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云闻舟双手搂着莫九的腰,心脏以一个疯狂的频率跳动着。
  她分不清这是紧张、心动,还是香水的杰作。
  即便能听到姐姐的心声,她也无法预估姐姐反应。
  反正她豁出去了,死就死吧。
  以前又不是没发过癫!
  “姐姐,求你了……”云闻舟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祈求一般地在莫九的耳边诉说,“好难受,难受得快死了……这个不解决会不会真的死啊?我不想死……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
  云闻舟半真半假地向莫九求助着,见莫九始终无动于衷,有点心灰意冷。
  都这样了,姐姐也不愿碰她么?
  明明喜欢女人,明明应该是喜欢女人的,为什么就不能碰她一下?
  同性之间,究竟有什么顾虑?
  说到底还是不爱。
  云闻舟失落地垂眼:“我明白了……那我自己……”
  云闻舟松开莫九,打算自己解决。
  然而裙子才撩起一半,就见莫九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云闻舟诧异地抬眸,听到了姐姐的心声。
  【我只是帮个忙而已。】
  莫九低头吻上云闻舟的唇,后者呆愣数秒之后,这才红着脸闭上眼睛,极力迎合。
  【我只是在帮忙。】
  莫九轻咬云闻舟的脖子,一路往下,一副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架势,同时一只手霸道地将云闻舟的裙子撩到了胸口以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我只是在帮忙,只是在帮忙,只是在帮忙。】
  那一晚,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帮忙,莫九不知道,不敢深想。
  但至少,她这么说服了自己。
  30
  第30章
  ◎该怎么面对她?◎
  欢爱就像溺水,一旦沉下,能不能浮出水面,就不完全是自己说了算的了。
  更不用说,她们沉溺的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香水的效果只维持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房间里依然充斥着暧昧的玫瑰花香,但两人都清醒了过来,至少可以随时喊停。
  可云闻舟没让停,莫九就没停,折腾得手都酸了,这才落荒而逃。
  “我……去上个厕所。”莫九去了卫生间,全程不敢看云闻舟的脸,哪怕过程中她已经欣赏了个够。
  莫九: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莫九:我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哪怕说服了自己,自己只是在帮忙,就跟云闻舟睡觉的时候她帮忙盖个被子一样,只是帮了个忙。
  但她无法面对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的愉悦和满足,以至于事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云闻舟。
  莫九喜欢淑女没错,但她只是喜欢淑女的外表,喜欢禁欲的黑色长裙,喜欢优雅的言行举止,是很肤浅的那种喜欢。
  她清楚地知道云闻舟不是淑女,但依然会被她的外表吸引,不是因为她的外表是淑女,而是因为——她是云闻舟。
  一个莫九已经意识到,但不敢承认的事实——如果床上躺着的人不是云闻舟,那么今晚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如果床上躺着的人是夜澜,是月星河,或是别的什么颜值高身材好的女人,她可能不会把对方从窗口丢下去,但一定会在一切脱离掌控之前离开这个房间。
  偏偏是云闻舟,所以她才……
  她对云闻舟,是有欲望的。
  莫九:身为姐姐居然对妹妹做这样的事,还很享受,我没救了。
  系统:主人是想让我安慰您吗?那么我会说,不管是原主,还是反派,都将对方视作自己家庭的入侵者,而不是家人,你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姐妹情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将您视作工具,您借机羞辱她,这是完全合乎逻辑的。
  莫九:……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工具么?云闻舟要真这么想,反而会让莫九轻松很多。
  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算亏欠了她。
  在莫九“上厕所”的这段时间里,云闻舟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已经失效的香水从窗口丢了下去。
  顺便探头看了眼下面有没有人。
  她看到了血迹,但没看到人——那个被她不幸言中,真的半夜潜入她们的房间欲行不轨之事的男人,已经离开了,不确定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抬走的。
  云闻舟趴在窗台上,抬头看着夜空发了会儿呆。
  她做梦都想被姐姐碰,可实际被碰了之后……感觉也就这样?
