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段垣嘉想到这两次都是俩婶婶过来求情，再结合焦皓知说的话，心中已了然。
他低头在思索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突然听焦皓知说：“你昨天，还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段垣嘉抬头，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探究，两人眼神一对上，焦皓知又恢复往常的神情。
段垣嘉没有多想，摇摇头，“只记得当时梦里好混乱，但是我从小发烧就这样，作迷迷糊糊的梦，当下觉得很难受，可是醒了之后就全忘了。”
焦皓知暗自松一口气，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他想了想，又试探道：“你当时说要保护谁来着，我问你你又睡过去了。”
“啊？”段垣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头放弃思考，“不记得，记不清了，我要保护谁呀？”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能保护人啊？那可能是保护招辛格吧。”
他联想到当时二婶出现时招辛格正好在他身旁，“你别看那家伙平时咋咋呼呼好多话，真遇事的时候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赶紧捂住嘴，支支吾吾掩盖过去，喝了几口粥说饱了，要赶紧去上学。
焦皓知仔细端详他的脸，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这件事就像一个小插曲，表面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风平浪静回归正常，但实际上还是对段垣嘉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啊啊啊！我月考只进步了两名！！怎么办啊啊啊啊！！”
段垣嘉一拿到试卷，看到班级公布的排行榜，整个人崩溃了。
尽管老师说这次的试题比之前都难，普遍分数都不高，但段垣嘉还是高兴不起来。
他垂头丧气回了家，焦皓知一看他没有第一时间来公布“喜讯”，就知道这回是真考砸了。
晚饭时候段垣嘉还是一脸消沉，焦皓知夹了个鸡腿给他，点了点他的碗道：“怎么样，今天是不是公布月考成绩，说说？”
段垣嘉抬眼看他一下，愤懑地咬住那只鸡腿。
他吚吚呜呜的都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但焦皓知耐心地等他吃完再说，还一手托腮，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害段垣嘉气得放下碗筷愤懑道：“您说了，不能就按这次结果来决定我最终的选择，这只是一个激励我进步的做法。”
“喔~”焦皓知拉长尾音道：“所以就是考砸咯？”
段垣嘉憋了一会儿，不服气道：“我还被吓到了，生了病，这很正常！”
焦皓知沉默了几秒。
段垣嘉见状，马上想到了当时生病时对方紧张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语气软下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只是……”
焦皓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嗯，我知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坐着，段垣嘉盯着焦皓知胸前，感受着头上的暖意，整个人都软乎下来。
但下一秒他就听焦皓知说：“那要不要换回比较稳妥的美术？”
一下子什么温情都没了，段垣嘉拨开了他的手，小小“哼”了一声。
焦皓知笑了说：“知道你的决心，还没到真正高考，还有时间，别皱着一张脸了。”
他顿了顿说：“还剩下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再坚持一下就结束了。”
段垣嘉特别敏锐，从他话里的意思听到了点言外之意，“那就是不管我这一个多月考成什么样都没关系了？”
焦皓知一下就听懂了，伸手轻轻掐了把他的脸说：“还是要进步的，我会管着你的。”
段垣嘉闻言放下心来，被捏着的脸透了一点点红，但没挣脱开，享受着被捏脸的滋味儿，得了便宜还卖乖：“那金融呢？”
焦皓知笑道：“上了大学还怕没机会学？”
段垣嘉嘟了嘟嘴，小声念叨：“那又不一样。”
