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重生] 《有事跪下说(女尊)》作者:玉堂南【完结】
  简介:
  男主视角:
  柳腰腰从一个清贵的小公子沦落风尘,他只得靠着皮相,去求一言能定人生死的姜大人。
  姜逸对他太好,极尽宠爱之下,无论他犯了什么错,只要自己跪下来求一求,她总能心软的同他和好如初。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般幸福美满。
  直到他受人蛊惑,险些误她大事。一向温润,爱他如珠宝的姜逸,眸中凝结成冰,在众人面前给了他响亮的巴掌,让他滚。
  那时候的他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他如往常一样,诚心的跪下来求一求,漫天的乌云没有不散的。
  可是他在她书房外跪断了腿,都没能换她回心转意。
  半年后,他终于有机会再见到她,他以为姜逸愿意见他,是她气消了,终于肯原谅他了。
  书房内,他跪在姜逸面前,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真的知道错了。可椅子上的女人单手把玩着他的脖颈,笑道:“你这身子肌肤如锻,许久未碰,倒叫人想念。”
  女主视角:
  姜逸前世是一个社畜,穿越到女尊世界后,她靠着自己一路卷到了天子近臣,当朝新贵。
  一日散朝回府,床尾跪着一个怯生生的小郎君,拽着她的裙角,泪眼婆娑的哭求“姜大人,求您救救我父亲,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她终究是没能狠下心,将人捞了出来,让他做一个洒扫的侍儿,也算是给了他一条活路。
  可小郎君虽然长了一张清纯小白花的脸,却不愿意就做个小侍儿,勾引她的时候相当的放得开。
  她承认她错了,阳光大男孩哪有这样反差感的小白花香啊!
  权臣克制女主vs卑微讨好男主
  食用指南:双c男生子he1vs1
  注意:不是纯甜,酸甜口的,中期会有虐男主,码字机极度爱女,不会虐女主,结局he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宅斗忠犬 女尊
  主角视角姜逸柳腰腰
  其它:女尊爽文
  一句话简介:有事跪下说,来体验女尊权臣快乐
  立意:想要就得又争又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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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天牢受辱◎
  昭历十七年秋,盐运使柳槐因贪污入狱,昨日大理寺结案。柳槐秋后问斩,家眷流放漠河,其中未满十六的男子没入教坊司。
  上京天牢内,几根木板搭了个台子,上面扔了一堆枯草,这就是牢房内唯一的陈设。柳腰腰已经被关一个多月了,这地方常年不见天日,只燃着几根烛火,呆在里面昼夜不分,阴冷湿气透过肌肤渗入四肢百骸。
  柳腰腰同父亲并肩坐在‘床’上,依偎在一处取暖。
  柳父一想到儿子以后的遭遇,浑浊的双眼中老泪纵横,语调哽咽不成声,“儿啊,教坊司是个磋磨人的地界,有些屈辱,忍一忍就过去了,知道吗?”
  柳腰腰抬眸望着父亲,他鬓边的头发全白了,连日的消瘦使得眼窝深陷,皱纹凭生。抄家、入狱、审讯、结案,这一通折腾下来,将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夫折腾的面如死灰,一下老了十几岁。
  自入这天牢之日起,他日日活在对未来下场的恐惧之中,昨日大理寺判令已下,再无回天的指望,只得狠狠的哭了一场。
  明日他就是教坊司的官雀,父亲流放漠北,此生怕是再无相见的可能。今日是最后诀别的时刻,柳腰腰心头凄苦,泪水夺眶而出,他哭着摇头,“爹爹,我怕,我真的怕。”
  教坊司,女人的销金窟,里面的男子被戏称为官雀。
  雀儿是坊间女人对男子那处的戏称,官雀听名字就知道是做什么的,千人尝万人睡的玩意儿,一辈子不能赎身。
  一个月前他还是官家公子,每日最大的烦恼就是西席的夫子教的规矩太多了,还要日日早起练字。他时常犯懒赖床,父亲就会拿着藤条过来,隔着被子抽几下,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唠唠叨叨的将他送到夫子面前。
  那时候的他养尊处优,母怜父爱,这种胺臜下流的话闻所未闻。
  他都不敢想,自己去了那地方,怎么有勇气活的下去。
  柳父抬手摸着儿子的秀发,他这个儿子生的明艳美丽,一头秀发如同缎子一般,如今在牢里磋磨了一个月,发尾处已微微发黄,但是还是难掩其姿色。
  这样的风姿,在教坊司里定然是保不住身子的,但也极容易被哪位贵人独占了,但如今柳家一族倾覆,能保住一条性命都是万幸,那里还能奢求囫囵脱身呢。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只得细细宽慰他,“腰腰别怕,太女殿下还有两年就要及笄纳夫。以前遇上这样的大喜事天家都会大赦天下,届时你便可脱去官雀的身份。”
  “最多再忍两年,你就能脱离苦海了,一定要坚持住。”
  柳腰腰原本一片死寂的眸子忽然绽放了溢彩,他抬头望向柳父,惊喜的问,“是真的吗爹爹?”他抓住爹爹的手,言语激动:“那您在漠北河是不是也会被大赦,这样岂不是两年后咱们还能再相见?”
