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小猫攻了虫族战神! 第77节
  第三种、雄虫对自己的精神力控制能力绝佳,在想要留下痕迹时,精神力破除雌虫那一块的“精神力防御”,自然就能在自己任何想留痕迹的位置留下痕迹。
  这种方法,其实等级低于雌虫的雄虫也能用,但难度太高,废精神力,几乎没有雄虫会选择。
  南祁用的就是第三种办法。
  南祁对于自己的精神力控制到了入微,效果自然十分的好,这痕迹估计没个一周都消不下去。
  吻痕代表白确实和他欢爱过,牙印代表了雄虫骨子里对于自己雌虫强烈的占有欲和施虐欲。
  白顶着这两个痕迹去军部,凡是看到痕迹的虫,都会产生联想,联想白掩藏在制服下的皮肤会是怎样的光景。
  南祁想要他们产生的——白的雄主是的控制欲、占有欲、施虐欲强的疯子的想法,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再结合白迟到早退、斯梅利德府的改变,以及虫虫们对一般雄虫的刻板印象,这种想法会更加根深蒂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越多虫相信,才会让虫皇也相信。
  雄虫骨子里都是狂妄的,眼见着白落入了他的“陷阱”,他会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会对白放松警惕。
  这就是他们要的结果,而这次虫皇不会给白机会像艾优珀西一样把军权分散。
  不仅不会,他还要借白的手收拢分出去的军权,最后牢牢把军权掌握在手中,他会扶植白坐上元帅的位置,永远把军权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南祁和白结合元帅艾优珀西的经历,分析了虫皇一系列行为后得出结论。
  不一定对,但正确率80%以上,具体结果如何,就看虫皇最近会不会接触南祁了。
  如果接触,南祁就成了打入敌方内部的一颗钉子。
  想想,南祁还有点小兴奋呢。
  所以,在跟白说“今天晚点去军部吧”的时候,南祁就想这么做了。
  白在南祁咬他的瞬间就明白了南祁心中所想,任由南祁施为,就是没想到除了咬痕,南祁给嘬了一个吻痕出来。
  望着后视镜里自己喉结上的吻痕,白心里翻涌着甜蜜,连表情都柔和羞涩起来。
  这样的表情可不行,白揉了揉自己都脸,对着后视镜调整表情,想了很多让自己生气的事情。
  等到了军部,军雌们见到的就是满身煞气的上将阁下,脱口而出的招呼都咽了回去,蹑手蹑脚的走路,妄图以这种办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ss级雌虫的五感好的吓虫,军雌刚这么做就得到自家上将阁下一个威慑力超绝的眼神,刚落地的脚一软,没落地的脚打颤,直接脸朝地摔了。
  “砰——”
  灰尘四起,遮住了白的视线。
  白:“……”
  这次白的表情是真的煞气四溢了,这是他的兵吗?蠢过头了吧!
  面无表情扫视了一眼周围军雌,白扔下一句训练加倍转身就走,留下众军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半晌,一个眼尖的军雌迟疑开口:“我好像在上将阁下脖颈间看见齿痕了。”
  “什么?”众军雌大惊,后知后觉上将今天为什么反常了。
  上将阁下是帝国战神,月亮一样的雌虫,却被一个乡下来的粗鄙雄虫仗着精神力高压制,还留下来象征所有物的齿痕,别说上将阁下受不了了,就是他们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们的战神为什么要受这样侮辱。
  一时间,军雌们都有些憋屈,一言不发转身去训练场发泄心中憋闷。
  梅隆带着他细化好的计划来找白的时候,一脸惊奇地跟白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军雌们一个个训练都很认真。
  白:“……”
  示意梅隆把门关上,白绷着脸说了发生什么。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两秒后,疯狂的笑声在办公室内响起。
  白一脸无语地看着梅隆:“……你差不多行了。”
  梅隆笑的上气不接:“他……他们脑洞好大,南、南祁不是来军部给、给你送过饭嘛,他们怎么还会、还会认为南祁会虐待你。”
  白忍无可忍,抄起桌上的笔扔到梅隆身上:“闭嘴,你太吵了!”
