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又发什么呆呢！”直到自己额头被人狠狠戳了一下，麦小欢才回过神来，眼前好像霓虹闪烁，衣料和首饰直晃眼睛的就是自己大姐，曾经的沙溪村村花麦小园。
麦小园长的确实不错，杏眼，柳眉，皮肤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眉梢有颗痣。而她正是沾了这颗喜上眉梢痣的光在上香的路上被窦家老太太看中，钦点为儿媳妇。
她怎么就是看不上自己呢！麦小欢后退几步，拉开自己和浑身闪闪发亮，明明是大好年纪非要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大姐的距离。鉴于两个人眼光和爱好相去甚远，麦小欢决定和她保持打个招呼就好的关系。
麦小芳冲过来挡在两个人中间，怒视着麦小园：“你干啥老是欺负小欢，想耍威风到别处耍去，我们俩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窦良富蹙眉看过来，这是什么小姨子，不过是个野丫头，敢对财主娘子不敬，要不是看着她是媳妇同胞姐妹的份上，都应该让婆子过去掌嘴。
他轻蔑地扫过麦家姐妹后，眼里闪过精光，想不到麦家姐妹长的都挺出众，大一点的这个只是稍微黑了点，相貌一点也不比她姐姐差；小的那个……以窦良富常年混迹于女人堆里的眼光来看，麦小欢的眼睛长得更胜于她的两个姐姐，五官小巧而精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瘦了。
自己要不要在她们姐妹身上下些本钱呢？将来把这俩丫头送给生意伙伴或是献给县令都是不错的选择。
他转了转眼珠，脸上挂着假笑劝已经有些不高兴的麦小园：“你们姐妹感情真好，以后一定要多亲近亲近。”话落还不忘朝惊愕的麦小园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用大手捏了捏她的腰。
虽然没有领悟窦良富是什么意思，麦小园还是乖巧地闭上了嘴。别人看着她是风光无限的财主娘子，她自己却知道，窦家的大权从来都是操控在婆婆和丈夫手里，他们对自己的好完全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若不是自己拼命巴结老太太，要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哄窦良富，连这表面上的风光恐怕都维持不住。
所以麦小园从来不敢忤逆窦良富的意思，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满，脸上都要挂着顺从的笑容。
“呦！好些日子没见，小园越发俊俏了，窦员外也越发的精神了，你们两位站在一起，别提多般配了。”吴氏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皮都不眨一下，可惜窦良富连个假笑也没施舍给她，直接越过吴氏和单翠花打个招呼，大摇大摆的就进了麦家院子。
吴氏僵直地站在原地，伸出去想摸摸麦小园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麦小芳挽住妹妹的胳膊，使劲憋着笑，绕过搬东西的婆子和丫鬟，跑回院子，她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在大门口就笑出声来。
大姐两口子来了半天就这件事做的不错。
麦小欢低声叫了“大姐、大姐夫”，扭头到了灶台，现在都快中午了，饭菜也该准备起来了。掀开锅盖，肉香扑面而来，锅里炖着小鸡，帘子上焖着扣肉、排骨和咸鸡蛋，相临的锅里闷着白米饭，小灶上炖着鱼。
这已经是自己家待客的最高规格了，今天用来招呼女婿，还不知他们会不会满意。
麦小园用手帕扇了扇，喊道：“小欢快把锅盖起来，鱼肉的味道和猪肉的味道都混在一起了，闻着恶心、反胃。”
这算啥意思？难不成一会吃饭还要把鸡肉、猪肉、鱼肉分别摆在三个桌子上，那也免不了串味啊！真好奇他们窦家吃饭是什么样子的，还是说他们家厨娘的水平，已经能达到去除食材原有味道出神入化的地步。
第六章 都在打小算盘
飘散的肉香味，迅速让吴氏回过神来，她几乎是小跑着奔向灶台，就在她差几步就能摸到锅边的时候，麦小芳抢过妹妹手里的锅盖“砰”地一声，把让人垂涎的香味严严实实地捂住。
“我大姐都说了闻不得肉味，那就先盖上好了。”麦小芳直接把妹妹拖进屋里，她既不喜欢大姐，也烦大娘，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们把那些衣服料子、点心，还有面粉和梗米搬到我爹娘房里去，肉和菜放在外间的房里。”麦小园没有提送给两个妹妹的衣料和绢花，因为生刚才的气，也存着想让两个人出来说几句软话，平息一下怒气的意思。
窦良富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既然想用到麦家姐妹就不会吝啬这些小东西，摆手叫来身边的小厮，让他告诉丫鬟们把花布料和绢花送去麦小芳屋里。
“官人……”麦小园嘟嘴娇嗔地唤了一声，短短两个字而已，拐了好几道弯，听得麦旺和单翠花一阵脸红，吴氏好像学到了什么新技能一样，在心里默默回味一遍打算回家教给两个闺女。
