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59章 求婚失败了？
凯子标志性的大嗓门裹挟着嘈杂的背景音，从手机微信里炸开三条语音：“苏小郁！救命啊！明晚露营烧烤缺你不行！陈泽宇他三姑家的果园新开了露营区，小溪草坪美翻了，就等你和明野来镇场子！”
苏郁听着那熟悉的咋呼劲儿，嘴角不自觉弯起，转头看向厨房里系着围裙、正熟练颠勺的沈明野：“明野，凯子说明晚露营烧烤，去吗？”
沈明野翻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锅铲在锅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刮擦声。
他侧过脸，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侧颜线条，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紧张，随即被惯常的沉稳覆盖：“嗯，刚调好休，去。”声音平稳，听不出异样。
第二天傍晚，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果园露营区入口。
车门打开，苏郁踏下车的瞬间，脚步就顿住了。
凯子口中那“普通”的小溪草坪，此刻被成千上万盏暖黄色的星星灯缠绕、点缀，在渐浓的暮色里织成一片流淌的星河。
修剪整齐的草坪中央，十几只雪白蓬松的兔子玩偶排成心形，每只毛茸茸的长耳朵上都别着一枚精巧的红丝绒蝴蝶结，憨态可掬又透着说不出的郑重。
张戚男穿着一身与他平时吊儿郎当气质极不相符的休闲西装，头发甚至抓了个造型，看见他们，立刻挥舞手臂，声音洪亮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这边！苏郁，快过来！”
苏郁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目光触及遮阳棚下熟悉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父母和苏苏正坐在那里！妈妈的眼眶明显泛着红，爸爸看到他，脸上带着欣慰又感慨的笑容，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郁来了，好久没全家一起出来走走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苏郁。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沈明野。
沈明野正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那温柔浓得化不开，像浸在澄澈湖水里的皎洁月光，几乎要将他溺毙其中。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苏郁微凉的手指，掌心温热而有力。
就在苏郁心乱如麻之际，凯子突然推着一辆装饰着鲜花和彩带的小车过来。
车上没有预想中的蛋糕，只静静放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方盒。
陈泽宇不知何时已举着专业相机，镜头稳稳对准了他们：“苏医生，站好点！给你拍张帅的！”
“啪嗒！”
仿佛有谁按下了开关，环绕草坪的所有灯光骤然亮到极致！
串灯的光芒连成一片璀璨的银河，将中央的两人温柔地笼罩其中，也将苏郁脸上瞬间的苍白映照得无所遁形。
沈明野从背后轻轻环住苏郁有些僵硬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别紧张，苏郁，不是坏事。”
他牵起苏郁的手，引导着他走到那片星河与兔子玩偶环绕的草坪中央。
在父母、挚友期待而祝福的目光聚焦下，沈明野缓缓地、无比郑重地单膝跪地。
他仰头望着苏郁，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星光和他心爱之人的身影。
他打开了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面并非耀眼的钻戒，而是一枚简洁大方的素圈银戒。
戒身打磨得温润光滑，在灯光下流淌着低调内敛的光泽。
最特别的是，在戒面内侧，清晰地刻着两个极小的字：“野”与“郁”，紧密相依。
“苏郁，”沈明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暮色，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动了心。那么干净、坚定，像一束光照进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我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要面对很多世俗的眼光，生活的压力，甚至未来的不确定性。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我都有勇气、也有能力去面对和解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两年，或许不算很长，但每一天都让我更确定，我想和你共度余生的决心。”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我爱你，苏郁。爱你的善良，爱你的温柔，爱你偶尔的小叛逆，爱你身上让我心安的一切气息。我想给你一个承诺，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晚风温柔地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苏郁身上，父母的期盼，张戚男悄悄竖起的大拇指，凯子紧张攥紧的拳头，陈泽宇镜头后屏住的呼吸……
苏郁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他膝下被压弯的青草，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深情和忐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胀，几乎要窒息。
他爱沈明野。
爱他带着霸道占有欲的较真模样，爱他温暖可靠、仿佛能撑起整个世界的怀抱，爱他每一次笨拙却真诚的关心，爱他所有的一切，爱得毫无保留，深入骨髓。
可是，当“一辈子”、“余生”、“承诺”这些沉甸甸的字眼，裹挟着巨大的幸福和同样巨大的责任，以如此具象的方式撞进他心里时，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我……”苏郁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明野，我……”他看到沈明野眼中那璀璨如星河的光芒，随着他每一个犹豫的音节，正一点点、一点点地黯淡下去，最终被浓重的失落和难以置信覆盖。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深深地低下头，避开那令人心碎的目光，声音轻得像一声飘散在风中的叹息：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了坚冰。
沈明野的身体僵了一下，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仿佛时间停滞了几秒。
他才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极其缓慢地站起身。
合上戒指盒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然后，将它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他抬手，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替苏郁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额发，指尖带着一丝微凉。他看着苏郁低垂的眼睫，声音低沉沙哑，却极力维持着平稳：“没关系。”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屏息凝神、不知所措的亲友，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甚至有些破碎的笑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我太着急了”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尴尬，但那笑容却比哭更让人难受。
