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233节
  第163章 男人也能生孩子 让我给你生一个吧……
  谢延玉去看了李珣。
  心口疼倒是其次, 主要是那根断指——
  楔进去的那根义指断掉了,那根手指则不停地往下滴血。
  谢延玉对他的那一点愧意里,这根断指占了七八成。
  从前之事不谈,如今他有玉牌, 其实可以选择用玉牌去弥合这根断指, 还有他被损毁的灵根, 但最终玉牌被她用掉了。她不会对此感到后悔,但知道他手指出了问题,也没办法完全置之不理。
  但不知怎么回事。
  李珣这断指一出问题,就出了很久。
  即便后来找医师帮他接好了断指, 但他仍旧每天柔弱地捂着手指, 不管是晴天雨天还是刮风多云的天气, 他都说手疼,应该是骨头断了,连带着整只手都在疼, 甚至那股疼痛蔓延到整只手臂。
  但每一次,她一过去, 他就抱住她,说她一来他的手就好了。
  时间久了, 谢延玉也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她怀疑他的手早就好了,这副痛苦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但他为什么要装出这副模样?
  谢延玉想过,是不是他想要她多陪着他, 但李珣也并没有霸占她所有的时间, 有时候她来看他,他又会提起贺兰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珣提起贺兰危的时候,竟然不是辱骂他, 而是说贺兰危给她准备了什么修行的工具,让她去看一眼。
  倘若李珣想要霸占她的时间,又怎么会让她去看贺兰危?
  谢延玉否定了这个猜测。
  想来李珣的手是真的一直都没有好。
  不过每次听见李珣提贺兰危,她也会去看他一眼。
  她是真的想看看贺兰危给她准备了什么东西。
  但也没人和她说过,贺兰危给她准备的修行工具是他自己啊……
  他花样百出地哄着她和他双修,或是让她直接采补他,以至于她白天修行完了晚上还要修行,修为涨得飞快;而情动的夜里,贺兰危会抱着她。
  有时候,
  他会将手放在她的小腹,那里寻常平坦,但结束后总会被弄得微微鼓起。
  很胀,按一下好像就有东西要溢出,谢延玉听见他低声问询,他问她对他有没有一点点感情。
  他用很低微的声线和她说,他知道他做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他不再向从前那样,强硬偏执地逼迫她喜爱他,他仍愿意为她做很多事情,但不需要以她喜爱他作为交换。
  他又低声说,但我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情?不需要是喜欢,什么感情都可以,只要能占据你心中一点位置。
  谢延玉起初没有回答。
  寂静的夜里,她听见他的呼吸声变乱,然后眼泪滴落在她脸上、身上。
  她知道他在哭泣,他真的很爱哭,怎么会这样爱哭?她最终没有骗他,告诉他,有一点感情,只有很少的一点。
  她不否认自己是自私的人,她说不好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自己知道,是一种很扭曲很不健康的感情,可是他如今这样听话,她并不准备扔掉他,如果他一直这样,她愿意让他一直留在身边。
  贺兰危听见她说有一点,他便很高兴了。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谢延玉摇头:“我要修行,孩子在腹中会攫取母体的修为。”
  贺兰危吻落在她耳边:“我给你生。”
  这话一落,她愣了下:“什么?”
  贺兰危抱着她笑起来:“前世,贺兰明辞知晓我并非他亲子,所以他寻遍世间,找到个邪术,能让男人生子。”
  谢延玉:“……”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有出声,然后这人又覆上来。
  感官被他占据,她被他拉着沉溺,耳边只能模模糊糊听见他解释:“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怀胎好几月,将要临盆了,挺着很大的肚子。所以,男人是可以生的啊延玉。”
  他问她:“我给你生。你想不想要?”
  谢延玉理智短暂回归:“不要……”
  她不那么想要。
  但贺兰危很想要。
  他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与她的孩子。
  她身边有太多人,即使她如今承认了,说她心中有他一点位置,但她会不会变心呢?这一点位置,来日会不会被别人占去呢?他想要更多,但少一点也可以,他只是想要一直占据她心中那一点位置,他又该如何做呢?