焦皓知挑了挑眉，松开手往后靠，“怎么，你有你的小韩老师辅导还嫌不够？还要剥削我的时间陪你学习？”
段垣嘉揉了揉鼻子说：“没有啊，但我觉得您教得更好。”
说完讨好地嘻嘻笑。
焦皓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手动了动又放下。
分明笑得这么开心，但焦皓知还是隐隐心疼，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
第47章
段垣嘉又恢复了复习日常。
焦皓知依然控制着韩诺给他补课的频率, 周一到周五只能抽一天晚上来补课，周六一整天，有什么不懂的积攒起来一口气问。
他美其名曰韩诺也要期末考, 不能耽误人家学习。
而剩下韩诺不来的时间, 他补上了，全然忘了之前告诉段垣嘉要劳逸结合的话, 甚至还提醒他：“还有四十多天就高考，努力坚持。”
段垣嘉高高兴兴, 甚至觉得小韩老师周末来一天就行, 不过没敢将这话说出口。
焦皓知取消了近期的出差计划，这是韩秘书偷偷告诉段垣嘉的, 还抱怨说：“本来都是他出差我留守，几千万的单子就这么甩给我，他还真好意思！”
段垣嘉假意安慰，心里喜滋滋的。
他捧着手机单方面幻想，焦先生就是想陪着他, 焦先生是全天下最称职的陪考家长！
只不过偶尔段垣嘉也会担心。
他怕焦皓知都这么努力给他补习, 要是最后还是没考好，那岂不是很愧对他的付出。
段垣嘉不是能掩藏自己的人，忐忑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被焦皓知套两下就套出来了。
焦皓知觉得他就是杞人忧天，点了点他的头说：“不要预支烦恼。”
段垣嘉醍醐灌顶。
他觉得焦先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大人, 一句话说到他的心坎上。
不单单是高考这件事, 还有好多好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在段垣嘉没有察觉的时候，其实都在预支烦恼。
他越想越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饭后回到房间, 坐在书桌前哼哧哼哧写了张纸条贴在墙上，叉着腰欣赏了一会儿。
晚上等焦皓知来辅导作业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墙上自己随口说出的“名言”。
焦皓知微微愣神，无奈露出微笑。
每次处理家族的一堆麻烦事，看到段垣嘉的脸时，心里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何尝不是在预支烦恼。
他拍了拍段垣嘉的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啊？什么？”段垣嘉在低头翻书，没听清焦皓知说什么。
焦皓知摇了摇头，“今天是数学还是英语？”
……
自从上次发生二房的事情后，焦皓知对他的安全工作做得更足。
每天上学放学都亲自接送，取消了出门吃饭，要说段垣嘉每天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那焦皓知就只多了公司这个点。
两人天天待在一起，除了上学上班那十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几乎形影不离。
段垣嘉内心在窃喜，在焦皓知面前还能忍住，可是回到学校对着招辛格就忍不住了。
时常上着上着课就低头偷笑，午休的时候还会摸手机边笑着边跟焦皓知发信息，那样子让招辛格看着就想嘴贱。
他忍不住揶揄段垣嘉：“怎么了，你俩是洞房了还是偷吃禁果了？天天春心荡漾的死样，看得我牙酸。”
段垣嘉瞪他一眼，“别老胡说八道。”
“哦，那就是还是童子鸡。”招辛格嚼了口黄瓜道：“那是咋了？亲嘴了？”
见他不说话，招辛格了然，“得，那牵手了没？”
段垣嘉放下手机说：“我跟你说，上回我不是发烧请假了吗？那时候烧得迷迷糊糊记不清，但事后回想起来，我老觉得那天好像有牵焦先生的手。”
他托腮苦恼道：“但我记不起到底是不是，要是真牵了，自己记不住又觉得好亏，要是没牵，那就更亏了。”
招辛格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大八卦，没想到还是这样毫无出息。
他翻了个大白眼说：“你既然喜欢他你就主动点啊，我看你老公也不是对你无动于衷的，先不说他最开始主动来帮你，还让你跟他订婚，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帮你的法子多了去了，何必走到这一步。”
招辛格给他细细分析：“还有，最近不是都丢掉工作来陪你复习吗？像他这样的大忙人，一分钟几百万上下，陪着你个小学渣复习功课，要是对你只有普通长辈对后辈的感情，还不如捐个图书馆把你丢到国外随便一家大学算了。”
