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212节
  准。
  第241章
  马齐毫无波澜的退了。
  伊都立斩立决,他这一脉阖族抄家,涉及之人有罪判刑,无罪释放。弘书不搞什么连坐阖族流放,反过来也不会怕什么老弱无所生活还给返还家产,与其担心这些享受了伊都立贪污之财的人该怎么活,还不如想想每年冬天那些被冻死的人。
  只要是违法所得的,他全都充入国库,然后拨给顺天府,让他们做好冬日救济。
  这一退一死,让弘书处理政事时通畅了不少。
  当他说要处死李禧和高起时,竟没有几个人求情。
  最后还是允祥在他的示意下站出来为高起说了两句话,弘书看在怡亲王的面子上,免了高起的死刑,改为流放去病城劳改。
  也让大家知道,怡亲王还是简在帝心的。
  更没人再说什么该放弃苗疆,倒是有见机之人,上奏说应趁古州大胜之机,乘胜追击一气将苗人土司全都改土归流。
  改土归流是要继续,但步子太大也不怕扯着蛋。
  这种只知道投机倒把的蠢货,弘书连理由都没找,直接给他罢免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年底。
  眼看就要过年了,乌那拉那氏有些着急,几经催促,内务府终于将太子纳征礼时要用的聘礼单子递了上来。
  乌拉那拉氏亲自修改几处后,拖着病体去见胤禛,想让胤禛看看聘礼单子,顺便商量儿子的纳征日子。见到人后,她也不让宫女帮忙,而是坐在床边拿着单子,轻声细语的一样样念过去,胤禛要是觉得有问题,就眨眨眼睛,两人再商讨。
  定完聘礼单子,乌拉那拉氏问道:“皇上,钦天监可选好了日子?”
  才忙完的弘书正在这时过来了:“额娘怎么来了?有事唤儿子过去便是,这大冷的天,可别冻着了。”
  又问胤禛:“阿玛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说着就上手摸了摸胤禛的额头,又摸了摸脚底下的温度,见都是暖的才满意。
  胤禛能说话都会尽量说话,这也是复健:“没…有,纳…征。”
  乌拉那拉氏补充说明:“内务府把聘礼单子拟出来了,我来问问皇上,钦天监有没有算好纳征的日子。”又回最开始的话,“永寿宫离这里才几步路,坐在轿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哪里冻得着。你这么忙,这点小事就不叫你操心了。”
  弘书了然,对于自己的亲事也没有丝毫羞涩:“钦天监啊,儿子前段时间让他们研究研究西方历法的算法,估计因为这事耽搁了,儿子回头使人去说说。”
  胤禛道:“岳…钟…琪。”
  弘书回他:“岳钟琪已经到南直隶了,最多几日就能回来了。”
  胤禛微微颔首,弘书看见心里很是喜悦,哪怕很微小,但阿玛的身体确实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好兆头。刚好阿玛额娘都在,弘书索性说起过年的安排:“……儿子想着,今年的大年宴索性就免了,让大家在各自家里好好过个年,也不用半夜爬起来排队入宫……”
  胤禛不太赞同,他觉得虽然自己不能出面,但太子完全可以代他出面,这也是与群臣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弘书有自己的理由:“阿玛,相信我,给大人们放假比请他们半夜爬起来吃饭,绝对更能让他们对儿子感恩。”
  “再说,大过年的,儿子更想跟阿玛额娘一块儿吃团圆饭,不想去推杯换盏的应酬。”弘书拿出撒娇大法,“阿玛就心疼心疼儿子罢。”
  胤禛用眼神表达嫌弃,然后妥协了。
  他没病之时,总觉得儿子年龄已经不小,作为太子应该成婚应该担起责任了。但病倒后,他再看儿子却觉得心疼,明明还小,却已经要扛起这偌大江山,他和皇后两个一身的病,不但不能给儿子提供助力,反倒还要儿子日日操心他们。
  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积了多少压力。
  这样一想,他就舍不得儿子大过年的还要孤零零一个人去应付那些浑身都是心眼的大臣了。
  不宴请就不宴请,偶尔一次而已,儿子还小,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
  在岳钟琪入宫觐见之前,钦天监紧赶慢赶的将算的几个好日子呈了上来,弘书拿去和阿玛额娘商量,最后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日子。
  岳钟琪带着火器营和新兵营,还有一群被选中做流官预备役的苗人,班师回朝。
  一入京城,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迎接他的官员表现的太热情了。
  虽然自从他女儿被指为太子嫡福晋后,他就常面对来自他人的热情,但这次还是有些太过了。
  太急切了。
  好在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皇上病重,已经三个月没有上朝了,除了召见几位心腹大臣和几位阿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如今是太子监国。
  而内务府这阵子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聘礼。
  他马上就是名副其实的国丈了。
  岳钟琪却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冒出一股没由来的焦虑来。
  “参见太子。”
  弘书上前扶起岳钟琪:“岳统领平身,一路辛苦了。”
  “不敢,都是臣该做的。”
  弘书也就寒暄了这一句,马上问起正事:“古州如今情况如何?其他地方的苗民作乱可稳住了?八妹等人入京的路上有什么表现?……”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岳钟琪都有条不紊的答了。
  弘书满意的点头:“这次古州之乱,岳统领当记首功。”
  岳钟琪推辞:“不敢,是太子殿下指挥有方、举措得当。”
  弘书笑了笑,没有与他互相拉扯,吩咐苏培盛:“苏公公,去问问皇阿玛,岳统领回来了,皇阿玛可要见见?”