窦良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麦小园，刚才自己已经暗示过她了居然还这样迟钝，眼光就不能放长远些吗？今天的付出，几年后自己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被窦良富这么一看，麦小园垂头认错，尽管她还是没弄明白旁边男人是什么意思，几年下来她已经学会看脸色和绝对听从命令了。
一个叫石榴的丫鬟捧在几块颜色鲜艳的衣料和一个木头匣子走进麦家姐妹的屋子，扫视了一圈后，鄙夷地冷哼道：“这是我们家主子送给两位姑娘的。”重重放下东西，石榴仰头离开，根本没把姐妹俩放在眼里。
麦小欢注意到她的发髻和一般丫鬟不一样，看来这人和“豆腐”姐夫关系很不一般，窦大财主这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大姐在窦家姐妹看来不少啊！
院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大多是女人和孩子，他们目光热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能从窦家下人手里抢过那些东西带回自家。吴氏更是急的不行，车上的东西已经卸的差不多了，别的东西都收进老二家的里屋，外面桌子上只摆着几包点心，两匹暗青色的布，一看就知道是送给婆婆的。
这次又没有自己和两个闺女什么事了吗？吴氏不甘心地想着办法，可是越急，越想不出好法子，情急之下凑到窦良富身边想套套关系。
她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竖起大拇指恭维起窦良富来：“窦大财主对我们麦家真是太好了，我们全家都该过来感谢您才是，我婆婆可是天天念叨您的好呢！还有我两个闺女和小芳、小欢关系最好了，平常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拿出来几个人平分的。”
门口传来哄笑声，更有嘴快的妇人问吴氏：“你家小玲最喜欢欺负小欢了，她到处说自己比财主娘子还好看，小芳姐妹俩更是没法子和她比呢！”
吴氏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暗骂那妇人多事的同时，陪着笑脸解释：“小孩子吗？哪有不打闹的，这样才显得姐妹亲近不是。”
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的！麦小欢在心里给大娘点了一百二十个赞。
窦良富关注的却是麦家居然还有女孩，就是不知道长比起这姐妹三个如何？如果能比得上她们，自己这次来的可是一点也不亏。送女人，是生意场上最直接也最有效拉进彼此感情的手段。如果麦家有相貌出众的小姑娘，先养起来，以后自然能派上用场。
有了这种想法，窦良富神色缓和了不少，这时候去地里的兄弟俩也回来了，俩人和吴氏、窦良富还有麦小园说过话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被单翠花指使着给麦小欢的奶奶麦刘氏送礼物和菜。
看着一碗肉和两匹布料、几包点心就想把自家打发了，吴氏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在窦良富面前发作。她暗自把麦小园的穿著打扮和说话样子记在心里，想着回家后好好培养两个闺女，让她们也给自己争口气，找个财主女婿回来。
打发走吴氏，院子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等兄弟俩回来以后，饭菜已经摆上桌子。单翠花给麦小芳和麦小欢拨了一些菜，正打算让她们回自己屋子吃饭时，窦良富开了口：“既然都是自家人，就没必要太外道，坐下一起吃吧！”
没想到还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别说麦家人，就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麦小园都感觉特别诧异。
麦小芳没有再推拒，和妹妹坐在最下首，吃饭期间单翠花提到了两个外孙，一提起儿子麦小园骄傲描述起来：“我家吉深和吉远那是再聪明不过了，我和相公说什么他们都懂，我婆婆正想给他们找个先生回来，只教他们两个人。”
“乖乖，这么小就请先生了，他们将来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单翠花惊叹道。
麦小园笃定地点着头，仿佛状元头衔已经是自家的了，窦良富自己不识多少字，也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听到单翠花的话，油光满面的脸像绽放的大喇叭花一样，别提多开心了。
他们家的两个孩子一个不到两周岁，一个自己站都站不稳，麦小欢觉得实在没有这么早请先生的必要。她多希望自己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通过一个契机把自己认字的事说出来，就目前的情形看，时机不好找啊！