他低头在思索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突然听焦皓知说：“你昨天，还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段垣嘉抬头，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探究，两人眼神一对上，焦皓知又恢复往常的神情。
段垣嘉没有多想，摇摇头，“只记得当时梦里好混乱，但是我从小发烧就这样，作迷迷糊糊的梦，当下觉得很难受，可是醒了之后就全忘了。”
焦皓知暗自松一口气，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他想了想，又试探道：“你当时说要保护谁来着，我问你你又睡过去了。”
“啊？”段垣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头放弃思考，“不记得，记不清了，我要保护谁呀？”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能保护人啊？那可能是保护招辛格吧。”
他联想到当时二婶出现时招辛格正好在他身旁，“你别看那家伙平时咋咋呼呼好多话，真遇事的时候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赶紧捂住嘴，支支吾吾掩盖过去，喝了几口粥说饱了，要赶紧去上学。
焦皓知仔细端详他的脸，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这件事就像一个小插曲，表面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风平浪静回归正常，但实际上还是对段垣嘉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啊啊啊！我月考只进步了两名！！怎么办啊啊啊啊！！”
段垣嘉一拿到试卷，看到班级公布的排行榜，整个人崩溃了。
尽管老师说这次的试题比之前都难，普遍分数都不高，但段垣嘉还是高兴不起来。
他垂头丧气回了家，焦皓知一看他没有第一时间来公布“喜讯”，就知道这回是真考砸了。
晚饭时候段垣嘉还是一脸消沉，焦皓知夹了个鸡腿给他，点了点他的碗道：“怎么样，今天是不是公布月考成绩，说说？”
段垣嘉抬眼看他一下，愤懑地咬住那只鸡腿。
他吚吚呜呜的都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但焦皓知耐心地等他吃完再说，还一手托腮，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害段垣嘉气得放下碗筷愤懑道：“您说了，不能就按这次结果来决定我最终的选择，这只是一个激励我进步的做法。”
“喔~”焦皓知拉长尾音道：“所以就是考砸咯？”
段垣嘉憋了一会儿，不服气道：“我还被吓到了，生了病，这很正常！”
焦皓知沉默了几秒。
段垣嘉见状，马上想到了当时生病时对方紧张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语气软下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只是……”
焦皓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嗯，我知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坐着，段垣嘉盯着焦皓知胸前，感受着头上的暖意，整个人都软乎下来。
但下一秒他就听焦皓知说：“那要不要换回比较稳妥的美术？”
一下子什么温情都没了，段垣嘉拨开了他的手，小小“哼”了一声。
焦皓知笑了说：“知道你的决心，还没到真正高考，还有时间，别皱着一张脸了。”
他顿了顿说：“还剩下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再坚持一下就结束了。”
段垣嘉特别敏锐，从他话里的意思听到了点言外之意，“那就是不管我这一个多月考成什么样都没关系了？”
焦皓知一下就听懂了，伸手轻轻掐了把他的脸说：“还是要进步的，我会管着你的。”
段垣嘉闻言放下心来，被捏着的脸透了一点点红，但没挣脱开，享受着被捏脸的滋味儿，得了便宜还卖乖：“那金融呢？”
焦皓知笑道：“上了大学还怕没机会学？”
段垣嘉嘟了嘟嘴，小声念叨：“那又不一样。”
焦皓知挑了挑眉，松开手往后靠，“怎么，你有你的小韩老师辅导还嫌不够？还要剥削我的时间陪你学习？”
段垣嘉揉了揉鼻子说：“没有啊，但我觉得您教得更好。”
说完讨好地嘻嘻笑。