  胤禛要见。
  岳钟琪屏着呼吸进入了寝殿,他已经听说皇上病的很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即便如此,他余光瞄到皇上竟是躺在床上接见他时,仍旧呼吸一窒。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起。”胤禛言简意赅。
  “谢皇上。”
  “你、有功。”胤禛一字一顿地道,“当、赏。”
  岳钟琪深深埋着头:“不敢当皇上的夸奖,都是为臣子的本分。”
  “要、辅佐、太子。”胤禛费力说着话,尽全力让自己吐词清晰,憋的脸都红了。
  弘书看的心疼,想叫阿玛别说了,他来代劳,还是忍住了。他代劳固然是孝顺了,但对阿玛的恢复却没有任何帮助,复健的路只能自己一步步走。
  岳钟琪从始至终都将余光约束在自己的身周,不去窥探一丝一毫床上人的情况。
  “臣遵旨。”
  “退。”胤禛闭上眼睛,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臣告退。”
  “儿臣告退。”弘书跟着离开。
  两人又回到接见的地方,正事都说完了,弘书请岳钟琪坐下,姿态随意了一些,笑道:“岳丈大人,小子汗颜,可能很快就要去贵府将您养的白菜连盆端走了。”
  岳钟琪直接被一句岳丈大人干懵了,就算赐婚了,太子在他面前也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哪怕关心亲近也是君对臣的关心亲近,这还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哪怕是开玩笑,也让岳钟琪措手不及。
  “臣不敢,小女能指给太子殿下为福晋,是小女的福气。”
  见他不适应,弘书无奈一笑,摆摆手安抚他:“岳统领不必如此见外,以后都是一家人,孤还要仰仗岳统领呢。”
  仰仗!岳钟琪的雷达立刻动了,上一次听见这个词,好像还是皇上对年羹尧说的。
  不成不成,这个词他是万万不敢担的。
  “臣不敢,太子殿下抬举,臣微末之人,当不得殿下如此夸赞。”
  弘书彻底无奈了,得,他还想着马上娶人家闺女了,态度好点呢,结果好像还起了反效果。
  罢罢罢,还是不搞花活了:“岳统领谦虚了,一路奔波,孤就不理你了,回府好好休息,好好过个年,其他等年后再说。”
  “谢太子,也祝太子殿下过个好年。”
  “承你吉言。”
  出了宫,岳钟琪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不停蹄的回府,他离京已有大半年,对家人甚是想念。更何况,听太子方才的意思,恐怕大婚没几个月了,今年将是女儿在家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思及此,岳钟琪不禁有些心酸,方才被政治雷达压下的、对未来女婿的些许不爽,也悄悄冒了出来,不满的在心里嘀咕:什么白菜,他家湘儿明明是珍珠!
  封笔之前,弘书先召见了八妹等人,赐宴之后,将他们先安排在了詹事府。
  本来说的是直接去六部的,但弘书想了想,六部情况复杂,八妹等人去了那里光是应付各种人际关系就要耗尽心力了,还不一定能学到东西,或者说,不一定能学到弘书想让她们学到的东西。
  还是安排在詹事府好,詹事府的人都是弘书一手拉拔起来的,跟着弘书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就沾上了他行事的风格,八妹等人跟着他们学习,以后办事的手段也会更和弘书的心意。
  这件事处理完,朝堂上下就彻底封笔了。
  弘书不像阿玛往年那么工作狂,哪怕封笔了,每日也要叫大臣入宫商谈国事,他笔一抛,就把额娘、福惠接过来,一家四口聚在阿玛的寝殿里。
  打麻将!
  “三筒。”福惠挠了半天头,才选出一张牌打。
  苏培盛看向皇上。
  弘书抱怨:“小七跟你打牌真是要急死人。”
  话音刚落,得到示意的苏培盛就推平牌,笑吟吟地道:“皇上胡了。”
  弘书声音立刻就大了起来:“你看看你,打的什么臭牌,就会放炮,还想那么半天!我这多好的牌!马上就能自摸的!都让你给害子!”
  福惠不服:“关我什么事!你这牌哪好了,自摸自摸,四万就剩一张了还自摸,你上哪儿自摸去!”
  “四万剩一张怎么了,不知道我是神之一手吗……”
  在场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兄弟俩吵,这种情况这两天见得太多了,开始大家还担心两人吃心,还劝。次数一多就发现,人家玩的不是麻将,是斗嘴。
  还是胤禛嫌他们吵:“小、七。”
  苏培盛立刻笑眯眯地替他主子要账:“七贝勒,给钱吧。”
  福惠摸出瘪瘪的荷包,哀嚎:“六哥你不是说有新手保护期吗,为什么我一直在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