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仿佛有甜香探出来。
  文一青觉得自己的五感好像失常了似的,
  一个alpha的腺体,是不该有甜香的。
  alpha应该是疾风和暴雨锻造的,只要靠近,就会被那种潮湿生锈的味道刺激到反胃。
  “要好好给我注射哦,”赛桃用手指弹了一下文一青绑着绷带的那只胳膊,“不然,我就让殿下把你的右手也打断。”
  “这样的话,”
  “你期末就只能用牙齿叼着笔答卷了。”
  赛桃咯咯地笑。
  文一青沉默。
  赛桃觉得自己还不够威风,转过身,面对着文一青,挺起胸膛,胸前的双头鹰闪闪发光。
  “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赛桃的胸口挺出一个流畅的弧度,一点点的肉,被牵扯到极限,“毕竟,殿下连私人徽章都送给我了……”
  “如果敢让我有一点痛,你就回去好好练习怎么用牙叼笔吧。”
  赛桃用手指在文一青的伤处画了个圈。
  文一青咬紧了牙关,似乎十分屈辱,赛桃觉得自己干得很漂亮。
  他不知道,
  文一青咬紧牙关,只是为了抑制舌尖旺盛分泌的涎水。
  赛桃身上的气味,让人口干舌燥。
  逼得他想要用手去探一探赛桃的湿润的腺体里藏了什么,香成这个样子。
  第30章 军校里的劣质alpha30
  “坐好, 把头低下去。”
  文一青的声音很平淡。
  赛桃垂下脑袋,腺体被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实话说,有点痒。
  “……和第一次檢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文一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啊……什么意思?”
  赛桃楞住了。
  “腺体里的肉被翻开来檢查太多次, 已经红肿糜烂了。”文一青用棉签沾着酒精, 細細地给赛桃的腺体表层消毒,“而且, 太多不同型号的探測器塞进去过, 过度使用,缝隙都变宽了。”
  文一青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到底……有几个人给你檢查过腺体?”
  文一青把字咬得很重。
  赛桃思考了一下, 很快就意识到,
  这根本就没有思考的必要。
  “关你什么事,”赛桃用力去扯文一青的领口, “我是殿下的人,腺体被几个人檢查过难道需要跟你报备吗?”
  “殿下……”文一青冷笑,“就是他把你的腺体弄成这样的?”
  “你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文一青眉毛下压,眼睛沉了下来,逼近了赛桃。
  赛桃不懂,但他不懂装懂:
  “反正和你没有关系。”
  文一青看着赛桃,眼睛里全是赛桃读不懂的情感, 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沉默地把赛桃按回了座位上。
  两只手死死地扣着赛桃的肩膀,像锁死一只挂着别人名牌的雀。
  赛桃腺体一凉,应該是文一青套着手套的手指按了上去。
  力道不小, 可想而知,如果没戴手套的话,他的指纹应該会一同印上去。
  赛桃皮肤雪白,只有腺体透着一层薄薄的红。
  如果上面留了指纹, 就好像一份按了手印的合同一样。
  事实上,交易与合约的历史远比木浆纸久远,而历史最悠久的交易,莫过于人身交易了。
  在一名奴隶的价格抵不过一张纸的年代,他们的卖身契通常烙在背上。
  合约的細则密密麻麻纹在脊背上,随时间淡化成青色,藏在勉强蔽体的衣服下。
  而主人鲜红的手印按在脖颈与脊背衔接的骨节处,陈年的鲜红色暴露在外,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比项圈和锁链更加赤/裸。
  有时也会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偷/情的妻子,在帝国的传统中,偷情的妻子应該被当成奴隶对待,丈夫的名字被纹在腹部和掌心,丈夫的手印按在后颈,让人一眼就知道他的所属。
  然后被养在家里,看不见太阳和月亮、星星和云朵,只能见到丈夫。
  直到生下新的孩子,用血与肉作为诚意,才能得到丈夫的原谅。
  文一青的历史修得很好。
  他的大拇指,缓缓地按在了赛桃腺体的正中央。
  “嘶——你在干嘛啊你?!”
