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话音还未落,整个人就像是皮球一般,被一股巨大的气浪震了出来,直接弹到书架之上,然后落地,痛得一声惨叫。
  而花写意,这个时候猛然睁开了眼睛,双目赤红,宛如充血。双掌猛然一拍,一股无形的气浪喷涌而出,对面靠在墙壁之上的书架顿时粉碎,一时间碎末四溅。
  上面摆放的书籍,也跟着遭了殃,四分五裂。
  紧跟着第二,第三掌,屋子里的东西纷纷被摧毁,一时间桌椅翻倒。
  谢小三此时多亏倒在地上,才幸运地没有被波及。抱着脑袋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惊叫。
  房间里的动静太大,直接惊动了前院议事的宫锦行等人。
  他听到声音来源之处,就知道大事不妙,弃了那些议政的大臣,疾奔回来。
  还没等返回主院,就听到又一声轰隆响动,抬眼一看,就见书房位置的房顶,此时被一股气浪冲开了一个大洞,一时间瓦砾乱飞。
  再然后,里面有人一冲而起,瞬间冲破屋顶,直愣愣地飞了出来!
  下面侍卫一阵齐声惊呼:王妃娘娘!
  冲破屋顶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写意。
  花写意在屋顶之上,如履平地一般,几个腾跃,落在院外,竟然仍旧不肯罢手,连连出掌。
  院外树木花草全都遭了殃,一时间飞沙走石,枝残叶落。
  宫锦行见她神色,心知不妙:追风!轻舟!快拦住王妃!她练功走火入魔了!
  追风与轻舟二人正瞠目结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听宫锦行提醒,方才恍然大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上前,一左一右,试图制住花写意。花写意只觉得体内气息源源不断地汇集在心口,却如遇到阻碍,在这里绞作一团,似乎要炸开一般。连连拍出数掌,似乎得到发泄,方才恢复一点清明。
  轻舟与追风二人上前,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朝着二人拍出两掌。
  二人轻敌,轻描淡写地抬手去接,还未靠近,就知不妙,慌忙身形急转,堪堪躲避开。
  饶是如此,两人也受到掌风波及,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于是更加惊讶。
  他们知道自家王妃天生神力,却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有这样高深的内力。
  他们两个经过多少寒暑苦练,历经了千锤百炼,方才练就这一身实打实的真功夫。
  花写意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达到了别人几年都未必达到的成就,怎么能不令人惊叹?
  两人不敢再轻敌,相互配合,两面夹攻,采用四两拨千斤,而不是硬碰硬,化解花写意的力道。
  其他侍卫也纷纷上前,分散花写意的注意力。
  宫锦行则脚下一点,飞身而起,趁着花写意神智不够清明,自背后一掌拍在她后心之处,将自己内力绵延不绝地输入她的体内,助她压下四处乱窜,无法掌控的力道。
  然后收势,一脸疑惑。
  花写意顿时身子一软,浑身舒畅起来,也恢复了清明,软绵绵地倒在了宫锦行的身上,大口地喘气,疲累至极。
  王府的下人,还有议政的大臣们围了一圈,就跟看天外飞仙似的,全都呆若木鸡,一个表情。
  王妃一出,寸草不生,果真名不虚传啊。
  别的女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位摄政王妃直接把屋顶给捅了一个大窟窿。
  屋子里的谢小三这个时候方才反应过来,顶着一脑袋木头碎屑,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宫锦行就瞬间泪如雨下。
  锦行哥哥,她打我!
  宫锦行这个时候,满心满眼都在花写意的身上,哪里有空搭理她的控诉?
  他俯身将花写意抱在怀里,关切询问:你怎么样?
  花写意浑身几乎虚脱,而且酸痛:疼!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正在瓶颈之时,三郡主突然闯进屋子里,伸手去推我,我就控制不住,觉得很是烦躁。
  一旁谢小三见二人叽叽歪歪,不搭理自己,捂着心口,怒声道:受伤的是我!她胡乱伤人,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受伤没有?
  宫锦行看也不看她一眼:你擅闯王妃房间,打扰她练功。今日她若安然无恙还好,否则,你吃罪的起吗?