单翠花自然不会忘记自己找大闺女回来的目的，几个大人凑在一起商量分财产的事。刚才送饭的时候单翠花已经让儿子告诉婆婆和大哥，下午找村长继续讨论家产的事情。
麦小园长的确实不错，杏眼，柳眉，皮肤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眉梢有颗痣。而她正是沾了这颗喜上眉梢痣的光在上香的路上被窦家老太太看中，钦点为儿媳妇。
她怎么就是看不上自己呢！麦小欢后退几步，拉开自己和浑身闪闪发亮，明明是大好年纪非要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大姐的距离。鉴于两个人眼光和爱好相去甚远，麦小欢决定和她保持打个招呼就好的关系。
麦小芳冲过来挡在两个人中间，怒视着麦小园：“你干啥老是欺负小欢，想耍威风到别处耍去，我们俩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窦良富蹙眉看过来，这是什么小姨子，不过是个野丫头，敢对财主娘子不敬，要不是看着她是媳妇同胞姐妹的份上，都应该让婆子过去掌嘴。
他轻蔑地扫过麦家姐妹后，眼里闪过精光，想不到麦家姐妹长的都挺出众，大一点的这个只是稍微黑了点，相貌一点也不比她姐姐差；小的那个……以窦良富常年混迹于女人堆里的眼光来看，麦小欢的眼睛长得更胜于她的两个姐姐，五官小巧而精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瘦了。
自己要不要在她们姐妹身上下些本钱呢？将来把这俩丫头送给生意伙伴或是献给县令都是不错的选择。
他转了转眼珠，脸上挂着假笑劝已经有些不高兴的麦小园：“你们姐妹感情真好，以后一定要多亲近亲近。”话落还不忘朝惊愕的麦小园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用大手捏了捏她的腰。
虽然没有领悟窦良富是什么意思，麦小园还是乖巧地闭上了嘴。别人看着她是风光无限的财主娘子，她自己却知道，窦家的大权从来都是操控在婆婆和丈夫手里，他们对自己的好完全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若不是自己拼命巴结老太太，要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哄窦良富，连这表面上的风光恐怕都维持不住。
所以麦小园从来不敢忤逆窦良富的意思，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满，脸上都要挂着顺从的笑容。
“呦！好些日子没见，小园越发俊俏了，窦员外也越发的精神了，你们两位站在一起，别提多般配了。”吴氏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皮都不眨一下，可惜窦良富连个假笑也没施舍给她，直接越过吴氏和单翠花打个招呼，大摇大摆的就进了麦家院子。
吴氏僵直地站在原地，伸出去想摸摸麦小园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麦小芳挽住妹妹的胳膊，使劲憋着笑，绕过搬东西的婆子和丫鬟，跑回院子，她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在大门口就笑出声来。
大姐两口子来了半天就这件事做的不错。
麦小欢低声叫了“大姐、大姐夫”，扭头到了灶台，现在都快中午了，饭菜也该准备起来了。掀开锅盖，肉香扑面而来，锅里炖着小鸡，帘子上焖着扣肉、排骨和咸鸡蛋，相临的锅里闷着白米饭，小灶上炖着鱼。
这已经是自己家待客的最高规格了，今天用来招呼女婿，还不知他们会不会满意。
麦小园用手帕扇了扇，喊道：“小欢快把锅盖起来，鱼肉的味道和猪肉的味道都混在一起了，闻着恶心、反胃。”
这算啥意思？难不成一会吃饭还要把鸡肉、猪肉、鱼肉分别摆在三个桌子上，那也免不了串味啊！真好奇他们窦家吃饭是什么样子的，还是说他们家厨娘的水平，已经能达到去除食材原有味道出神入化的地步。
第六章 都在打小算盘
飘散的肉香味，迅速让吴氏回过神来，她几乎是小跑着奔向灶台，就在她差几步就能摸到锅边的时候，麦小芳抢过妹妹手里的锅盖“砰”地一声，把让人垂涎的香味严严实实地捂住。
“我大姐都说了闻不得肉味，那就先盖上好了。”麦小芳直接把妹妹拖进屋里，她既不喜欢大姐，也烦大娘，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们把那些衣服料子、点心，还有面粉和梗米搬到我爹娘房里去，肉和菜放在外间的房里。”麦小园没有提送给两个妹妹的衣料和绢花，因为生刚才的气，也存着想让两个人出来说几句软话，平息一下怒气的意思。
窦良富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既然想用到麦家姐妹就不会吝啬这些小东西，摆手叫来身边的小厮，让他告诉丫鬟们把花布料和绢花送去麦小芳屋里。
“官人……”麦小园嘟嘴娇嗔地唤了一声，短短两个字而已，拐了好几道弯，听得麦旺和单翠花一阵脸红，吴氏好像学到了什么新技能一样，在心里默默回味一遍打算回家教给两个闺女。