  赛桃后颈发麻,一巴掌顺手就扇在了文一青臉上。
  “这个动作可以把你的腺体揉开,是必不可少的。”
  文一青的声音很认真。
  “哦……”
  赛桃仔細一想,觉得是有道理。
  但没理,他也是要闹三分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人添堵。
  赛桃深吸一口气,紧接着用嫌弃的声音对文一青说:
  “这样啊,”
  “你是没吃饭吗?揉得这么轻,要是一会儿探測器塞不进去,我就跟殿下说你学艺不精,把你的职務全部撤掉!”
  “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哐,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文一青另一侧臉上。
  两个巴掌印,剛好对称。
  文一青只是捏紧了探測器,指尖发白,眼神晦暗不明,
  “……明白了,”
  “我一定、一定会用全力帮您揉开的。”
  “毕竟,”
  “我不能没有部门里的工作。”
  文一青声音冷冷。
  赛桃想,
  果不其然,让主角受这种兢兢业业的好学生不工作,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文一青臉拉得老长,
  一定是在唾弃他借太子权势横行霸道。
  “知道就好。”
  赛桃转了回去,腺体再次正对着文一青。
  紧接着,文一青在他的腺体上重重一按,
  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触电般蔓延开来。
  赛桃一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怎么……怎么这么麻……这么痒……!
  幸好他的理智尚存,手死死地抓着沙发扶手,这才没有出丑。
  不管怎么想,
  一个alpha,被人按了下腺体就难受得跳起来,都很丢人吧?
  “这个力度可以吗?”
  文一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赛桃咬着牙说:
  “当然可以了……”
  “那我就再重一点了,”文一青淡淡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的手一下比一下重,
  而赛桃,除了咬着自己的嘴巴忍受,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
  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文一青下重手的。
  就算是炮灰,说出去的话也是不能收回的。
  直到文一青停手,检測器的探头靠近赛桃时,
  他的臉頰上尽是泪痕,身体也不住地发抖。
  “数值稳定,可以注射抑制剂了。”
  文一青一邊说着,一邊将针筒推到最底。
  抑制剂透明的液体,尽数被赛桃吃了进去。
  一滴也不剩。
  文一青拆开一包阻隔贴,牢牢地贴在了赛桃的腺体上。
  这样,里面的抑制剂就一滴也不会漏出来了。
  文一青摘下一次性手套,却没丢掉,而是方方正正地叠好,塞进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他的眼睛久久不能离开赛桃胸前的双头鹰。
  【在至少三名重要角色面前炫耀自己成为太子的亲信,并借此狠狠地羞辱对方。】
  【当前进度3/3】
  【积分+50】
  诶……
  好奇怪,任務是什么时候完成的?
  赛桃疑惑,
  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算了,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赛桃很快就将自己的疑惑抛至脑后。
  *
  “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斯濟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向赛桃。
  赛桃放下茶杯,吞吞吐吐。
  这里是斯濟的办公室,
  他来这里,是为了求对方给自己开个后门的。
  军校大考近在眼前,凭他自己,相信离退学是不远了。
  但赛桃还没有求人给自己开过后门,
  倒不是没有开过,而是从前,赛明洲根本用不着他开口,事便已经办好了。
  赛桃呼吸一下轻一下重,频繁地眨眼睛,
  真麻烦,怎么还要他亲自来说啊?
  “别急,慢慢说。”
  斯濟在赛桃身邊坐下,给人的茶杯里加了颗方糖,一只手按在了赛桃手上,笑眯眯的。
  “就是……就是,大考不是快到了嘛,”赛桃声音越来越小,“我身体不太好,脑子也不聪明,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也没办法好好读书,……”
  大考分成两个部分,体检及体能检测,还有笔試测验。
  考試的结果决定了部门实习的分配,
  军校重实践而轻理论,说是部门实践,其实几乎决定了毕业后的工作去向。
  当然,赛桃只是一个炮灰,不需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