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 第41节
  跟要吃了张翠兰似的。
  张翠花眼疾手快,赶紧去拉偏架,注意到外边渐渐有人凑过来看热闹,还扯高声调道:“婶子,我知道你急,可你先别急。就算你想改嫁,我表姐也没办法给你介绍人啊。你先等等我大姑,等我大姑回来再说。”
  齐媒婆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想撕烂了张翠兰的嘴。
  “%#¥”你竟敢说让我盖上红盖头嫁人!
  一开始张翠兰还被齐媒婆吓了一跳,此时听到张翠花说的话,差点没笑出来。
  也伸出手去拦齐媒婆,把她往沙发上推。
  因为齐媒婆手里还拿着个橘子,也没人往俩人合伙欺负人上边想,尤其是张翠花直接拿柿子饼堵住齐媒婆的嘴。
  “婶子你吃点东西缓缓,别这么激动。”
  邻居们一开始还装作不经意路过,听到吵起来了,赶紧跑过来看戏。
  此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老张家的姑娘真心善,还拿那么好的东西给人吃。”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压着人不让起来?”
  “哎,你是没听见,这是她家亲戚,老大的年纪,非要让人家小姑娘给她介绍老伴。”
  “什么亲戚,我听这像是老张的亲戚的乡亲,一门心思想嫁进城里吃供应粮。”
  “我还听说这老婆子想当小姐。”
  “啊?这思想可不行。”
  “真是,这么不害臊?”
  “谁说不是呢。”
  此时,刚才下楼的张大姑回来了,拎着一篮子鸡蛋。
  一上楼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还寻思是谁家出热闹了,结果是自己家。
  赶紧三步作两步,疾走过来轰赶人,“都几点了,还不去做饭。老刘,一会看你媳妇回来吃不上饭,骂不骂你。”
  被叫老刘的妇人撇了撇嘴,应了一声走了。
  张大姑性子敞亮,和邻居处的都不错,现在听她轰赶,人们也给面子的散开了。
  还有和她关系好的人,描述了自己在现场听到的第一手谣言。
  末了,不放心的嘱咐道:“你可千万被让你家翠兰给那老婆子找老头,那不是给你姑娘名声摸黑吗?”
  什么跟什么啊。
  张大姑听着这离谱的话,满脑子问号,没说是不是,只说让人赶紧回去做饭。
  “快回去吧,我也去看看锅,别熬干了水。”
  短发女人还挺着急,生怕张大姑不听她的,“熬不干,刚才我帮你看了。我和你说的你记住没有,你别不当回事,可别让翠兰干拉线保媒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
  张大姑推着短发女人,直把人推她自己家里去,这才没人聒噪她。
  叹了口气,注意到楼道里还有人装作做饭的样子,偷偷留意她家动静,耳朵支棱的老高。
  张大姑心累的走进家,关上门。
  转身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怎么回事,就看到她家那俩缺德丫头压着人家齐媒婆,还往人家嘴里塞柿子饼。
  都把人噎得翻白眼,还一个劲劝,“婶子,你别客气,快吃啊。”
  “哎呀,你们这是干啥呢。”
  走过去,拍开张翠花和张翠兰的手,搀扶着齐媒婆做好,还贴心的给人拍了拍背。
  张大姑关切的问道:“她婶子,你没事吧?”
  “没事?你说我有没有事!”
  齐媒婆嘴歪眼斜,翻着白眼,狠狠瞪了张大姑一眼。
  又伸出细麻杆似的胳膊,拿手指头指着张翠兰,“你家这个没人要的丫头,竟然敢说让我……啊!”
  ‘咚!’
  额头撞茶几的沉闷响声。
  张大姑一听‘没人要’就火了,哪管她后边想放什么屁,直接一巴掌拍人后脑勺上。
  把齐媒婆拍的一个大前倾,猛地磕到茶几上,那声听着就疼。
  “嘶~”
  张翠花和张翠兰牙酸的一抽,对视一眼,‘论狠还是你娘/大姑狠’。
  几分钟后,家里的小厨房。
  “娘,我哥的亲事怎么办啊?”张翠兰边摘菜,边凑到张大姑身边讨巧卖乖,还给张翠花使眼色,让她帮忙说好话。
  张翠花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橘子,示意她自求多福。
  刚才张大姑给了齐媒婆一巴掌,就把人扔出去,一声‘滚’吼得地动山摇。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虎着脸就朝她俩走来。
  倒是没揍人,只是张翠兰被罚晚上不能吃螃蟹,还要摘韭菜,每一片叶子都要保证完整且没有黄叶。
  张翠花被分了剥橘子的工作,要把橘子的白线扒拉下来,一会张大姑给她们煮橘子罐头。
  “你哥?你眼里还有你哥吗?”张大姑阴阳怪气的,“媒婆被你赶跑了,还要什么媳妇?”
