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燕岂名一僵,结结巴巴:“你、你知道个鬼,不学!”
  似星河看着他,燕岂名紧张屏息。
  似星河突然将头埋进他颈侧,轻轻颤动起来。
  燕岂名疑惑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他在笑。
  似星河笑着抬头,亲了下他的鼻尖:“真可爱。”
  燕岂名敢怒不敢言。
  似星河摇摇头,又郑重地亲了下他的眼睛,直勾勾看他:“骗你的,留到合契大典之后再学吧。”
  什、什么时候说要合契了,不要脸!
  似星河揽着他,规规矩矩地躺下,床褥汗湿透了,还好对修士而言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只是燕岂名有点脸红。
  他抬头看似星河,似星河亲亲他的额头。
  就、真就不来了吗?
  燕岂名微妙地有些失望,似星河看着一堆心眼的,不像什么好人,怎么还挺传统守礼啊。
  似星河将他搂紧:“阿名在想什么?”
  “!!!”
  燕岂名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想什么!”
  似星河轻笑,赶在他说出什么不爱听的话之前,燕岂名突然灵光一闪:“等一下……”
  似星河既然说起问谢枕欢的事,就该知道他之前是一点不懂的,那留给回忆具体内容的余地就很小了。
  他抓住机会倒打一耙,“好啊,你早就知道那天晚上没成!”
  都知道了,刚刚还那样逼他……
  都是故意的!
  原本还只是转移话题,燕岂名越想越气。
  似星河忙咳一声:“小燕哥哥不累吗?睡觉吧?”
  把他按进怀里,讨饶地亲他的发顶。
  燕岂名恶狠狠在他胸口咬一口,拿膝盖抵了他一下。
  听见一句闷哼,稍稍满意。哼,狗东西!
  ……
  第二日清晨,阳光泄进窗棂,帐幔深处的青年鸦黑长发泄了满枕,头埋在身前人胸口,睡得极其香甜。
  似星河抬指绕着他的头发,唇角勾着一点笑意。
  “唔……”
  燕岂名迷迷糊糊抬头,被似星河的颜色晃了一下。
  他长发慵懒地散着,锋锐眉眼添了种十分满足的柔和,显出点平时不易见到的气质来,燕岂名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语,只觉得很移不开眼。
  “醒了?”
  似星河的声音温柔。
  燕岂名哼哼,带着点鼻音抱住似星河,重新拱进怀里:“再睡会。”
  似星河失笑:“燕大侠怎么还爱赖床。”
  燕岂名:“要你管!”
  他不忿地将似星河的手拉到自己腰上:“你也睡。”
  刚调整好姿势,突然抬头:“不对!”
  似星河:“嗯?”
  燕岂名猛地坐起来,扒拉开帐幔往外看:“你就这么把我带回来了?”
  他愣了一下,外间的陈设风格倒是很像天衍宗,不是什么魔修品味。地上铺满了地毯,四处都布置得舒适柔软。
  似星河从后面圈住他的腰:“喜欢吗?”
  “喜——”燕岂名回神,“不对,你从山下把我劫走,师兄那边怎么办?”
  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似星河,好不容易关系融洽点,这下不要把他的腿打断!
  似星河:“问过了。”
  燕岂名:“嗯。”
  燕岂名:“嗯?!!”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问什么?”
  似星河轻咳一声,朝外看去:“一早让殃渡去解决灵网的事,消息大约也该到了。”
  燕岂名:“???”
  突然,丁零当啷的声音从他的传讯玉简里传出来。
  燕岂名掏出一看。
  [天衍宗养老勿扰]:我靠!
  [天衍宗养老勿扰]:我靠!
  [天衍宗养老勿扰]:我靠!
  [天衍宗养老勿扰]:你家那位可以啊名名!
  隔了很久。
  [天衍宗养老勿扰]:你还活着吗?
  [天衍宗养老勿扰]:还是年轻人玩得激烈。
  燕岂名:“???”
  [孤鸿照影侠岂名]:活着,怎么了?
  那边,谢枕欢火速回复:这个点就醒了?啧,不如话本里生猛啊!
  “话本……”一边的似星河低头看来,“阿名?”
  燕岂名刷一下扣住玉简,捂住他的脸:“别说话!”
  燕岂名红着脸按下:你怎么也知道了?
  [天衍宗养老勿扰]:哦,且不说我是整个修真界八卦消息最灵通的人,现在整个修真界也没人不知道了吧。
  [孤鸿照影侠岂名]:?
