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总而言之,只要人还活着,哪怕全世界的计生用品厂家倒闭,他今天就是要大吃特吃这只庭舟小宝!
  嗯嗯,这就叫小别胜新婚咯~
  两人整个后半天只略吃了一顿,其他时候没出门。
  小王习以为常,麻磊心梗了个把小时,也跟着小王开始学习怎么为这种约会事宜收尾:
  关键词要随时监控,一有不对立刻反应给经纪人和公关,注意甄别私生和代拍狗仔的面孔;别管其他事,只要天没塌下来,老板们爱做就做吧;不用像个管家一样问他们饿不饿、套够不够,有情饮水饱……
  后半夜,套房阳台门推开,李庭舟接过崔璘递来的烟。
  他披着衣服,被崔璘用毯子拥住。
  “嘶,干嘛咬我?”
  “距离你第一次让我哭纪念日还有十二天。”
  李庭舟无语:“这种事情也要过纪念日吗?”
  崔璘埋在他颈窝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吻,语气餍足到有些欠揍:“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记得很清楚。那天真的很伤心,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真是冤枉!”
  第139章
  经由崔璘介绍,李庭舟才知道他们拥有如此多的纪念日。
  近在眼前的“庭舟第一次让我哭”纪念日就不说了。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就是“庭舟和我分一支烟”纪念日。
  往后还有什么“庭舟第一次狠心拒绝我”、“17862人之中选中我”、“亲口认证好朋友”、“海滨落日烟花”等等看似离谱抽象,但的确承载着感情转变、值得回味的纪念日,崔璘统统记在备忘录里,虽然没有备忘的必要。
  李庭舟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事后的旖旎气氛在他的闷笑声中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或许还有一丝丝迟来的心疼。
  他摸了摸崔璘新冒出来的胡茬,指尖顺着往下。
  崔璘被撩拨得眸光闪烁,喉结滚动,越发贴拢。
  可李庭舟又在对方最按捺不住的时候强行要求他克制住,继续问:“有些难道不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吗?你非得分开过,什么意思?准备留到现在来讹我?”
  崔璘一颗心随着他跳动:“这样可以开心两三天。”
  “你不知道你当时多无情,给我一眼我就当是施舍了。”
  “有那么夸张?”
  李庭舟打定主意不承认,他侧过头去看将亮未亮的天,熟悉的钴蓝色似乎又将二人带回到当初的氛围:“不是说好了做朋友?这就是朋友的距离。”
  崔璘又凑上来抱了抱他:“朋友会赤着半身抱你吗?”
  他会屏息认真听你的心跳吗?
  所以,心死心痛之余又燃起了一点希望火种。
  “总而言之,只要你不赶走我,我就当你在鼓励我。”
  崔璘抱紧了他求之不易的爱人,低沉的声音像是呢喃:“我想,连我都花了一些时间才确定自己的心意,你应该会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受。可怎么确定这种心意是发自内心的爱,而不是一时兴起呢?你只能反复地推开我、抗拒我,以此证明我的决心……对不对?”
  “我猜对了,也赌赢了。”
  风抽完了剩下的大半支烟,在灰蓝的晨雾中,李庭舟压下崔璘的后颈使他低头,这才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唇,来了一个不怎么温柔的吻。
  “你可以再用力一些,一点也不痛。”
  “唔、不用你教我……”
  过后,两个零睡眠纯亢奋的超强机能体在短暂的修整后,神态自如和双方助理安排了工作和返程,崔璘要忙到二十七,而李庭舟要回去参加最后一次联采。
  再见面,应该就是在b市的大年三十晚。
  临走之前,崔璘坚持留下恋人的黑色毛衣。
  “我的你又穿不了,这是贴身的。”
  “我知道,但我就想留着~”
  被顺帽子顺习惯的李庭舟再被顺件毛衣也无所谓了。
  事实上,崔璘每个季度往他衣帽间里补货的频率更快,不仅是衣服,还有各种首饰配件,且量大到快到j市的家里完全装不下,只得分散到b市、s市那两处常住地,这样一来,无论住在哪儿都有四季的衣服可以随时选用。
  李庭舟不是不知道崔璘想要同居的小心思。
  可现阶段两人的工作、生活节奏并不同频,也没有强行统一步调的必要。
  崔璘不是要不到就闹的性格,再说他也不敢闹,于是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暗示提醒恋人。细腻敏感如李庭舟,他100%的理解崔璘,也默许了对方的种种努力。
  两人在这件事情上自有一股默契,静待来日……
  回j市的路上,李庭舟还碰到了疑似粉丝的人。
  两个女孩子不远不近地跟着,还在并不宽敞的廊桥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搞得麻磊十分警惕:“是私生吗?”
