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下乡前我搬空全家 第20节
  牛二蛋道:“哥,你把那眼镜摘了吧。人家戴眼镜是为了看清,你是越戴越瞎。”
  牛会计呵斥道:“胡说八道!我戴眼镜之前可是看甚都不清楚,一天要摔个七八回,现在一天只摔三回了!”
  牛二蛋沉默了一会,“哥,你嘴可真硬啊。”
  秦寒舒忙抿住嘴唇,忍住笑。
  牛会计这才想起秦寒舒也在场,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小秦啊,第一次经历秋收,累吧?”
  秦寒舒笑道:“我不是下午就去了晒坝么,感觉还行。”
  牛会计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还是我通知的你嘞。”
  秦寒舒想起上次听牛二蛋说的,关于广播站的事,这么久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便趁机打听道:
  “牛会计,我那天看你从公社回来,拉了一大堆东西,里面好像有扩音喇叭,是干什么用啊?”
  牛二蛋抢着道:“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大队要办个广播站。”
  秦寒舒:“......哦,我忘了。”
  牛会计看出秦寒舒的想法,笑道:“是啊,办个广播站,到时候还得从你们知青里选个广播员嘞。”
  生产队的播音员,其实也不要求普通话什么的,毕竟听众都是本地的,说乡音大家还觉得更亲切。
  但播音员除了念通知,还要会读报写文章。知青们毕竟读书多些,又是从大城市来的,见多识广。
  秦寒舒瞟了眼牛会计,在心里琢磨。
  广播站的设备是牛会计争取回来的,可以说没有牛会计,这个广播站根本不会成立。
  那么,在广播员的任命问题上,牛会计应该会有比较大的权利。
  牛会计跟周长安不同, 很喜欢凸显自己的不同,重视表面的虚荣。
  那么,要争取广播员的这个位子,给牛会计送礼,应该是个很好的选择。
  牛会计将秦寒舒的若有所思看在眼里,心情舒畅。
  他就知道安排广播员这件事,能让他赚一笔!也不枉他辛苦将设备抢了回来!
  当然了,他办广播站的初衷倒不光是借机得好处,毕竟这点好处还不值得大费周章。
  主要也是给生产大队做点实事,在自己的功劳簿上添一笔。
  牛会计状似随意地道:“二蛋啊,大舅下个月过六十大寿,你说我们送点甚好?是送香烟?还是提上两瓶酒?”
  秦寒舒哪里听不出来牛会计的意思,这是明着要东西了。
  空间里倒是有现成的烟和酒。
  牛二蛋却不知道自家大哥打的啥哑谜,挠着脑袋纳闷道:“哥,大舅的六十大寿上个月就过完了,你忘啦?”
  好像是已经习惯被牛二蛋拆台了,牛会计淡定道:“哦,是吗?我还真忘了。”
  反正话已经说给秦寒舒听了。
  秦寒舒笑道:“那就烟和酒都送点呗。”
  牛会计满意地点点头,他就是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
  “小秦啊,大队广播员可是个光荣的岗位,你得有上进心,得争取。我看你很不错,争取的话一定能行。”
  秦寒舒点点头,“是,是得争取。”
  牛会计继续透露广播员的好处。
  “以后啊,广播室就安在队部,作为广播员,虽然还挤不进队部的领导班子,但起码是个预备领导!那些平常的行政事务,也要交一部分给广播员去完成!”
  “广播室的钥匙就由广播员保管着,每天早上上工前,都得广播一下给乡亲们加油打气!”
  “最重要的是啊,广播员每天可以多记两个工嘞!工分等级也可以提到一等!”
  按照秦寒舒现在的工分等级算,如果提到一等,一年下来起码可以多挣四五十块钱!
  秦寒舒越听越觉得不对,问:“每天上工前广播?”
  牛会计道:“是啊,播完了你再上工去。”
  呃......意思就是,广播员并不是脱产的??
  不但不脱产,还要比别人更加早起,还要利用空余时间写稿子??队部那些零碎杂事也要交给她做???
  那这广播员有什么必要当?
  多挣工分?
  她又不缺钱!
