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干什么?!”苏郁声音都变了调。
  “上药。”
  沈明野答得干脆利落,手上动作没停。
  “不用!我自己会!我是医生!”
  苏郁羞愤交加,脸死死埋进沙发靠垫里,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你看不到,不方便。”
  沈明野不为所动,利落地褪下那层薄薄的布料。
  微凉的空气接触皮肤,苏郁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带着药膏的微凉指尖轻轻触碰到红肿的**,苏郁身体猛地一颤,像过电一样。
  沈明野的动作却极尽轻柔,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开,生怕弄疼他一丝一毫。
  苏郁把脸更深地埋进沙发缝隙,只露出两只通红得要滴血的耳朵尖,整个人烫得像煮熟的虾子。那细致又羞耻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
  终于,这磨人的酷刑结束了。
  沈明野替他拉好裤子,轻拍了一下他的臀侧:“好了,别把自己憋坏了。”
  苏郁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又被按住肩膀翻了个身,变成仰躺在沈明野腿上。
  沈明野低头,一个温热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苏郁光洁的额头上。
  “对不起,”
  沈明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和懊悔,“是我太用力了,下次我轻点。”
  他顿了顿,“药是问凯子拿的特效的,放心,不会让你那里出问题。”
  “轰”的一下,苏郁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红得能直接烙饼。
  什么叫“那里出问题”?!这混蛋!
  沈明野看着他这副恨不得钻进地缝又无处可逃的羞恼模样,只觉得心尖都被他这只害羞的小兔子挠了一下,可爱又迷人得要命。
  沈明野扶他在沙发上坐好:“躺着歇会儿,我去买菜,中午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等会回去。”苏郁闷声道。
  “你这样能回去?”沈明野挑眉,目光扫过他明显不适的坐姿。
  苏郁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哑口无言。
  “明天我就回部队了,”
  沈明野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留恋,“今天再陪我待一天?”
  苏郁抿了抿唇,没再反对,算是默认了。
  第40章 生日快乐,我的小兔子
  小升初的压力像座沉甸甸的小山压在苏苏肩头。
  苏爸苏妈严阵以待,辅导班和家教无缝衔接,几乎挤占了她所有喘息的缝隙。
  曾经痴迷的bl漫画早已在书架上落了灰,唯有暗戳戳地磕自家哥哥苏郁和沈明野的“真人cp”,成了她枯燥学习生活中的唯一乐趣。
  偶尔向沈明野抱怨几句课业繁重,对方总会笑着抛出一个诱饵:“期末考进年级前十,限定盲盒随你挑。”
  苏苏的眼睛瞬间亮得像小灯泡,学习动力莫名高涨。
  苏郁的二十七岁生日悄然临近。
  沈明野瞒着他,精心策划了一场生日惊喜。
  生日当天,苏郁被泽宇和凯子半哄半骗地带到一家格调雅致的餐厅包厢门口。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苏郁嘀咕着推开门,里面竟一片漆黑,只有隐约的香薰气味飘散。
  “有人吗?”
  他疑惑地往里走了两步。
  啪!
  正前方的巨大屏幕倏然亮起,柔和的蓝光映亮了苏郁惊讶的脸。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张戚男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郁哥!生日快乐!赶紧的,啥时候请兄弟们喝喜酒啊!”
  接着是凯子搞怪的祝福,陈泽宇沉稳的问候。
  画面切换,沈明野的战友们对着镜头齐刷刷敬礼,吼声震天:“苏医生,生日快乐!!”
  医院里,芬芬护士和几个小护士挤在一起笑嘻嘻地挥手,连一向严肃的科室主任也对着镜头微微颔首,说了句“小苏,生日快乐,工作顺利”;
  画面一闪,苏苏俏皮的脸庞占据了屏幕,她眨着大眼睛,古灵精怪地说:“哥!生日快乐!要一直一直开心哦!还有明野哥哥,别忘了我的盲盒!前十我稳了!”
  最后,屏幕暗了一瞬,再次亮起时,是沈妈妈温婉含笑的面容,她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
  “苏郁宝贝,生日快乐呀!我是明野的妈妈。看到你照片的第一眼,阿姨就特别喜欢!
