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病娇妖尊后,他嗜我如命 第161节
  又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漂亮的手指……
  咳咳,抱歉,想歪了。
  明明在吃饭,晚晚的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冒出昨晚的一些荒唐场景,一张脸热气腾腾。
  迟夙抬眸,将她的小心思尽收于眼底,眼中是宠溺的笑。
  他将剥好的虾肉放在她面前,洗干净了手,才坐到她面前不动声色道:
  “晚晚,你的秘密,能告诉我吗?”
  晚晚咀嚼的动作一顿,小心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
  “你不问,我也想要告诉你。”
  晚晚毫不保留,将她如何来到这个世界,接受了什么样的任务,最终又因何滞留于虚空全都告诉了他。
  迟夙安静地听着,并不插话。
  他欣慰于她的坦诚,觉得一颗心彻底落在了实处。
  晚晚吃下一口他喂过来的杏仁豆腐,有些遗憾,
  “可惜不能时空穿梭,不然带你去我的世界看看,很好玩的。”
  她的世界吗?
  知道她的来历后,她便放心大胆地给他讲她在现代的趣闻,笑的合不拢嘴。
  他多数是那个沉默聆听的角色,有时他看着她的酒窝竟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起她所描绘的世界。
  他其实很难对除了她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但从她的风趣的话语和笑声中,他竟也对那个世界感到了几分好奇。
  与一个有趣的人相处是一件极为难得并舒服的一件事。
  生活不再单调和枯燥,缝隙中开始有阳光渗了进来。
  他想,如果她再厉害一点,是完全可以借他的手打破这个小黑屋,走到外面的世界。
  有时候,他甚至会有一种错觉,仿佛这里被关着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她的禁,脔,正是把她关起来的自己。
  他知道,她与他不同,她永远不会因为离开自己而难过很久,因为她有更加丰富的阅历,脑海中有新奇的世界,还有很多朋友,广阔的关系…
  关系……
  他垂眸,长长的睫毛下是漆黑的眸,像会吞噬一切的泥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她的爱有多么的渴求。
  她不需要关系,她只有他就够了。
  他要她的心,全部都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站起来,将面前的少女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晚晚,不要再丢下我了。”
  晚晚安静地缩在他怀里。
  少女身上仍残留他的气味,呼吸间还有淡淡的杏仁奶香。
  他低头亲吻她。
  少女顺从地仰头,与他交换呼吸。
  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散去,逐渐浓重的夜色缓缓降临。
  烛台上的火花轻轻跳跃,室内幽香浮动。
  他的手指如游鱼般摇曳在她脊背的海洋中,从腰窝沿着脊线来回滑动,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眼神柔软地看她。
  “晚晚…”
  晚晚熟悉他这个眼神,此时的他,又变成那个卑微又娇气的小兔子了。
  “揉揉尾巴好吗?”
  他在求她揉他的耳朵和尾巴。
  他的眼睛,比冰雪还要纯洁,睫毛根根纤长,稚气又勾人。
  他的皮肤是冷白色,发是银色,唇是红的,同他清冷的声线搭配后显得他寡情孤高。
  她见识过他不近人情的冷漠。
  但他此刻却热情地向她求欢。
  “我想要,你…”
  他舔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奶声奶气地诱惑她,说着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晚晚的心暂停了一下,紧接着开始尖叫,霸总语录弹幕迅速霸占了她的脑海。
  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这男人竟该死的甜美!
  这是什么磨人的小妖精。
  …
  “对不起,我不该囚禁你。”
  他了解到她不是故意不回来,想要道歉,又在她耳旁娇声弱语:
  “我太害怕了,所以才把你关起来,如果你生气的话,就惩罚我吧。”
  惩罚他?