  柳父心中凄苦,漠河那样的极北之地,就是身强力壮的女子去了,都熬不过两年,更何况是他这把老骨头,怕是半道上就死了。可看着儿子眸中的异彩,他实在是不忍告诉他实情。
  有个念头也是好的,否则他这样娇弱的孩儿,在教坊司那种胺臜地,怎么熬得到两年后,等的到大赦天下的那一日。
  柳父垂眸掩过眼底的悲凉,点头低声道:“是呀,所以腰腰要好好保重,爹爹还等着和你团聚呢。到时候你先去老家洛阳,投奔你外祖父,求你外祖父派人来漠河接爹爹好吗?”
  这是这一个月来最好的消息了,这消息像一束光,照在身在地狱的柳腰腰身上,以至于他激动地都没察觉到父亲周身的落寞。
  “好,爹爹,您等着我,到时候咱们父子在一处,孩儿定要好好侍奉您,再也不分开了。”
  “嗯”
  得了指望,柳腰腰重新依偎进父亲怀里,紧紧搂着父亲消瘦的腰肢,贪恋着这为数不多还能在一起的时光。
  远处传来了‘吱呀’的推门声。
  死牢之中鲜有人来,父子二人呼吸一窒,齐齐扭头向外看瞧去。
  四个官差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为首的四十上下,面容白净,身子虚浮,瞧着是养尊处优应酬惯了的模样。
  身侧两个狱卒为她引路,极快的往他们这处牢房过来了。
  那官差面生,但她们身上的官服柳父认得。在大理寺受审和昨日大理寺来宣判,那些官差穿的衣裳的样式一样,湛蓝色的袍子,胸前绣着振翅的白鹤。
  柳父愣了一瞬,才想起没入教坊司犯人要造册移交户籍,想必这些大理寺的官差就是来办此事的。
  他不敢怠慢,立刻从床上起身,拉着儿子上前两步,隔着牢门屈膝行礼,“罪夫柳氏拜见各位大人。”
  刘腰腰面上犹有泪痕,他极快的抬袖擦了擦,跟在父亲身后,学着父亲的模样屈膝行礼。
  为首的女人径直走到牢房前,审视的目光落在柳腰腰身上,须臾便朗声吩咐牢头,“开门。”
  陌生女人的目光炙热,柳腰腰被瞧的浑身发毛,下意识的往父亲身后躲了两步。
  本来就狭小逼仄的牢房,七八个官差一进来,就站的满满当当。柳腰腰被父亲护在身后,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床边的角落里。
  狱卒搬来了椅子,为首的官差大刺刺的坐下,视线越过柳父,落在躲在后面的柳腰腰身上,笑着问道:“就是你向本院上报,年纪未满十六?”
  她笑的不怀好意,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瞧一个趁手的物件,随时能拿在手上把玩。
  柳腰腰心中害怕,没敢答话。
  柳父只能陪着笑脸上前一步应声,“回大人,这是我家小儿子,兔年六月生的,今年才十五岁。今日劳您受累,替他造册登记了,按照大理寺的判文,移送到教坊司去。”
  那官差翘着二郎腿,调整了个极无礼的姿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拿下巴指人,轻佻的眼神在柳腰腰身上上下打量品评,“本官瞧他这身段,可不像十六的小牙子,莫不是你等虚报年岁,匡瞒本官?”
  眼神做派轻佻无礼至极,柳父却只能忍着心头的屈辱,将儿子往自己身后多挡住了几分,恭谨的解释,“大人容禀,罪夫岂敢欺瞒您,确实是未满十六,家中记载儿女齿序的册子上都记的清清楚楚,兔年六月二十生的,大人若不信,可去查验。”
  官差嗤笑一声,“一个贪官污吏家中自撰的齿序册子作佐证?岂不是笑话。”
  柳腰腰的心悬了起来,这一个月在牢里,他算是领教了这世道上的风气。就算是犯人被收监在狱中,都是要被盘剥。打点了狱卒就能吃上热饭,睡上被褥。
  今日这些人这做派,不得些好处,怕是不会轻易给他录名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