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病娇妖尊后,他嗜我如命 第19节
  被问到的那名长老摇头,眼中浮起深深的恐惧。
  姒音身为化羽境的大能,敏锐地察觉到禁地内剑意的变化。
  这是杀戮之剑释放的剑气,能操控剑气…她心中疑惑,难道他真的能拔剑不成?
  “你到底是谁?”
  迟夙闻言,倒真的思索了一下,他自踏入禁地,记忆就越发混乱,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姒音见他神情恍惚,示意众长老趁机攻上。
  谁知众人尚未动作,空中剑意皆化作无数雪刃,如狂风暴雨般劈斩而下!
  众长老修鬼道数百年,其中不乏将至化羽境的大能,皆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只在片刻间,忽地眼前身影一闪,少年衣帛飘飞,竟已移至她身前。
  速度如此之快,似换了一个人。
  姒音顿时心惊,是她小看他了,还是她一直都没看透他?
  轻薄的剑刃已抵着她的胸口,稍一用力就能刺破她的血肉,损去她的心脉。
  “带着你的人滚,在我起杀心之前。”
  姒音怒极反笑,“妖尊陛下命我等在此守卫禁地,到如今已有千年,便是死,也不能任由你闯入…”
  话未说完,姒音只觉胸口一痛,长剑已然当胸穿过。
  姒音修炼千年,早已是法器难伤之体,可眼前的少年,竟轻轻松松地用一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长剑破了她的肉身。
  这一剑的剑意,竟与杀戮之剑的剑意别无二致。
  姒音身上鬼气弥漫,想要遁走,却被长剑钉住,无法移动半分。
  迟夙淡淡道:“废话太多了…”
  众长老见冥主受创,逃也似的带伤飞奔而去,竟不顾她的死活了。
  迟夙收回剑,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淡紫色的护剑结界,抬起手,将手掌贴在结界之上。
  瞬间,结界开启。
  四周凝起层层冰晶,漂浮在空中,将他与外界空间完全隔开。
  倒在地上的姒音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
  *
  晚晚走进禁地。
  禁地的结界早已撤去,她看见了死不瞑目的鬼界长老,满地鲜血昭彰了方才这里有一场大战的事实。
  她目光快速搜索着,寻找着迟夙的身影。
  虽然很危险,她还是选择朝护剑结界走去。
  漫天飞舞的霜雪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揉揉眼睛,看到了从结界内走出来的迟夙。
  迟夙看起来心情不错,黝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清澈的令人心悸。
  他的衣衫上溅了不少血迹,但他毫不在乎,仿佛于林间闲庭信步,带着几分慵懒的小兽,向她走来时,说不出的神气好看。
  这时,系统在晚晚脑海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恭喜宿主完成杀戮之剑任务,奖励番茄币500,神秘礼盒1个,奖励已发放,请查收!】
  【拜师任务:当前进度20%】
  【任务对象当前好感值:15】
  晚晚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忙活。
  想到迟夙所中之毒,晚晚问系统:系统,神秘礼盒能开出焚情的解药吗?
  【几率较低,但一切皆有可能】
  她毫不犹豫地使用了礼包,但是很遗憾,开出来的东西里并没有解药。
  晚晚扶额,她怎么就对万年非酋这么自信…
  这是什么?
  晚晚的目光落在任务包裹中的一片洁白花瓣上。
  她好奇地点了一下,界面上出现一个对话框,初级记忆碎片,是否使用?
  晚晚习惯性点了是。
  【迟夙记忆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晚晚:什么?
  紧接着,一阵眩晕袭来…
  晚晚:卧槽!系统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你…”
  此时迟夙已走到晚晚面前,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她身子一软就要跌倒,立刻扶住了她,而她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迟夙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看向怀中的少女。
  她呼吸绵长,一动不动,连手脚都是软的,的确是昏睡过去了。
  他倒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睡得这样快。
  少女的身体软软的,像一滩水一样,同他不一样,同别人也不一样。
  正是这不一样,开始让他觉得新鲜有趣起来。
  护剑结界内传来剑意嗡鸣,隐隐带了些委屈和不甘心。
  “你想让我拔剑?”
  迟夙没有回头,他的眸光一直落在晚晚的脸上。
  “不可以哦,如果我拔剑,她就输了呢。”
  他的乌发垂在脸颊两侧,两扇秀美的眼睫犹如蝶翼,冷冷清清地看着少女的睡颜。
  “你不知道,她努力保护我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笑极了,但是——”
  他弯了弯眸子,唇畔露出温柔浅笑。
  “我想试试她说的心生莲花是什么感觉。”
  迟夙一点一点地低下头,深深地嗅了嗅少女颈窝间的香气。
  他发出一声喟叹。
  为得寸光,只身拥火。
  第21章 阿怜
  晚晚站在一个四方形的院子里。
  整个院子十分萧条,倒伏的枯树,裂开的石桌,连院子里唯一的门,都用铁链和铁锁封住了。
  天上飘着雪,连脚下,都积满了雪。
  这是哪里?
  唯一的光从破旧的雕花轩窗中透出来,窗前趴着一个约摸三四岁的小男孩,正看着她。
  他身上披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白狐皮袄子,整张小脸深深埋在蓬松柔软的白毛间,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眉如远山,目若点漆,像极了观音座下的莲花童子。
  也像极了迟夙。
  晚晚一愣,她记得她用了那个记忆碎片,所以,这是…小时候的迟夙?
  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
  “过来。”
  晚晚心中一惊,他能看见她?
  正要出声,忽然听见身后鸟雀虚弱的鸣叫。
  晚晚回头一看,一只黑猫口中衔着一只濒死的麻雀犹犹豫豫地踱步走来。
  晚晚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唤她。
  “喵呜——”
  那猫儿似乎极不愿过来,可小迟夙的目光却如勾子般,不知有何魔力,逼得它向前迈步。
  它一直走到那扇破窗前,又一跃跳上了窗棱。
  猫儿站不稳,身体抖得很厉害,小迟夙笑着,伸出小手摸了摸它的皮毛。
  他说:“你抖什么?”
  晚晚看见猫儿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浑身都毛都要立了起来。
  猫儿看见了什么?
  晚晚有些疑惑,向前走了几步。
  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视线越过窗户看见了屋内的情景。
  房间不大,有些凌乱,但也收拾的像模像样。
  天青色的纱帘后隐隐约约地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晚晚等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来,心里有些毛毛的,视线又落在小迟夙身上。
  他身上披着的是一件宽大的女子外裳,银红色的布料已经陈旧泛黄,而他自己身上的衣裳,则单薄的厉害。
  离得近了,晚晚才发现他手指上已经生了冻疮。
  小迟夙又摸了摸黑猫的头,黑猫全身僵硬地趴在雪上,双眼瞳孔缩成了一条线,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连尾巴都崩得很紧。
  它看起来紧张又害怕,偏偏面前的小男孩还懵懂地笑着。