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他忽然声音沉沉地说:我对你做这种事,这有什么不对?
  这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分开两年他怎么就变得这么无耻了?
  棠溪珣气得咬了管疏鸿一口:你还不快放开我,我让我表哥活剐了你!
  你表哥
  管疏鸿突然用了下力,眼中闪过了一丝气恼和伤心,声音却依旧冰冷:
  上了我的床,心里还放不下你表哥?
  棠溪珣:
  他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棠溪珣一时忘了自己的愤怒,忍不住将手搁在管疏鸿的额头上,问道:你怎么了?
  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手却被管疏鸿一下子握住,拿了下来,硬抚向两人相连之处: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满手的粘腻温热,棠溪珣的指尖碰到了什么凸起来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按了按,觉得那东西突的跳了一下,原来是一道因为充血而鼓起来的青筋。
  棠溪珣无意中闯了祸,猛地将手指一蜷,可这时候已经晚了,那东西随即被他自己吞了进去。
  嗯
  棠溪珣咬住嘴唇,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他感到有股液体源源不断地滑到了被单上,在疼痛、饱胀和喷薄中,棠溪珣还要分神去担心管疏鸿是不是终于受不住他的冷言冷语疯掉了。
  你呃你到底在、在说什么?
  棠溪珣几乎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所有能发出来的声音都被颠的支离破碎,连思绪都是东一团西一团的,像被搅乱的云,又稀里哗啦变成纷飞的雨,源源不断地向下流泻。
  这可不成。
  他很想先挣脱出来,把管疏鸿目前的状况弄清楚,所以几次试图推拒。
  可身体却好像不受掌控,偏偏要和意识作对,带着潮湿的热情,将那久别重逢的伟岸家伙一次次吞了进去,无论棠溪珣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
  棠溪珣折腾一阵,除了让自己受了更多苦之外毫无收获,最后只能筋疲力竭地瘫在床上,任由管疏鸿架着他的腿摆布。
  恍惚中,棠溪珣也无意中瞥见了外面那盏诡异晃动的妖灯。
  第118章 一夜狂风雨
  看到走马灯上面那一幕幕仿佛会动似的精美图画,棠溪珣终于想到了自己昏睡之前听到的系统留言。
  原来是这东西在搞鬼!
  主要因为他之前听到提示时就没了知觉,一睁眼就在被管疏鸿折腾着,这惊吓太过刺激,早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棠溪珣一下子明白过来,多半是这盏灯在帮他们回忆曾经在各个前世中的不同身份和交集,所以,管疏鸿的人格和记忆也会改变。
  这这要到什么时候去!
  也不知道又过了几回,身上的肆虐才停了下来,棠溪珣双腿无力地垂落,却只能分向两边瘫下,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管疏鸿却在这个时候抱着他,在他全身的痕迹上亲了又亲,低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太怕失去你了
  棠溪珣听着他的话,恍惚中突然想到,可能在两人分开时那最后一次近乎折磨般的亲近,管疏鸿想说的其实也是这句话吧。
  傻子。
  明明一开始那么明智,一副智者不入爱河的态度,如果他能坚持到底,那该有多好?
  为什么当初能跟系统道具硬抗的人,如今却这么轻易的就中招了?
  可惜,虽然管蔚真死了,系统也消失了,一切苦难结束,这一生还是注定了要辜负他。
  耳鬓厮磨之后的余韵里,棠溪珣心中有些微微的柔软。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事。
  或许应该谈一谈的,但两个人如今在这床上裸裎相对,想说什么也严肃不起来,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毕竟,棠溪珣还记得上次亲热之时选择告诉管疏鸿要和他分开的恶果,那可是让自己足足半个月走路都不敢迈大步。
  上次是没办法,这回前面已经被折腾了好几顿,他可不想再被情绪激动暴躁的管疏鸿收拾了,所以虽然身体极度疲累,棠溪珣还是硬撑着想要起身穿衣服。
  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但就在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时,他突然听见一声低呼:
  阿珣,你怎么了!