  梅隆当然不会听话,笑的更加猖狂,好在上将办公室隔音非常好,否则路过的军雌估计以为梅隆副官疯了。
  好不容易梅隆笑够了,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白说:“你还没给我解惑呢。”
  白无奈看着他:“南祁没有注射过显化剂,身上没有味道,见过他的也不多,照片影像也少,很多军雌不认识他,估计以为南祁是哪家饭店送外卖的服务员。”
  “也对,南祁真正来军部也就那两次,还都是我接的,”梅隆摸了摸下巴,“他们还真可能不知道南祁身份。”
  “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白垂眸,“没虫会相信乡下来的,一直被压迫的雄虫会是什么善良的虫。”
  白抬头,漆黑的眼睛里寒光凛冽:“梅隆,如果你没有和南祁相处过,你会相信南祁会是个好虫吗?”
  梅隆怔住了。是啊,最初的自己对于南祁的意见也是很大的,那还是他在游戏里已经接触过南祁以后。
  如果他没接触过南祁,得知自己最好的朋友被“糟蹋”,就算看见过两次南祁送饭,也只会觉得南祁是在装模作样。
  “雄虫几千年积累下的“口碑”,不是两次轻飘飘的送饭可以改变的,几万年的阶级固化,也不是身份骤然改变可以逾越的。”白声音低且沉重,“在很多虫眼里,南祁就是一只十分幸运、一步登天的乡下虫。”
  “在他们的思维里,南祁这样的雄虫就是最底层的渣滓,就算一朝飞升,身上的渣滓味儿也洗不干净,渣滓就渣滓,怎么也成不了金子。
  合该粗俗、愚蠢、见识短浅、见钱眼开……就应该被踩在脚下,永远不能翻身。有偏见,任谁都无法跳出偏见,客观思考。”
  梅隆沉默了,这就是所谓的底层逻辑论,就跟f级雄虫和f级雌虫只能生出f级虫崽儿一样,底层想要升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得到的教育、身处的环境、能利用的资源都是阻碍他们往上爬的高墙,死死地困住他们。
  “这操蛋的潜规则。”梅隆咬牙切齿,“就连我们都会被影响,更不用说那些本就对雄虫敌意非常大的雌虫了。”
  “现在醒过来也不迟,”白双手交叉撑着下颌,“也多亏南祁让我醒了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的小雄主是你的救世主,是你前进的明灯,这是详细计划书,你看看行不行,行的话我安排下去了。”
  梅隆不想被虐,生怕下一秒白嘴里滔滔不绝全是夸奖南祁的话。
  白注意力被计划书吸引,没再说什么,梅隆终于放下心来,仔细思考白说的理论。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嘀咕:“这么想想f级雄虫还真是帝国最惨了。”
  第83章
  “什么?”白的注意力大部分在计划书上,没听清梅隆的话。
  梅隆坐直身体:“我的意思是,皇族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下了好大一盘棋。”
  白放下计划书看向梅隆,梅隆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皇族自从抬高雄虫身份,又把f级雄虫排除在外开始,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我一直以为雌虫从一开始不反抗,到历史中记载的反抗失败,是因为雄虫对雌虫潜移默化的pua;是因为雄虫自从布局开始就一点一点把科技、财政、农业、武器开发攥在手里;是因为星兽的虎视眈眈;是因为我们怕灭族,到今天我才发现,还有一个原因。”
  白神色变得温和,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一手支头,做出一副最好的倾听者的样子,吻痕和齿痕明晃晃露了出来,沉默诉说着南祁的疯狂。
  梅隆看了一眼,指了指白脖颈间的痕迹:“f雄虫。f雄虫也是试图改变的前辈们失败的原因。”
  “白,你说过,心中有偏见,任谁也无法客观思考。高等雄虫压迫雌虫,以恩赐的名义给废物雄虫工作和选择,但却不给他们相应的保护……”
  后面的话已经梅隆已经不需要说下去了。
  废物雄虫也是雄虫,雄虫千百年来靠压迫雌虫过得奢靡富贵,被长久压迫的雌虫无法报复、也不敢报复高等级雄虫,那些弱的他们一只手就能“捏死”的、无虫在意的废物雄虫就成了他们的发泄渠道。
  在f级雄虫身上,压迫者和被压迫者身份调换,雌虫成为霸凌者,又因为f雄虫也是雄虫,因为带着对雄虫的恨意,非但不会让雌虫们有负罪感,还会让他们在主宰f雄虫命运时,产生复仇的快感。
  压抑的情绪释放了,愤怒退去,理智归位,长久以来无孔不入的教育在脑海里重新占据上峰。
  重新权衡利弊后,大多数雌虫不会再选择反抗,会变回那个被高等雄虫压榨的乖乖虫。
  多可怕!