  贺兰危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患得患失。
  他从她的每一个字里得到愉悦和幸福,又因为她没有向他保证过什么而感到失落,他觉得她说得不具体,她没有说她心中永远有他的位置,他就会惴惴不安,害怕有一天连这一点也失去,可是他哪里敢向她要什么保证?
  他想了很久,还是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为她生一个孩子就好了,这样她身边是不是永远就有他一席之地了?那是他的血与她的血凝结出的结晶,是他们之间再也剪不断的羁绊,如果他能怀上她的孩子就好了……
  他几乎着了魔,
  他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有那么一阵子,宗中弟子们发现这位傲慢矜贵的大师兄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因为他在路上看见孩子,就会蹲下来,很认真地看着孩子,还会给一些灵石,甚至随手买一些小孩的东西。
  小孩的拨浪鼓,摇车,虎头锁,小鞋子。
  除此之外,
  还有一些关于生产的书籍。
  李珣尖酸刻薄地骂他有病。
  他拿起一本书,看见上面写着男胎女胎的区别,如何怀上龙凤胎,然后嫌弃地丢掉:“你大爷的是真有病,干什么,还龙凤胎,你还想一男一女凑个好字?你就是再看这些书,再买一万片小孩尿布把这里都堆满了,她也不会给你生!少在这里做梦!!”
  贺兰危没有告诉李珣,是他想给她生。
  倘若叫旁人知道了男人也能生,他们抢着给她生,那他还有什么优势?
  他在每一个夜里,缠着她。
  在令她愉悦后,他帮她清理,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卑微地问,孩子孩子。
  对于血脉相连这件事,谢延玉确实有一种很神奇很微妙的感觉,她身如飘萍,从有意识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这世间她便是孑然一身的,倘若有一个人与她血脉相连,她想到这样一个可能性,心中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好像有一颗小芽在试图撑破土壤,但现在哪里合适呢?
  她还剩下两年多的时间,她甚至都不知道过几年,自己去到那枢纽,还能不能活下去。而贺兰危太执着,太疯魔,最疯魔的时候,她吓得直接甩了他一耳光。
  然后他掉着眼泪,终于消停了。
  至少不会在嘴上再不停地询问孩子。
  但在外面看见别人的孩子,他还是会多看两眼;他还是会买一些小镯子和长命锁,但是这件事,他没再在她面前提过。
  而日子还在继续。
  就这样。
  从春末到初秋,谢延玉的修为直接突破了金丹九境。
  这一段时间里,她每天的生活被修炼、李珣、和贺兰危填满。
  以至于她几乎忘记谢承瑾还在这里了……
  直到这一天,
  谢承瑾又来找谢延玉。
  谢延玉这才想起来,他还在这里。
  大约是长久不见。
  她第一反应,是感觉有点尴尬,
  因为她与他之间本没什么太多的话好说,一直以来也没有好好交流过,但又因为她太好奇,在他示好的时候,便半推半就地顺着他了。
  以至于如今,她甚至不知道与他之间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不再是继兄妹。
  也不是恩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讷讷问了句:“怎么了?”
  谢承瑾正要和她说话,
  贺兰危便又适时出现,说李珣的手不舒服——
  谢承瑾额角跳了下,然后看着谢延玉。
  他同她道:“上清仙宫的医师好像不怎么好,不过一只手,从春日治到秋日还未好。”
  谢延玉:“……”
  谢延玉也觉得有些奇怪,
  谢承瑾便说:“倘若他需要,我叫谢府的医师来。”
  谢延玉点头:“也好。”
  她不希望李珣的手一直不好,所以多看一些医师也好,之前贺兰府的医师也来过,说是束手无策。
  因此第二天。
  谢府的医师便被请来了上清仙宫。
  谢承瑾带着医师去看李珣,贺兰危也在,屋子里五个人,气氛有些怪异。
  中途谢承瑾与李珣说了几句话,
  李珣阴阳怪气的,贺兰危在旁边装无辜,医师看起来十分紧张。
  气氛有点过于紧张,
  最后贺兰危带着谢延玉出去修炼了,于是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