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做梦,梦到你想见我。”
  应拭雪挺胸向前蹭了蹭,像小狗一样蹭自己的主人,歪着头黏黏糊糊地撒娇。
  商言捏着应拭雪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温热。
  他看着那双因为疼痛和委屈而更加湿漉漉的小鹿眼,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那张惯常冷硬的脸。
  他难以否认,应拭雪的话在他的心里漾开了一圈圈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涟漪。
  “呵。”
  商言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带着被气笑的无奈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应拭雪,你的梦还挺会自作主张。”
  他松开了掐着对方下巴的手,那白皙的皮肤商立刻留下了一抹浅淡暧昧的红痕。
  应拭雪得了自由,立刻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非但没后退,反而更紧地贴了上来,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商言的胸前蹭来蹭去,声音闷闷地,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才不是自作主张,是心有灵犀!”
  第12章 脸红(修)
  “这对你这种人来说,不是奖励吗?”
  商言修长的手指掐着应拭雪软乎乎的脸颊,刚好让那张纵使喋喋不休的嘴微微嘟起来。
  他凤眼微眯,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应拭雪被拆穿了,有些心虚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又故技重施,撒娇晃着商言的手,哼哼唧唧地说:
  “我就是想见你,肯定是你给我下蛊了。”
  说着,他拿出了给商言熬夜做出来的巧克力,乖巧地仰起脸来:
  “我给你做了巧克力,是黑松露口味的。”
  商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冰冷:
  “我不需要,应家已经联系上了,你是时候该走了。”
  “等等!”
  应拭雪看着商言真要赶他走了,彻底急了,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
  “我还找人修复了你公司财务系统的漏洞,你上次被暗杀,其实是有黑客攻击你们公司的防护墙,拿到了你的日程,他才得逞,虽然你们已经修了,但还有隐患,我都修补好了!”
  商言终于变了脸色,他一把夺过u盘,眼神锐利如刃:
  “跟着你来的那个男人,入侵了我们的财务系统?”
  商氏氏商言一手打拼出来的,应拭雪纵使前世救了他一命,这一世他也曾动摇过,但他也难以确保这一世的应拭雪也和前世的一样,对他死心塌地。
  更何况他还将别人牵扯了进来,商言脑子里飞速闪过那些商氏的机密,和灰色产业,凤眼里闪过一丝狠辣,那个男人……
  “不是入侵!是帮忙!”
  应拭雪委屈地扁扁嘴,像只伤心的小鸭子: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来帮你,但是我担心那天刺杀的事情会重演……”
  应拭雪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尾音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让商言感觉浑身仿佛被蜜糖黏了一身。
  商言深吸一口气,他垂眸步步逼近应拭雪,声音压得极低:
  “跟我来办公室。”
  应拭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只得到了奖励的小狗,屁颠屁颠地跟着商言进了电梯。
  狭小地空间里,他偷偷往商言身边蹭了蹭,应拭雪越靠近自己,商言就越往另一边躲。
  直到商言被逼到躲无可躲,彻底靠在了电梯壁上,他才忍无可忍地瞥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应拭雪,一个冷眼将对方钉在了原地。
  “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报警。”
  商言盯着电梯数字冷声说。
  应拭雪撇撇嘴:
  “你舍不得的。”
  “什么?”
  “没什么!”
