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43节
  李氏闻言,猛地抬起头,丰唇颤抖,一双红肿的杏眼满是嘲讽:“你方才也瞧见了,四爷知道我有孕后,不仅没有丝毫喜色,那贱人却只是皱眉,他就巴巴的上去安抚,生怕那贱人一点儿不开心。我们母子四人,近十年的情分,竟加起来都比不过那狐媚子,我还有什么好保重的?就算这孩子生下来,以后跟着一个抬不起头的额娘,还有什么指望?”
  李氏越说越伤心,越想越绝望,若非还有牵挂,几要一头碰死。
  “主子!”秋玫跺跺脚,加重了语气:“您如今虽说被四爷惩罚了,要将弘时阿哥,怀恪格格接去前院儿,可您细想想,这何尝又不是四爷对您的爱护呢?”
  这话让李氏一怔,一连串的泪水也止住了,像是溺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的追问:“你此话何意?四爷这样无情,如何又是为我好?”
  秋玫微不可察松了口气,低声回道:“主子您细想,随着小主子们渐渐大了,如今光是弘盼阿哥您就照料的有些难了,更不用说又怀了一个。四爷今日这般,固然有因着动气的缘故,但更多的怕是为了您的身子与子嗣着想。若不相信,您暂仔细回想,四爷最后不是说过,命您无事不要出门,这不正是又担忧您如同怀了弘盼阿哥那般吗?毕竟主子爷,也希望您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不是?”
  一番有理有据话语,娓娓道出,李氏听完,脸色恢复了生气,眼里也有了期翼,但转念又想起了什么,抽噎着反问:“那为什么四爷话语那般无情?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也不顾及我们母子的感受呢。”
  秋玫嘴角微微抽了抽。
  可为了李氏能振作,只好安慰道:“四爷也是无奈,不是奴婢说,主子您今儿做的那件事,被抓住了现形,四爷本就重规矩,这还是轻的,倘若放在别府,怕是侧福晋之位都丢了也不无可能呢,”
  李氏脸色彻底舒缓,整个人仿佛一下活了过来,随即脸色又一黑,咬牙切齿的怒骂:“是那贱人害本侧福晋,我明明让放的威灵仙,竟不知不觉变成了成仙散!还恰巧被另一个丫鬟食用了,她既如此会做人,又怎会不将那凤舌给自家贴身丫鬟?依我看,那狐媚子怕是借着害我的机会,清理了奴才…”
  “嘶…”
  这么一想,李氏眼睛顿时瞪圆,倒吸一口凉气:“好有心机的狐媚子,这是一石二鸟啊,不止害了我,还除了有异心的奴才!”
  ‘是三鸟’秋玫心底苦涩一笑,默默补充。
  她看的明白,明玉阁今日最重要的收获,应是四爷的怜惜。
  凭借这份怜爱,那位今后想必会更加得宠吧。
  心底再次轻轻一叹,郑重嘱咐道:“您不必纠结是不是姜格格陷害了您,究竟还是您主动出手的。如今您万万要忍住,只要这胎安然无恙的生下小阿哥,四爷心里那股气也会散了,且以后几位阿哥相辅相持,又占了年纪,那位即便是再如何受宠,到底年纪小。只要您有耐心,对景时候,捏圆揉扁不由着您吗?”
  要是自家侧福晋再出幺蛾子,被抓住了尾巴,她真的不敢想象明玉阁的下次反击如何厉害…
  李氏默默点头,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小腹,喃喃道:“你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让那小贱人得意吧。”
  …
  此时,被李氏痛恨的姜晚晚,正撑着腮,蹙着眉看向面前的男人。
  “心里可好些了?”四爷沿着床边坐下,想伸手揽她入怀。
  姜晚晚身子往回一缩,让他的手臂落了空。
  四爷一怔,眼底的光芒微微暗淡了些许:“怎么了?”
  姜晚晚偏过头:“奴才今儿惊着了,不能伺候爷,还请爷去别处吧。”
  四爷摩挲着扳指,眉头微皱:“晚晚可是在怪爷今日对李氏的惩罚过于轻了?”
  “没有啊,人家是侧福晋,本身有两子一女,今日又怀了。而奴才呢?不过是没人疼的小格格罢了。而且奴才也说过了,对爷的决定并无异议。”姜晚晚背过身,语气淡淡的。
  她心里倒对这结果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毕竟李氏根基太深,想要一下子打倒,很难。
  眼下让她失去了四爷最后一丝耐心,连一对健康的子女都被移去了前院,无疑是不可承受之痛。
  “晚晚不要不开心…”四爷轻叹,温声道:“爷向你保证,再有下次,一定废了她的侧福晋。”
  话音落下,他就觉得自己真真是被这小狐狸迷昏头了,这样没体统的的话也能说出口。
  可心里,却出乎意料没有丝毫悔意。
  “…”
  “奴才说过了,没有不悦。”姜晚晚无奈启唇。
  第67章 四爷的新爱好
  四爷和衣躺下,食指勾起她后腰一缕青丝:“那晚晚为何这般不悦?”
  姜晚晚娇哼转过身,粉面一点朱唇似弯非弯,直直的瞧着他:“爷从哪儿看出来奴才不高兴的?”
  四爷唇角微翘,眼里带着笑凑近。
  姜晚晚嫌弃的撑着他的胸口:“脏死了,一身的汗味儿。”
  “愈发大胆了,竟敢笑话爷。”
  四爷含笑抚着她的头顶,温润道:“晚晚可想换个住处?”
