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虐渣赚钱两不误 第2节
  但后来可能是从医院那边确定了爸爸病情,她那个好奶奶是连隔夜都不愿意等,直接在当天下午就要求分家。
  第3章 程丹琴下跪求人
  曹学雅推门走出房间。
  曹家目前所住的是一个很大院子,坐北朝南,两层楼房,每层都有五间,一楼中间是客厅,一家人吃饭待客的地方。左面第一间是曹树根和林大花房间,第二间住着老大曹德茂夫妻。
  右面第一间老三曹德伟夫妻,第二间住着老四曹德鑫夫妻,因为四叔家两个孩子才6岁,年纪小,又是双胞胎,目前还和爸妈住一起。
  二楼五个房间,分别是大伯家的独女曹学琴一间,老大曹学平一间,老二曹学安一间,三叔家曹学泽和曹学彬一间,目前还空着一间,虽然空着,可都已经安排好了。
  曹学雅看着这个在村里首屈一指的“豪宅”,这可以说全靠她爸工资盖起来的房子,讽刺的是,他们一家却没有住上哪怕一间。
  两层楼的每个房间都已安排妥当,就独独少了他们一家三口,可真够可笑的。
  曹学雅和父母房间是靠院子右手边盖的两间厢房,坐西向东,夏天热冬天冷,但爸妈都是忠厚人,也没抱怨过什么。
  厨房在院子的左手边第一间,第二间是杂物间,里面堆放着各种农具、杂物等。
  杂物间旁边靠近院子围墙处有一口压水井,院子靠右边方向种了一颗枣树,现在正是枣树成熟的季节,上面结了密密麻麻的枣子,看起来极了。
  曹学雅看了下时间,大概是傍晚五点多钟,此时院子中几个堂弟堂妹在玩跳绳,包括曹学瑶、曹学才、曹学泽和曹学彬几人。
  看到她出来,几人中只有曹学才往后瑟缩了下,眼神慌乱,有些不敢看她。其他几人却一副没看见她的模样,曹学雅眼神冷冷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
  这个家可真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根子上烂透了,这几个孩子跟着他们父母那也是有样学样,把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那套白眼狼玩的可是炉火纯青。
  前几天她爸出事前,看到她老远就亲热的一口一个二姐,叫的别提多热乎了,再看看他们现在这样,明知道她是被推倒受伤的,竟没有一个人进屋哪怕去看看。
  这一家子,想不让人心寒都难。
  此时,从堂屋走出来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太太,中等个子,瘦削身材,刀削似的脸颊显得人很刻薄、不易相处,她撇了一眼曹学雅,唇角下压,骂骂咧咧的道:
  “还知道死出来,还不快干活去,杵着这里干嘛,这么大的丫头了,谁家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在屋里躲懒。”
  曹学雅这会不想和这个老太太争辩什么,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明白,她指了指还鼓着的额头,冷淡的开口解释:
  “今天我被学才推下台阶,晕了很久,刚刚才醒,奶也知道,所以我没躲懒,如果咱们老曹家有,那奶你可得查清楚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咱们老曹家可不兴懒鬼。”
  说完转身就进厨房了,这边被堵了个正着的林大花,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厨房里此时正在忙活的是大伯娘和三婶,因为家里人多,大人孩子加起来十几口,所以这老曹家每次做饭都是两人一起。
  两人看到她进来,也只是轻轻瞥了眼,并没有多余表情,反而开始指使她干活。要是以往,两人老早热情的就撵她出去玩去了,哪里像现在这样。
  这人情冷暖,上一世曹学雅是尝遍了,现在这点,那可真算是小儿科了。
  曹学雅只是自顾自的做着眼里看到的活,并没多说什么或多做什么,但两人对她的不听话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但到底不想现在闹出来,只是白眼翻了翻,冷哼一声两人就自顾自的继续聊起来。
  没多久,奶奶见饭烧好了,就张罗着开饭,并一个劲催促那几个玩的正嗨的孩子们洗手吃饭。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曹学雅看着年轻时的妈妈,激动的两眼含泪,差点就要扑过去抱住她妈。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强忍泪水,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妈。
