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除去那件衣服外,还有一堆链子在铃铃作响。
  黑暗果然使人没那么害羞。
  楚风锦研究了好一阵才将那堆链子穿到了身上,坐在床上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欲哭无泪,这堆铃铛怎么这么响,楚风锦忍不住将手腕上的又摘了下来,还是等穿上衣服再戴吧,脚上的就先不摘了,摘来摘去的麻烦。
  楚风锦保持,尽量让腿不动。
  说是衣服,但毫无衣服的作用,因为那是一件白色纱衣,薄如蝉翼,穿上和没穿也没多少区别。
  穿上之后更是多了几分欲迎还拒的意味,不过楚风锦自己可是完全感觉不出来,此时的他正在研究最后一个东西。
  楚风锦摸着是一根毛茸茸的尾巴,等他摸到尾巴根部的柱状体后,忍不住弯下了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无能狂怒,还不敢发出的声音太大,楚风锦压着声音尖叫。
  心中简直是天人交战。
  今晚真是便宜沈斯年了,自己可是付出太多了!
  楚风锦满脸通红,在黑暗中磨蹭磨蹭,右手拿着尾巴向自己身后探去。
  “唔……”楚风锦半张着嘴,塌了腰。
  将尾巴放好后,楚风锦的腰还有些抖,颤颤巍巍的跪坐在床上,将刚刚扔下的手链又带了回去。
  楚风锦感受着自己脖子上、胸前、腰间、小腹、最后在大腿根间穿过的那两条链子最后延伸到自己的后背上,金属质的细链上还散发着阵阵凉意,让楚风锦忍不住打了个颤。
  金链子像一件衣服一般,将自己四面八方的包裹起来。
  楚风锦将自己躲进了被中。
  刚躺下没多久,楚风锦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沈斯年打开了。
  楚风锦在被子中,身体一僵,不敢动弹。
  “嗯?”沈斯年忍不住发出疑问,这么早就睡了吗?
  沈斯年小心翼翼的向床边走去。
  撩起床幔,见楚风锦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又要悄悄的起身,在他转身刚想走的时候,楚风锦开口,“你去哪?”楚风锦的嗓音有些微哑。
  “我还以为你睡了,我去洗个澡。”
  “哦,快去快回。”楚风锦还以为他又要出去呢,可是要被吓死了。
  “好。”沈斯年听他这样说,出去之后急匆匆的冲的个澡就回来了。
  楚风锦见他走开,又开始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沈斯年系着衣带向床边走来,“今晚怎么不点灯。”
  “别!不想点。”
  “嗯,不点就不点吧,这么早上床是困了?”沈斯年走到床边一掀被子,被子带着楚风锦身上的铃铛们响了响。
  沈斯年傻在了床边。
  大脑宕机,怪不得不让点灯呢!他买的东西他能不知道吗!
  沈斯年接着就要转身去点蜡烛,有这福利可不能让楚风锦跑了。
  楚风锦见他转身,一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抬手时手腕上的铃铛响的很是欢快。
  “别点……”
  沈斯年坐在床边将他捞了起来,这一动,全身的铃铛都在作响。
  沈斯年忍不住唇角勾了勾。
  “让我看看,求求了,让我看看,我想看。”沈斯年将他抱在怀里。
  “不行……”楚风锦还是坚持,点了灯,怕是自己今晚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接着又听沈斯年开口,声音有些低落,“好吧,等天亮我就要启程了,今晚也看不到你,只能等下次了。”
  楚风锦内心有些小纠结,自己不点灯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确实这一走就是好久。
  又感觉到沈斯年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楚风锦一狠心,“点!去吧去吧。”
  说完楚风锦又缩回了被子里。
  他可没看见沈斯年在黑暗中勾着的唇角。
  蜡烛一点亮,楚风锦忍不住闭了闭眼。
  就见沈斯年慢慢的走了回来。
  楚风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喉结动了动。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是小狐狸
  这是非常有用的一行。
  谁看少了谁吃亏。
  等楚风锦醒来时,床上只剩了自己孤身一人。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一丝温度都没有了,估计已经走了很久了。
  艰难的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的。
  楚风锦揉了揉酸胀的双眼,估计今天眼睛都要肿成核桃了。
  “平安……”楚风锦这一声喊的,平安若不是会武功都要听不见了。
  平安低着头走了进来,他还想要命,根本不敢抬头乱看。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楚风锦问道。
  “回主子,卯时就走了。”
  楚风锦忍不住瞪大双眼,卯时就走了?他们两个睡下的时候都已经寅时过半了,也就是说沈斯年就打了个盹?