  应拭雪赶紧摇头,却在心里腹诽:
  那次他在楼下久久没有走,却等来了商言让助理给自己买的蓝山咖啡,他就知道商言只是面冷嘴毒,心里还是有他的。
  电梯还是到了之前商言一直与应拭雪见面的,简朴风办公室,他仍然不觉得应拭雪能真成为他未来人生的一部分,也没想过告诉应拭雪自己真实的身份。
  商言大部走向办公室,应拭雪小跑着才能跟上。
  门一关上,商言就把u盘拍在了桌上。
  “解释一下你做的事。”
  应拭雪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语气理直气壮:
  “谁叫你们公司的人太菜了,连个小bug都修改不好,而我哥哥又恰好懂一点黑客技术,所以我就找他来修了……”
  说着,应拭雪悄悄抬眸看商言,却发现商言面若冰霜,而手上拿着的则是戒尺,他还记得上次商言掌/锢他臀/瓣时的那种痛感,泛着酥酥麻麻。
  应拭雪并非恋痛的人,但那天晚上,却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他跪在商言身前,本能地将臀往前挪动,像一只发/情的狗一样渴求主人的怜悯。
  但商言没有看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戴上黑色皮革手套,手放在了那些吵闹的养子头上,温和而傲慢:
  “好狗狗。”
  明明我才是好狗狗……
  应拭雪气急了,扑过去,挤走在商言脚旁蹭来蹭去的养子,嗷呜地一口,准备小发雷霆地奖励自己,向商言的喉结咬了过去。
  但在即将触碰上的那一刻,梦醒了。
  只留应拭雪又气又羞地盯着床上那摊水痕,埋在枕头里呜咽。
  应拭雪完全沉浸于回忆那个梦了,以至于狡辩的声音停了下来。
  但他很快就浑身僵直了,因为商言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他的呼吸几乎要被放在脸上的那双手而掠夺。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商言带着些许冷淡的疑惑开口,又将抽屉里露出来一个小角的蛋糕盒往里面藏了藏——那是应拭雪上次带来的。
  要是被应拭雪发现他留下了这个盒子,指不定要怎么缠自己,让人头疼。
  “别藏了,商言,我看见了!”
  应拭雪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商言皱眉,凤眼微睐,仿佛看到了应拭雪背后长出了小狗尾巴,正在晃来晃去。
  商言抓住应拭雪的手腕,沉声道:
  “你看错了。”
  却没想到应拭雪宛若一条滑溜溜的小鱼,直接溜到了抽屉旁,把那个皱巴巴的蛋糕盒子拿了出来。
  商言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待在高位久了,当他明确表达拒绝时,别人都不会在靠近了。
  但他却忘了,应拭雪是一个变数,他从不在那些惧怕自己的人之中。
  “怎么会有人,偷偷吃完了蛋糕,还把盒子留下来啊?”
  应拭雪弯起了那双得意洋洋的小鹿眼,把那个蛋糕盒子扯了出来,故意在商言的眼前晃来晃去。
  商言像去抢过来,却没想到,应拭雪低头,伸出绯红的舌,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手,转身就与应拭雪拉开了距离,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商言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线条。
  应拭雪是按照商言生存逻辑完全无法理解的人,莫名奇妙地一见钟情,然后死缠烂打,不图回报,给点阳光就灿烂。
  他更相信天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前世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应拭雪,直到对方真的死在了他的面前,而应拭雪生前对他做的唯一一件坏事:
  就是他们第一次上/船的时候,应拭雪硬是想要缠着他,让他同意无t。
  他没有同意,商言本就不是缺床伴的人,只对着床上的人,冷硬的留下了一句:
  “爱做做,不做滚。”
  应拭雪最擅长的就是阴奉阳违,直接把t全部剪破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发烧了,又浪费了他一天的时间,陪着这位祖宗去看病,他直接损失了两亿美金的生意。
  想到这里,商言轻叹一声,凤眼里是无奈与不解:
  “应拭雪,你究竟想要什么?”
  “现在想要你尝尝我做的巧克力……”
  应拭雪的小鹿眼湿漉漉的,却带着暖洋洋的笑意。
  趁着商言没回过神来,将一块巧克力塞进了商言的嘴里:
  “怎么样?”
  “太甜了……”
  商言不可否认其实还不错,但他不想和应拭雪继续纠缠下去了,如果说了一句称赞眼前人的话,这人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应拭雪突然抬眸,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
  商言的凤眼微微瞪大,唇齿间都是黑松露巧克力苦涩又甜蜜的味道。
  “那我来尝尝究竟有多甜……”
  应拭雪的手被手铐铐着,商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推开应拭雪。
  却不知道为什么依然纵容了对方。
  商言用掌心托住应拭雪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应拭雪浑身泛红,瘫软到站不稳,只能用手臂圈住商言的脖颈,将自己整个人挂在商言身上,用气音断断续续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