  我只是想问问,我的院子安排在哪里?
  只要不在主院,王府这么多院子,还有客房,你随意。
  可我就想住在主院。
  那三郡主还是回侯府先学学做侧妃的规矩吧,免得日后僭越,坏了体统。
  第259章 唐宋元明清
  谢媚瑾一噎,面上顿时楚楚可怜: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方便照顾你而已。
  本王王妃懂医术,精烹饪,会武功,即可保护本王安危,又能帮本王调理身体,请问三郡主,你会什么?
  一番连环怼,令他怀里的花写意那叫一个舒适。
  若非害怕宫锦行太过于膨胀,真想当着大家伙的面,奖励他一口,以兹鼓励。
  于是,花写意的身子更软,靠得更近,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好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莲。
  谢媚瑾被噎得难受:我,我
  还未想好怎么说,宫锦行已经俯身打横抱起花写意,转身回了主屋,将她晾在了原地。
  周围几位官员面面相觑,大家谁都看出来了,摄政王瞧不上这位三郡主。
  这几日,摄政王妃在都城掀起的热度可一直居高不下。
  大家都以为,将军府彻底垮台,花写意无依无靠,被侯府三郡主取而代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可今日一看,摄政王才是人家最大的依仗。
  分明如此彪悍勇猛,可宫锦行偏生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跟捧着一朵娇花似的。
  三郡主日后即便如愿嫁入摄政王府,这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媚瑾并不这样想。她与宫锦行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是堂堂侯府郡主,万千宠爱一身,哪里比不过一个野丫头?
  她不甘心,自小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只要能嫁进摄政王府,她就不信,宫锦行不会回心转意。
  一群人全都识趣地走了。谢媚瑾也气势汹汹地回去侯府告状去了。
  屋子里,花写意靠在椅子上,瞪眼瞅着漏了一个大窟窿的屋顶,正在自己床榻正上方。
  宫锦行则瞅着满地狼藉,很是心疼。
  书架毁了就毁了,这个不可惜,可惜的是,有些书本也被花写意的掌风给摧毁得稀烂。旁边架子上的古玩珍品也摔了个粉碎。
  更纠结的,是花写意的功夫。
  这个女人原本就不安分,若是再学会飞檐走壁,自己哪里还能约束得了?这内功心法,乃是唤醒她潜能的钥匙,没准儿哪天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花写意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你估个价吧,我全都赔你。宫锦行轻哼了一声:还真是财大气粗呢。你可知道本王书架上的那些孤品可全都可遇而不可求!千金难买!
  你看,我这不是控制不住么?看在我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吧?
  宫锦行紧绷着脸:既然你诚心认错,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一般这样说话的人,那都是开始敲竹杠了。还好姐现在有钱,否则岂不还要卖身还债?
  你说吧,多少钱?
  宫锦行哼了哼:其一,这内功心法不能继续再练!
  为什么?
  刚才我已经仔细试探过,你体内有两股气,一股至阳,一股至阴。
  而你现在正在修习的内功心法乃是阴柔之气,阴盛则阳衰,此消彼长,所以才会走火入魔。
  你确定,那云归言真的是你师父?交给你的心法真的适合你练习?他这分明是在害你!
  花写意不假思索地反驳:不可能,他当然是我师父,我觉得只是我练习方法不对而已。
  宫锦行不悦地伸出手来:交五万两银子的保证金,你就可以不听本王的劝告,继续练习,随意毁坏。
  否则,本王可不确定,下一次你走火入魔,会不会让本王的王府灰飞烟灭。
  花写意识相地服软,小声嘀咕:不练就不练,大不了下次我请教一下师父。狮子大开口,当我是冤大头呢?
  宫锦行低头:那今日需要赔偿的银
  花写意一把攥住了自己脖子里挂着的玉坠: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银,先欠着。
  宫锦行微眯了眼睛:你坠子上雕刻的是什么字?
  这五面的篆文,花写意早就研究过,她也看不懂雕刻的是什么。
  她想了想,解下来交给宫锦行:我也不认识,你帮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