  他前儿就想着给小格格换院子,又担心那会无缘无故的,倒对她不好。
  今日既发生了这件事,不妨借着这个由头,也能弥补他心底的亏欠。
  姜晚晚闻言,秀眉轻颦:“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个?难不成爷是在替侧福晋补偿奴才吗?”
  四爷失笑摇头,捏了捏她元宝似的白嫩耳垂:“小没良心的,爷之前就起了这个心思,亏的爷时常将你放在心里,你就是这么想爷的?”
  “既如此说,那晚晚以小人之心,度爷之腹了呀。”姜晚晚粉唇弯翘,月牙儿轻眯,双手合十作起了揖:“爷大人有大量,原谅晚晚好不好呀?晚晚给你磕头了呢。”
  说着煞有介事的起身,拿脑袋杵着他的胸口。
  四爷揉着胸口,眼里漾起了笑意:“你这哪里是认错,分明是在借机惩罚爷。”
  “呀,爷看出来了呢。”姜晚晚惊讶的捂起了红唇。
  四爷横了她一眼,就伸手去抓他。
  姜晚晚轻笑着调皮躲开。
  两人开始在两米方圆的软榻一追一逃。
  …
  …半晌,四爷瞧着因为被捉住而楚楚可怜的小狐狸,不禁莞尔一笑。
  “爷,饶了我吧,好不好?”姜晚晚粉颊含羞,耳垂红润,软软糯糯的求饶。
  四爷眼神暗了暗,忍不住微微靠近…
  ……
  次日清晨,姜晚晚从梦中醒了过来。
  揉了揉迷蒙双眼,慢慢回过神,也记起了昨儿发生的事。
  隐隐约约间,那男人竟然…
  “这都什么爱好啊,不是股就是jio的!”
  羞恼娇骂一声。
  又将烫得通红的俏脸埋在被子里,难为情的打了几个滚。
  “格格醒啦?奴婢伺候你梳妆。”外头的雪梨听见响动,端着盆走了进来。
  “将厢笼里那身浅粉色的高领旗装找出来…”
  被子里,蒙着头的姜晚晚闷闷道。
  雪梨哎声应了。
  待梳头时,看着自家格格雪白细长的鹅颈间,布满一道道紫色如胭脂般艳丽的痕迹,似乎想到了什么,圆脸变得红彤彤的,吭哧半晌,弱弱道:“格格,奴婢觉得,你还年轻,还是要节制些。”
  怪不得自家格格要拿件高领的。
  姜晚晚循着目光瞧去,脸颊也是一热。
  “好了知道了,嘴碎的小丫头。”
  “奴婢也是为了您好,”雪梨小声说道:“您还如此年轻,奴婢原来在内务府当差时,曾经听见了一些过路的老太医说了…”
  雪梨嗫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弱弱道:“听他们说若是年轻时不加以节制,是会损伤身子的,格格您这样年轻,以后的日子还会长长久久呢…不必…不必…”
  “急于一时是吧?”姜晚晚没好气的接茬。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打扮好,到厅里用完早膳就到带着雪梨去了正院请安。
  她来的不早不晚,房间里除了李氏,其他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宋格格、伊格格、武格格正在聊天,见了姜晚晚,都不由住了口,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姜晚晚泰然自若,与几人见了平礼后坐下。
  与往日不同,今儿格格侍妾们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凝重,往日见了她就叽叽喳喳的武格格,也罕见的拘谨起来,说话变得唯唯诺诺,连笑都要看她得眼色。
  格格如此。其他背景板的侍妾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姜晚晚不动声色将在场情况瞧在眼里,明白了,应是昨日发生的传了出去。
  一时就有些感慨。
  如不是刻意隐瞒,这后院果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随意的与身边谨慎许多的武格格聊了几句,又同宋格格和高格格寒暄两句。
  期间对上伊氏如同受惊小兔般的眼神,玩味的笑了笑。
  不多时,人来的差不多了,等到福晋乌拉那拉氏从里面慢悠悠的出来了。
  姜晚晚便和其他人端着万福福身行礼。
  乌拉那拉氏徐徐坐下后,摆摆手,让人众人坐下,看着姜晚晚,温声道:“你昨儿想必是吓着了,今日原不用来请安的,早上四爷也派人通知了。”
  话音落下,底下众人五味杂陈的看了一眼姜晚晚。
  宋格格面色一惯的不温不火,看不出表情。
  武格格满是钦佩,伊格格幽幽的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了头。
  倒是一向面色刻薄的高格格,谄媚不已的笑了笑。
  姜晚晚余光瞥了一眼空着属于李氏空位,微微屈膝:“自奴才进府后,福晋就一直很关照奴才,不若无事来请安,奴才心里不安。况且奴才自身又无大病,只不过昨儿受了惊吓,休息了一晚便大好了。”
  乌拉那拉氏听完,眉间愈发温和,双手放于膝上重合,笑道:“姜格格得规矩一向是不错,到底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昨儿那般的情形,就是连本福晋这会子这心里还不安呢。姜格格这番处事不惊的态度,众位姐妹还都要向她学学才是。”
  众人闻言,都莺莺燕燕的齐声应是。
  姜晚晚梨涡浅笑:“福晋过奖了,奴才原不是处事不惊,只是因为昨儿有四爷与福晋为奴才做主,所以今日即便惊魂稍定也要来赶着给福晋您请安,只承望福晋不要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