  以为自己会满足,结果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
  刺激倒是挺刺激的,在姐姐的触碰下,连羞耻感都成了蛋糕上的樱桃,存在得恰到好处。
  但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时的欢愉。
  ——姐姐,碰了我,就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别再抗拒我的靠近,接受我,回应我,爱我。
  ——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若即若离,赐予我,你的不离不弃。
  宾馆里没有水,莫九用矿泉水润湿毛巾,把自己从头到脚清理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这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顺便给云闻舟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去清理一下吧。”
  云闻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乖乖地“嗯”了一声,照莫九说的做了。
  夜色深沉,两人清理完便又回到了床上,像往常一样入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后半夜无人打扰,只是次日醒来,流言四起。
  莫九刚睁眼,就听到楼下传来议论。
  “就是这间房。”
  “她们还在里面?你爬上去看看?”
  “你怎么不爬?”
  “害,现在就算爬上去也晚了啊,昨晚没爬真是太可惜了。”
  “老大真不把我们当兄弟,是兄弟就该一起上。”
  “老大没参与吧?他只是看到……”
  “你真信啊?都看到了还不上,是不是男人?”
  莫九听得眉头紧锁:系统,他们在说什么?
  系统:回主人,司马修罗散播谣言说,他昨晚看到您和云闻舟与一群男人滚了一夜的床单,现在整个修罗帮都知道了这件事。
  莫九单手比出一个六。
  莫九:我就该用绳子把他绑在电线杆上!
  不过,从三楼跳下去居然还能在被人发现之前藏起自己被阉了的事实,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似的造谣生事,这人的身体真够结实的。
  莫九看向身边的云闻舟,确定她还没醒,垂眼抿了下唇,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摸出了门。
  她今天换了身黑色的衣服,紧身卫衣外披着过膝的黑色风衣,露出一双个性十足的长筒靴。
  头发没有扎起,任由它们披散在颈后形成狼尾。
  她面无表情地下楼,每走一步,对司马修罗的杀心便重上一分。
  之所以留他一命,除了想通过他来警告修罗帮的其他人之外,也是觉得他罪不至死。
  莫九讲究以直报怨。
  不是以德报怨,也不是以怨报怨,而是以直报怨。
  遇到讨厌的人对自己做了讨厌的事,她绝不会忍让,但也不会放纵自己无底线地泄愤。
  简单来说就是——你欲杀我,我必杀你,你没想杀我,我就也不杀你。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跟没有道德的人讲道德,对方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她留司马修罗一命,没指望他感激自己,只希望他以后能夹起尾巴好好做人。
  但他是不是以为她不敢杀人啊?
  莫九来到一楼,走出大厅,走向男人们嚼舌根的地方。
  男人们远远地看到她,瞬间噤声,看她的视线或躲闪或兴奋。
  其中一人咳了一声后试探着开口:“那个……今晚带上我一起玩呗?”
  “行啊。”莫九答应得飞快,然而下一秒就抬起一只手,将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控在了原地,然后,缓缓地握紧拳头。
  只见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揉捏成了一团。
  “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啊啊啊!”
  莫九没有收手,任由他全身的骨骼在自己异能的蹂躏下接二连三地折断、粉碎,直至他断气。
  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这里的人听不懂她的话,那她就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来跟他们沟通。
  其他人原本都在看戏,甚至跃跃欲试地想要效仿,看到莫九当着他们的面隔空捏死了一个人后,脸色瞬间惨白得像是扑了粉,连眼神都清澈不少。
  “还有人要跟我一起玩么?”莫九看向他们。
  一群大老爷们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这个谣言,是司马修罗散播的?”莫九问他们,“他人呢?”
  “谣言?啊……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离谱……老大的话,呸!那个散播谣言的混蛋的话,估计在那边那个超市里吧,修罗帮所有的物资都在那里。”其中一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