  “现在几时了?”
  “已经午时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楚风锦将眼睛捂住,“出去吧,我再睡会。”
  “诺。”
  楚风锦现在可是完全不想动,现在要是让他起床,怕是当场能来个平地摔。
  自己的腿酸的都要没知觉了,碰哪都是疼的。
  沈斯年这个牲口。
  昨晚是下了死手,不管他怎么求他都不松口,跑又跑不了。
  后半夜,情到深处,沈斯年说什么是什么了。
  差点没将自己搞死。
  最后自己都有些疼了,一度以为被丝裂了。
  结果沈斯年一看并没有,一直在他耳边夸他棒,最后的结果就是又被按在底下来了一番。
  昨晚沈斯年被他gou的,丝毫不再顾忌他能不能承shou的住,就在他身上发疯。
  将他弄的,最后在床上爬着想跑,结果被沈斯年抓住退一下扯了回来,根本逃不了。
  现在感觉自己像是那被丝碎了一般。
  不过这样一弄,楚风锦完全想不起离别的不舍了。
  因为他现在只想将沈斯年打死。
  在脑中将沈斯年杀了一万遍。
  楚风锦在床上翻了个身,手上摸到了个冰凉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只玉簪。
  摸着还有些粗糙,楚风锦仔细辨认这是雕了个什么东西。
  突然勾唇一笑,是只小狐狸啊。
  沈斯年有些太会了。
  知道自己生气,接着又送了个东西来哄自己。
  这难不成是他自己雕的?不过最近也没见他偷偷做这个。
  楚风锦趴在床上仔细看着手中的玉簪,虽然粗糙,还是爱不释手。
  随后又摸到了一封信。
  一打开果不其然,是沈斯年在疯狂道歉。
  楚风锦哼了一声,将信折起来扔去了一边。
  只知道花言巧语!
  不过等楚风锦起床后,手上非常诚实的将小狐狸簪子一起拿了过去。
  沈斯年一走,给楚风锦梳头的人就变成了浮雪。
  楚风锦将簪子递了过去,浮雪看见这簪子就知是怎么回事了,很是懂事的接过去用这个簪子给楚风锦挽发。
  楚风锦看着铜镜中照出的头上的玉簪,楚风锦还是露出了笑意。
  从沈斯年走后,平时就剩楚风锦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了,他也不能打扰先生和师父用餐,每次一起吃饭,师父的目光都像是要把他杀了一样,还是别去了。
  中午正在用着膳,平安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主子!先生那边喊您过去,出事了。”
  楚风锦一听见,饭也不吃了,将碗扔在桌子上就匆匆往郭云泽那边赶去。
  能让郭云泽说出事的,绝对是大事。
  等楚风锦赶过去,就见郭云泽、关贺清、张怀德已经是齐聚一堂。
  楚风锦刚坐下,郭云泽就将刚传来的信递给了楚风锦。
  看着信,眉头越皱越深。
  南方反了!
  扬州在这次洪灾中可是损失惨重,不过朝廷不是送去灾银了吗?怎么还能反了?
  再往下看去,解开了楚风锦的疑惑。
  扬州刺史,酒囊饭袋一个,居然也将心思打到了灾银头上。
  百姓颗粒无收,还等不来救命的米,走投无路之后,直接合伙将衙门给占了,其他地方的人听见之后也是效仿。
  起义军来势汹汹,直接将扬州的府城都给打下来了。
  朝廷这才得到了消息。
  不过地方的军队已经是制止不了,起义军一路势如破竹,往京城打去。
  楚风锦又拿起了另外一封,是宫中乐喜公公传出来的。
  昌旭帝回宫后,整个宫内都是战战兢兢,时不时就有官员要倒霉,东西厂的监牢都要不够用了。
  “他们都反了,不然我们也反?”关贺清满脑子都是打仗。
  “攘外必先安内,通州匪患严重,若是不处理这就是个悬在头上的一把刀,等打起来我们还有兵力去管土匪吗?”郭云泽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