窦良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麦小园，刚才自己已经暗示过她了居然还这样迟钝，眼光就不能放长远些吗？今天的付出，几年后自己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被窦良富这么一看，麦小园垂头认错，尽管她还是没弄明白旁边男人是什么意思，几年下来她已经学会看脸色和绝对听从命令了。
一个叫石榴的丫鬟捧在几块颜色鲜艳的衣料和一个木头匣子走进麦家姐妹的屋子，扫视了一圈后，鄙夷地冷哼道：“这是我们家主子送给两位姑娘的。”重重放下东西，石榴仰头离开，根本没把姐妹俩放在眼里。
麦小欢注意到她的发髻和一般丫鬟不一样，看来这人和“豆腐”姐夫关系很不一般，窦大财主这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大姐在窦家姐妹看来不少啊！
院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大多是女人和孩子，他们目光热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能从窦家下人手里抢过那些东西带回自家。吴氏更是急的不行，车上的东西已经卸的差不多了，别的东西都收进老二家的里屋，外面桌子上只摆着几包点心，两匹暗青色的布，一看就知道是送给婆婆的。
这次又没有自己和两个闺女什么事了吗？吴氏不甘心地想着办法，可是越急，越想不出好法子，情急之下凑到窦良富身边想套套关系。
她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竖起大拇指恭维起窦良富来：“窦大财主对我们麦家真是太好了，我们全家都该过来感谢您才是，我婆婆可是天天念叨您的好呢！还有我两个闺女和小芳、小欢关系最好了，平常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拿出来几个人平分的。”
门口传来哄笑声，更有嘴快的妇人问吴氏：“你家小玲最喜欢欺负小欢了，她到处说自己比财主娘子还好看，小芳姐妹俩更是没法子和她比呢！”
吴氏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暗骂那妇人多事的同时，陪着笑脸解释：“小孩子吗？哪有不打闹的，这样才显得姐妹亲近不是。”
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的！麦小欢在心里给大娘点了一百二十个赞。
窦良富关注的却是麦家居然还有女孩，就是不知道长比起这姐妹三个如何？如果能比得上她们，自己这次来的可是一点也不亏。送女人，是生意场上最直接也最有效拉进彼此感情的手段。如果麦家有相貌出众的小姑娘，先养起来，以后自然能派上用场。
有了这种想法，窦良富神色缓和了不少，这时候去地里的兄弟俩也回来了，俩人和吴氏、窦良富还有麦小园说过话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被单翠花指使着给麦小欢的奶奶麦刘氏送礼物和菜。
看着一碗肉和两匹布料、几包点心就想把自家打发了，吴氏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在窦良富面前发作。她暗自把麦小园的穿著打扮和说话样子记在心里，想着回家后好好培养两个闺女，让她们也给自己争口气，找个财主女婿回来。
打发走吴氏，院子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等兄弟俩回来以后，饭菜已经摆上桌子。单翠花给麦小芳和麦小欢拨了一些菜，正打算让她们回自己屋子吃饭时，窦良富开了口：“既然都是自家人，就没必要太外道，坐下一起吃吧！”
没想到还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别说麦家人，就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麦小园都感觉特别诧异。
麦小芳没有再推拒，和妹妹坐在最下首，吃饭期间单翠花提到了两个外孙，一提起儿子麦小园骄傲描述起来：“我家吉深和吉远那是再聪明不过了，我和相公说什么他们都懂，我婆婆正想给他们找个先生回来，只教他们两个人。”
“乖乖，这么小就请先生了，他们将来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单翠花惊叹道。
麦小园笃定地点着头，仿佛状元头衔已经是自家的了，窦良富自己不识多少字，也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听到单翠花的话，油光满面的脸像绽放的大喇叭花一样，别提多开心了。
他们家的两个孩子一个不到两周岁，一个自己站都站不稳，麦小欢觉得实在没有这么早请先生的必要。她多希望自己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通过一个契机把自己认字的事说出来，就目前的情形看，时机不好找啊！
单翠花自然不会忘记自己找大闺女回来的目的，几个大人凑在一起商量分财产的事。刚才送饭的时候单翠花已经让儿子告诉婆婆和大哥，下午找村长继续讨论家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