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35节
  可眼下好不容易得了其中滋味,正是食髓知味时,这突如其来的心如止水,就令他很困惑。
  这也是他这些日子心里想,却偏偏不去明玉阁的缘由。
  四爷这儿犯愁,一旁猫着腰的苏培盛也愁啊。
  这几日,他发现自个主子有些魂不守舍的,还极难伺候。
  上朝上衙时到还正常,可一旦到了平常,如下了衙后,这眉峰皱的都拧成一块儿了。
  要知道,以前的四爷可从来没这样过。
  这主子心情不好,遭罪的是伺候的奴才啊。
  他如今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两句话不对,就被揭了皮。
  心里暗暗叹息。
  面上揣着小心,试探着再次进言:“主子爷,今儿个膳房进了庄子上送过来的野味,听说明玉阁的姜格格用的可香了。这会正是饭点,姜格格哪儿的饭菜可口,要不爷您去明玉阁如何?”
  这几日虽过的难熬,但他发现了一个规律。
  但凡提到了明玉阁的姜格格,自家主子爷那股情绪就隐隐消散许多。
  只是令他有些疑惑的是,看样子既然四爷自个也想着姜格格,这人在后院又没上天,怎么不去瞧瞧呢?
  难道自家主子还害羞不成?
  四爷不知身侧奴才的腹诽,凝眉细细沉思片刻,长身而起“去明玉阁”
  苏培盛听完,不可置信的扶了扶帽沿。回过神,就见四爷步子迈的极快,转眼背影就快要消失,忙小跑跟了上了去。
  “…”
  明玉阁,姜晚晚正用着炸鹌鹑。
  中午锅子用的太饱,没吃成,这会子又让膳房重新做了。
  小小的一只鹌鹑,炸的金黄酥脆,很是诱人。
  小口咬下,微咸鲜香,仔细咀嚼,嫩滑细腻,嚼劲十足,越嚼越香。
  用完一只后,忍不住满足的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着如玉的葱指。
  门口的四爷脚步停住,刚好看见这一幕。
  瞧着和狐狸如出一辙舔爪子的动作,心里不由升起了好笑。
  负着手进了屋,嘴角微翘,连那股子烦闷都散了许多。
  屋里伺候的奴才咋然见了四爷进门,慌忙跪下行礼。
  姜晚晚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不由大窘。
  她竟忘了这是古代,这该死的下意识。
  完了,完了,好丢人。
  俏脸通红的站起身,有些想要捂脸。
  四爷转动着扳指,饶有兴趣瞧着她的脸颊,走马观花似的变个不停。
  感受着男人恶趣味的目光,姜晚晚红着脸,慢吞吞的靠近,就要屈膝。
  “免礼,”四爷伸手扶住她的双臂。
  肌肤相触时,他手臂一顿,发觉除了手指传来的温润细腻,身体竟一点儿其他的异样都不曾有。
  不可置信的又捏捏。
  确定了,心头对小格格真一点儿排斥也无。
  一时,
  眉心的迷雾尽散,心情不由大好。
  “爷?”姜晚晚美眸含着担忧,伸出青葱玉指在他眼前轻轻摇晃。
  这男人咋了?
  四爷收回思绪,不禁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将下颌抵在她得软肩,温润道:“晚晚,你真是上天赐给爷的礼物。”
  雪梨等伺候的见着这一幕,相视一眼,害羞的低下头。
  而跟在四爷身后默不作声的苏培盛瞧着,心里倒是长长的如释重负。
  可算好了!
  早知道,就将这位请过去了。
  也免了白白提心吊胆那么多天。
  “…”
  “爷,您说什么呀?”姜晚晚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虽说她的确是独一无二,可当着这么多人,她多少还要点儿脸。
  四爷沉闷一笑,知道小格格脸皮薄,就放开了她,不过大手还是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姜晚晚无奈,只好拉着他坐下。
  “爷可用了膳了?”