  晚晚想起了自己的图谋,一把将他按倒在。
  “…”
  第189章 贪婪与守护
  就在苍彧带着属下火速前往神弃之渊时,神弃之渊的结界已然出现裂缝。
  不仅神弃之渊,连修真界其他被封印的魔穴,也都一一被冲破,魔气开始在人间肆虐,修士们很快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曾经迟夙提出神弃之渊结界有损时,只有少数修士前往修补结界,大多数人因惧怕当年的惨剧,不肯前往,所以,一直以来,修补结界的都是他一人。
  众人见识过他的力量,又或者说是苍元玉的力量,呼风唤雨,山河倾倒,何等可怕。
  更重要的是,如今所有的修士都明白了一件事,拥有苍元玉,便拥有了这种可以与天道抗衡的力量。
  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仙门多少修士,表面光明磊落,私底下嘴脸贪婪,为了得到苍元玉不择手段。
  因当年那一战,北境统治彻底被抹除,修真界的战争与人界很遥远,北境并不会成为无主之境,连带着藏有天下至宝的鸿蒙秘境一并划入了妖界。
  妖界因苍元玉的存在迅速崛起,从此与修真界平分秋色,而魔界苟延残喘,因天魔城与天魔渊的存在,被迫签订了丧权辱魔的《三界和平公约》,成为了修士和妖修的试炼场。
  昔日的太和仙门三十六峰因立场不同分化两个独立的宗门,褚家因参与当年谢家灭门一案,几乎从世间销声匿迹。
  前些日子,妖界的妖尊陛下无缘无故屠了天魔城十万邪魔,暴戾之名传遍三界,让一众修士更加担忧,毕竟人与妖不两立,他们不可能让妖物来统治修真界。
  而九华法会的召开,甚至连象征性的请帖都未发给妖界。
  这些消息,迟夙当然都知道,但他从不愿理会,妖修再强大,在人修的眼中,也不过是畜生。
  他知道人心险恶,不欲卷入纷争,索性偏居一隅,以另外一种方式,守护着晚晚曾经所守护的修真界。
  *
  百年前的战争已然落幕,北境人间的街头依旧川流不息,清晨的薄雾氤氲中,有引车卖浆的妇女随口吆喝:“卖豆浆,热气腾腾的豆浆!”
  一位青衫男子头戴幕篱仗剑走过,跟在他身旁的女子面容温婉,肩头卧着一只浑身雪白似团子般的灵宠。
  早点摊子上飘来羊肉与胡椒糅合的油脂的香气,小贩一边利落地烙饼一边喊,瞧见两人走过连忙招呼,“姑娘,要不要来张胡饼?”
  雪团子闻到香气,顿时兴奋起来,脖子伸得老长。
  女子低声问:“季师兄,要不要用点饭食?”
  男子淡声道:“嗯。”
  “胡饼,香喷喷的胡饼!”
  女子便道:“麻烦老板了,三份胡饼。”
  说罢又看向一旁卖浆的妇人,又要了三碗豆浆。
  两人在小桌前坐下,团子便跃上桌子乖乖地等着投喂。
  青衫男子取下幕篱,露出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庞,正是衡玉剑君季闻笙。
  而他身旁的女子,则是程砚微。
  胡饼很快送了过来,豆浆也端上了,程砚微付了钱,把一碗豆浆放在团子面前,团子乖巧地并拢小爪子,小口小口地舔舐。
  两人静默地对坐,吃着手中的饼。
  这一幕在过去的几十年间,重复过无数次。
  一旁有几名修士边吃边聊:
  “一百年前那场魔潮啊,简直是太恐怖了,我这只眼睛,就是让魔气给灼瞎的。”
  另一人口中咬着饼含含糊糊:
  “可不是,当年我还是傲月宗的小弟子,我们宗门上下几乎全部折在了北境,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对对对,我也是,我差点就以为我回不来了。”
  说话的是一位女修,几人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说起了别的。
  程砚微看了一眼面无波澜的季闻笙,低头咬着咬着手中的饼。
  当年云归晚离开的太快,令众人措手不及,程砚微依旧对当时的雷劫心有余悸。
  那是一场犹如末日般的景象,整整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尽数劈在魔气冲天的极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