  从昨天这丫头就没憋好屁,今天算是让她如愿了。刚才指不定怎么招惹那齐媒婆呢,让瘟婆张嘴就是得罪人的话。也怪她,一听就想揍人,没准人家接下来说
  好话呢。
  说了半天好话,看老娘的脸色反而像是反悔了。
  张翠兰也不高兴了,把韭菜在案子上一摔,“张娟!”
  一看这架势,张翠花赶紧放下橘子,掏出瓜子看戏。
  “你干啥!反了你了还。”
  先看了眼门,确定关的好好的,张大姑这才骂人,“你干坏事还有道理了?跟我大小声。”
  “就是。”要是郑森林敢叫她全名,看她不把他揍的屁股开花。
  张翠花把瓜子皮吐到面前聚在一起的小垃圾堆上,随口附和,一点看戏道德都没有。
  和先前看她的戏,被她打的林家村村民没什么两样。
  “你哪头的你?”
  张翠兰腹背受敌,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翠花,被回了一个笑。
  哼了一声,张翠兰道:“我好好的招待人来着,她忽然就发难,说相亲男看不上我是因为我手粗,还跟我说怎么才能讨男人喜欢的恶心话,这谁能忍?不信你问翠花。”
  张翠花继续附和,“对。”
  那个媒婆就是这么讨厌。
  “你别‘是啊、对’,你跟我说一遍详细过程。”
  张翠兰当时作为被言语攻击的人,对过程不太了解,但是张翠花能说清楚。
  尤其是说齐媒婆连吃带拿,突然发难,还想打人。
  ‘锵!’
  张大姑手上一使劲,把手里的菜刀砍进了案板,“这个老东西,打的还是轻了。”
  “也没事,娘你也别太生气。”
  发现老娘又开始生气不该打那么轻,张翠兰赶紧劝,“反正已经把人赶走了,也没请她吃酒,没让她赚什么便宜。”
  “柿饼子和橘子不算数?”
  张翠花语气凉凉的插进来,指着自己手边剥好的、没剥好的加起来一共才四个的橘子道:“本来有十个,她可真能吃。”
  张大姑心疼的直抽抽,伸手就去打旁边张翠兰的后背,熊似的巴掌把比她高十多公分的张翠兰打的前倾。
  “你也不拦着,那么贵的东西,你就让她憨吃!”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说指望着她给我哥女朋友的老娘说好话吗?”
  张大姑振振有词,“就算没她,姑娘家就不愿意了?就算没了这个姑娘,你哥就结不了婚了?咱们一家四个工人,说出去那是响当当。”
  说着,张大姑看了看旁边的张翠花,“更别说还有翠花,咱们翠花可是能打死大野猪的好同志!”
  铿锵有力的一席话,被开门进来的张家父子听进耳朵里。
  张表哥当即就‘啪啪啪’鼓掌,“说的好!翠花也来啦,正好今天有好吃的。”
  挂上衣服,进来转了一圈,发现没那个媒婆,而且老娘妹妹都没给他眼神。
  亏他刚才那么捧场。
  张姑父比较实诚,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分两半,给张翠花和张翠兰。
  “同事结婚,一人给了几块喜糖。”
  被女同志忽视,又被男同志背刺,张表哥看着他爹毫不悔改的样子,痛心疾首道:“爹,我可是和你走了一路,你都没有说分我一块。”
  “下次,下次啊。”
  敷衍的回了句,张姑父问道:“齐大姐还没来?”
  “永远都是下次,下次也是下次的下次。”抱怨了一句,张表哥等着张大姑说话。
  可是无论是张大姑还是张翠兰都不想提齐媒婆,只能是张翠花解释。
  “来了,来了又走了。”
  “啊?没听懂,你在详细说说。”
  张表哥睁着一双酷似没睁开的小眼,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那么笨,充满智慧的道:“是有什么落在家里了?还是回去有事?”
  张翠花为了不给张翠兰造成第三次伤害,把人拽到客厅里描述了一下刚才的惨烈。
  虽然主观上美化了一下用词,但是事就是那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