焦皓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手动了动又放下。
分明笑得这么开心，但焦皓知还是隐隐心疼，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
第47章
段垣嘉又恢复了复习日常。
焦皓知依然控制着韩诺给他补课的频率, 周一到周五只能抽一天晚上来补课，周六一整天，有什么不懂的积攒起来一口气问。
他美其名曰韩诺也要期末考, 不能耽误人家学习。
而剩下韩诺不来的时间, 他补上了，全然忘了之前告诉段垣嘉要劳逸结合的话, 甚至还提醒他：“还有四十多天就高考，努力坚持。”
段垣嘉高高兴兴, 甚至觉得小韩老师周末来一天就行, 不过没敢将这话说出口。
焦皓知取消了近期的出差计划，这是韩秘书偷偷告诉段垣嘉的, 还抱怨说：“本来都是他出差我留守，几千万的单子就这么甩给我，他还真好意思！”
段垣嘉假意安慰，心里喜滋滋的。
他捧着手机单方面幻想，焦先生就是想陪着他, 焦先生是全天下最称职的陪考家长！
只不过偶尔段垣嘉也会担心。
他怕焦皓知都这么努力给他补习, 要是最后还是没考好，那岂不是很愧对他的付出。
段垣嘉不是能掩藏自己的人，忐忑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被焦皓知套两下就套出来了。
焦皓知觉得他就是杞人忧天，点了点他的头说：“不要预支烦恼。”
段垣嘉醍醐灌顶。
他觉得焦先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大人, 一句话说到他的心坎上。
不单单是高考这件事, 还有好多好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在段垣嘉没有察觉的时候，其实都在预支烦恼。
他越想越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饭后回到房间, 坐在书桌前哼哧哼哧写了张纸条贴在墙上，叉着腰欣赏了一会儿。
晚上等焦皓知来辅导作业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墙上自己随口说出的“名言”。
焦皓知微微愣神，无奈露出微笑。
每次处理家族的一堆麻烦事，看到段垣嘉的脸时，心里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何尝不是在预支烦恼。
他拍了拍段垣嘉的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啊？什么？”段垣嘉在低头翻书，没听清焦皓知说什么。
焦皓知摇了摇头，“今天是数学还是英语？”
……
自从上次发生二房的事情后，焦皓知对他的安全工作做得更足。
每天上学放学都亲自接送，取消了出门吃饭，要说段垣嘉每天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那焦皓知就只多了公司这个点。
两人天天待在一起，除了上学上班那十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几乎形影不离。
段垣嘉内心在窃喜，在焦皓知面前还能忍住，可是回到学校对着招辛格就忍不住了。
时常上着上着课就低头偷笑，午休的时候还会摸手机边笑着边跟焦皓知发信息，那样子让招辛格看着就想嘴贱。
他忍不住揶揄段垣嘉：“怎么了，你俩是洞房了还是偷吃禁果了？天天春心荡漾的死样，看得我牙酸。”
段垣嘉瞪他一眼，“别老胡说八道。”
“哦，那就是还是童子鸡。”招辛格嚼了口黄瓜道：“那是咋了？亲嘴了？”
见他不说话，招辛格了然，“得，那牵手了没？”
段垣嘉放下手机说：“我跟你说，上回我不是发烧请假了吗？那时候烧得迷迷糊糊记不清，但事后回想起来，我老觉得那天好像有牵焦先生的手。”
他托腮苦恼道：“但我记不起到底是不是，要是真牵了，自己记不住又觉得好亏，要是没牵，那就更亏了。”
招辛格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大八卦，没想到还是这样毫无出息。
他翻了个大白眼说：“你既然喜欢他你就主动点啊，我看你老公也不是对你无动于衷的，先不说他最开始主动来帮你，还让你跟他订婚，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帮你的法子多了去了，何必走到这一步。”
招辛格给他细细分析：“还有，最近不是都丢掉工作来陪你复习吗？像他这样的大忙人，一分钟几百万上下，陪着你个小学渣复习功课，要是对你只有普通长辈对后辈的感情，还不如捐个图书馆把你丢到国外随便一家大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