返程的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郁的父母坐在后座，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声无声的叹息。
苏郁靠在副驾驶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心乱如麻。
回到家中，沈明野沉默地将那些承载着美好期许的兔子玩偶一只只从车里抱出来，摆放在客厅沙发上。
玩偶们雪白蓬松，红蝴蝶结依旧鲜艳，一双双无辜的黑眼睛仿佛都在无声地注视着他。
他径直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苏郁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被那些兔子的目光包围着，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像是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
那枚未能送出的戒指，像一个冰冷的烙印，烫在他的心上。
后面的几天里，苏郁主动申请值了两个连班，将自己埋没在急诊室的忙碌与喧嚣里，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沈明野独处的时间。
他知道沈明野在等，等他一个解释，等他一个答案。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是不爱，而是那份爱意带来的沉重责任和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深深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不敢伸手去触碰那枚象征着永恒的戒指。
周五晚上，苏郁刚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就被早已等候在走廊的张戚男堵了个正着。张戚男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眉头紧锁，眼神锐利：“苏郁，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压低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你知道沈明野为了这场求婚，提前了多久准备吗？他跑遍了全城找这个素圈款式，亲手画的刻字图样，盯着师傅一点点刻上去！场地布置他亲自盯了几个晚上！他甚至……连他爷爷、他妈妈在国外的祝福视频都录好了！就等着在那天放给你看！你一句‘没准备好’，把他所有的期待和勇气都砸得粉碎！”
苏郁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泛着失血的苍白。
他闭上眼，声音干涩：“我知道。”
他都知道，可知道那份用心良苦的分量，和他是否有勇气、有自信去承担起这份沉甸甸的“一辈子”，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直到一周后，苏郁值完大夜班。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
沈明野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卧室等他，而是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寂寥。
凯子标志性的大嗓门裹挟着嘈杂的背景音，从手机微信里炸开三条语音：“苏小郁！救命啊！明晚露营烧烤缺你不行！陈泽宇他三姑家的果园新开了露营区，小溪草坪美翻了，就等你和明野来镇场子！”
苏郁听着那熟悉的咋呼劲儿，嘴角不自觉弯起，转头看向厨房里系着围裙、正熟练颠勺的沈明野：“明野，凯子说明晚露营烧烤，去吗？”
沈明野翻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锅铲在锅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刮擦声。
他侧过脸，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侧颜线条，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紧张，随即被惯常的沉稳覆盖：“嗯，刚调好休，去。”声音平稳，听不出异样。
第二天傍晚，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果园露营区入口。
车门打开，苏郁踏下车的瞬间，脚步就顿住了。
凯子口中那“普通”的小溪草坪，此刻被成千上万盏暖黄色的星星灯缠绕、点缀，在渐浓的暮色里织成一片流淌的星河。
修剪整齐的草坪中央，十几只雪白蓬松的兔子玩偶排成心形，每只毛茸茸的长耳朵上都别着一枚精巧的红丝绒蝴蝶结，憨态可掬又透着说不出的郑重。
张戚男穿着一身与他平时吊儿郎当气质极不相符的休闲西装，头发甚至抓了个造型，看见他们，立刻挥舞手臂，声音洪亮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这边！苏郁，快过来！”
苏郁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目光触及遮阳棚下熟悉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父母和苏苏正坐在那里！妈妈的眼眶明显泛着红，爸爸看到他，脸上带着欣慰又感慨的笑容，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郁来了，好久没全家一起出来走走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苏郁。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沈明野。
沈明野正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那温柔浓得化不开，像浸在澄澈湖水里的皎洁月光，几乎要将他溺毙其中。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苏郁微凉的手指，掌心温热而有力。
就在苏郁心乱如麻之际，凯子突然推着一辆装饰着鲜花和彩带的小车过来。
车上没有预想中的蛋糕，只静静放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方盒。
陈泽宇不知何时已举着专业相机，镜头稳稳对准了他们：“苏医生，站好点！给你拍张帅的！”
“啪嗒！”
仿佛有谁按下了开关，环绕草坪的所有灯光骤然亮到极致！
串灯的光芒连成一片璀璨的银河，将中央的两人温柔地笼罩其中，也将苏郁脸上瞬间的苍白映照得无所遁形。
沈明野从背后轻轻环住苏郁有些僵硬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别紧张，苏郁，不是坏事。”
他牵起苏郁的手，引导着他走到那片星河与兔子玩偶环绕的草坪中央。
在父母、挚友期待而祝福的目光聚焦下，沈明野缓缓地、无比郑重地单膝跪地。
他仰头望着苏郁，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星光和他心爱之人的身影。
他打开了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面并非耀眼的钻戒，而是一枚简洁大方的素圈银戒。