  [天衍宗养老勿扰]:[灵网快讯:魔界复出,天衍宗小师叔被强掳为妻,魔尊高调背后的实力和动机分析]
  燕岂名视线盯在“妻”字上:“???”
  良久,他阴测测抬头:“似星河,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第67章 第67章倒打一耙的大失败
  似星河一脸无辜,揽着他亲了下发顶:“阿名不是我老婆吗?”
  燕岂名:“……”
  没好气推开他:“这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他脑子转得不慢,顷刻间已是想清楚了。
  山河盘落在他手里,这个消息暂时被藏住,但他在竹海秘境闹出的动静太大,瞒不过背后之人。
  此事刚出,魔尊就把他带走。
  其目的不论是为了他手里的伪神器,还是真为了他,单是他落在魔尊手里,就值得背后之人出面试探,而魔尊的身份,既有作为魔修的潜在同盟立场,又有让人不敢乱来的莫测实力。
  说不定真能谈成合作,各取所需呢。
  前提是,他不是似星河。
  似星河低头看他,又亲一下:“阿名与我真是心有灵犀。”
  燕岂名翻白眼:“少来。”
  不过似星河做饵,确实比他做饵便利许多。
  燕岂名披着衣服下榻,赤脚踩在地毯上:“和师兄谈过了?剑冢你打算出场?”
  似星河跟上来,帮他斟了茶水:“不错,不过,是我们一起出场。”
  燕岂名转着茶杯,开始觉得有趣:“演一对怨侣?不对,不会是你的禁。脔什么的吧?”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似星河呛了一口水。
  “咳咳,阿名……”他哭笑不得,“白日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燕岂名瞄他一眼,原来似星河会脸红啊。
  厚脸皮坏心眼的狗东西,还敢嘲讽他夜里不会说话。
  燕岂名抱胸:“哼,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你先斩后奏还有理了?”
  似星河耳尖还染着红,立马要哄他。
  燕大侠十分正直,目不斜视:“耳朵放出来摸摸。”
  似星河:“???”
  燕岂名:“不是要让我配合你演戏,总要交点利息吧。”
  说着利息,往似星河头顶看去,明显不是说的现在这对耳朵。
  自两人重逢,燕岂名还没见似星河在他面前露出过狼化的特征,不知是不是彻底成年的缘故。
  剑修脸上理直气壮压着跃跃欲试,似星河眼神闪了闪,将头递过来:
  “那阿名要轻一点。”
  话音才落,一对威风凛凛的狼耳从他头顶立起来,还轻轻动了动。
  燕岂名没想到似星河竟这么大方,一时愣住,直勾勾盯着。
  银白的绒毛顺滑闪着光泽,耳朵轮廓硬朗帅气,微微的粉色肉感又很可爱。
  似星河靠近,微微倾下脖颈:“小燕哥哥不是要摸吗?”
  燕岂名口干舌燥,诚实地将手放上去:“你、你一大早就勾引我!”
  似星河轻笑:“还是这么会倒打一耙,明明是阿名先招的我。”
  胡说八道!燕岂名都没好好摸,就被狼崽子圈在怀里仔仔细细亲了一通。
  讨完这个晨吻,他眼神变得愈发危险,声音低沉开始冒坏水:“小燕哥哥,我的尾巴也比从前长了许多,威武又漂亮,你想不想看看?”
  低低的声音在耳畔,诱哄似的。
  燕岂名红着脸推开他:“不、不看!”
  似星河抱得更紧,退而求其次地推销:“那耳朵可以给你咬,轻一点,不然太疼了。”
  咬什么咬,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会要被狗崽子咬死了!
  燕岂名将他的计谋全盘看透,咻地一弓身,鱼儿样从似星河怀里脱出,转身慌慌张张朝内室躲去:
  “似星河!大清早的,你就没有别的事好做吗?比如给我介绍一下你家的布局。”
  他只随口一说,但细看这间屋子的布局确实古怪。通透的大开间,床榻置在最中间,屏风纱幔的分隔之后,才是里间。
  哼,一看就不对劲,他倒要看看似星河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在后……面。
  绕过屏风,拂起纱幔,燕岂名愣住了。
  入眼是一面满墙的架子,还有一个略显凌乱的工作台。
  外间陈设舒适柔软,一看就是专给他置下的,里间却是十足的似星河的地方,但也处处是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