  棠溪珣一顿,转过头去。
  然后他就看见管疏鸿的神情又和方才不一样了,满是惊慌的凑过来问他:怎么弄成这样了?
  棠溪珣:
  他简直不明白系统这是要造什么孽,他死都要死了,还得对付这种情况。
  棠溪珣只能道:你觉得呢?
  管疏鸿皱眉道:你怎么起了一身红疹子,难道是被虫子咬了?
  棠溪珣:
  管疏鸿凑近他的皮肤,正仔细瞧着上面那点点斑斑的痕迹,忽然接触到棠溪珣怪异的目光。
  管疏鸿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
  是他刚才太过着急,直到这时才意识到棠溪珣竟无片缕遮身。
  非礼勿视!
  这可一下子把管疏鸿闹了个大红脸,他连忙坐直了身子,微侧过脸去,说道:
  抱歉,刚才太着急了,忘了你刚睡醒,没穿衣裳。
  可是这会把话点破了,他眼睛不敢再看的这一幕美景,反而又在心里反复徘徊。
  管疏鸿的脸越来越红,将棠溪珣的衣服拿起来,想帮他穿上。
  棠溪珣也大致发现那走马灯的规律了。
  它每转过去一个角度,就会让管疏鸿切换一个时期的性格。
  而此时的管疏鸿表现的青涩腼腆,似乎还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呵,真服了。
  你吃够了飞醋,转身就给我在这里装纯是吧!让你好过我就跟你的姓!
  棠溪珣也来了脾气,脸上反而甜甜的笑了起来,故作天真地问他:
  鸿哥哥,你说我被虫子咬了,那你能认出来这是什么虫子吗?他咬了我这么多下,弄得我身上可疼了,这虫子真是该死。
  管疏鸿听着也很心疼,点头道:就是,别怕,我一会一定帮你把虫子找出来拍死。
  他说着,又去帮棠溪珣披衣服,同时担忧道:
  疼得厉害么?你先下床,我去给你找些药膏抹,只怕那虫子就在你床上呢
  说到这里,管疏鸿的话却一顿,感到自己不小心摸了一手濡湿。
  他有些惊讶地低下头去,却看见在棠溪珣的两腿间,有一些半透明的浊液流了出来。
  棠溪珣脸上也是骤然一红。
  刚才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又被管疏鸿压在床上发泄了两回,腹中被灌进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清理,这一坐起身来,便流出了些许。
  虽说也是管疏鸿干的,可面前这个和刚才那个简直不像是一个人,棠溪珣也有点不能面对管疏鸿脸上的惊讶。
  而且他更怕对方突然又吃醋发疯起来,非说他和别人怎么样了。
  于是,棠溪珣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抢过来,恶人先告状地说:
  谁让你动我衣服的?我让你帮我穿了吗?别人刚起床,你也不回避一下,一点都不知道礼数!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凶,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应该了。
  哪是他恶人先告状,干坏事的不就是他面前这个大混蛋吗?
  可是管疏鸿这次却没有一被棠溪珣训斥,就面红耳赤的回避。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怔怔抬头,看一眼棠溪珣身上的红痕,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如遭五雷轰顶。
  这、这
  是有人,有人在棠溪珣睡觉的时候,把他给
  管疏鸿的拳头不由握紧。
  他发誓,他要是把这畜生揪出来,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棠溪珣还这么小,这么单纯,根本什么都不懂得,只以为是被虫子咬了,还让自己给他抓虫子若是日后他知道了真相,又该如何承受?
  管疏鸿心中一痛,忍不住握住了棠溪珣的手,轻声叫:阿珣。
  棠溪珣警惕地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生怕他又发狂,管疏鸿却柔声对他说:
  对不起,我要跟你说件事。
  棠溪珣道:什么?
  管疏鸿道:你身上这些,不是被虫子咬出来的,是是我做的。
  棠溪珣愣了愣,还以为管疏鸿想起来了,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似乎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