  阿姨亲手做了一件陶瓷小兔子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祝我的两个崽崽,永远幸福快乐!”尤其是那句“我的两个崽崽”,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苏郁心底漾开层层感动的涟漪。
  他怔怔地看着屏幕,喉头有些发紧,鼻尖泛酸。
  他不知道沈明野是怎么做到的,连他远在国外的母亲都……
  视频结束的余韵还在空气中流淌,包厢顶灯“唰”地全亮!
  彩带和欢呼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生日快乐!!!”
  “surprise!”
  苏苏第一个像小炮弹一样冲出来扑向他,接着是张戚男、凯子、泽宇,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将他团团围住。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沈明野推着一辆精致的餐车缓缓走来。
  餐车上,三层高的生日蛋糕插满了闪烁的烛火,暖黄的光晕跳跃着,映在沈明野深邃专注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苏郁的身影。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一步步稳稳走到苏郁面前。
  “祝你生日快乐……”
  不知谁起了头,所有人都跟着唱了起来,歌声或许不够整齐,却充满了最真诚的暖意。
  苏郁看着眼前摇曳的烛光,看着身边笑容洋溢的朋友亲人,看着推车后那个为他倾尽心力的男人,一股巨大的、饱胀的幸福感几乎要冲破胸膛,将他淹没。
  他笑了,眼角却有些湿润。
  沈明野将妈妈寄来的那只憨态可掬的陶瓷兔子雕塑郑重地放在他手心。
  “我妈很喜欢你。”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
  苏郁紧紧握住那温润的瓷器,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个用力的点头。
  气氛在苏苏偷偷给哥哥鼻尖抹了一指奶油后瞬间引爆,包厢里立刻变成了欢乐的奶油战场。
  笑声、尖叫、追逐打闹……苏郁脸上沾着奶油,头发被揉得乱糟糟,却笑得像个最无忧无虑的孩子。
  这是他记忆中最肆意、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因为今年的生日,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他。
  狂欢落幕,沈明野开车送苏苏和苏郁回家。
  到了楼下,沈明野对苏苏使了个眼色,小丫头立刻心领神会,抱着收到的礼物袋子蹦蹦跳跳地先上了楼,还不忘回头对哥哥做个鬼脸。
  夜风微凉,小区里一片静谧安宁,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圈。
  沈明野拉着苏郁的手,走到稍暗些的树影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心跳有些快。
  “给你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轻轻打开盒盖。
  盒内黑丝绒衬布上,静静躺着两条交织的银链,链身设计成极细的藤蔓缠绕状,精致而灵动。
  每条链子中央,都镶嵌着一枚同系列的戒指。
  戒指造型简约独特,戒圈侧面是缠绕的藤蔓浮雕,正面则是一个小巧的、抽象的镂空兔头轮廓——那是沈明野亲手绘制设计图,经沈妈妈这位艺术家之手修改定型,最终由老师傅精工打造的唯一版本。
  “只属于我们两个。”
  沈明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条略纤细的银链,解开搭扣,然后执起苏郁的左手。
  冰凉的银链贴上苏郁温热的腕骨,细微的搭扣“咔哒”一声轻响,宣告着归属。
  他拿起那枚精致的小兔头戒指,动作轻柔却无比郑重地,将它套进苏郁左手中指。
  冰凉的金属圈住指根,那触感却像带着电流,瞬间窜遍苏郁四肢百骸,直抵心脏最深处,引起一阵强烈到让他指尖微微颤抖的悸动。
  苏郁垂眸看着指间那抹在夜色中依然闪亮的银光,深吸了一口气。
  他拿起盒子里另一枚稍宽些、同样刻着抽象虎纹的男戒,同样执起沈明野的左手,屏住呼吸,将戒指缓缓推入他的左手中指。
  银环稳稳落定,在昏黄的路灯下折射出柔和而坚定的光芒,像一个小小的、无声的誓言在暗夜中悄然缔结。
  巨大的感动和汹涌的爱意瞬间冲垮了苏郁所有的防线。
  他再也抑制不住,猛地扑进沈明野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带着熟悉气息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沈明野,谢谢你。”
  沈明野收拢手臂,将人更紧地圈在怀中,下巴轻轻蹭着苏郁柔软的发顶,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和全然的依赖。
  他低头,温热的唇几乎贴上了苏郁的耳廓,低沉而饱含深情的声音像羽毛般拂过:“生日快乐,我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