  不怪麻磊神经紧绷、草木皆兵,因为他已经形成了一套辨别心折丝、蒙蒙丝的刻板印象:如果是粉丝,大可以大方坦荡地上前来要合照,就算状态不合适被拒绝,也有80%的概率获得来自蒙蒙or磊子哥的周边小玩意儿,所以鼓起勇气打招呼完全不亏!
  李庭舟又看了两眼,大步朝前走:“别管了。”
  *
  心折众人对于蒙蒙要上春晚这件事,比他本人更亢奋。
  这种感觉就像: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但那个兵十分淡定,淡定到合唱团有小孩儿回家路上遭遇车祸剐蹭、受了点伤,不得不打着石膏来彩排,泪眼汪汪地问:“你们不会不要我吧?别换掉我呜呜……”
  李庭舟摸着他的脑袋瓜安慰:“放心,你是用嘴唱。”
  其实吧,影响还是有的。
  他上台需要单脚蹦跶,下台也需要单脚蹦跶,后半段那个上前围绕的环节,他还是要蹦跶。考虑到舞台效果可能会有些突兀,歌舞组导演又安排了另外两个小同学一左一右搀着他,以此加快位移效率。
  说春晚严格到用尺子量动作幅度,那是确有其事。
  说春晚包容呢,打石膏的小同学也能蹦跶着合唱。
  这事李庭舟转头就分享给了李松毅:“哥哥,你们到时候一定要看,第二排有个小孩儿会像兔子一样一蹦一蹦的!”
  后者想也不想地道:“我看你像个兔子。”
  但不管怎么说,李松毅还是很关心今年的春晚。
  不仅是正式演出,早到得知李庭舟参加联合彩排时就在密切关注,既高兴于弟弟有这样的亮相机会,又怕他半路被刷下来。
  偶尔听他抱怨的秘书曹治平心想:谁敢刷下你弟弟?
  数数今年的春晚节目单,主会场歌舞类节目里真正的独唱+伴舞/伴唱配置仅此一位,其他的明星艺人哪个不是和别人拼一个舞台,拼得多的得五六个人一组呢!
  李庭舟能有这份待遇,是多重因素多方作用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李松毅心里肯定也得意死了。
  自己带大的孩子如今这么争气,要成绩有成绩,要荣誉有荣誉,甚至还早早打通了协会渠道有了正经职称,里子面子一样不缺,换成他曹治平,早暗戳戳炫耀八百遍了!
  明面上,李松毅比谁都克制:“好好完成演出再说吧。”
  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松懈。
  李庭舟就知道他会这么回,也极其不耐烦这一套说辞,抱怨了盒饭不太好吃之后,随便应付一句“外面喊我去录个口播”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李松毅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曹治平暗暗撇嘴:明明能哄着来,非要说讨人厌的话?
  你弟今年26岁,不是6岁。
  就算是6岁孩子,也不见得能听进去什么道理……
  另一边,李庭舟其实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春晚表演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不开麦,录音什么的也早就准备好了,他的是一版,少年合唱团是一版,连后期制作都是李庭舟自己亲手来的,再也没有比这更放心的事了。
  二十七晚,正式收工的崔璘连夜赶到b市。
  晚上11点,李庭舟竟然还没睡。
  崔璘进门后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掉,在书房确认了恋人的踪迹后,先上前拥住他,急迫的吻紧接着落在对方的脸颊、脖颈和唇边——
  “庭舟,小宝,想我没?”
  在视线被彻底挡住之前,李庭舟紧急关闭了麦克风。
  一吻完毕,崔璘后知后觉:“在开会?”
  李庭舟被整个人端着抱起来,也懒得挣扎,坐在他怀里重新打开麦克风,调整成外放,语音里果然传来eldan和海外视觉团队的声音。
  完全听不懂的崔璘这下乖乖闭麦了。
  其他人则在西语和英语之间切换,偶尔会切入共享屏幕看效果,崔璘看到熟悉的心折动态logo,微妙的炫光变化一看就是为今年下半年巡演主题准备的。
  整场会议在崔璘进来后又持续了近40分钟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