  “回格格,我们爷一回府就赶来了,还不曾用呢。”苏培盛谄笑回。
  “多嘴,出去站着!”四爷淡淡扫了他一眼。
  苏培盛弯着腰恭敬应喏,离去时,还特特将房内下人一并都带走了。
  他很有眼色,知道自家主子此刻怕是觉得其他人多少些碍眼。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被震惊的不轻。
  他知道明玉阁很受宠,可今儿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方才的四爷,那满眼的欣悦,他可是瞧的真真儿的。
  那还是他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爷吗?那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四贝勒吗?
  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是个毛头小子。
  望着屋外漆黑如墨的夜色,苏培盛深深叹一口气。
  他只希望姜格格可别辜负了主子爷的这番心意,可千万要拎得清才好。
  第55章 属狗脸的男人
  “爷,你怎么对苏管事老是那么凶呀?他不是为了你好吗?”姜晚晚给揭开茶碗吹了吹,递给他。
  四爷眉眼泛着柔色,接过抿了一口,温声道:“你不懂。”
  “那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姜晚晚软软娇嗔。
  她最烦的就是这句“你不懂,”,好像她很蠢似的。
  四爷放下茶盏,嘴角噙起笑意:“这御下之道,在乎恩威并施,又敬又畏,小人施以雷霆,义人施于恩义,亲近之人则需时时敲打,以免其长生懈怠,起了异心。亲远之人,则需温言良语,防其心生怨恨…”
  趁着四爷讲道理时,姜晚晚微微用力,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察觉他投来的似笑非笑,姜晚晚正襟危坐,俏脸带着恍然:“原来是如此,晚晚懂了。”
  接着双手合十,美眸带着崇拜,柔柔道:“爷真的好厉害呢,怪不得你常常敲打苏管事呢。”
  心里却猛翻起白眼,替苏培盛点了蜡。
  这倒霉孩子,遇见这样刻薄的主子。
  还好她穿的是格格,要是成了苏培盛,
  画面太美,不敢想了…
  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四爷凝目看去,见她衣裳有些单薄,以为她冷着了,便传了外头值守的雪梨,拿了一件藕粉色羽绒猩猩毡来,接过给她披上。
  瞧着神色极为认真给她系翎上丝带的四爷,姜晚晚明眸微微闪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素手伸出,主动握上他宽厚的手掌,柔声道:“爷还未用饭,这儿的菜也凉了,奴才重新叫一桌吧,你看你,都瘦了。”
  随着螓首靠近,馥郁的香气钻入他的鼻翼,如兰似麝;葱指轻轻划过他的面颊,秋水盈盈的妙目充满心疼,明明滴酒未沾,四爷却觉得有些微醺。
  定定的瞧了她良久,嘴角绽放一抹笑意:“不必再叫了,这些饭菜都是晚晚用过的,便是冷的滋味也很好。”
  “可是…”
  “听话,”四爷温言打断,伸手夹起一筷羊肉:“晚晚你瞧,还冒着热气呢。”
  说着放入嘴里缓缓咀嚼,不时点头。
  姜晚晚梨窝浅笑,挽起衣袖,拿着公筷亲自替他布菜。
  见他不疾不徐,却来者不拒的用着,姜晚晚弯了弯月牙儿,捻着锦帕替他擦拭唇角:“用的再慢一点儿,仔细积了食了。”
  “听晚晚的,”四爷含笑点头,心里暖流弥漫四肢百骸,似吃了灵丹妙药般通体轻快
  “你也用点儿,方才见你还未用完。”说着给姜晚晚碗碟放了一块鹌鹑。
  姜晚晚看了一眼,脸色莫名一红。
  这男人细心是细心,就是有些直。
  不过还是捏起来,小口小口用起了。
  四爷就含笑瞧着她,不时吃一口菜,抿一小口酒。
  “…”
  气氛正温馨间,就见苏培盛苦着脸,从外头磨磨蹭蹭的进了门。
  四爷眉头一皱。
  “主子爷…格格…东小院的秋纹来了,说是三阿哥身子不好,请四爷您过去一趟。”苏培盛低着脑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