  现在梅隆才真正明白,白不对雄虫赶尽杀绝,不准备完全把雄虫从高位上赶下来,让他们跌落泥潭,不只是因为虫族需要繁衍,雌虫需要精神力安抚,还有一个原因是白在阻止雌虫变成雄虫一样恶心的怪物。
  这是他们虫族的劣根性,不是雄虫的劣根性。
  “你早就知道……是吗?”梅隆沉默片刻后问。
  白微微点了点头,他和梅隆他们不一样,他是真的在最底层活过。
  那些年里,他看见过雄虫欺压雌虫,也看见过雌虫在雄虫身上发泄。他接受过雌虫的善意,被雌虫伤害过,也被雄虫救过……
  在那个鱼龙混杂、和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才最能看清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
  得到白肯定回答后,梅隆有些难过,他一直自诩正义,一直觉得雄虫就该被打落神坛,尝尝雌虫受过的苦。
  他还想过,雄虫中好的那些,虽然受过祖上余荫,但他们可以不动,让他们靠自己本事活着,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活的那么潇洒了不。
  至于f级雄虫,没压迫过雌虫自然不在此列,雌虫当权后,f级雄虫会过得比现在好。
  说是不带仇恨,其实也是带了看好戏的态度。
  现在忽然发觉,其实他们也是一样的,他们骨子里跟雄虫其实也没区别。
  平衡打破后,欲望无限增生,主宰的感觉太过美好,没有虫可以摆脱。
  苦笑一声,梅隆抬起头,眼睛有些发红:“白,对不起。”
  白摇了摇头,年长者的包容让他看起来温和极了:“梅隆,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接触过这些,没有欺压过任何虫。你的想法确实天真,但你并不固执,其余的还有我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白轻轻打断梅隆,“我不说,是觉得有一天你自己会想明白。自己想通,比我强加给你,会让你更加记忆犹新,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那个成天嚷嚷把雄虫都打垮的小雌虫了。”
  梅隆:“……白,你不要在我感动的时候,抬出我小时候的糗事,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伦克他们知道吗?”
  像是想到什么,梅隆自己回答了:“他们一直支持你的决定,所以他们是知道吧。”
  白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揉了揉梅隆的脑袋,才开口:“不骗你,其实我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或许知道吧。”
  梅隆听了,整只虫都蔫了。他丧气地把下巴担在桌子上,手指扒拉着桌子上的笔,看样子打击有些大。
  白纵容他丧气,继续看手中的计划书。看完后,他拿着计划书轻轻拍了拍梅隆的脑袋,恢复一贯的冷冽:“别偷懒,去执行吧,等你好消息。”
  梅隆拿下盖在头上的计划书:“……知道了。”
  拉长的声音能听出梅隆这会儿的心情非常不好。
  白理解,从小的世界观被打破,坚持的理念被动摇,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梅隆很聪明,也很天真,从小到大被保护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