息了一会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边吃边对麦小欢的手艺和心思赞不绝口，麦永海还不忘逗妹妹：“你将来要是做了财主，有这样的伙食，我可以免费给你做工。”
“好啊！这话可是二哥自己说的，我记住了，你以后别耍赖啊！”
单翠花和麦小芳答应做见证人，麦永海感觉有些亏了想反悔，被娘三个一顿攻击，大树下传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吴氏家的地离这里没有多远，麦小欢家都吃完饭了，他们家送饭的还不见影子呢！麦永湖干脆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都晌午了还不来送饭，不干了，罢工！
这孩子干活就知道偷奸耍滑，说不干了扔下东西就走，头都不回。其实吴氏也饿了，尤其是人家吃着自己只能看着，心里的滋味能好受才怪，她酸溜溜地撇嘴说道：“看不出来老二家还有个能干的丫头呢！不过能干又怎么样，浑身是病，做出来的东西送我，我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