  这时候她妈,还不是上一世那个操持、维系整个家十几年的样子,虽然这几天因为她爸的事憔悴了不少,但整个人状态还是比上一世后来要好很多。
  只见她妈双眼红肿、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没换,手里紧紧的拽着一个小布包,缓慢的往院子里走来。
  家里人可能这几天都在这个点看到她,也都习惯了,没人搭理她,只有曹学雅轻轻上去握住妈妈一只手。
  看到是女儿,程丹琴嘴唇微微抖了抖,到底没说什么,她还不知道下午她被人推倒这事,没人会说,曹学雅也不准备告诉她,徒增烦恼,有些事不急于一时,现在他们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准备。
  程丹琴握了下女儿的手后就放开,接着快步走到公婆身边,接着两腿一弯就跪下了。
  曹学雅看到这一幕,眼眶微微泛红,双手握成拳,牙齿也紧紧的咬住后槽牙。
  上一世也发生了这一幕。她妈性情温和,与人为善,虽然这么多年他们两口子为这个家付出最多,得到的最少,但也从未在人前抱怨过什么。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家里四个儿媳妇,奶奶内心最不待见的就是妈妈程丹琴。
  这一次,曹学雅想让她妈早点认识到爷奶他们从未将他们当一家人,对他们有的只是,你有用了,就给你点好脸子,当你没任何作用时,这个家,你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上一世她妈,也是在他们越来越过分的举动中明白过来,原来做母亲的,真的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已亲生骨肉,这才慢慢死心。
  对现在她妈来说,也许爷奶才是她救命稻草,这时候把她拽起来,反而不利。
  在饭桌上吃饭的众人,看到程丹琴下跪这一幕,只是微微吃惊的看了眼,其他的还不如饭桌上的饭菜来的有吸引力呢。
  不过曹学雅却看出来她那几个大伯娘和婶子们,眼里却有不一样的含义,都是曹家儿媳妇,虽然程丹琴不是跋扈的人,但老太太面上的另眼相待就是原罪,把他们衬托的一无是处。
  如今看到原来家里地位最高、能力最强的夫妻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下半生只能瘫痪在床,一个就跪在他们脚边,这里面要说没一点幸灾乐祸心理,曹学雅是不信的。
  这边只见程丹琴跪下后,一把抱住婆婆大腿,声嘶力竭的大哭着:
  “妈,妈,你帮帮德明好吗,帮帮他吧,他还那么年轻,不能下半生就这么躺在床上啊,他可是你亲儿子啊,妈啊,妈...”
  那哭声可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但堂屋里那么多人,包括大人和孩子,竟没一人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听到碗盘碰撞声。
  第4章 母女商议
  曹学雅双眼含泪看着这幅画面,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程丹琴看到婆婆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半丝动容,心凉了半截,她今天过来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来的,德明的伤可不能再等下去了。
  程丹琴还在大哭着,就见之前几天一直没说话的婆婆,今天终于开了金口,只是那说出来的话,让她心如死灰,彻底对这个家寒了心。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死了,老二就能好吗,我看老二就是被你克的,怎么别人回来都没事,就他倒霉被车撞,就算出事那也是他活该,还来要钱,你看家里哪有钱,家里这么多口人吃饭不要钱啊,哪里哪里不要花钱?
  “程丹琴,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老二的腿,家里是一分钱都没有的,你要想治,你自已拿钱,自已想办法,别整天哭哭唧唧,丧气的很,这个家的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说完还“呸”了一口痰吐出去,好像程丹琴是什么脏东西似得。
  接着,曹老太太还不依不饶的破口大骂:
  “一天天就知道要钱,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还去省城,你看你们配吗,省城那地方是你能去得的?"