  第26章 杀鸡
  除了秦寒舒,广播员这个位子对其他任何人来说,还真是个香饽饽。
  首先一个就是光荣,毕竟这得是有文化,有一定能力的人才当得上的。
  队上人要是谁家孩子当了广播员,讲出去都是脸上有光,连说亲的时候,都能在履历上添上光荣的一笔。
  对知青来说也是好处很大。很多知青干农活不行,有的是人一年到头下来连口粮都挣不够,还要给队上打欠条的。
  广播员虽然不脱产,但多挣那么几十块钱,不止解决了饥荒的问题,甚至可能让生活水平往上提一个台阶。
  牛会计都想好了,只要秦寒舒往他家提上点东西,不管多少,他都支持把广播员的位子给秦寒舒。
  毕竟支书都那么照顾秦寒舒,他也得紧跟领导的步伐不是!
  可牛会计不知道,秦寒舒已经打消了当这个广播员的念头。
  她这才意识到,在生产队里,根本没有真正脱产的工作。就连支书和牛会计,都得在完成队部工作之余下地干活呢。
  她觉得,除了农忙时辛苦点,平时上工队上也不怎么管,摸摸鱼也就少挣点工分而已,挺自在的。
  回到知青点,秦寒舒见所有的知青都是瘫在那的。
  老知青稍微好一点,还有力气说话。
  张瑶跟秦寒舒打了个招呼,然后道:“本来想说今天把鸡炖了,给大家打打牙祭,可现在谁都没力气去杀鸡啰。”
  养在鸡圈里的那只老母鸡“咯咯咯”地叫了几声,还扑腾了一下翅膀,好像在得意自己逃过一劫。
  马朝阳咬牙道:“待我去把它结果了!今儿晚上一定让大家吃上肉!”
  马朝阳强撑着想站起来,可是酸痛的大腿和腰正在发出强烈的信号,让他就这么瘫在那。
  所以,他嘴上说得厉害,实际一动没动。
  秦寒舒想了想,道:“我来杀鸡,你们谁去把水烧上。”
  张瑶诧异道:“你会杀鸡啊?”
  “不会,”秦寒舒摇了摇头,“不过看过别人杀,可以试试。”
  秦寒舒的话,让大家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生产队里的妇女再能干,不敢杀鸡的也大有人在。这跟难不难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胆量问题,毕竟是杀生见血的事情。
  张瑶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烧水,其他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寒舒的动作。
  她先将刀磨好,才去逮鸡。
  老母鸡大概是感应到了危险,在秦寒舒刚靠近的时候就焦躁不安地扑腾起来。
  秦寒舒在鸡圈里追了两圈,便瞅着时机,一把抓住了老母鸡的翅膀。
  老母鸡叫得更凄惨了。
  秦寒舒脸色不变,将母鸡脖子上的毛给拔掉,才拿起刀,在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
  第一刀似乎是划得太浅了,她又补了一刀。
  鲜红的液体汩汩冒出,落在下面的碗里。
  秦寒舒一手抓着鸡的翅膀,一手按着鸡的脑袋。
  老母鸡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
  秦寒舒的动作不算熟练,但下手十分干脆,一点也不犹豫。
  眼前的画面,如果只聚焦到秦寒舒的身上,会发现她还是平常那副温文尔雅、娇美婉柔的模样。
  然而视线往下,一只老母鸡正在她的手上缓缓咽气。
  其他人看着老母鸡的脖子,又看看秦寒舒,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尤其是廖雨洁,本就怵秦寒舒,此时更是脖子发痒。眼睛瞥见那碗里的鲜红时,她白眼一翻,身子发软,扶着墙进了窑洞。
  她一定要将“不要招惹秦寒舒”写进日记里,时刻告诫自己!
  秦寒舒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理活动。成功将老母鸡结果掉,她嘴角浮起了一个微笑,在心里表扬了下自己。
  马朝阳看到,打了个寒颤,小声对林之恒道:“我现在看她,怎么感觉心里有点发毛呢?”
  林之恒懒洋洋地收回视线,轻哼一声道:“杀伐果断,挺好的。”
  马朝阳意外地看了眼林之恒。
  这还是头一回听林之恒夸人呢。
  等张瑶的水烧开,将鸡在水里翻滚几遍,就可以拔毛了。
  拔下来的毛没有扔掉,晾干后可以做毽子,或攒多了后做鸡毛掸子。
  鸡毛拔干净,又用火燎干净浅浅的绒毛,便可以挖出内脏了。
  在窑洞里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的廖雨洁,刚出来又看到秦寒舒在那给鸡开膛破肚。
  嫩白的手,拽着肠子就往外扯......
  廖雨洁干呕了一下,连忙又钻进了窑洞。
  秦寒舒将从废品站买回来的陶炉子搬了出来,用干柴生起火,坐上锅,开始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