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其中又有多少的蝇营狗苟的事情,惹她心烦?
  有现成的为什么不吃?
  因为方千南是个二婚吗?如果不是二婚,怎么会是自己当上方夫人?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长姐嫁的没有她好。
  甚至还差了一大截。
  凡事有利有弊,不能尽善尽美。
  月满则亏。
  方千南不是个笨人,他想得明白,就会去做。
  第二天方拂夕给安之敬了茶,叫了母亲,就在方老夫人的长青堂。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都看见。
  这人想明白的太快了,陈玉壶没有什么可发挥的了。
  发挥的太多,反而对安之以后不利。
  但是陈玉壶还是觉得他们年龄差太大了,不是很看好。
  方千南去请安,再次吃瘪,回来请教安之,问安之知不知道怎么样能让岳母对他的印象好一点?
  或者不那么差就行。
  林安之彻底从婆婆的手里接过来中馈,正是忙的时候,而且陈玉壶就要走了,她也在给陈玉壶准备东西。
  忙的不得了。
  方千南在她面前坐了一上午,看起来是有话说,结果就说了这。
  安之:……
  安之没抬头跟方千南说,“那还不容易,你知道我们家最受宠的孩子是谁吗?”
  方千南想了想,肯定的答复,“是你长兄?”
  “不是!”
  “我长兄是嫡长,受重视很正常。”
  “但是我们家还有一个人和我兄长几乎是享受了一样的资源,甚至为他选择妻子的时候,我母亲都仔细斟酌。”
  安之抬头看向了方千南,“这个人,就是我三兄。”
  方千南有印象,林家的孩子都不错,几乎没有拖后腿的。
  “为什么,我听说岳母除了偏疼家里女孩儿,剩下最喜欢的就是幼子。”
  “清洛啊!母亲是很喜欢他,他会撒娇啊!加上从前年纪小,玉雪可爱的。”
  “但是他再会撒娇,和我三兄也比不了,我三兄撒娇,只需要站在我母亲面前,笑一笑就行了。”
  方千南看向了安之。
  安之神神秘秘,但是笃定的说:“因为我三兄长得好。”
  陈玉壶这点不为外人所知的小秘密就这么被透露出去了。
  第157章 超级变装
  很快陈玉壶在逛花园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少年的背影。
  当时萧十七郎还陪着陈玉壶。
  大多数男子都要束发,只有一些非正式场合,才会出现这种发型。
  像陈玉壶家里那几个板正的孩子,她见到他们不束发的次数都很少。
  几乎没有。
  冷不丁见到一个,陈玉壶当然好奇。
  好奇是谁这么不规矩,在人家的院子里披头散发的。
  陈玉壶和萧十七郎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带着一丝好奇。
  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们那人突然转过了身体,定睛一看,除了方千南,还有谁?
  陈玉壶很难形容自己的表情,大概就是觉得他神经病。
  方千南甩了一下袖子,朝着陈玉壶拱手,“女婿请岳母安!”
  陈玉壶:……
  “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正衣冠?”
  方千南一时哑言,“小婿……”
  “小婿在家里……难得放松一下。”
  陈玉壶::“放松回你院子里去和安之放松,现在家里园子还有客人在呢!”