  ”程丹琴,我看你是不想这个家好啊,省城那可是个无底洞啊,你个丧良心的死娼妇,烂了心肝的狗东西,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
  曹老太嘴里不干不净的继续骂着,而在一旁已经被婆婆突然发疯吓的停止哭泣的程丹琴,则一脸惨白的看着这一大家子人。
  她想不明白,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一家人,怎么突然一个个都陌生的面目可憎起来,原来人可以突然变得这么坏的吗?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在场众人,同时将最后希望放在现场唯一可以管束婆婆的人,公公曹树根。
  只见曹树根这会不紧不慢的喝着汤,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似的。
  他看着突然紧盯着他原来最得意的儿媳妇,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有些可惜了老二工作。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有不妥,毕竟这个家现在有这种境况,老二占了大头,做出的贡献最大。
  但是,谁让现在老二瘫了呢,他得为其他儿孙考虑。
  其他几个儿子和儿媳妇,看到程丹琴盯着公公都有些着急,生怕公公心软答应带老二去省城看病,毕竟只要去,那可是一笔巨款,对这个家来说,那可是不能承受之重。
  这个家里,别看婆婆天天咋咋呼呼,那都是表面,真正重要的决定还是家里的公公做主。
  但最后曹老头也仅仅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
  “老二媳妇,既然回来了,就坐下来吃点饭再去医院看看老二吧。”
  话说完,他也刚好吃完,放下碗筷就回自已房间了。
  相比其他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程丹琴却觉得此刻天塌了都不为过。
  看来这个家,是准备放弃德明了啊。
  想到这里,不禁又无声的落下泪来。这时候,曹学雅快速走过来,扶着妈妈程丹琴的手并从饭桌上拿了几个饼就回爸妈屋子了。
  程丹琴回到自已屋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好像要把这几天所受的委屈都哭尽,曹学雅没有阻拦,让妈妈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并将心中郁气发泄出来也好。
  她希望这是她妈妈最后一次为了他们而哭。
  过了好一会,程丹琴才停止流泪,只是两只眼睛却肿的似核桃一般,曹学雅用湿毛巾给她妈捂了捂,让她妈舒服些。
  又端来一碗水,好说歹说的劝妈妈喝了半碗,又各分吃了两个饼子,这才缓过气来。
  半响,曹学雅听她妈程丹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恨意开口:
  “这么多年,我和你爸,没日没夜的干,挣来的钱也大都交给了你爷奶,总想着都是一家人,不用计较这么多,这到头来,你爸躺在病床上,竟没一个人伸出援手。”
  说到她爸曹德明,程丹琴又恸哭起来,他们夫妻,年少相识相伴,这么多年,从没红过脸,感情甚好。
  话说完,就拉着曹学雅的手,哽咽说道:
  “雅雅啊,妈可真后悔啊,这么多年,竟是养了一大家子白眼狼,我都给你奶跪下了,可却连一个子儿也没要到,这还是亲妈亲老子吗,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父母。”
  心里到底是意难平,又悲愤交加的哭起来。
  “妈,如果回到过去,奶还让你和爸把工资都上交,你还能干吗?”
  “那肯定不能,那如果爷奶,特别是奶来闹呢,你能受得了吗?”
  曹学雅继续追问:
  程丹琴稍微犹豫了下,还是神情坚定道:
  “放心,雅雅,妈知道你的意思,妈这回是彻底看清了这一家子嘴脸,再不会被他们哄骗了去,你就放心吧,再说,就我们家现在这情况,还有什么值得被他们骗的呢?”
  曹学雅一向知道她妈心善,但这次不是为了她自已,为了曹德明,倒是坚定起来。
  她看差不多了,就把她妈轻轻向自已这边拉了拉,嘴巴靠近她妈耳朵,轻声开口:
  “妈,我接下来说的话,对咱家很重要,这几件事办好了,或许爸爸还有希望,但前提是你得冷静,现在爸爸倒下了,家里一切可都指望你呢,难道还能指望得上外面那帮人,不把我们一家生吃了就算好的了。“
  曹学雅故意说话较重,希望妈妈能引起重视。
  她看到妈妈眼睛一亮,现在的她觉得没什么比她男人的伤情更重要的事了。
  接下来,曹学雅就以梦境为由说出了老曹家接下来的打算、要做的事。
  妈妈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他们竟还能做的如此过分。
  但想到女儿刚刚的一再叮嘱,慢慢尝试让自已冷静下来,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特别是她男人倒下后,所有重担一下子都压在她身上,原来被保护很好的女人仿佛一瞬间就成长成熟了很多。
  她不怀疑女儿说辞,她一向百分百信任曹德明和女儿曹学雅,哪怕女儿说明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她也会很宠溺的说是。
  程丹琴收拾好了心情后,低声和女儿细细商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