戒身打磨得温润光滑，在灯光下流淌着低调内敛的光泽。
最特别的是，在戒面内侧，清晰地刻着两个极小的字：“野”与“郁”，紧密相依。
“苏郁，”沈明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暮色，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动了心。那么干净、坚定，像一束光照进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我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要面对很多世俗的眼光，生活的压力，甚至未来的不确定性。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我都有勇气、也有能力去面对和解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两年，或许不算很长，但每一天都让我更确定，我想和你共度余生的决心。”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我爱你，苏郁。爱你的善良，爱你的温柔，爱你偶尔的小叛逆，爱你身上让我心安的一切气息。我想给你一个承诺，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晚风温柔地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苏郁身上，父母的期盼，张戚男悄悄竖起的大拇指，凯子紧张攥紧的拳头，陈泽宇镜头后屏住的呼吸……
苏郁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他膝下被压弯的青草，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深情和忐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胀，几乎要窒息。
他爱沈明野。
爱他带着霸道占有欲的较真模样，爱他温暖可靠、仿佛能撑起整个世界的怀抱，爱他每一次笨拙却真诚的关心，爱他所有的一切，爱得毫无保留，深入骨髓。
可是，当“一辈子”、“余生”、“承诺”这些沉甸甸的字眼，裹挟着巨大的幸福和同样巨大的责任，以如此具象的方式撞进他心里时，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我……”苏郁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明野，我……”他看到沈明野眼中那璀璨如星河的光芒，随着他每一个犹豫的音节，正一点点、一点点地黯淡下去，最终被浓重的失落和难以置信覆盖。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深深地低下头，避开那令人心碎的目光，声音轻得像一声飘散在风中的叹息：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了坚冰。
沈明野的身体僵了一下，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仿佛时间停滞了几秒。
他才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极其缓慢地站起身。
合上戒指盒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然后，将它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他抬手，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替苏郁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额发，指尖带着一丝微凉。他看着苏郁低垂的眼睫，声音低沉沙哑，却极力维持着平稳：“没关系。”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屏息凝神、不知所措的亲友，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甚至有些破碎的笑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我太着急了”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尴尬，但那笑容却比哭更让人难受。
返程的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郁的父母坐在后座，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声无声的叹息。
苏郁靠在副驾驶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心乱如麻。
回到家中，沈明野沉默地将那些承载着美好期许的兔子玩偶一只只从车里抱出来，摆放在客厅沙发上。
玩偶们雪白蓬松，红蝴蝶结依旧鲜艳，一双双无辜的黑眼睛仿佛都在无声地注视着他。
他径直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苏郁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被那些兔子的目光包围着，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像是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
那枚未能送出的戒指，像一个冰冷的烙印，烫在他的心上。
后面的几天里，苏郁主动申请值了两个连班，将自己埋没在急诊室的忙碌与喧嚣里，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沈明野独处的时间。
他知道沈明野在等，等他一个解释，等他一个答案。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是不爱，而是那份爱意带来的沉重责任和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深深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不敢伸手去触碰那枚象征着永恒的戒指。
周五晚上，苏郁刚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就被早已等候在走廊的张戚男堵了个正着。张戚男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眉头紧锁，眼神锐利：“苏郁，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压低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你知道沈明野为了这场求婚，提前了多久准备吗？他跑遍了全城找这个素圈款式，亲手画的刻字图样，盯着师傅一点点刻上去！场地布置他亲自盯了几个晚上！他甚至……连他爷爷、他妈妈在国外的祝福视频都录好了！就等着在那天放给你看！你一句‘没准备好’，把他所有的期待和勇气都砸得粉碎！”
苏郁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泛着失血的苍白。
他闭上眼，声音干涩：“我知道。”
他都知道，可知道那份用心良苦的分量，和他是否有勇气、有自信去承担起这份沉甸甸的“一辈子”，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直到一周后，苏郁值完大夜班。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
沈明野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卧室等他，而是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