  方千南注意到了,陈玉壶对他说话的声音稍微温和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有客人在的情况。
  方千南:“那小婿就先告退了。”
  陈玉壶点点头,很快就从陈玉壶的视线中消失了。
  陈玉壶看了一眼方千南背影,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萧十七郎跟着陈玉壶,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毕竟陈玉壶可以说,那是信国夫人的女婿。
  可是方将军很快就是他的岳父了。
  而信国夫人是他堂姐的婆母。
  萧十七郎越算越觉得,自己这是超级减辈分。
  从子侄辈的,逐渐变成了孙子辈的。
  他也不是真的很喜欢方拂夕,是他母亲很喜欢。
  他注定要在宣府的官场上深耕,如果这样,那就没有比方拂夕再好的选择了。
  好在方拂夕家世简单,人也还算单纯。
  陈玉壶转身也看向十七郎,方拂夕在宣府见过的儿郎不会少,但是能看上他,那肯定是有十七郎的长处。
  大族出身,总是有一些不同的。
  但是这样一来,方家、林家、萧家,可真就是同气连枝了,同时也相互制衡。
  陈玉壶笑着看着萧十七郎。
  十七郎送陈玉壶离开,“国夫人慢走。”
  本来之前,他是叫婶母的。
  现在不能叫了,想明白了,再叫陈玉壶,他就得叫奶奶。
  陈玉壶也想的明白,心中笑的不行。
  有种占人便宜的感觉。
  安之和方千南说通以后,正式开始上岗,当一个夫人。
  陈玉壶叮嘱她,“有什么搞不定的,就去找方千南,让他给你解决。”
  “别觉得显得自己能力不足,没必要,他是你丈夫,为你遮风挡雨是本分。”
  “你为他料理家事也是。”
  “两个人心里互相明白对方,这样心和心才能走得近。”
  安之不搭话,眼睛含泪,侧身对着陈玉壶。
  陈玉壶笑了一下,“好了,这么大了,怎么还撒娇呢?”
  “今晚你去和你姨娘睡吧!”
  安之的泪珠子突然就顺着脸落下来了,我见犹怜。
  陈玉壶板起了脸,“哭什么?我教你的招数,用在我身上是不是?”
  “故意让我担心?”
  安之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那个眼泪不受控制,霹雳吧啦的往下掉。
  “母亲!我不是故意惹您担心,我只是……只是舍不得您和姨娘。”
  陈玉壶故意说:“那我把你姨娘留在这儿,外面有道观,让你姨娘在这儿陪你。”
  “那还是算了,姨娘跟着我不会自在的,她还是在您身边最高兴了,我看她都不想我。”
  “她离家的时候,说舍不得清洛了吗?”
  陈玉壶:“呃……”
  安之懂了。
  她微笑着说:“我们已经长大了,我娘只想过自己的快乐日子,反倒是把我们都丢给您。”
  “怎么?我不是母亲?”
  安之突然又哭了,再次伏在了陈玉壶的膝上,“您是。”
  她叫了一声,“母亲!”
  “母亲在呢!”
  安之听声音就知道,母亲现在说不定在想什么,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
  但是她还是觉得安心,在母亲的身边她就安心。
  安之这几天的心情不好,方千南感受最直观。
  连方拂夕都看出来了。
  方拂夕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待在陈玉壶的身边。
  方老夫人希望相处出来感情,能让陈玉壶这个信国夫人能说点方拂夕的好话。
  她这完全就是多虑了。
  方拂夕也没干出什么坏事来,不想管跟自己同龄的人叫母亲,这很正常,
  孩子任性,都是家长惯的。
  在不知道荷包内容是什么的时候,不会因为陈玉壶明显的轻慢行为而不满。
  她日日待在陈玉壶的身边,也没有不耐烦。
  除了有些任性,孩子不是个坏孩子。
  陈玉壶当然也不会刻意出去说坏话,那她成什么人了?
  她倒是觉得,这十七郎的爹娘有点势利眼,不能过度结交。
  陈玉壶接下来的几天,在府中的各个角落经常遇见各种造型的方千南。
  终于待不下去了,决定提前走。
  安之头一次明晃晃的跟方千南发了脾气。
  方老夫人也问方千南,是不是有病?一大把年纪了正事不干,天天干什么呢?
  方千南不死心,问他老母亲,“儿子长得丑吗?”
  方老夫人眼睛一眯,“找个方士来吧!看来是病了。”
  方千南:……
  连方拂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和安之一起去劝陈玉壶,能不能多待几天。
  陈玉壶笑着看着两个小姑娘,“不待了,郡主等着我呢!”
  她的目的地可不是这里,就像她说的,郡主那边还等着她呢!
  安之没办法,母亲不是她一个人的母亲。
  虽然母亲待在哪里都能过得好,但是她知道,母亲还是想去边关的,她的商路在那里遇到了一点麻烦。
  方拂夕见状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夫人,府上的两位姨娘……是喜欢钻研天象和卜卦吗?”
  陈玉壶和安之对视了一眼,“是,我府上不养闲人,否则出行,也不会特意带上她们俩个。”
  方拂夕点了点头,对林府产生了一丝好奇,还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